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51)

作者:陆溟曦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嚯……真是全天候保镖……”聂羽熙又将话题带了回去,“所以灼笙也不会跑太远?

“他不一样。熠王哥哥的贴身侍卫要做的事可比保镖多多了,最重要的任务便是去往四域塞外,与各国打交道,探听各种情报。从前的木茨也是这样,而且……据说他正是在任务中殒命的。后来足有一年,熠王哥哥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代替木茨,直到遇见灼笙。”

聂羽熙面上云淡风轻,只当闲话家常,心底却思绪纷乱——原来熠王这派亲信当间谍的习惯是人尽皆知的。

第46章 又是北域

聂羽熙一面磕着花生,一面大脑飞转——既然熠王要贴身侍卫时不时当一回“间谍”这件事的隐秘性并不高,那是否代表任务本身也并没有艰巨到九死一生的地步?

“那些特殊任务十分危险吗?”她问。

莫玖樱皱着眉头想了想答:“危险是应当有一些的,不过听每次听几位哥哥说起灼笙又去了什么地方办事,语气都是轻松如常,想来本也不太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那木茨怎么会……?”

莫玖樱歪着小嘴摇了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甚清楚,当时我不过十岁出头,虽然总与几位哥哥一同玩耍,可外面的事情,尤其是腥风血雨的那些,他们通常不会让我知道。我只听说木茨是去了北域……”

聂羽熙心头一紧,又是北域!

“北域塞外,不是已然灭族了吗?”

莫玖樱挑了挑眉:“齐溯哥哥这样说的?”

“难道不是吗?”

“是也不是。”莫玖樱突然谨慎起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门外,语声也变低了些,“这话我只是与你随便说说,你切莫说出去。我爹从前是主掌路朝对外谈判的特使,如今在朝中也担任统理塞外各种情报之责,是以许多消息来得更灵通些。”

她说着,将脑袋更凑近些,语声也更低了:“我也是有一次无意间听见爹爹与兄长密谈,说是北域塞外那片荒漠,也就是曾经漠亚的领土,早在十年前便悄无声息地重新崛起了。而且初露端倪时便已然根基深种,想必也是暗中部属了许多年。”

“当年一役虽一度将他们的国度夷为平地,可漠亚外延山高地阔、沙漠茫茫,战败后余孽四散逃亡,我朝并无能力赶尽杀绝。漠亚子民人人骁勇又个个身强、筋骨奇绝且执念颇深,更可怕的是,他们从未放弃复国复仇的念头。”

“那残留不足一成的漠亚人,用了十年时间重新聚拢在一起,建立了一个小小的部落。部落没有常驻地,联络十分隐秘,漠亚人依然居无定所、四散天涯,而那时便听说……”莫玖樱面上终于流露一丝仓皇,“听说他们带着满心的仇恨,以各种面貌暗藏在我朝境内多年,有的娶妻生子、有的勤于买卖、甚至有的行医济世……待陛下发现端倪时,他们早已藏在了详实的生活背后,想要逐一拔除几乎是不可能了。”

“到如今,那个小小的部落更是日益壮大,虽尚未称国,却不容小觑。”

聂羽熙只觉这夏夜里忽然寒风飒飒,令她簌簌战栗:“你的意思是,漠亚人遍布四周,可能就是我们身边的任何人?”

莫玖樱挥了挥手:“身边?这倒是多虑了,他们为复国而埋伏在路朝,也不能这么蠢,跑到我们这些侯府战将门中来,岂不自投罗网?”说完她再次压低声音,“我还听说,眼下最让陛下头疼的便是北域了。八年前,都说木茨是死在探听北域内乱之事,对外便说是战死,我却觉得木茨去的或许是塞外,总之一去便再没有回来。若我猜得没错,可见这么多年过去,漠亚余孽仍是丧心病狂……”

在聂羽熙听来这简直是路朝即将大祸临头的征兆,可莫玖樱说起来却津津乐道,像是骄傲地谈论着八卦,偶尔从眼里流露一丝紧张,也仿佛只是为了强调故事的神秘和刺激。

可是,既然这些消息她是从莫侯爷和莫柒寒的密谈中听见的,那代表莫柒寒对这一切了如指掌,又为何没有告知齐溯?

她不太确定地问:“大人不知道这些事?”

“他若是不说,你便万万不可多言!”莫玖樱这才有些后怕了,“或许是曾经文官主和、武将主战的矛盾一度激化,陛下登基后不久便发布明令铁律:关于境外之事,文武官员之间不得私自互通消息。即一旦发生境外骚乱,需要哪边的官员来出谋划策,只能由陛下圣心独裁,即便皇子也不得违背。”

“齐溯哥哥是武将出身,当年齐将军又是歼灭漠亚的首功之臣,他虽在朝中出仕文职,可在陛下心里,他的主要身份还是齐翱军的主帅,自然算是武官。我爹知道他却不知道,便是他‘不能知道’了。无论谁透露了消息,都是要杀头的!”

看她眼下战战兢兢的模样,聂羽熙哭笑不得,明知有这样的避讳,她却知无不言地与她闲聊了这许久。

不过这些信息对她而言实在太过重要,令她心如擂鼓——木茨在八年前死在北域,灼笙在七年前来到路朝帝都街头,并十分巧合地出现在熠王面前……

将这些信息摆在一起,若说灼笙正是在路朝悄然扎根的漠亚人绝不为过,甚至极有可能正是他害死了木茨!

唯一能让他降低嫌疑的,或许只有他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写着故土“凡尔赛”的纸卷。

“那凡尔赛呢?”她脱口而出,“凡尔赛作为路朝境内的边塞之地,是否仍与漠亚有所牵连?”

莫玖樱摇了摇头:“凡尔赛人当初也是被漠亚人利用了,战败后悔不当初,对漠亚也是恨之入骨,绝不可能重蹈覆辙。”

聂羽熙攥了攥拳头,思绪飞速运转——按照齐溯的说法,御征在襁褓中时便被带到了帝都,他自己对故乡绝不可能有任何记忆,唯一能证明他与灼笙有“同乡”情谊的也只是胸前挂着的纸卷。

而灼笙却对这段情谊坚信不疑,且十分看重,甚至是主动接近了……这样一想,似乎灼笙确实是凡尔赛人的可能性又更大了些。

她无意识地咬着嘴唇苦思冥想,却始终不曾理出头绪。

此时,房门被叩响了,是莫柒寒与齐溯聊完了正事,前来道别。

聂羽熙将房门打开,莫柒寒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似有千言万语、却终究只低头浅浅一笑:“羽熙,我这便告辞了。”他的目光绕到她身后,顿时眉头一皱:“玖樱!你看看你,将羽熙的屋子弄得这么乱,成何体统!”

莫玖樱满不在乎地将刚剥出的花生送进嘴里:“明明是我俩一同吃的,兄长为何只说我?”

“你是客,不说你说谁?”莫柒寒摇了摇头,伸手,“出来,回你的茉香阁去。天色都这么晚了,别影响了羽熙歇息。”

莫玖樱撇了撇嘴,掸掉满手的花生粉末,心不甘情不愿地朝他走去:“知道啦!”

聂羽熙瞥了莫柒寒身后的齐溯一眼,心头一怵——那种怪异的冷淡又来了!

她咧开嘴冲他笑:“大人……我这就收拾,您别动怒……”

她一笑,齐溯顿时松下面容,又没好气地瞥她一眼,向空中唤了一声:“御征。”

空中一声飒飒,御征便从不知何处“飞落”下来,向齐溯揖了揖手便走出了院子。

“你去我房里等着,我有事要对你说。”齐溯绷着脸对聂羽熙下令,转而又向莫玖樱,“二哥就劳烦玖樱相送了。”

聂羽熙向齐溯的屋子一步一步慢慢挪,总觉得他的态度有些渗人,他那屋子的大门此刻仿佛成了血盆大口,保不齐一步跨进去,便被吞个干净。

她走得极慢,以至于莫柒寒和莫玖樱走出院子,紧接着御征又带着人回来了,她也才刚走过庭院的一半。

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响动,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见绵锦儿带着两名负责洒扫的婢女走进了轩木阁,心头瞬间舒畅了——原来齐溯让御征找人来给她打扫屋子呢!

挨骂的可能性降低了,她又自鸣得意起来,见御征就在不远处,轻巧几步跑了过去:“御征大哥,有个问题烦扰我许久,我实在想问个清楚!”

御征愣了愣:“有什么问题是我能为你解惑的?”

聂羽熙啧啧地抬起头向四周张望:“你平时到底都躲在哪里呀?平时从不听见响动,每每大人一叫你的名字,你便立刻出现了……你是有隐身术的神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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