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42)

作者:陆溟曦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齐溯蹙了蹙眉:“他动了兵部?”

“兵部他尚且不敢擅动,可工部却糟了毒手。”熠王气得咬牙切齿,“你也知道,工部并不完全算是我的人,不过是相较于他,更多认同我的谏言罢了。汉州大灾,我提议重造沿江堤坝,在加固的基础上,更增高六尺,用以抵御洪水。这本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到了他口中,却成了贪赃枉法的错事!”

“如今工部已然一切就位,只等父皇拨款,原本今日朝堂上便要下放诏书,他却横插一脚。今日,吏部尚书忽然对汉州知府、及受灾地区一应官员提出质疑、建议彻查;户部尚书又突然对沿江土地归属提出疑问,说是要从最初掌管这片土地以及负责堤坝维护的官员,从头到尾细细查过……这两位尚书言之凿凿,听着句句在理,说什么国库银钱不可平白让贪腐之人分了,拨款必须三思而后行。“

熠王攥紧拳头一捶桌面,人也跟着站起身来:“我提出重建堤坝的谏言至今,已有足足半月,他们若真要彻查,大可在父皇采纳、一应人员就位之前便提出,偏要在这最后拨款前提出,可不是刻意打压?他打压我便罢了,可近年来年年夏季汉州水涝,今年更是灾害汹涌,你们也都亲眼见了,百姓民不聊生,庄家颗粒无收。若不趁水退了尽快加固,还想等明年再来一次吗?且那汉州是路朝的粮食储备重地,长此以往,岂非毁了国本?”

第38章 你才胡言乱语

齐溯静静听熠王说完,心头却有些疑问:“虽说吏部和户部都是攀附烈王的,可他们此番提出要详查之事,本也是他们的职责范围,换言之,要查的都是他们自己人,同样也是烈王的人,他这一举动,究竟为何?”

“所以我才说,他为了掣肘我的功绩,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如此一来,他倒正好借力打力,还给了那些‘减少贿银’的地方官员略施惩戒了。”

“殿下也不必太过心急。”齐溯盘算了一下道,“烈王这番行事,最终必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吏部和户部即提出严查,便让他们查去,这本是维护纲纪、淀清朝堂的好时机。我当然知道他们所谓的严查不会一视同仁,可陛下的命令,却是真真切切的严查。”

熠王稍稍平息了怒意,虚心求教:“那又如何?”

齐溯嘴角一勾,眼里凝起一丝冷笑:“殿下以为,工部尚书姚兆名是吃素?在认命工部尚书一职之前,他可是先后在户部、礼部都任过侍郎一职,而姚夫人更是朝中二品诰命夫人。要掣肘他,谈何容易?凭他在户部的那些旧识,透露些消息出来又有何难?既然要查,那便一查到底,不仅烈王想查的人要查,他想保的人也要查。到最后吏部和户部必然乱成一锅粥,殿下便可趁机参上一本,换了那些不成器的尚书。殿下如今要做的,绝不是生气,而是尽快确定想推举谁为新的吏部和户部尚书才是。”

他的这番话聂羽熙是不太明白,可熠王却似乎十分认同,表情也稍稍松懈了一些。他点了点头:“我知晓你的意思,可若如此一来,怕又是不知要拖上多久,我等得起,百姓却未必等得起,天灾再来,他们可如何是好?”说着他又急躁起来,拍了拍桌面,“陶殊崇果真是毫无底线!你知道的,他根本就不勤于政务,也不理国事,整日花天酒地,在嫣婉楼醉生梦死。可偏偏他的生母宜贵妃娘娘讨得父皇欢心,这才处处得到优待,父皇非但对他疏于管教,更是十分宠爱。可他这样不思进取,若真成了太子……”

“他不会的!”聂羽熙心志意坚,“熠王殿下若是想对烈王施以小惩,羽熙不才,倒是有些办法。”

“噢?”熠王面色一喜,“但说无妨,我要你来,便是指着你为我出谋划策呢。”

聂羽熙嘴角一扬:“既然烈王这么喜欢流连于烟花巷柳,又贪恋美色,不如便找几个姿色出众的姑娘,好好伺候他几夜,让他在青楼里宿上十天半个月的,日日难以上朝……向来陛下自会略施惩戒。”

熠王凝神想了想,似乎仍然不太满意:“可这方法治标不治本,羽熙你有所不知,这陶殊崇犯过类似罪过已不是一两次,可无论是他饮酒作乐误了大事、沉迷享乐不理朝政、又或是贪恋美色不修德政……父皇也只是小惩了事,根本不放在心上。过不久他便又故态复萌了。”

聂羽熙耸了耸肩道:“那就是命啊。既然陛下如此宠爱这位一无是处的皇子,那宠爱,却反倒是真心且纯粹的宠爱。自然无论殿下做什么,都只能是治标不治本的。不过……”

她顿了顿,目光忽然变得深远,流露一丝诡谲:“不过任何人的内心都有黑暗面,越是爱得深沉、越是宽容,期望便也更大,那为了最终的期许而时时刻刻的隐忍,一旦失望便不可收拾。就让烈王慢慢地自掘坟墓去吧,他如今身上所有的恩宠,一旦覆灭,都将成为他的枷锁。他越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天之骄子,越是深信自己无论做错什么都不会得到惩罚,便越是不知天高地厚,最终也必会摔得越惨。”

“而熠王殿下,你只需耐着性子,与烈王反其道而行之便是了。”聂羽熙忽然笑得温和,“当陛下终于对烈王全然失去信任,便会立即将期望寄托到与他全然不同之人的身上,到那时,便是殿下的翻身之日,而且,这翻身之日也不宜来得过早,免得夜长梦多。正在陛下不得不立定储君时才来,那才最好不过。”

“不过,既然烈王的恩宠一大部分源于宜贵妃……是不是她也该出点岔子了?”

齐溯明显咳了几声打断她的话:“够了。”

熠王却似乎意犹未尽:“哪里是‘够了’,羽熙这些判断果真是句句切中要害,听上再多也不为过,我竟从未曾想到,放人一个人胡作非为,有时反倒是最有力的攻击。”

齐溯作揖道:“这点我深表认同。只是……后宫与朝局看似两不相干,却又千丝万缕,绝不是羽熙这样使些小性子出些鬼点子便能掌控的。关于后宫之事,殿下便不要听她胡言乱语了。”

聂羽熙暗暗咬了咬嘴唇——你才胡言乱语,当我这么多年宫斗剧白看的吗?烈王既然是子凭母贵的妈宝男,当然要先打倒他娘啊!

想是这么想,她面上却只好保留温和中又带谦逊、谦逊中又为自己失言而有些抱歉的笑容。

熠王心里清楚,齐溯这是要保护聂羽熙不受后宫势力侵扰,后宫争斗不比前朝,那些女流之辈要真恨毒了一个人,有的是阴损招数防不胜防。他便也不再多问,只就着聂羽熙提出的建议,就是论事起来:“三弟这边,可有适合送去嫣婉楼的人选?”

“人选不难,难的是如何令烈王真的在青楼宿上十日。他虽怠政,却不至于如此大胆,明面上总还是要装一装的,至多住上两三日也就回朝了。”

聂羽熙抬了抬手臂示意不用担心:“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不住满十天走不出嫣婉楼的门!”

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选定人选之后,第一日,在帝都大街小巷大肆宣传她的画像,画师必须技艺高超,即要画出她的美艳,又要显出模糊朦胧之美,令好色之人心驰神往,不好色之人也心怀好奇。”

“第二日,放出消息,此人愿在嫣婉楼侍奉一位强者,她仅在帝都停留十日,且只侍奉一位男子。此处便要麻烦嫣婉楼配合,无论有多少人上门,都不能让他们见到真容。”

“第三日,嫣婉楼大肆宣传,开展第一项文学比拼,比如每人对那位姑娘一句金玉良言,或者作一首诗、亦或答出十个谜语……总之要启用竞争机制,最好选用烈王最擅长的项目。”

“文学比赛一连开展三日,每日必须公布部分优秀作品名单,加大宣传力度。三日后选出十名优胜者,向众人公布名单,进行新一轮以武学体能为主的淘汰式比拼。当然不能是比武,堂堂皇子当街比武不成体统,而且一旦暴露他王爷的身份,也没人敢认真比试了。”聂羽熙想了想道,“可以专门设立一个场地,参赛者分别入内,展现自己的武术技能,射箭、投壶、舞鞭这类都可以,由观众打分投票,两两比拼,投票数少着则直接淘汰,最后只留一人入选,活得与姑娘共度十日的奖励,由于武力比拼只有十名选手,最多两天就能出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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