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后还是成了天下第一+番外(8)

木安华愣了下,弯腰捡起一夏,同时她看了看门外,将一夏放在衣襟处,一夏刷的再次变成了衣襟上不显眼的花纹。

她乖乖站好,看着黑漆漆的林中,狼狈窜逃的两人朝她而来,一人扛着严胥,一人扛着他们的行李。

严胥醒了,他不慌不忙的抬头看了眼,正巧看见了木安华,于是笑了笑。

木安华一愣,觉得这人真是个奇人,被人绑了还能轻松的笑,她又偏偏头,看见了后边冷酷追着的阿枯,思考了下,她走到门口,月光明亮,很清晰的映亮了她。

两劫匪呆了,惊慌的目光一下变成了惊恐。

木安华抬手:“放了……”

话音未落,两劫匪双手都是一撒,嘶声裂肺的吼:“妖怪啊!!!”

木安华:“……?”

人和东西一撒手,两人跑的飞快,看得出来有点武功底子的,严胥被摔的有点疼,眉头紧皱,阿枯追上他将人扶了起来,然后抬眼一看,懵了。

木安华因为跪在床边查看了伤口,衣服上全是血迹,加之脸上也有抹出来的血痕,面色又冷淡,如若手持了一把寒光凌冽的刀,那就活像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阿枯有点懵,严胥神色半点不变,笑眯眯的跟木安华打招呼:“小卷,你怎么在这?”

魔头木安华想了想自己刚刚做的路线:“救你,但好像走过了。”不怪她,谁能想到劫匪偷了人和东西还跑这么慢。

严胥回头看了眼阿枯,然后又道:“那你衣服怎么回事?”

木安华很淡定的侧过身,露出身后的屋子,语气也相当平静:“哦,有人死了。”

严胥:“……”

小姑娘,你现在这个模样看起来这人像极了是你杀的哦。

第7章 侯宁之

严胥阿枯两人都还在原地站着,木安华有时候迟钝,她也没发觉这两人在提防她,听着严胥的话,她又是一呆:“我没有啊,我是不杀人的。”

闻言严胥眯了下眼,神色就变了那么一下,然后又是那副常态的笑脸:“小卷真善良。”然后拍了下阿枯的手臂,于是两人朝木屋走去。

听着善良两个字,木安华还是有些不解,不杀人就是善良?

那么杀人就是不善良?

两人走近,看清了屋里的状况,然后两人都是惊了下,严胥似乎是顿了一下,然后整个人跳起,仿佛刚刚摔的不疼了,他蹦起来往木安华身边窜:“好吓人!”

木安华:“……”

阿枯觉得没脸看严胥的模样了——这次过于夸张了吧?

木安华伸手去扯严胥,严胥个子高,他硬要往木安华肩上凑,这场景就显得极其怪异,她手刚碰到严胥,严胥却又是往前一凑,看着木安华的衣襟。

“你这花纹,怎么变了?”

木安华:“!”

她连忙低头看去,但自己也认不出这花纹有没有变化,于是又有点疑惑的看严胥:“有吗?”

两人靠的近,木安华就很清晰的看清了严胥的脸,严胥长得其实很好,可在木安华眼里,脸是张皮,天下人都有,是个标志,不同的皮都是用来辨别不同的人的,于是所谓的美颜冲击她几乎不会有,只是靠着这么近让她不是很乐意,于是抬手推了推。

严胥顺势退开,目光还是在木安华衣襟处晃了一眼,然后才看向屋内的那具尸体,视线在墙面停留刹那又转向血肉模糊的脖颈。

他向前走了两步,仔细看了看,手指动了动还是没有伸手触碰,原地待了会,他突然转身,目露惊恐:“好可怕啊,我们赶紧离开吧!”为了表示真的可怕,他快速的撤到了木安华身后。

木安华:“……”

阿枯倒是神情很淡定。

木安华目光复杂,沉沉的叹了口气——为什么世界上有严胥这种人,做戏都要那么敷衍。

严胥戏还没完,他虚扶着木安华的肩,弯腰低头,声音却轻浮道:“真的好可怕啊,我们快走吧。”

木安华啪的拍掉了严胥的手,转头看他。

严胥也没生气,也笑眯眯的回看她。

可怕?呵。

木安华扭头就离开了。

严胥笑眯眯的等木安华走了几步,然后才开口:“小卷,你走反了。”

“……”木安华生气的转了个身。

扇子抵在下唇,严胥笑的神秘莫测,待木安华从他身边走过,严胥又看了眼阿枯,阿枯很轻微的点了点头。

于是严胥目光里探索浓郁的几乎如同实质一般,疑惑而警惕的打量着木安华背影。

下一秒,木安华飞快的转过头,对上了严胥充满善意的微笑,他声音轻柔,带着认识以来一直刻意的轻浮感:“怎么了?”

木安华摇头,又转了回去——错觉吧,那股子让人难受的视线。

而一夏,则是被吓到不敢吭声,严胥那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它惊慌,它检查好几遍,发现自己也不过是幻化的花纹里多出了一条指甲盖大小的纹路,不知道严胥说的不一样究竟是不是真的发现了。

——

离钟南城还有好些天的路程,这条山路并不好走,道路崎岖山贼也不少,不过这些事情只对严胥有困难。

离无头樵夫的事情已经过去两天,他们已经彻底进入了山林之中,举目之间处处都是茂密的树木,太阳高照,但是因为在林中的原因并不灼热。

而现在是傍晚,三人找到了林中一处闲置的屋子,灰尘厚积,半面墙都坍塌了,看里边布置,应当也是樵夫伐木中途的休息地方,不过很久没有人使用了。

木安华背着黑布包裹的背篓在坍塌的墙面下站着,她仰头看天,大片大片被夕阳余晖渲染成红色的云漂浮在空中,空气闷热,木安华低头看向累瘫但是因为嫌弃太脏还是努力站着的严胥,道:“今晚上有雨……明天也有。”

夏季雨也不长久,严胥有气无力的道:“正好有屋子,后天再走呗。”

木安华嗯了声,鼻子动了动,眉头皱了起来:“你们有闻到什么味道吗?花香还是泥土的味道?”

但是是有点奇怪的香味,像浓烈的玫瑰花瓣揉进了腐烂树叶融合的烂泥里。

她话音一落,衣襟上的花纹颤动了一下,阿枯摇了摇头,严胥慵懒的模样倒是没变,但是如果仔细看去,能发现他似乎是带了点笑容,他低声道:“没有。”

一夏终于回过神,它惊声尖叫:【阿木,你怎么能感知到灵气?!你是感知到灵气了吧?!】这个地方的灵气就是花和泥土的味道。

一夏本还在好奇天地灵气怎么突然浓郁起来,正要告诉木安华,却不想木安华先说了这么句话。

木安华愣住了,下意识道:“什么?”

严胥抬眼看看她,重复道:“没有闻到。”

一夏自然知道木安华实际上是在跟它说话,它着急道:【刚刚,天地灵气在增强,但是按理来说,除了妖和修炼者是感知不到的!】

一夏说完又冷静了,【也不一定,有些有天赋的人也是能感知到的。】天地灵气减弱已经近千年,修炼者无法精进,妖无法化形,所有都趋近于人,比起木安华奇怪的感知,灵气的变化才是更重要而震撼的。

天道要公平,于是灵气逐渐溃散,但如今又是怎么回事?

一夏忧心忡忡了一会,突然又放松了——这是好事啊,它或许有机会修炼成人了!不过这灵气还是有点弱,像是因为什么原因暂时出现的。

木安华有些好奇,但是她没办法开口去问,只得闷着。

阿枯打扫出一块地方,严胥立马就坐下了,然后招呼木安华,“小卷毛,过来。”

木安华没动。

严胥乐呵呵的:“过来啊,教你认字。”

木安华愣了下,走过去。

严胥从行李里拿出严实包好的纸笔,木安华看了眼,发现有很多,她呆了下,有点不明白严胥带这么多纸笔的原因,而且,纸笔是不是很贵来着?

严胥将纸铺在阿枯擦干净的桌上,然后拿出一张纸写上了几个字递给木安华,木安华拿着低头看,她只认得上面自己的名字,没见过多少字,但是却觉得写的很漂亮。

“纸带的不多,不能浪费了,你先用炭笔练着。”严胥执笔端坐,比平日里要正经许多,他点着木安华手中纸上的字:“这是‘严胥’,我的名字,下边是你的名字,再下边是阿枯的名字‘严枯’,你得先学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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