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躺在地上,地上太凉。”他边亲吻李承泽的后颈边说道。
这姿势让范闲的男根整个夹在了李承泽的股缝间,李承泽何时被男人这样对待过,吓得双腿往回一缩,反而整个人都坐到了范闲胯上。他这才注意到范闲也早就硬了,对方的男根也是湿润到多情如水,他想逃,但范闲的体温又让他贪恋得不想动弹。
范闲吻着他后肩的那朵合欢花,把自己一寸寸埋入李承泽的体内。李承泽只觉得体内的欲魄就要冲破自己的禁锢和控制。范闲停下来时,近千年来的苦恨才在此刻平息,他叹了口气,闭眼放任自己沉迷。
范闲动作缓慢而轻柔,似乎是怕惊醒了闭目养神的李承泽,小心托着李承泽的腰,将胯上的人上下摆弄。他的男根若有若无压着李承泽后面的点,每次碾压,李承泽才像个活人般小声吐纳一口气息。
李承泽是个很好的学生,欲魄只教了他一遍便都学会了。胸膛恰到好处的喘息,喉间魅意横生的呻吟,身后妙趣横生的紧致,范闲舔舐到他肩上的印痕时,他还会忐忑不安地浑身颤抖。
李承泽摸索着去找范闲的手,范闲贴心与其右手十指相扣。范闲咬着他的耳垂问:“这样可以吗?”
李承泽扭头睁开眼,背后的范闲双眼黑瞳深邃,眼里充满自己这番动情的样子。李承泽羞愧地低下头,他的小腹贴在自己的后腰上,那个男人用薄薄的肌肉摩擦着自己的皮肤,热量从四面八方缓缓涌入体内。李承泽化鬼这么些年,从未感受过如此温柔且强大的暖意。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与范闲相握的手放到自己小腹上:“好温暖,好烫。”
他能感受到范闲埋在他体内的那根家伙又硬挺了些,不禁面红耳赤。范闲用另一只手摸着他前面,好笑道:“娘子,你又夹腿了。怎么相公进来了还在玩自己呢。”
李承泽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抬起膝盖磨了腿根好久,慌张想将腿伸直,不想范闲一用力,差点射在他手上。
“殿下,你自己动动。”范闲一边揉着他前面,一边摸着他的肚脐,从李承泽的小腹能隐约感受到自己的形状,满足了他的恶念。范闲环抱住他,吻过他的发丝,将主导权交给李承泽,冷不等一个想法飘过脑海,他想把血管里滚烫的血液喂了李承泽暖胃。
李承泽主动抬起臀部上下晃动,范闲突觉他可能真的天赋异禀,用腰部的那点劲儿就把自己咬得近乎缴械投降。他以下巴抵在李承泽的后背,揉着他肚脐的手改去掐弄他胸口的两点红缨。李承泽果然难耐地软了腰,慢下速度容范闲把控,而后体内涌入一阵暖流,他知那是范闲,畏缩得抖了一下,一片白浊交代在范闲手上。
李承泽六神无主,好些时候才缓过神来。清醒的瞬间他就起身想从范闲身上下来,谁料还未等他行动,范闲便倾身将他用力搂在怀里。身体里的东西被挤得更进了一分,满满当当堵得李承泽心慌。
他推了范闲一把,小范诗仙却固执地抱着他,近乎是哀求地同他说:“承泽,让我抱你一会,就一会儿。”
天色太暗,一盏鬼火烛灯下李承泽看不清范闲的模样,伸手探上范闲的脸,只觉得这位神官湿漉漉的脸烫得可怕。他纳闷地又确认了一遍,轻轻抚过范闲的眼眶,不小心碰到了他炽热的眼睑和眼泪。
李承泽吓得赶紧缩回手,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只觉得自己都已经不哭了,范闲难道也是同自己一样爽得哭了吗?
范闲突然像个小孩,似是把他当成了玩偶藏在怀里,李承泽只觉得身下那点柔软的肉被他堵得气闷,本想好好讽刺他一番,只是范闲的反应太奇怪,他不知怎的一颗心也沉了下来,罕见地搂住范闲的肩臂:“怎么了?”
范闲声音闷闷的:“心痛。”
李承泽扭头在黑暗中亲亲他的嘴角,心道原来是心痛,还好自己现在死了,再也不会心痛,一身轻松。关于这件事,他是过来人,遂教导范闲:“多思无益,不想就不会痛了。”
范闲患得患失地抱着他,语气里已经有了哭腔:“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想……”
“想什么?”
想你,我在想你。
范闲突然一愣——现在想他还有什么用,为时已晚,不如早些时候找全七魄了了李承泽投胎的心愿,让他心想事成才是最好的结局。此时再爱他,太自私了。
“我想,我想回客栈休息。”
李承泽笑出了声:“你怎么和个调皮蛋似的,白天我那孩童模样都比你成熟些。”
范闲觉得他也只有对自己趾高气昂的时候看着像个“稳重”大人,嘴上却仍用孟浪之词逗他:“殿下教训的是,殿下的身子如此让人甘之如饴,的确是个大人。”
李承泽一听,这下可就不痛快了,悄然将那里一缩,范闲便哭着求饶起来:“殿下饶命,殿下饶命,疼死我了,要夹断了,疼,疼死我了。”
“那你还不赶快放开我。”
范闲赶紧听话地松手。
李承泽懒洋洋起身,范闲滑出他体外,带出几流白浊,令他身后风光煞是精彩。站起来时腿还是软,李承泽不小心摔回范闲怀里,贪恋了范闲那点体温,也懒得动弹。
这一神一鬼化作两道纠缠不清的烟雾飘回客栈房间内。被摔回床上时,李承泽不知怎的又是娇喘连连了——原来是他方才被身边这神官玩弄了一路。
李承泽只觉得刚才范闲若是再碰他那里一下,自己定会现了形直接从空中摔下去。他瞥了范闲一眼,现在也不再装矜持,敞开了喉咙在床上快活,连同范闲一直闹到后半夜才睡下。
小范诗仙睡着的时候颇为好看,一双浓眉配上姣好的嘴唇,端正的身材加之挺拔的胸膛,也难怪生前有那么多女子对他芳心暗许。可惜这人的心是块铁皮,捂不热也钻不透。
李承泽轻手轻脚起来为自己更衣,瞧了床上沉睡的男人许久,在心中默默描绘了一遍他的样子才转身离开。
他先去了王家园林,找到钱老板待过的那间雅间后,循着里头的人味儿穿过街市,来到了城中一家大户宅院。见院口牌匾“钱家”,李承泽便知自己找对地方了。
他很快找到了家主的主卧,钱老板在房中点了香薰,满屋都是淡淡的花香,李承泽没空品味,草草翻翻钱老板卧室的外屋,因找不到范闲的神笔颇为苦恼。
他想着以前谢必安总是习惯将重要物品随身携带,只好轻轻开了内室房门。
范闲的神笔赫然映入他的眼帘——钱老板果然将笔直接放在了桌上。
李承泽张望一下四周,打算直接偷了笔一走了之,没想到刚走到桌边,床上的人便开口说了话:“何人?”
李承泽一顿,他生前从未做过偷盗之事,新手出马总归是经验不足,被人撞见了也不知道逃跑,反倒是紧张得被钱老板瞧见了脸。
李承泽全身苍白,又刚和范闲搞了那么久,比起凡人更有种病态娇媚之感。明眼人定会觉得他是被什么妖精鬼怪附体了,可钱老板却高声呼道:“您便是那画上的仙人?”
“……”身为厉鬼的李承泽有点羞愧。
钱老板起身,搬了把椅子请李承泽入座,很是好客:“实不相瞒,今天因您的画卷和那位买家公子,心中总觉必然有事要发生。一直想着这事儿吧,在下便失眠了。”
李承泽嘀咕:“……那不是我的画。”
他替李承泽满上茶水,继续说道:“没想到能看到仙人下凡,虽然失了画,却也是赚到了。”
李承泽严肃地看了他几眼,见他也不像骗人的样子,道:“你这笔……是从哪里来的?”他一开口便被自己嘶哑的嗓音吓到,心中暗骂范闲,喝了口茶掩饰自己的心虚。
仙人的问题岂有不答之理,谢必安全盘托出:“隔壁雅座的买主公子似是对仙人的画像喜欢得紧,不巧画落到了我手里,我提议让他用重要之物来做交换,于是那公子拿这笔换走了画。这笔看似普通,但似乎对他极为重要,我便同意了。难道是仙人不满他,特意托梦于我?那我定明日一早就去寻他下落,不惜千金也要将仙人的画像再换回来!”
他说得义愤填膺,慷慨激昂,一句“不满他”,李承泽不知怎的脑中又跳出方才同范闲乱来的场面,饶是他也想了半天才接过钱老板的话茬儿,慌乱中说道:“不必如此,他对我……嗯,很是爱惜,还……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