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71)

作者:陆溟曦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地图刚展开,险些被阵风吹走,她顺势望了望远方,顿时心脏一阵抽搐——那不就是她梦中所见的场景?!

她惊恐万状地放眼四下,远处的松柏、近处的山石、还有齐溯殊死抵抗的那一小片丛林。当战火袭来,哪些树会倒下,哪几片会成焦土,甚至扎眼的血色会遍布哪个山头……寸寸比对之后,她发现自己此刻正站在齐溯死去的位置!

巨大的压抑感灭顶而来,四肢百骸的血液都涌上大脑,眼前一阵黑蒙,她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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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溯与陆尘煜正并驾齐驱地领兵向前狂奔,面容是难得一见的焦躁。

陆尘煜问:“三哥,我等只有这三万兵马,贼人却有十万大军,你可有什么对策?”

齐溯一面策马一面答:“管不了这么多了!陛下兵符未到,我能调用的也只有常驻帝都的兵马,不过这三万兵将都是精锐,虽说胜算不大,力保十日应当不是问题。”

陆尘煜表示同意:“也是,想必兵符很快就到了,援军也不会晚几日,毕竟……熠王殿下也是陛下的亲儿子啊。”

转眼到了营地,齐溯和陆尘煜风尘仆仆地冲进军帐,熠王和莫柒寒早已等得心急如焚。

“殿下。”齐溯快步上前,“敌军情况可有探知?”

“灼笙刚去不久,还在等消息。”

陆尘煜大骂:“漠亚果然奸诈!两军对站向来不斩来使,殿下与二哥乃持节出使,他们竟也能骗!”

莫柒寒道:“眼下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灼笙回来,便让他去向陛下请兵符吧。”

不久,灼笙从帐外进来,面色凝重异常:“主子,属下已然打探清楚,漠亚大军此役近乎倾巢而出,恐怕远远不止眼下十万!”

熠王摆了摆手,将一卷信件交予他手中:“没时间细说了,你即刻带着我的请命书回帝都,无论如何,都要请父皇下放兵符!”

灼笙双手接过信件,垂首:“是!”

聂羽熙本能地感觉到事态就是从此刻开始逆转,她拔腿追出帐外,好在这次也像上次在梦里尾随御征一样,十分顺利地跟着灼笙一路踏进皇城,并亲眼见证他在半路上撕碎了熠王给他的信笺,并且模仿他的字迹重新写了一份降书!

她看着他斟字酌句地写出熠王意图归降漠亚,并成功策反齐溯以及齐翱军,即将联合漠亚攻入帝都!

在降书的末尾,他熟练地签署了熠王的全名,随即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一直不曾离身的吊坠。聂羽熙也是到此时才知,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写着家乡名字的纸卷,在纸卷里头,更是包着一枚印章——等同于莫亚王朝的玉溪!

这份伪造的降书顺利送到了路朝皇帝手中,皇帝气得浑身发抖,当即给予兵符,要举告有功的灼笙亲自领兵,将所有逆贼一应正法!

聂羽熙眼睁睁看着灼笙换上紫色战袍,举起路朝王旗,笑得满脸狰狞……

她醒了。

头一回,没有等到最后的结局,她就醒了。

她睁眼时,星河早已嵌入苍穹,她躺在萧瑟荒凉的杂草间,忽然意识到这就是齐溯死去之前,看到的最后一片天空。

泪水肆意奔流。

她终于什么都知道了。

那场梦境所讲述的故事,她终于全部看完,拼图的最后一块,与她自身的推断完全一致。显然这梦并没有在预示什么,只有她猜到了正确答案,它才会播放出来。

现在,故事终于完整了——漠亚壮大非常,路朝有心和平共处,从而派出熠王和莫柒寒出使议谈,不料漠亚却早已埋伏着军队。

齐溯和陆尘煜听说熠王遭到暗算,在没有拿到兵符的前提下,带领三万齐翱军紧急出征解围。

而灼笙利用了这一点,从中挑拨离间,令皇帝相信熠王与漠亚沆瀣一气,举兵谋反。

聂羽熙躺在荒草间,满心的恨意肆虐,耳畔的虫鸣都像是在叫嚣——杀!杀!!杀!!!

第64章 学规矩的第一天

聂羽熙忽然想起刚才从漠亚城池逃出来时,好像听见他们说了一句“赶紧派人联络太子,有人偷了他的战袍,他的身份可能暴露了……”

她一个机灵坐起身来,立刻跨上马背——她一刻都不能耽搁,必须立刻回去,不能给灼笙准备的时间!

她日夜兼程,不知喝了多少咖啡浓茶,才在五天内回到帝都,甚至没有回齐府,而是直接去了熠王府。

不料,灼笙还是先她一步得到消息,找借口离开了。

想必从漠亚到帝都这一路,他们都有更为特殊的渠道,传递消息的速度远超于对路线不够熟悉的聂羽熙。

她原本打算这次回来一定要将自己查明的一切都告诉齐溯,可这样一来,她又怯步了。

她不知道灼笙得到了怎样的消息,出府又是为了什么。漠亚人,毕竟是经历过灭国之难、从绝境中走出来的一群人,他们曾经历的艰难困苦、尔虞我诈、弱肉强食……根本不是聂羽熙能想象的。而他们心底的执念从未磨灭,如今又风生水起,便是超越物竞天择的存在。

凭她这么个对时代背景都一知半解的穿越人,论阴谋,如何与他们抗衡?

许久之后,她眼中流露一丝狠绝。

聂羽熙终于回到齐府,却是坐着熠王府的马车回来的。

齐溯见到她从马车上下来的一刻,眼中的情绪万般流转,最终只剩一丝欣慰:“没事吧?”

聂羽熙长长叹息:“怎么没事,累死了!”

袁慈云听说聂羽熙终于回来,本想来告诫一番,以后可不能这样漫无目的地远行,谁知她却已经睡着了。

她站在轩木阁外叹了口气——这孩子虽然是说过自己身负大业,她也是支持的,可她离府这些日子,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茶饭不思,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实在是心疼。

上次她还在齐溯的病床前大义凛然,说什么爱他便不愿见他受一丁点伤害,无关荣辱,一副可以将世间万物都置之度外的决然,将她这个做母亲的都训斥了一顿。可转眼,她就为了各种“不能明说的原由”,将大伤初愈的齐溯丢下,任他担惊受怕夜不能寐。

“你怎么看?”她问身边的慕琼。

慕琼淡淡道:“奴婢认为,是时候该要她学些规矩了。”

袁慈云缓慢地点了点头,眼波平和:“是啊,即是女子,还是多学着相夫教子的好。

“夫人的意思是?”

袁慈云淡淡一笑:“你也是看着溯儿长大的,何时见过他如此紧张一个人?想必,即便我不认这个儿媳,他也必定不从。”

聂羽熙好不容易沉沉睡了一觉,又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正打算再好好吃上一顿,袁慈云就来了。

“夫人?”她刚整好妆容走出卧房,见她已然在门厅里坐着了。

袁慈云将她打量一番,点了点头:“还是这样看着得体。从今日起,我会要慕琼来教你府中规矩,你可得做好准备。”

“规矩?”聂羽熙顿时脑补了各种古装剧里所谓“学规矩”的惨烈场面——那些粗生粗养、傲娇狂放、目不识丁的姑娘,偏要被迫学习书法、女红、背圣贤书、吟诗作对……她原本宽慰自己电视剧都是假的,不足为信,谁知这会儿却应了那句“艺术源于生活”!

仅仅练了一天书法,她的手臂就比骑了十天马更酸,止不住地颤抖,以至于与齐溯一同用晚膳时,筷子都举不起来。

“怎了?”齐溯见她碗里堆满了菜也没吃几口,关切道,“可是身子不适?”

“我就是手酸!”聂羽熙嘟着嘴,“我知道我不该抱怨的,可是……”

齐溯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失笑:“但说无妨。”

“今日我刚起来,夫人便说要给我做规矩,生生让我抄了一整天的家规!那慕琼姑姑看着慈眉善目的,训起人来可严厉了,一个字写歪了就要重写,以至于我到现在都没抄完……”

齐溯眼中流露一丝无奈:“母亲确实说过今日寻你有事,叫我不要打扰,原来是这事……”

“大人!你知道的,我在现代根本不写书法,我们用的都是硬笔!这软笔字靠的是手臂和手腕的肌肉力量,即便要练,也不能一蹴而就啊!而且……”她撒娇耍赖地挽着他的手臂,“我需要写字的机会并不多啊,你就替我向夫人求个情,饶了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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