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22)

作者:陆溟曦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而这几日莫玖樱也全无消停,日日跟着莫柒寒去齐府,明知见不到聂羽熙,却也要在书房门外痴痴等候,哪怕在开门关门的间隙瞄上一眼,心里也满足得很。

只是,原本对她十分支持的莫柒寒却不知为何,也渐渐热衷不再,只一副听之任之,漠不关心的模样。

她心底认定必是齐溯对哥哥说了什么才让他转变了态度。可她都没有机会与聂羽熙好好相处,他们又如何能断定他们不能携手白头?

简直欺人太甚!

莫玖樱作为莫府唯一的千金,天生丽质、聪明伶俐,无论从家世还是相貌都高人一等,从小到大从未经受过什么挫折,更不愿相信这世上竟有人在她满腔热情下也毫不心动。

无论如何,她都要找个机会好好地献一献殷勤。

十数日后,机会来了。

齐溯终于掌握了此次要呈作寿礼的一应物件的解法,往后还剩十数日,每日除了上朝,便要去熠王府里再教授一遍。毕竟在皇上面前,这些都是熠王送的礼,介时若有不解之处,也必由熠王亲自解惑,他必须对此更为娴熟才是。

齐溯不在府上,聂羽熙自然无法独自进到书房躲清静,好在陆尘煜大婚在即的由头尚在,她又能以此为由频频出府,只是原本的三人行,多了莫玖樱随行。

莫玖樱这个小尾巴,仿佛丝毫没有避讳男女的概念,对聂羽熙好得极为张扬。闲逛时凡聂羽熙多看两眼之物,她必买下赠予;用膳时凡聂羽熙伸过一次筷子的菜色,紧接着整盘都会被送到她面前,旁人碰都不许碰一下。

聂羽熙不禁扶额,若不是碍于身份尴尬,她真想好好教教这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怎么“追”男人,这全无分寸的嘘寒问暖、以及一掷千金的挥毫作风,怎么看都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个被土豪看上的小白脸。

对此,莫柒寒的态度也让聂羽熙十分困惑,这一天天的,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对别的男人曲意迎合,并得不到回应,他难道不心疼吗?为何从无劝诫之心?

这日,莫玖樱再次因她随口一句“听说东街的羊肉泡馍特别好吃”,便屁颠颠地一路向东街去了,聂羽熙刻意要陆尘煜去陪她,由此便可与莫柒寒单独聊上几句。

两人刚走,莫柒寒便知她有话要说,在她身旁站着了。

她对莫柒寒无奈一笑:“莫大哥,想必这些日子你也都看到了,玖樱热情可爱,满腔痴情,可我终究只好辜负,心中甚是愧疚。”

莫柒寒叹了口气道:“玖樱这丫头自幼便是这样,但凡喜欢上什么,便是挖心掏肺,耗尽心力要将世上最美好的事物全数奉上。我虽不知羽熙你为何对她始终难生情谊,却想以为兄之名替她讨个好。”

他忽然恭恭敬敬地作揖:“还请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对她多些包容,也留她几分颜面。”

聂羽熙不解:“莫大哥难道真以为这件事上,只该由我给她留几分颜面?”

莫柒寒愣了愣,笑:“玖樱毕竟是侯府之女,自幼被宠坏了,还望你多担待。至于婚事,三弟即已拒绝,你便不用费心思虑,待玖樱耗完这股子热忱,自然也就不再给你添麻烦了。”

意思是反正你们也没权利结婚,你即没有资格同意,也不能严厉拒绝伤她的心,她要闹便让她闹去,暧昧着配合着就好?

这番话出乎意料,说得聂羽熙心底一寒——本以为莫柒寒是个聪明人,凡事思虑周全,有勇有谋,与他做朋友也算舒心。谁知到底是封建王朝底下培养出来的三观,遇到人伦情感方面的问题,思想上的隔阂便出现了。

她咬了咬下唇,费了半天劲还是没忍住:“大人果真以为,玖樱这样纡尊降贵地讨好于我,损失的仅是绵薄钱财、和儿戏一般的热忱吗?大人未免也太轻视女儿家的真情了。”她深呼吸一口,抱拳作揖,“如有冒犯还请见谅,羽熙今日身体不适,先告辞了。”

第20章 她喜欢上他了

莫柒寒莫名其妙地被聂羽熙怼了一通,却完全不知他究竟是何用意,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他终究被莫玖樱所感动,动情了?

若真是如此,凭他字字句句为她不忿的劲头,绝对是有情有义好儿郎。他们若是两情相悦,他这当大哥的自然乐见其成,介时好好查清她的底细,齐溯再反对可就说不过去了。

这么一想,他非但不恼她,还更乐意领着莫玖樱与她同行了。

聂羽熙也弄不明白他这算哪门子气度,总之那场险些交恶的沟通是完全无效了,非但如此,甚至给她添了额外的烦恼——齐溯也是在这个时代长大的人,会不会他其实也和莫柒寒一样,从来不把女性的立场当回事?

以至于那几日,她对齐溯的态度都冷淡了许多。原本每夜见齐溯回府,她都会走出房门请个安,那几日便早早熄了烛火,对他不予理会,即便他遣人送了吃食,她也未曾谢恩。

而每到夜深人静,又觉得自己实在多虑,齐溯是不是这样的人,在不在意女儿家的心思,又与她何干?

她就这样毫无道理地陷入自扰,连饭都吃得不香了。

好在很快迎来皇上的寿宴,果不其然,她设计的寿礼一举夺魁,比起别的皇亲贵胄费尽心思奉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山石字画,更讨喜了不止数倍。

皇上在宴席上,收到贺礼的当下便把玩了好一会儿,欢喜得两眼都冒出光来,当着群臣宗亲的面大赏熠王,把烈王气得七窍生烟,简直大快人心。

宴会刚结束,齐溯果断谢绝了熠王邀他去府上饮酒庆祝的提议,匆匆回了府。

近几日,聂羽熙总是早早睡了,又起得很晚,以至于早出晚归的他整日都见不到她的身影,心里牵挂得很,数次向绵锦儿打听,知她胃口不佳,又怕她是病了,焦躁万分。

他一回府便匆匆去了轩木阁,而她恰好不在,等了许久才见她从画里钻了出来。

聂羽熙见齐溯在画前守着,心想他倒十分习惯进她的卧室,继而心头又是一阵莫名的失意——且不论她只是个下人,即便是莫玖樱那样的千金大小姐,在他们这样的人眼里,也没有什么隐私权可言吧?

“大人。”她轻轻浅浅地一欠身子。

齐溯一眼看出她情绪不佳,关切道:“听闻你近几日不思饮食,可是身子不适?要不要传医官来看看?”

“我自己就是医生,哪里需要别的医官?”

“能医不自医。”齐溯淡淡回了一句,便要扬声下令,聂羽熙赶忙拦住:“我没事,不用了。”

齐溯闭了嘴,静静凝视她的眼眸,心底从关切到疑惑,最终只余一份失落。原本怀揣着“久别重逢”的热切而来,却在她不明所以的冷淡中一凉再凉,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来了。

“没事便好。”他默默转身,想了想又转回来问,“用膳了吗?”

聂羽熙点点头:“刚才在那里吃过了。”

“嗯。”齐溯是全然失望了。

上一回,她不仅吃饱了还困成那样,却执意陪他用膳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怎才十数日不见,她却判若两人?

他回到房中,面对满桌的佳肴毫无胃口。忽然觉得可笑,十数年来,除了外出宴饮,他在府上的每一餐都无人作陪,早已成了习惯,怎才有她共餐十数日,这习惯便全然更改了。

原本今日在皇上的寿宴上可谓是大获全胜,他本该欢喜才对,可眼下,心头却只剩难以名状的寂寥,甚至……难受得很。

聂羽熙在自己的卧室里待着,也难受得很。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发现莫柒寒身上有着与她难以协调的矛盾之后,她就忍不住杞人忧天。见了齐溯便心中闷气,只想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必定也是那样的人。可见不着他的时候,又甚是想念,屡屡怪自己小家子气,随意迁怒无辜。

越想越闷,她打开房门想透透气,却发现齐溯正安静立在庭院中间,默默凝凝望遥远得只剩墨黑轮廓的大山。月光倾泻,将他形单影只的模样,映得格外孤寂。

“大人?”她唤了一声。

齐溯回身,停了一会儿才向她走来,清冽的眉眼已然恢复初见时的倨傲,面上全无表情,眼神黯淡冰冷。

“熠王问起寿礼是何人所赠,说是想见上一见,当面行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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