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43)

作者:陆溟曦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聂羽熙在密室中摩拳擦掌来回踱步,仰着脑袋滔滔不绝,仿佛已然在脑中看见了她所描绘的盛况。

“两场竞赛需要强调的精神是‘动静皆宜’,意指这位仙子般的姑娘只愿服侍天下皆知的文武全才,潜台词则是,他必须有足够的力量,才能享足这十日的福。这话必须说得隐晦却又深入人心,令那位脱颖而出的幸运儿,便感觉自己若不能住满这十日,便等同于向天下人宣告他力不能及,颜面扫地。如此,烈王便不能中途退场。”

聂羽熙深呼吸一口,拍了拍手掌道:“烈王如此好面子又好色,只要人找得够美,必定能一击即中。”

她竟在如此仓促的时间内,制定出一套详尽的计划,熠王简直叹为观止:“羽熙,你果真是……你的手为何如此冰凉?是否身体不适?”

聂羽熙抽动着嘴角,将自己的手从他紧握的双手中抽了出来:“呵呵,熠王殿下,我……或许是有些紧张了吧。所以我能回去休息了吗?好累。”

一坐上马车,聂羽熙才真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冷得异常。可能刚才一股脑地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完了,到了这会儿放松下来,感觉自己哪哪都不对劲。她扶着额头,手肘搁在膝盖上一言不发。

齐溯见她精神萎靡,自然有些担忧,可转念一想,她方才还神采奕奕不像是病了,眼下……怕是还在为莫柒寒昨夜的失约而神伤?

想到这里,他的心一沉,语气都变得冰冷:“以后少喝些酒。”

聂羽熙抬头,强打着精神问:“大人知道我喝多了?我醉得迷迷糊糊时好像看到你了,是真的还是梦?”

齐溯抿了抿唇,若说是真的,那他将她打横抱进卧室的事便暴露了?男女授受不亲,他这举动确实有失体统。

不知该如何作答,他干脆仰头靠着车壁,合上了眼睛。

第39章 回现代拿药

聂羽熙与齐溯一前一后回到府中,她本想在马车上好好与他聊上几句,可惜脑袋晕乎乎的实在没力气,好不容易等来的单独相处机会又没了。

正准备在庭院中分头回房,聂羽熙忽然想到什么,打起精神道:“大人,明日我将刚才说到的计划整理成文,可否麻烦大人誊抄一遍,我的书法太烂了,硬笔字又不方便拿出去给别人看……”

齐溯本还以为她要说什么,一听是正事居然有些失落,低低应了一声:“嗯。”

聂羽熙比他更失落,默默点了点头:“那我先回房了。”

齐溯站在原地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总觉得每一次分别都笼罩这永别般的阴翳,令他焦灼难安。

这些日子他也知道自己对她实在是过于冷淡了,每每见不到她时,他便懊恼自责、悔不该将自己心里那股无名火强加在她头上,可每每与她四目相对,无论她快乐亦或低迷,总以为她这是为旁人而阴晴不定,那股火便烧得更旺。

他烦透了这种感觉,喜怒无常的是他才对。

聂羽熙推开轩木阁门,莫玖樱仍在里头,一见她便觉出异常:“羽熙你怎么了,这么无精打采的?”

“没什么。”聂羽熙笑了笑,“可能是昨晚喝多了,酒劲还没过去,有些乏力。”

莫玖樱恍然大悟:“原来喝多的是你,我还以为你和齐溯哥哥在闹哪出……”

“什么哪出?”

“喏……”莫玖樱指了指房里案桌上搁着的碗,“我看到那碗没喝过的醒酒汤,也没琢磨出什么名堂,还去问了一下医官,说是齐溯哥哥昨天半夜专门去讨的。”

聂羽熙心头一动——他真的来了吗?果然不是幻觉。所以……恍惚中好像被他抱上了床,也确有其事吗?他又为什么不承认呢?

想来刚从画里摔回来的时候,他也在场。

她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怎么这么笨,那时候他能站在她的房间里,必然是知道她喝醉了啊!所以,她回去那么久,他都等在这里吗?

她忽然想去找他,可莫玖樱在场却有许多话不方便说。

“是啊,我是喝多了,到现在还难受呢。”她揉了揉额头,“玖樱,我没事,不过想睡一会儿,你在这我也休息不好……”

莫玖樱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也不强留,只说了一句“你自己小心,有需要尽管来茉香阁找我”便识趣地走出了轩木阁。

正要出庭院,却见齐溯站在自己记的房门口,木木然地对着轩木阁大门出神。他显然是陷入了极深的沉思,连她这么个大活人走出来并向他靠近他都没发现。这可与他一贯的警醒作风不同。

“齐溯哥哥?”她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发什么呆?”

齐溯回过神来,幽幽的目光凝向她脸上时瞬间转冷:“何事?”

“也没什么,只是难道看到齐溯哥哥如此精神涣散,有些惊讶罢了。”莫玖樱耸了耸肩,“羽熙好像有些不适,我就不打扰她了。”

说完,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了庭院。

齐溯却轻松不起来了:她身子不适?要不要去看看呢?见到她又该说什么呢?

还没拿定主意,聂羽熙却出来了。

“大人。”她站在不远处,轻轻浅浅地唤了一句,便让齐溯的心莫名地提到了嗓子眼。

“据说大人为我准备了醒酒汤,羽熙感激不尽。”

齐溯眉宇微动:“以后别这样了,我的府邸可不是给人饮酒作乐的风月场所。”他明明想说醉酒伤身,怎出口却意思全变了,还带着浓浓的敌意?在她面前,竟到了连话都不会说地地步了吗?他懊恼地皱了皱眉。

聂羽熙目光一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像极了继母对她的态度,她曾有长达十年的时光,因为寄人篱下而备受言语暴力的欺凌。这一刻,那个曾经咬破了嘴唇也不敢反抗一句的弱小女孩又浮现在脑海,她心底一怵,同时激发了所有自保的叛逆——即便是我喜欢的人又怎样?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被轻易嘲讽的小女孩!

她森森地冷笑起来:“早知大人这样讨厌我,当初熠王殿下招纳时,我便该答应。”

齐溯心底一滞:“什么?”

“在熠王府里好歹不会被主子冷嘲热讽。反正我最终的任务便是辅佐熠王殿下。大人既然如此看不惯我,何不干脆将我逐出齐府?”她手脚冰凉,脑袋却嗡嗡地发热,人虽有气无力、脾气却有增无减,“我聂羽熙在来到路朝之前,好歹也凭着自己的努力得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自给自足,不用看谁的脸色,甚至受人爱戴。凭什么来了这里,我便要寄人篱下,在你的喜怒无常里遭殃?”

聂羽熙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气性,仿佛要将这些日子心里的憋屈一股脑都倒出来。她紧握双拳簌簌战栗,眼里满是委屈,语气却愈发犀利:“齐溯,你以为你是谁?你在路朝位极人臣站在金字塔尖上,可在我的世界,你甚至不存在,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我……”她用力抹了一把眼泪,咬牙道,“我才不想管你的死活,我……不想再看到你……”

又一次抹泪时,瞥见了变成金色的尾戒,也不知为什么这么快又变色了,兴许是她的肆无忌惮引发了他的杀念?仿佛这才想起在路朝,齐溯对她这么个小人物可是有着百分百的生杀大权!她心头一紧,拔腿就往房间里跑。

齐溯听着她连哭带骂句句嗔怨,脸上没有表情,心底却早已痛如刀绞。他怎么会讨厌她?她又是从何时起对他生了这样大的误解?她说他什么都不是……可是真心?

他还在思索该如何解开这该死的误会,她却跑了,而且她手上那枚戒指与平日的颜色明显不同。

她说过戒指变色的时候便可离开!

他顿时慌了神,她带着满腔怨愤一走,恐怕真的不会再回来!他脑中一片空白,响彻天地也只有三个字:拦住她!

他不顾一切地追上去,就在她离画卷只毫厘之差时,用力将她拉扯回来,而他整个人立刻站在画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聂羽熙被他用力一扯,重心不稳摔倒在地,顿时万念俱灰,只觉自己这回真的小命不保。抬头看他,心却狠狠一收——他的目光,为何那样焦灼又心痛?

齐溯见她摔倒,又想去扶她又怕她趁机钻进画里,进退两难全写在眼里,良久,近乎哀求道:“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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