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聘+番外(198)

好家伙,这庄明浩还真是会玩儿,一进屋,就是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味,淡淡的,味道很独特,裴少仪忙扯出帕子捂住鼻子,凑到薛正阳的耳边道:“捂着鼻子,这是催qing香!”

薛正阳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动作麻利的抽出手帕捂住鼻子。

从房顶悬下一层又一层的彩纱成了两个人最好的掩护,远处如豆的灯围了一圈,随着屋里人的动作四处摇曳,阵阵男/女暧/昧的声音跌宕起伏,此时正是干柴烈火,鸳鸯交颈,翻云覆雨之时。

两个人鬼魅般走近,这才看见红帐内,春光乍泄,烈火烹油,辣眼睛的交/合之景。

两个人顾不得欣赏这活chun宫,一起扑了上去,一个直接一记手刀打晕了那姑娘,另一个则拿着地上的被子,动作迅速的捂住了庄明浩的脸。

庄明浩只觉得某处一阵揪痛,痛彻心扉般,眼睛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接着就是劈头盖脸的拳头,蒙着被子,却依旧能感觉到那种实打实的力度。

他不禁心中叫骂,tmd,真是出门忘了翻黄历,他又被人黑打了!

没等他想明白,自己就失去了意识。

薛正阳和薛正泰回了隔壁,由裴元宝负责调戏那姑娘,算是遮掩过去。

等到隔壁有动静响起,薛正阳竖着耳朵听,听脚步声,人被抬了出去,他听见庄明浩鬼哭狼嚎的声音,心里就放心了。

第二天,京都就传出,永昌伯府二公子眠花宿柳,被人打劫的风流韵事。

庄明浩的孝期未过,就寻花问柳,闹出这样的丑事,一时间就成了京都茶余饭后的不二谈资。

裴锦妍气的不轻,抱着儿子去庄明浩床前哭,说什么:“我为了你生儿育女,人都熬出了老态,你竟然背着我去风流快活,你真是好潇洒,我当初怎么就嫁到了你们家!”

庄明浩头疼不已,脑袋上还包着纱布,听着裴锦妍哭闹,又没有力气和她争辩,索性一言不发,翻身背对着她。

裴锦妍见他这幅样子,更是来气,抹着眼泪道:“当初受尽侮辱不提,我一心系在你身上,却不曾想错付芳心,让你宁愿去外面花银子找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也不愿意……”

庄明浩正扯得腿疼,某处又疼的紧,听她絮絮叨叨的哭闹不休,顿时没了耐性,气的抓了床头的牡丹春瓶就丢了过去,正砸在裴锦妍的胸口,落下又砸在了她怀里的孩子身上。

一时间,碎瓷声,小孩子的啼哭声,女人的怒骂声,丫鬟们惊骇的叫声,全部交织在一起,不可开交。

闻讯赶来的永昌伯还没有进屋,就感觉脑袋都要炸开了,心口闷得吸气就疼。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闹出这样的丑事还有道理了?孩子这么小,你也下得了手,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一向很看不起儿媳妇做派的永昌伯,此时也站在了裴锦妍的一边,训斥起儿子来。

庄明浩气的说不出话,眼皮儿一翻,昏死过去。

赶过来看热闹的庄玉锦见了,不由“啧啧”道:“咱们家可真是娶了个好媳妇,这一天天的比看戏还热闹,我看你就是气死了我娘还不够,还想让我们家成为全京都的笑话是不是!”

她一脸讽刺的笑着,说着就变了脸,对着裴锦妍冷言冷语道。

“啪”的一声,庄玉锦脸上一道巴掌印渐渐浮了上来,裴锦妍气的浑身发抖,差点没有站稳。

屋里顿时鸦雀无声,空前的安静下来。

番外(五)

庄玉锦回过神来,一巴掌打了回去。

裴锦妍哪里是能吃亏的人,嫁过来已经多番忍让,如今难道还要让小姑子欺上头不成,她不等丫鬟来拦,反手一巴掌又打了回去。

庄玉锦还要还手,屋里服侍的已经跑了上来隔开了两个人,两边丫鬟战战兢兢,只有两个说得上话的婆子站出来劝说。

裴锦妍身边的蔡妈妈就对庄玉锦道:“三小姐,不是我老婆子多嘴,您是伯府小姐,我们家夫人也是伯府出身,谁也不比谁尊贵多少,您这样动手,且不说尊卑,只论长幼,也不合规矩吧!”

庄玉锦之前就特别反对让裴锦妍做自己的嫂子,她母亲弥留之际派人去纪府提亲,就是想羞辱裴锦妍,却没有想法纪家会拒绝,不过也让裴锦妍的脸被狠狠踩了一脚。

如今有人和她说什么自己和裴锦妍身份一样,没有贵贱,她岂会依?

“规矩?她是伯府小姐,原本与我也是平起平坐,可以她有娘生没娘教,做出令人难以启齿之事,大着肚子被一顶小轿抬进府的,我若是像她一样,我宁愿去死,难道说这就是你们广安伯府的规矩?”

蔡妈妈知道这三小姐向来伶牙俐齿,见说她不过,转头问永昌伯:“伯爷,您是清除其中原委的人,您总要替二夫人说两句话吧,小姑子欺负到嫂子头上,这传出去,只怕三小姐的亲事都成问题。”

说到后面,就有了几分威胁的意思,庄玉锦跺着脚,对父亲撒娇道:“父亲,你听听,她这是说的什么话,一个老虔婆也敢编排我的婚事,二嫂身边的人可真是出类拔萃!”

裴锦妍被砸中的胸口一阵一阵的疼,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疼,更是心里的疼。

她站在庄明浩的床前,望着他包扎得只剩下一双眼睛一张嘴的脸,“浩哥哥,你记不记得…我从前就是这样叫你的,喜欢跟在你身后,像个小尾巴似的,我喜欢看你坐在亭子里读书的样子,对着我笑的样子…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听说我们两家定亲的时候,我的心都差点蹦出来了,我以为…这是上天知我意,特意成全我的,却不想物是人非,你待我不再如昨。”

她神色认真,目光飘移,似乎陷在了回忆之中。

庄明浩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永昌伯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两声,转头瞪了女儿一眼,庄玉锦知道父亲这是吓唬她的,缩了缩脖子,一点儿也不害怕,“嘻嘻”的笑了笑。

“我说锦儿,你和你二嫂这么大呼小叫的,像什么话?你母亲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和你二哥了,你还不知道收敛,这不是让你母亲在泉下也不能安息吗?行了,你给我回去面壁思过去,这个月的月例就别要了!”

不过是一个月的月例而已,庄玉锦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她低头抿了唇,退了出去。

她走到屏风后面就停了下来,猫着腰听屋里的动静。

永昌伯看着二儿媳凌乱狼狈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这也不能全怪儿子出去找新鲜的,这就是他这个老头子,也看不下去啊!

明明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年纪,却穿着老气横秋的神色衣裳,敷了厚重的脂粉也挡不住那一身的沧桑。

“咳……那个,浩哥儿媳妇,这男人家哪有不犯错的,你也别这么急巴巴的就要死要活的,有事情咱们解决就是,你也看见了,浩哥儿已经成了这样子了,这些日子定然会安心在家的,你呢就好好的养好身体,争取为我们庄家开枝散叶,这才是正事。”

按理说,这些话应该由婆婆来说,如今让他这个当公公的说了出来,他也忍不住老脸一红,有些说不下去了,又草草的叮嘱了两句照顾好浩哥儿,转身往外去了。

裴锦妍愣愣的站在那儿,良久未动。

永昌伯出了屏风就看见女儿,吓了一跳。

“你在这儿做什么?”

父女两个出了屋子,庄玉锦就道:“我忘了和爹爹说,大嫂说让您忙完了,去看看大哥去,昨晚上大哥吐了血。”

永昌伯早就习惯了,并没有多惊讶,他这个大儿子本就病殃殃的,等他一走,他也要安排二儿子请封的事情了。

他去了大儿子屋里,大儿媳温氏敦厚娴熟,从不顶撞他,他对大儿媳就更多了倚重。

温氏见了公公,抿唇微笑,欠身行礼。

永昌伯摆了摆手,去了儿子床边。

儿子病歪歪的躺在床上,见了他,猛地咳嗽两声,喊着:“爹……您来了!”

永昌伯看着长子弱不禁风的样子,眉头不禁蹙成一团。

“宫里太医开的药,你有没有按时吃,那秦御医是个厉害的,你可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啊!”

温氏就低声回道:“没有,世子都按时吃了药的,就是不知道这几日怎么了,突然夜不思寐,茶饭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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