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73)

作者:陆溟曦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齐溯与他一同长大,又怎会不知他的心思?从前不知聂羽熙的心意,他也曾心焦如焚,如今,他对她的感情愈发笃信,对莫柒寒这位兄弟也愈发惋惜起来。

马车上,两人各自思量,一言不发。

聂羽熙终于得到片刻休息,是因为被袁慈云叫去与莫玖樱话别。

茉香阁里,莫玖樱的行装已然收拾妥当。

“玖樱,这就回去了?”聂羽熙回想她刚来那会儿,她终日躲她,简直是视如蛇蝎,可同在齐府过了这许久,她忽然要走,又实在有些舍不得。

莫玖樱握住她的手,拍了几下:“还不想放我走了?没事儿,我也是该回家了,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的草窝嘛!况且我以后还是可以来玩的呀。云姨都说了,随时欢迎我来的。”

说着,她目光向袁慈云求证,袁慈云笑着点了点头。

聂羽熙深深吸了口气道:“好吧,你等等。”她从戒指中取出几样物件,解释道,“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就送几个面膜当临别赠礼吧!总算不止大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显摆呢!”

说着,她又取出一些给袁慈云:“夫人,你也试试,这是护肤用的,只要将包装纸撕开,取出面膜纸展开,按照五官的位置敷在脸上,一刻后取下便可。这可比你们这的百花精油更好用,保准用完之后皮肤水嫩光滑有弹性!”

袁慈云挑了挑眉,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过来,故作严肃道:“你别以为给我些小恩小惠,我就能准你不学规矩。”

聂羽熙吐了吐舌头:“没有啦!夫人要羽熙学规矩,自然是为羽熙好。抄写家规不仅能练字,还能活学活用,免得犯了错,夫人不罚我吧,要被人说偏私;罚我把……”她恬着脸笑意盈盈地凑过去,“又舍不得,对吧?”

袁慈云总算对这丫头是如何将自己儿子的心抓得牢牢的这回事有了些许了解,瞧她古灵精怪的模样,谁说过会舍不得她了?可她那一脸看似得意实则讨好的笑容,实在是讨人喜欢得很。

莫柒寒和齐溯一同来到茉香阁时都被这一幕震惊了——聂羽熙什么时候与袁慈云走得这么近了?她挽着她的手臂,笑意甜雅,宛若一个对着母亲撒娇的闺阁姑娘,而袁慈云的脸上,也是挂着极难一见的纵容。

齐溯只依稀记得,母亲这样的表情在他极年幼时才见过,那笑容里,真真是饱含了毫无条件的宠爱。

他原本还想着早些将莫柒寒带来,府上来了客人,母亲总不好继续为难聂羽熙,好歹能让她从繁重的抄写任务中歇歇手。未想她二人却仿佛忽然亲密无间了。

莫柒寒虽也震惊袁慈云对聂羽熙的态度,更令他神思迷惘的,自然是聂羽熙的女装打扮。

只是随意的一身鹅黄褙子,为何穿在她身上,就这样惊为天人?

到这一刻,他显然更不可能完全放下,非但如此,对齐溯的捷足先登甚至忽然有了一丝耿耿于怀。

回莫府的路上,莫玖樱才忍不住提醒道:“哥,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羽熙,我能看出来,可羽熙也是真心喜欢齐溯哥哥,我也能看出来。我劝你啊,不如像我这样,趁早想开。你若还念念不忘,只能换来个黯然神伤的结果。”

莫柒寒从没想过莫玖樱会这样直白地对他说这些话,一时竟有些恼羞。她说的这些,他自然心知肚明,可有些事,知道和做到,有着天壤之别。

“管好你自己吧,不用操心我。”他淡淡道。

莫柒寒领着莫玖樱走后,齐溯说是有事与聂羽熙商议,将她带去了书房。

聂羽熙原以为齐溯是良心发现,变着法免去她抄写之苦,未想却真有正事,且这“正事”令她触目惊心。

“今日早朝,熠王殿下向陛下呈奏,说是已然可以确认,那名攻击我的紫衣刺客,便是当今漠亚新朝领事者。”

聂羽熙倒抽一口冷气,不可置信道:“真……真的?熠王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齐溯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受到袭击一事,灼笙也是亲眼目睹,熠王殿下自然不会任贼匪逍遥法外,当下四处派人追查。你回府前两日,灼笙称伤处已然大好,便也外出参与调查。最终,还是靠他才查到些有用的讯息。

“所以……是他告诉熠王殿下,那名刺客就是漠亚领导人?”

齐溯点头:“确实,灼笙在这方面,着实有着过人的本事。”

聂羽熙皱着眉头——原本以为大家对灼笙无条件的信任才引发了悲剧,如今看来,那信任倒也不能算是“无条件”。灼笙十分善于在适当的时机抛出独家的真实信息,以提升自己的可信度和竞争力。久而久之,信任和依赖都成了惯性,以至于到了危难关头,第一时间都会寻求他的帮助。

这与现代的营销理念如出一辙,谁能把握市场需求,谁就能成为市场热点。他甚至利用自身优势造成了不可避免的垄断——他自己就是漠亚太子,漠亚的事他当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知道。

聂羽熙陷入沉思——在揭发灼笙之前,更重要的是瓦解这份信任。而又要如何瓦解呢?他给出的信息她根本不能拿到第一手资料,所以也来不及加以破坏。况且,他若真有心步步为营,为熠王营造一个“百密不疏”的假象,就必须做到万千事态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第66章 我想吃花生

聂羽熙只觉心底一寒,灼笙究竟是如何做到掌握全局?

很快她便有了些头绪——棋盘虽大,人力可控的危局却只有那几种。所以,或许他从留在熠王身边充当他的侍卫开始,便已然将局都布好了。

关于塞外战乱,他探听情报次次立功,是因为那些国家的对路朝的发难,都与漠亚有关,甚至都是在漠亚的挑唆和安排下才有的一系列挑衅。本就是他自导自演的戏,又何愁没有剧本?他只需要挑选一些不伤漠亚国本的信息出来卖,以此彰显自己的工作能力,足以令人心服口服。

是以这七年来,路朝面临的大小战役,桩桩件件,都与北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尤其是溟来那一战,根本是他们的杰作,也是他们瓦解路朝军事力量的第一步——杀了齐翱军的主将,并让整个齐府蒙冤。若能一举卸下皇帝对齐氏一族的信任,往后的齐翱军只能是作鸟兽散,再不构成威胁。

好在熠王力保,灼笙没有机会更进一步挑拨,只好退而织网,收获更多信任之后计划下一步行动。

而眼下,从齐溯和熠王对他的态度看来,近乎言听计从,说一不二了。

聂羽熙只觉不寒而栗,灼笙的背后有一整个团队,人人骁勇善战、还演技出众善于伪装,简直是一支受过精心训练的特种兵。她非但不能与之抗衡,更因为眼下已然暴露了自己而岌岌可危,恐怕有一天她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齐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脸上神色变换,仿佛早有预料般,耐心等着她思考完毕。

直到她抬头看他,他才继续说:“灼笙还称,他从漠亚新朝附近打听到,七日前,那名穿着紫衣的刺客回过一次城内。”他顿了顿,语声轻缓而有力,“据说,那个穿着紫衣的人,骑着一匹黑色骏马,马的头上有一块火焰型斑纹,右侧后退有一处白色圆形斑纹。马鞍袋是姜黄色的也牛皮制成,上面镶着一枚绿白相间的翠玉……”

齐溯的脸上平静无波,聂羽熙却越听越绷不住,脸色都白了一度!

刚想着自己会怎么死都不知道,看来这下她是知道了,清清楚楚地知道了——灼笙要让齐溯误以为她就是那个紫衣首领,要将她正法!

“羽熙?”齐溯将她脸上的惊惧尽收眼底,良久才叹了口气,“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事到如今,她应该清楚这已经不是她能一力承担的事,他自然知道她这一路发生了什么,也确信她实属无辜。可毕竟人言可畏,她要如何自证清白?她骑着那匹与描述中完全一致的黑马行了这么远的路,更是骑着它堂而皇之地回到帝都,还骑去了熠王府……总难免有人看见,一旦遭到揭露,断是连他也保不住她。

良久,聂羽熙怔怔道:“大人,何出此言?”他难道也不信她吗?

她的那匹马,是齐溯牵来的,他自然清楚传言中的那个紫衣人就是她。可到了这一刻,她要如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穿着那件衣服?又如何解释自己是如何轻松找到隐藏至深的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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