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23)

作者:陆溟曦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聂羽熙点点头:“王爷要我何时面见?”

“你可愿意?”

“嗯?愿意什么?”

齐溯解释:“我不知你是否愿意透露身份,亦不知你想不想面见熠王,今日便未曾作答,想着先听听你的意思再做决定。”

聂羽熙挑了挑眉,忽然笑起来:“大人多虑了,这有什么好不愿意的,况且人家是王爷,哪轮得到我……”

话说一半,她忽然懵了,整个人猛然停住,脑中如有雷霆。她怔怔地看了他半晌,惊得面色都白了,良久才开口,语调都带着颤意:“若我说不愿意,大人会为我冒着被责罚的风险去拒绝王爷?”

齐溯不知她为何有这样过激的反应,疑惑道:“哪有什么风险?你若不愿意,我自有说辞,你无须多虑,随心便好。”

聂羽熙纠结了多日的伪命题,终于被彻底打破。她心里顿时百味杂陈,激动得眼眶都热了。她头一回觉得自己是个智障,凭什么只因旁人的三观,便否定齐溯的人品?他与莫柒寒本就不同,那天他在旅人栈里不假思索地陪她听书,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相识这么久,他虽时常冷面、辞色锋利、且手腕决断,却从未真正刁难过她,更不曾轻视于她。她向他阐述自己确信陆尘煜和沈丹青之间有情的理由时,他听得认真;她在嫣婉楼被烈王吓得失态、独自难受时,他在门外默默守候却不忍直言……桩桩件件,他从未忽略她的感受,她却为何偏要捕风捉影,给他按个不切实际的罪名?

聂羽熙自恼不已,她自认从不是个意气胡闹的“作女”,却偏因无中生有的臆测,平白生了好几日闷气,甚至郁郁寡欢,以至于茶饭不思、夜难安寝……

想到这里,她心口一收,醍醐灌顶,幡然醒悟——全因是他啊,原来,她喜欢上他了!

这是她头一回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意外地喜欢上一个人,还是一个几乎没有可能在一起的人。

自从母亲去世后,年幼的她在冷漠的家庭里,逐渐习惯了克制自己的感情,成年后她虽谈过几次恋爱,也都谈得按部就班,恪守规则,从没体会过爱情带来的冲动和盲目。

眼下,她却惊异地发现,她在这不属于自己的时代,毫不自知地沦陷了。

齐溯疑惑地看着聂羽熙忽而凝眉、忽而叹气、又忽而抿唇偷笑,最终抬头看他时,目光一扫先前的沉闷,黑眸在这夜幕里熠熠生辉,明亮得如有苍穹。

她炯炯地望着他,嘴角一扬:“大人,我饿了,一起吃饭吧!”

虽不明缘由,可她一笑,他的心也跟着舒展了。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背过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步履都比先前轻松许多,更是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

用膳期间,聂羽熙不忘给了他确定的回答:“大人,我愿意哦。熠王要在哪里见我?来府上吗?只是关于我的身份,到底该怎么说呢?”

齐溯淡淡一笑:“你不用担心,熠王不会在意那些。”他顺手为她添了碗汤,问,“前些日子,为何都不见你出来请安?”

聂羽熙愣了愣,那么丢人的小情绪,她才不想说实话,只随意挥了挥手道:“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几天,你就不要问了!”

数日后,熠王来了。

齐府上下满门恭迎,齐溯更是领着聂羽熙,并肩站在了头排。

只这么一个动作,便让聂羽熙心头窃喜不止。他们这么并排站着,身后是成群的家仆,竟让她有一种当上齐府女主人的臆想。

自从发现自己喜欢上齐溯、甚至因此有些难以自控之后,聂羽熙也不免稍稍挣扎了一番,试图掐灭这非理性的爱情火苗。可到头来,她却发现比起恢复理智,她更迫切想要弄清楚的,却是齐溯对她有没有同样的感觉。

漫漫长夜,她逐一悉数与他相识以来的点滴,终于想起那些差一点被忽略的细节——他对她愈发明显的纵容、他愈发常见的耐人寻味的笑容、他默不作声的呵护,他的种种转变令她渐渐相信,他也是喜欢她的!

最终她不得不承认,自己非但不排斥这份在心底肆意滋生的感情,反而有些享受。既如此,她决定好好放纵一把。至于不同时代的阻隔,反倒成了更有利的条件——原本也只是短暂停留,再怎么冲昏头脑、一叶障目也不过惊鸿一瞥,无论爱与不爱,终究带不回现代,也影响不了未来。

如此一想,反倒豁然开朗,无所畏惧了。

只是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才能引他先开这个口?她需要好好筹谋一番。

满堂恭迎熠王的“殿下万安”声起,齐溯拉着聂羽熙伏地行了个大礼,这才将她的思绪从漫溢的儿女情长里拉了回来。

第21章 当一回有钱人

熠王此番来到齐府,只为当面赏一赏为他出谋划策的大功臣聂羽熙,因此只带了灼笙一名随身侍卫,齐溯也并未设宴款待。

齐府众人在集体恭迎之后,很快散去回到各自岗位,最终只有熠王、齐溯和聂羽熙三人进了书房。

熠王身着玄色常服,细看才隐约能辨认出衣襟处暗红丝线走出的凌云绣纹。若不是革带上唯一佩戴的凝脂白玉,极难从衣着上看出他的身份。

聂羽熙一看那低调的装束,便平添几分好感。想不久前在嫣婉楼撞上的烈王,不过流连烟花之地,竟也穿着张扬的章服,上头惹眼的金黄色日月绣纹,更是恨不得将自己皇子的身份写在脸上。

熠王并不在意她默不作声的打量,坦然道:“你叫聂羽熙吧?听闻此番呈给父皇寿礼,便是你寻来的。”

聂羽熙垂首作揖:“是。”

“不错。”熠王点了点头,转身自然地坐下,并示意聂羽熙也坐,“你出的点子十分精妙,立了大功,我此番来,是要赏你,你不必拘谨。在这齐府书房中,我向来只当自己是三弟的大哥,无须太过拘礼。”

他没有自称“本王”,而是直接称“我”,这又在聂羽熙心里加分不少,在这个时代,自称自有规范,他即便称王也绝非傲慢,而不称王,却绝对是有意自谦,放低姿态了。

齐溯笑了笑:“聂羽熙这小厮自幼在边塞长大,近日机缘巧合才入了齐府,他虽心思灵巧见识广博,对皇城规矩却知之甚少。此番是头一回面见王爷这等人物,王爷可别将她教坏了。”说罢,他抬头向聂羽熙,“王爷赐座,谢恩领命便是。”

几句话将聂羽熙的身份来历一笔带过,又提醒了她下一步该做什么,甚至做了铺垫,意指今后他若在规矩上乱了分寸,也是情有可原。

聂羽熙心怀感激,向两位大人各自作揖:“奴才谢过王爷,谢过大人!”

熠王见状大笑起来:“看来三弟是真心疼爱这名小厮,这就提前为他开罪了。”他转身正对聂羽熙道,“我们啊,关上这扇门,便是友人,出了这道门可不行,必须恪守尊卑,明白吗?”

“是,羽熙明白。”

熠王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真机灵,一点就通。至于你呈上的那些机巧玩意儿,我练了个大概,往后若有需要,免不了还要麻烦你指点一二。”

“王爷尽管吩咐就是,说什么麻烦。”

“既如此……”熠王忽然收敛笑意,认真起来,“你可愿离开齐府,跟随本王?”

这话一出,聂羽熙和齐溯都吃了一惊。

齐溯刚张了张嘴,便被熠王伸手拦住,直直凝向聂羽熙的眼眸带着几分犀利与执着。

聂羽熙也静静回望他,平静且不卑不亢,须臾,她起身深深作揖:“承蒙熠王殿下赏识,奴才感激不尽。只是,奴才是齐府的奴才,不敢高攀殿下。”

“噢?”熠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可知,本王是怎样的人?敢拒绝本王,可有想过后果?”

聂羽熙依礼伏跪,行了个大礼:“奴才愚钝,不敢窥探皇家事迹,不过奴才是医者,经常需要去市集采买药品,因此,对王爷的为人也略有耳闻。”她顿了顿,继续说,“听闻熠王殿下为人有情有义,更是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沙场上铮铮铁骨、官场上严守法度,多年来,征战平乱保国泰、赈灾扶弱维民安,在百姓心中,熠王殿下绝对有心系天下的大贤德……”

齐溯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她才停止了口若悬河的奉承。其实这些赞誉并非她随意编造,反倒是齐溯亲口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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