“当然。”温汀滢沉住气,波中月的极度卑鄙是涉世未深的陆行之无法想到的。
波中月猛然蹲在她旁边,冷漠的道:“那就试一试,只是伤你而已,不要你的命。”
温汀滢蹙起眉,弱弱的问:“你想怎么伤?”
波中月手握着剑,用剑柄撩开她的裙摆,冷酷说道:“一种你没有经历过的伤法。”
他的剑慢慢的探进她的裙底,摸索着抵向她的双腿之间。温汀滢一惊,她知道他的无情凶残,而她不敢轻易乱动,他的剑清楚的透露了他的意图,她低声道:“听闻你不近女色,莫非是假的?”
波中月不语,面无表情的用剑在试探着。
温汀滢很紧张,她用笑容掩饰紧张,轻笑道:“我还没有过男人,你若是想这样伤我,我确实没有经历过。”
“你以为我会用你?”波中月一脸的冷漠和不屑。
“那你这样做的意思是?”温汀滢听说过他的洁癖,他以剑为终生伴侣,他对他的剑保持着绝对的忠贞。
“不会有男人能用你了。”波中月语气淡薄,任何女人都无法吸引住他。
温汀滢的眼睛里不禁闪过一丝恐惧。
“这样进去,会不会很痛快?”波中月拨出了长剑,将锋利雪亮的剑尖伸向了她双腿之间。
“这样只会弄脏你的剑。”温汀滢的语声轻颤,似乎只能任他摆布。
“它嗜血,特别是美丽娇躯的处子血。”波中月一脸享受的看着她渐渐崩溃的过程,他内心升起刺激的兴奋感,已觉得痛快。
感受着冰冷的剑尖抵到了腿间肌肤,温汀滢震骇,立刻道:“我向你保证,即使你伤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波中月脸色一阴,“不让我得逞?”
“不敢。”温汀滢轻道:“因为失身于一支剑,太羞于启齿。”
“失身于我的剑是你的荣幸,我会让江湖上人尽皆知。”波中月盯着她柔丽的容颜,不可否认,只有她有资格被他的剑使用。
温汀滢倒吸了口气,既然他想得出,就会做得出,对此她绝不能心存侥幸,连忙改变法子,质疑的语气道:“你自以为用这种方式伤我,能激怒陆行之?”
“还会有比这样重伤你更好的方式吗?”波中月残酷的道:“不会有,他知道我这样伤残你之后,一定对我恨之入骨,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放过我。”
温汀滢轻叹道:“陆行之跟我是萍水相逢,他的家风甚严,不会随便为对他不重要的人大动干戈。”
“试一试你对他重不重要。”波中月一边说着,手中的长剑一边缓缓向前送着,试试何妨。
剑尖刺破了肌肤,疼得温汀滢浑身冰冷,她很害怕,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她首先要做的不是害怕,而是想办法,她赶紧提议道:“别,别,你在这里伤我,他没有眼见为实,即使是说给他听,他也不会相信天下有人这般残暴。不如你掠我去谷林山庄,当着他的面这样伤我的挑衅他,不管我对他重不重要,他是好人,他骨子里的怜悯心不会容许他视若无睹,他一定当即就要救我,能直接达到你的目的。”
“你真聪明。”波中月无法不称赞她,手上的速度放慢了,在琢磨她的话,也在警惕着她聪明的头脑。
温汀滢极尽虔诚的道:“我愿意立刻随你去谷林山庄,配合你逼陆行之出手。”
波中月瞧着她一动不动的承受着疼痛,那模样柔弱又镇定,充满着某种隐秘的诱惑。他的眼睛欣赏着她更加柔弱、更加镇定的神态,他的剑贪恋她温暖纯净的血,意志毫不动摇的道:“先伤了你,再带你去。”
鲜红的血,顺着剑尖浸湿了她的裙裳,温汀滢疼得脸色煞白,无计可施般的闭目,轻声提醒他道:“莫伤太重,以免我活不到谷林山庄。”
波中月自有分寸,会伤得她耍不了花招逃脱,享受着她仿佛认命但又坚韧的眉眼,他因刺激而双眼发亮,罕世宝剑继续朝她的血肉里深入,欲罢不能。
第20章 宜如所愿
温汀滢沉重的接受着被伤害,能活下去的念头在支撑着她。
突然间,波中月极其敏锐的察觉到了有暗器飞来,他迅速抽剑闪开,持剑如疾风朝着暗器投来的方向狠而稳的出击。
下一刻,温汀滢被稳落身边的易元简从地上拉起,紧搂进了怀里。
温汀滢觉得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袭卷了起来,当她与易元简的目光相遇时,在他的眼中看到的不是常看到的沉静,而是一种从未看到过的奇怪的东西,那东西一闪即逝,像是恐惧,那种以为会失去一样东西时所特有的恐惧。她甚至发现了他在轻呼了口气,如释重负般。
波中月轻松的躲开了暗器,一剑却刺空,阴冷一笑。
易元简恢复了平淡神态,正视着波中月一览无遗的得意与自负,他毫不犹豫,不多言一句,吹出清啸,他的黑色健壮骏马从波中月的背后撒蹄猛冲。
波中月顿时感受到可怕的冲撞力逼近,侧身精准的挥剑迎击。
就在波中月侧身的一瞬间,留出了致命的破绽,易元简一手捂住了温汀滢的双眼,另一手非常迅猛的扔出了暗器,直攻波中月的喉咙。
温汀滢的眼前顿时漆黑,他的手掌很大,牢实的挡住了她的视线。她茫然不已,便由着他的力道温顺的在他怀里。不久,当眼睛就重现了光明时,她随即被他拦腰拥起跃上了马背。
易元简揽着她,与她同骑一马,策马狂奔。
温汀滢惊魂难定,不知道是不是安全了。许久,他突然纵马离开了官道,拐入蜿蜒山路,朝大山深处而去。
骏马奔出数里,停在了幽静半山腰。
易元简扶她下马歇息,道:“不能再走官道,官道上追杀不断,终日难太平。”
“好,绕行无妨。”温汀滢温柔瞧他,此刻所在之处必然安全,波中月怎么样了?她的眼睛被他捂住时发生了什么?瞧到他沉静如初,她惊慌的心踏实了,就不多问,只轻道:“怪我,事态向着不妙的境地发展,而我没时间计划准备周全,应接不暇,使你卷入这糟糕的局面,和我相依为命。”
易元简平淡的道:“没有我一路保护,你难以活着到京城。”
“幸好有你在。”温汀滢隐约觉得他下定了什么决心。
易元简问道:“我带你平安的进京,你会报答我?”
温汀滢连连点头,道:“我会很感激你,会报答你。”
易元简道:“有一件事非你不可,需要你尽心尽力的完成,用以报答我。”
“何事?”温汀滢全神贯注的看他,她一直很想知道他的需求,他终于愿意说出来了。
易元简凝视着她,直白的道:“想方设法的接近平王,迷住他,赢得他的信任,留在他身边。”
“平王?”
“当朝皇帝和当朝皇后唯一的儿子,六皇子平王。”
温汀滢一怔,轻问道:“对你有何好处?”
“你留在他身边后,促使他为我报杀母之仇。”易元简平淡极了。
“杀你母亲的人是?”温汀滢不由得惊讶,这太过突然。
易元简道:“我仍在调查。”
温汀滢轻道:“等你调查清楚,我们一起为母亲报仇。”
易元简神色刚毅,道:“唯平王能替我报仇,他有皇上默许、皇后庇护的凌驾朝堂的权力。答应我,去他身边用你的魅力迷惑住他,使他为我所用。”
温汀滢心中猛得悸疼,为他所用?!他表面沉静孤澹,除了杀母之仇,还另有其它算计所图?她深吸口气,柔声道:“我没有自信能迷惑住他。”
“你有。”易元简确定的道:“拿出你平时引诱我一半的魅力去引诱他,他就会上钩,依你的聪慧能控制住他。”
温汀滢难以置信的道:“你让我色-诱他?”
易元简定睛看她,沉着问道:“不愿意报答我了?”
他怎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要求她去诱惑平王?温汀滢的心很沉重,比波中月用锋利的剑朝她腿根持续刺入时还要沉重很多,从未有过的沉重,钝痛的无所适从。
她不适的垂着眼帘,突然明白了他把她从波中月剑下救出时流露出的恐惧,是因为他万里挑一的选中了她,要利用她,不能前功尽弃。
此刻她无依无靠,命悬在他的保护之下,是他揭示真面目的最佳时机,温汀滢慢慢说道:“我愿意报答你,你把我平安的护送到京城,待我顺利的见过吉王,我们再议如何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