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此处便闭了口。
宋谭玉心想她之前那些行为让赵管事很是头疼所以才……
“赵管事呢?”宋谭玉问道。
“赵管事身子有些不舒服去医馆了。”丫环回答道。
“最近生病的人可真多啊……”宋谭玉闻言喃喃道。
赵阙从医馆回来撞见宋谭玉站在大门口的身影。
他有些诧异:“郡主?”
宋谭玉看了眼他手里拎着包好的药:“赵叔,你身子不舒服啊?”
赵阙笑笑:“老毛病了。”
宋谭玉向他走近,一脸笑盈盈:“您可是我们明华王府的主心骨,可要保护好身体啊。”
“郡主啊,您才是。”赵阙眼里有些欣慰,“我们郡主越来越懂事了。”
“那是的嘛。”宋谭玉笑眼明媚。
赵阙看到她如此,脸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王爷王妃泉下有知,也算安心了。”
赵阙太天真了。
宋谭玉晚上就开始守着祠堂开始捕猫了。
不过她可不会杀可爱的猫猫。
“郡主……这样不好吧……”小晚看到她窝在梁上,脸上有些焦急。
“小晚你别管,你快点回去,在这里它们就不会过来了。”宋谭玉手里握着一个兜网,朝她扬了扬。
“郡主,这样太危险了,您快下来啊!”
宋谭玉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小声点。”
“郡主……不要吓小晚呀……”
宋谭玉看她都快哭了。
“好啦好啦。”宋谭玉跳了下来,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可真吵。”
小晚伺候宋谭玉梳洗完毕,看她上了床入睡后,吹了烛火,然后退出了房门,关好了门离开。
夜晚,万籁俱静。
黑幕沉得有些令人怖惧。
宋谭玉在黑暗中蓦地睁开了眼。
第36章
罗弗次日又来寻宋谭玉,却见她哈气连连。
“你怎么回事?”
“昨夜捕野猫,可是影都没看到。”宋谭玉说着又打了个哈气。
罗弗一脸无言:“你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无聊。”
“小臭猫打翻我爹妈的牌位,你说该不该抓?”
“这猫也是太岁头上动土,不要小命了。”罗弗笑着感叹道。
“小晚小晚!”宋谭玉突然觉着口有点难受想吃点瓜果。
“喊什么喊?我方才来的时候看到她出门了。”
宋谭玉突然想起来早前她说自己身子不舒服去医馆瞧瞧。
她倒是睡忘记了。
宋谭玉吩咐了别的丫环,然后又问道:“钟以宁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罗弗想了想,说道:“听说死的那个丫头没有兄弟姐妹,父母也都去世了,那日在钟府门口哭闹的好像是旁系的,听说是有人告诉他们那丫头被钟府的少爷迫害死了,他们想去闹点钱财。”
“那时何人告诉他们的?”宋谭玉抓到了重点。
“是他们族里的一个族叔。”罗弗把玩着茶杯,“但是这个人不见了,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真是做得滴水不漏啊。”宋谭玉撇了撇嘴,“到底是谁陷害钟以宁啊~”
“你今日不去看钟以宁了?”罗弗问道。
“皇上说了,为了避嫌不能天天见。”宋谭玉瘪了瘪嘴。
“瞧你这个样,真像个弃妇。”罗弗笑道。
“你可别惹我,我现在郁闷的很,什么都能干出来。”宋谭玉说道。
罗弗依旧笑得合不拢嘴:“你……这……样子还真有几分像以前的宋谭玉。”
“我变了很多吗?”
“是啊,我从边疆回来的时候在马场见到你就发现你变了很多。”罗弗说着又想起了她那时心里的讶异。
宋谭玉微微笑了一下,不禁想起好像有个人也是如此说的。
是梁将。
“对了,梁将现在如何了?”宋谭玉自上次赌场之后便未听闻他的消息了。
罗弗闻言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连忙说:“他啊,听说为追一女子跑到邻国赵国去了。梁司库都快被气疯了。”
“这真是他会做的事。”宋谭玉笑道。
“你还笑别人,你捕野猫跟人家有什么区别?”罗弗眼露嫌弃。
“那能怎么办?又不能毒它们,也不能让我父母不得安宁吧?”宋谭玉说着眼睛一亮,拉着罗弗的袖子,“今晚你同我一起呗?”
“我才不要。”罗弗一脸嫌弃。
宋谭玉望着她可怜地眨巴着眼睛:“阿弗!”
“不行不行。”罗弗坚决地拒绝,“绝对不!”
罗弗不知最后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答应她了,她觉得自己真是无聊透了。
然后她和宋谭玉守了一夜,并未看到什么野猫。
“连只虫子都没有好吗?!”罗弗表示自己再也不参与了。
“看来野猫是怕了我们。”宋谭玉拍了拍她的肩,“辛苦啦,钟以宁的事过了,我请你去潇洒。”
罗弗白眼顶上天:“无福消受。”
钟以宁的事很快就解决了。
虽然线索断了,但是仵作验出了这女子是中毒而亡。
而这种毒太医院们研究了好几天都不知是何种毒。
后来宋昧找了一了有名的江湖术士才破解了此毒。
此毒叫做十二时辰。
此女是戌时毒发,而她服毒或者被投毒时正是辰时。
那时钟以宁正好在去皇宫的路上。
所以没有证据说明是钟以宁做的,刑部不与收押,无罪释放。
这时钟以宁正好同宋谭玉坐在回钟府的马车上。
宋谭玉听闻之后咕囔着:“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毒药?”
在她身边的钟以宁说道:“世上无奇不有。”
“那宋昧哥哥查了来源么?”
“还在查,江湖太过繁乱,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查清。”钟以宁说着看向她。
宋谭玉正皱着眉思考。
钟以宁觉着她最近可爱了不少。
可惜自己已经好几日未沐浴,不然真想——
“我实在想不通,为何要陷害你……会不会是冲我来的?”宋谭玉始终有这个感觉。
“为何会如此想?”钟以宁带着安慰的语气。
她又不能说你上一世没有遭此祸。
宋谭玉顿了一下,靠了过去:“我的感觉是如此。”
钟以宁挂上淡淡的笑:“不论他冲着谁,郡主和我,都不会变。”
“你真的不怕吗?”宋谭玉睁着眼仰起脸望着他。
“我唯一怕的,是讨不着夫人。”钟以宁看着她,眼里笑意缱绻。
钟以宁本来是要送宋谭玉先回王府,但是宋谭玉不依,硬要跟着他去钟府。
“也好。”钟以宁最后说了句,“你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宋谭玉以为他就是字面意思:“我许久没见到你了,我想多和你待一会儿嘛。”
结果宋谭玉一下马车便看到钟母和几个姨母在门口伸着脑袋往这儿看。
“这么多……”
宋谭玉看了钟以宁一眼,对上他好整以暇的视线:“怕了?”
“我何时怕过人?”宋谭玉扬起了下巴,然后朝那边迈了过去。
在钟以宁去沐浴的这段时间,宋谭玉都快被称赞淹没了,夸得她都快飘起来了。
倒是钟母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嘴上挂着淡淡的笑。
这期间,她已经收获了好几个姨母约她逛铺子,还有个姨母约她骑马,还有听曲的……
宋谭玉觉得她不能再答应下去了,因为她还要留时间和钟以宁一起啊!
幸好钟以宁回来了,将她解救了出来。
耳边没了声音,宋谭玉瞬间觉得清明了:“原来你所说的‘送上门’是这个意思啊,我真的像待宰的猪羊一般……”
这时宋谭玉迈进了屋子:“我得喝口水,好渴!”
钟以宁始终挂着笑,随着她身后进来关上了门。
宋谭玉倒了杯茶,一口就喝完了,转身过来看着他:“你怎么一直笑……”
而且这笑让她觉着会有什么事发生。
“我笑郡主会错意了。”钟以宁停在她身边。
“什么?”
就在她抬着脸疑惑之时,钟以宁揽过她的腰,低头攥住了她的唇,然后啄了一口:“你自己送上门的。是这个意思……”
他们离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宋谭玉白皙的脸浮上粉色,眼里有秋波在流转,蓦地她眼睛一弯,像话旧的泥鳅一样矮身从他怀里跑了开:“那我还是跑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