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32)

作者:陆溟曦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实际上最令他头疼的并非外界传言,那些传言再沸沸扬扬,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总有能耐平息,只是……她此番的所作所为,熠王都看在眼里,从他的眼神中不难看出,经过这时日的共同奋战,他对她早已不仅仅是赏识,甚至是近乎崇拜了,甚至好几次不由自主地听从了她的指令,唯她的命令是从。熠王对她的关注,已远远胜过他心底的警戒。

在齐溯眼里,这才是让他最介怀的事,可他又不知那介怀因何而起,更不知如何消解。

十日后,熠王带领的一行人班师回朝,回去路上,聂羽熙倒是不介意与他和齐溯同乘一辆马车了,只是连日救治实在辛苦,一路上她都没说上几句话,一直沉沉地睡着。

马车颠簸,她睡得摇摇晃晃东倒西歪,一脑袋歪在齐溯的肩膀上,又从肩膀滑到腿上,最后枕着他的大腿睡了一路。

齐溯刚开始还挺高兴自己能被她这么信赖和依靠,到后来看她一连睡了七八个时辰都不带醒,吓得自己都没了睡意。

想起她曾经说过,她那里的人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不然会死,他更是惊得六神无主。这十日来她哪日不是丑时才睡、卯时又起,万一她说的是真的,那她的性命岂非难保?

自从想起了这件事,齐溯这一路上都没敢合眼,时不时伸手探一下她的鼻息,生怕她在不知不觉间便暴毙了。

终于回到齐府已是午后,熠王和齐溯一同进宫向皇上复命,聂羽熙经过长时间的睡眠,活蹦乱跳地回了府。

刚踏入轩木阁,便被莫玖樱迎撞了个满怀,迎面而来的是她炙热而蛮不讲理的拥抱。她紧紧地抱住她,在她怀里放声恸哭:“你终于回来了,羽熙,担心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聂羽熙被抱得云里雾里,不过,回想在灾区的日日夜夜,见过无数即便她使尽浑身解数终究无力回天的人,深知天地浩荡、人力微渺,那些深楚的无力感一直在她心里作祟,一次次为逝者合下眼眸的冰凉手感,也一直凉进心底,久久难以消散。

眼下,她被一个温暖的拥抱紧紧环绕,竟感觉自己这才真的是从地狱里回到了人间——活着真好。

心绪繁杂,感恩在心,她不由地抬起手臂,轻轻回抱了她:“我没事,谢谢你。”

莫玖樱浑身一震,欲哭无泪地望着她,满眼不敢轻信的激动:“羽熙……你?你……抱我了?!”在聂羽熙反应过来之前,她忽然喜极而泣,用力撞进她怀里:“你终于接受我了!”

聂羽熙如雷灌顶,不知所措——这就算……接受了?难道在她心里,这一回抱,就算定情了?这对古代女子来说是很重要的仪式吗?老天,她到底做了什么!

她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的手臂砍掉,可同为女子,她自是明白莫玖樱的心情,也对她心有恻隐。

究竟是将错就错,慢慢将关系冷却到从前,还是孤注一掷,现在就拒绝她?

她斟酌再三,反复问自己:如果是我,我希望对方怎么样?是像个渣男一样,不接受、不拒绝、不负责,还是勇敢地不顾及我的颜面,直接告诉我不要白费力气,我们不可能?

她虽也没有主动积极地追求过什么男性,可基本的情感观还是有的,有一条真理无论在现代还是古代都一定适用,那就是——长痛不如短痛。

她合了合眼,无情地将莫玖樱推开,严肃的表情与她脸上的柔情成为鲜明的对比。

“玖樱,你听我说。”她又合了合眼,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忍,冷酷道,“承蒙爱戴,我很感激,不过我们不合适。我不喜欢你,抱歉。”

第29章 聂羽熙请还我妹妹清白

夜深,聂羽熙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来是因为在马车上睡太多,二来,莫玖樱被她拒绝后,眼里的绝望和凄楚,实在令她内疚。

她不断回想初见莫玖樱时,她虽被一群市井刁民围困而全无对策,可她眼中的凛凛傲气却丝毫不减,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风范。而如今,她却因一时痴情错付,哭得梨花带雨,全然没了当初的矜骄。

自古多情总为无情伤,更何况女子在情感上,总是更容易输的。

不由地又联想到自己,她作为一个现代人,对路朝而言不过是惊鸿一瞥,一旦任务完成回到现代,便是雁过无痕,可能再过个几年,都没人会记得曾出现过她这么个人物。

她本该是最铁石心肠的存在,却偏偏,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了一个人。作为一个看多了感情鸡汤的现代人,她深知爱情这东西没有道理可言,再般配的条件也可能勉强不来、再牵强的状况也难免压抑不得。

她不想否定自己的感情,却实在无法从齐溯若即若离的反应中找到把握。

在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前,她又何尝不是和莫玖樱一样,一样情难自抑、一样悬而未决。

那么,若有一天齐溯也果断而冷酷地拒绝了她,她也会和莫玖樱一样当场崩溃失声痛哭吗?

她不敢去想,只反复告诉自己,慢慢来,切勿冲动表白,以免后患。

若是缄口不言,大不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任务完成回去还能好好做人,可若是……

她越想越乱,若是回去就再也见不到了,也不需要将她的真心告诉他吗?

聂羽熙揉着自己的脑袋,彻夜难眠。

她不知道的是,同样彻夜难眠的还有莫玖樱。

翌日一早,莫柒寒就怒气冲冲地上门了。

聂羽熙刚睡着不多会儿,睡意正浓,齐溯刚下朝回来,便将他带去了书房。

“二哥何事这样着急?”齐溯问。

“何事?你还敢问何事?!”莫柒寒还是头一回对齐溯发这么大的火,“这要问问你的好侍从聂羽熙!”

“羽熙?她又怎了?”

“你可知昨日,他抱了玖樱!”

“抱了?”齐溯不可置信,“昨日过午她才回府,怎就抱了?”

“玖樱得知他奔赴灾区,日夜难寐,一心在轩木阁守着,就等他安全回来,等了足足十日!他一回来,便兴冲冲地抱住玖樱,抱了一会儿又推开,说不喜欢她!”莫柒寒越说越气,“你倒是评评理,有没有这样做人的?亏得他平时衣冠楚楚,我还真心拿他当朋友,竟不知他如此风流,玷污我莫家女儿清白!”

齐溯见他咄咄逼人,满心疑惑,聂羽熙怎么可能拥抱莫玖樱?她根本是个女人啊!

“等等,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玖樱亲口说的,还能有什么误会!”莫柒寒更是怒不可遏,“这聂羽熙演的一出好戏啊!前些日子,我对他说,小妹不懂事,既然你已拒绝婚约,便不会强求于他,请他对玖樱的热络多加担待,他竟莫名其妙将我骂了一通,说我不顾惜女儿家的情怀,不懂女儿家的苦楚。后来又过了一阵,你们去救灾前,有一日玖樱突然回来说,聂羽熙邀她去房里一同用点心,她为此高兴了好几日。直到昨日他回来,更是直接将她拥进怀里!如此还不能算是对玖樱有情?莫说玖樱,就连我都觉得这门婚事大有盼头,可他,偏在这时候,无情拒绝,你说,他如此岂非玩弄玖樱又羞辱于她?我堂堂侯府,岂能容他一个小小侍从摆弄!”

说罢,莫柒寒一脸凛然:“三弟,今日我无论如何都要将那聂羽熙拉出来问罪,还我小妹清白!”

“问罪?”齐溯一听这词,心底惊了一下,“你意欲何为?”

“自然是要他吃点苦头,好好谢罪!”

“不准!”齐溯脱口而出,“她是我府上的人,岂容外人处置?”

莫柒寒一脸不可置信:“你……?莫不是,你要亲自处置他?”

“我绝不伤她,无论是谁,都不可伤她!”

“什么?!”莫柒寒险些气炸,“齐溯!你我好歹有二十多年的同袍情谊,你竟为区区一个侍从……”

话说一半,他忽然想到什么,如遭雷击般愣了半晌,带着颤音道:“你……怕不是……”他面色白了又白,“难怪你从不去青楼,难怪……你向来不迎媒妁……原来你竟是……竟有断袖之癖!”

齐溯扬起眉毛表情莫测,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误解。他还来不及反驳,便被莫柒寒一股脑的指证喊得说不上话。

“难怪啊难怪,我早有听闻你与那聂羽熙关系匪浅,绝对不仅止于主仆情谊,他刚进门你便给他安排了这么一间与自己门对门的屋子、他去青楼你气得几乎与我和四弟断交、甚至近来频频传言,从来不与任何人在府□□餐的你、竟独独与聂羽熙一同用膳……更有甚者,他与我们一同出游时,你虽不能紧随,御征却形影不离地躲在暗处,窥探他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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