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黄虎对于银狐狸是恨得咬牙切齿,所以对对方提出的合作自然很欢迎。
不过他也不太清楚狐狸冢是不是有那些奇怪的毒药。
“黄虎说狐狸冢自从前任帮主老狐狸去世之后,银狐狸就当了新帮主,老是抢他们黄虎帮的地下生意,于是两帮就成了死对头。”韩风转述那人的话给钟以宁。
“嗯……”钟以宁记得他们在花魁大赛上确实闹了一出。
“还有,黄虎告诉六皇子派去的人,老狐狸有两个徒弟,一个叫金狐狸,一个叫银狐狸,金狐狸斗败远走了,他估摸着可以去寻一下他,说不定他愿意吐露银狐狸的一些事。”
钟以宁闻言陷入可沉默半晌:“可知金狐狸的线索?”
“听说是去了邻国赵国。”韩风回道,“六皇子的人已经派去寻找了。”
钟以宁点点头,然后又问:“郡主那边如何了?”
“罗弗姑娘派人去暗中保护了梁渠的母亲和妹妹,去查了郡主的侍女小晚以后又去查了南香街上的那家医馆。”韩风如实回道。
“医馆?”钟以宁对那家似乎有些印象。
“对,属下也去探查了,没什么异样。”韩风说道。
“你让韩云继续盯着。”钟以宁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韩风应道。
宋谭玉那边也接收到了罗弗的信息。
医馆没有异相。
宋谭玉还是觉着心中不太舒服。所以她想去问问梁渠,是否能从他那里探点什么,但是梁渠拒绝其他人探视。
刑部的大人们也表示自己没有办法,虽然他是有罪之人,但是他不想见的话,你去了也没用。
这个梁渠是不是为了什么原因耍她呀?
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上一世将她蒙在鼓里那么久,还不知不觉毒死了她……
想到这些,宋谭玉也不太想见他了。
不见就不见,她还懒得看他。
宋谭玉当即甩袖走了,刑部的那位大人捏了把汗,他还以为她硬要去探视呢。
宋谭玉回到寝殿,看到钟以宁在翻看她抄得经卷,听到声音便抬起了头。
宋谭玉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眼中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她朝他飞奔了过来。
“你来了?”
“成亲之前,本不该同郡主见面的。只是我想了想,这次还是当作成亲之前最后一次见面。”钟以宁用自己的手裹住她的小手,“不然我挨不过去。”
古人的话没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也挨不过去啊。她觉得很有可能,自己忍不住了会夜闯钟府去见他。
“去哪儿了,手这么冰?”
宋谭玉本想开口,但是若老实说,他便会知道自己要去探视梁渠……若她再老实说,他就要知道小晚的事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
“我……”
“老实说,从轻发落。”钟以宁的声音有些低沉,眼里却是含着笑意的。
“我去刑部了。”宋谭玉老实地说道。
“嗯……去看梁渠?”
宋谭玉沉默了一下:“你知道呀……”
然后她看到钟以宁折眉,便急忙说:“我是去问他问题的!但是他不见我!所以我根本没看到他!”
在钟以宁的追问下,她同他说了经过。
原来如此,怪不得罗弗要让人去保护梁渠的母亲和妹妹,还有去查宋谭玉的侍女以及医馆。
“你见了他他恐怕也不会说。”钟以宁摩挲着她的手心。
那可能是他的护命符。
宋谭玉“唔”了一声,脸上一下子烫了起来:“我怕痒。”
钟以宁这才放开了她的手,但是随即将她压在红柱上。
宋谭玉瞪了圆圆的眼,感觉到有温热钻进了她的衣裳里,耳边有声音伴着呼吸热气:“这里痒吗?”
“不……不……不痒……”
“那这里呢?”
“还……行……”
总之,他所到一处便问她。
她很想说,她心痒……
冬日的冷感很快就被火热所代替。
她觉着自己就是烧得滚烫的水,而钟以宁就是烧火人,不断地添柴火。
最后是相拥在一起,宋谭玉靠在他怀里调整气息。
钟以宁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现下他也只能尽力按耐住内心的感觉:“郡主,你喜欢听我唤你什么?”
经过任君翻指弄,宋谭玉没了思考能力:“你想唤我什么就唤我什么。”
钟以宁勾起了笑:“好,新婚之夜便可听到了。保持神秘感。”
宋谭玉这才明白他的意思,脸又再度烧红。
第39章
邻国赵国。
梁将穿过曳着烛火的走廊,来到宽敞的大厅。
大厅里便是觥筹交错,娇言软语不觉于耳。
还有舞姬和着曲声翩然起舞,媚眼如丝。
他拉了一个扭着腰的老鸨:“笑语姑娘呢?”
老鸨斜了眼:“哟,你又来了?笑语姑娘有客呢。”
他往她手里塞了一个银锭。
老鸨满脸的笑:“在二楼天字壹号。”
梁将背着手上了楼,看到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靠在天字壹号对面的栏杆上,边看着楼下边喝着酒。
金面具掀起眼皮子看了眼打量着他的男子,笑了一声:“你就是追着笑语姑娘追到这里的那个花花公子?”
梁将不置可否:“对,也不对。”
金面具闻言转了过来,背靠着红柱:“有点意思,说说看。”
“我是追着笑语姑娘的人过来,但是我想寻的人却不是她。”
“那你想寻的人是谁?”
梁将一笑:“笑语姑娘追随的人。”
金面具扔了酒袋,脸上的随意突然变换成了阴沉,然后他一把将他按在门框上:“说,你有何目的?”
“公子误会了,我不是你师弟的人。”
金面具拧起了眉毛:“那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我险些遭他的毒手……”
金面具闻言松开了他:“说的清楚些,若敢骗我,让你身首异处。”
梁将整了整自己的衣裳:“你的师弟银狐狸寻了我的二弟做傀儡,想解决了我好让我二弟更听话,可是我逃脱了。我二弟也被发现……”
金狐狸听到这儿便凝睇了过来:“事败,他必然会解决了你二弟这个没用的棋子。不过你也不错,还能活到现在。”
“这得多谢狐狸得罪了黄虎帮,他才没精力来解决我,等他想起来我这个小角色时我已经来了赵国。”
金狐狸笑了几声:“你倒是有趣,还能摆他一道,那么你来寻我,是为了让我对付他?”
“除了你金兄,还有谁对付的了他?”
金狐狸闻言眼睛眯了起来:“可是他有个帮手,一不小心我就会被毒死。”
他也是因此才在帮主之争中落败的。
“敢问那是何人?”
“毒宗齐初。”金狐狸说道,“看这人,连名字都不掩藏,可见他有嚣张。”
“齐初?”梁将复述了一句,随即又笑了出来,“确实嚣张。”
不过他得感谢他,为自己府上的人看病,却没人中毒。
他也给他看过。
梁将总算体会了心有余悸的感觉了。
“他是个怪人,如果你有法子弄走他,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对付我那个不可一世的师弟。”
*
成亲之日临近,宋谭玉也没空得闲了,太后让嬷嬷们给她上了课,包括些礼节以及洞房花烛夜。
听得她一会儿觉着枯燥乏味一会儿又想到钟以宁同她说的话便面红耳赤。
嬷嬷以为她是少女的娇羞,在心中感叹道郡主毕竟也是个纯洁的小女孩。
她们走后,宋谭玉终于落得了个清静。
这几日阿弗来寻她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听说罗大将军也在为她选婿,而罗弗是能推则推,某一次发脾气将那媒人吓住了,然后那媒人不敢再来了,其他媒人闻言也不敢来了,流言越传越夸张,京城一时竟无人敢上门说媒。
罗弗同她说如此挺好的,也暂时让她爹娘消停一段时间。
宋谭玉记得上一世的罗弗好像是在边疆嫁了人,不知这一世她的姻缘在哪里。
宋谭玉喝了碗丹卿送来的银耳莲子汤,然后披了件狐裘去寻宋昧。
宋昧恰好要出去,见她出现有些讶异,但是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稀客。”
“宋昧哥哥,你要出去呀?”宋谭玉好奇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