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嘀,叮,咔嗒。”
门开。
“……闻先生?”叶洲走进来,发丝半潮,“回来了呀。”
“我自己家,不能回来?”
“没有,很晚了哦,可以睡觉了。”
叶洲收起茶几上的酒瓶酒杯,这能要了醉鬼的命去,闻屹勒令他放下,叶洲却道:“今天周五,休息日,要我听你的话,是要付费的。”
哈哈?可恶的年轻人,果然热爱挑衅他,闻屹发难,“那么休息日,你去哪里了?”
叶洲将酒瓶拿到餐桌上,再把杯子洗净放回茶几,“在我父母那儿吃饭。”
闻屹还要追问,“然后呢?”
“然后……去游了泳。”叶洲的确有说实话。
他相信北欧男巫,但事实上人家休息日去哪里和他无关,于是惯常微张双臂,等待叶洲帮自己回卧室。
闻先生身上的酒味同他常用的沐浴乳味道持平,应该是洗好澡回来的。叶洲半弯下/身想要抱起他的闻先生,闻屹却放下了双臂,转而揪紧叶洲的领子,拉扯到面前,吻住叶洲。
他们在沙发上接吻,闻屹躺着,而叶洲被他扯在身上,被他用唇舌勾缠。叶洲主动停下了,平静地与闻屹视线交汇,闻屹直言道:“你不可以拒绝我,这是你的工作。”
叶洲无奈,“合同里好像没有这项内容吧?”
“最终解释权在我。顺从我,就是你的工作。”
壁上的石英钟转动,“闻先生,现在是周五十一点半,不在我工时范围。”
闻屹蹙起眉头, “加个班,这么简单的事情。”
叶洲笑了笑,他伏身去吻闻先生,面颊轻贴,感受闻屹的温热鼻息,动作和缓,包裹住唇瓣时再探些舌尖。
闻屹扶住叶洲腰侧,他吻得世界颠倒,人类从智慧文明倒退成满脑子交配觅食的始祖猿,宇宙浓缩四维崩塌,一切返回大爆炸前。
所以安静下来,地转天旋,他触抚,感知,呼吸,叶洲稍分他的额发,五指同发丝绞缠,吻他的唇,也吻他的颈,耳侧,吻着同时干渴地吞咽。
这个吻是不以性为目的的吻,它没有掠夺,但它讨好,它取悦,闻屹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圣洁,就像此刻也会想和巫师做/爱。
不过世界太安静了,他有点累,还有点困倦,先睡一小会儿吧。
腰侧的手掌脱力缓落,闻先生睡着了。叶洲轻声叹息,看他熟睡,此刻十一点五十九分,叶洲又低头吻了一下。
由于不被允许进入闻屹的房间,叶洲把他抱起,放在自己床上,喃喃自语:“先说好,如果吐床上的话,我可能要罢工两天。”
他找了个软垫,铺在床边,盖薄毯凑合。
真羡慕醉汉啊,清醒的人好难熬。他只要合眼,就是淡香沐浴乳混合酒液的气味,闻屹在床上呜呜咽咽的,不知是醉话还是梦话。
左右睡不着,翻手机出来刷刷社区,点赞越来越多了,人们称他为闻先生做的事情叫神仙爱情。
“唔……”床上人闷哼一声,摸索到床边,把翻江倒海的胃内容物开闸放流,倾泻而下。
……叶洲终是没能逃过命运。
还好次晨是个大晴天,叶洲将连夜清洗净的受灾物们挂晾好一番暴晒,趁他在阳台的功夫,闻屹拿上三明治逃走了。
闻屹感觉自己简直是什么骗走别人初/夜就分手的渣男,如果叶洲是个雏儿,那他的道德感真的会崩裂。不过叶洲并不像,自己还有些许残存的片段,他突然想起,Mist?
久违地,闻屹打开家里数个位置的监控,他可以几乎无死角看到叶洲在家里做什么。
今天是周六,如果闻先生在家可能会要一起去采购,不过凌晨洗床单软垫就够苦涩了,叶洲不想出门。他悄悄从储藏室把两瓶风信子拿出来,一瓶摆在茶几,还有一瓶放在哪里呢?
虽然没沟通过,不过他一直没问闻先生的意见,就总是放些没气味不会出错的无趣绿萝。风信子当然更美观些,一瓶泛红,一瓶偏蓝紫。
叶洲想了想,给闻屹发去信息,问中午回不回。
闻屹看着他停驻餐桌边点按手机,而自己的手机很快响动。
“中午回家吃饭吗?”
“不回了,晚上回吧。”
“好的,不忙要记得吃。”
监控里能看得到,叶洲中午只给自己用早餐余下的两片切片加煎蛋,而后就开始扫除,休息时他甚至不会坐到家里沙发上,顶多在餐桌那边玩会儿手机,写写画画。
大部分时间还都套着他的大耳机,也不跟着摇头晃脑,就套着,再自顾自做事。好像叶洲是他留在家里的宠物,不对 ,他从未照顾过宠物,这个思路来说,自己或许才是被散养在外的……
闻屹没注意到,自己一天里都在时不时点开软件看看。闻总啊闻总,是工作不够多?还是时间有得空?
算了,对不起,他承认自己就是道德崩坏的败类。
第7章
闻总把堆积的文件签完,决定还是准时回家吧。他自己家,总是要回的。
今天路上有些堵,红灯漫长,音响里放着经济晚新闻,聒噪,闻屹将fm关掉,向后靠着椅背,揉/捏眉心。
右手在挡杆上反复轻敲,他想起些什么,点开手机软件,叶洲正抱着高高的衣服堆,将它们放置沙发贵妃椅上。
啊,锅里的小海鲜有咕嘟声了,叶洲忙赶至厨房,搅动冬阴功汤,再转小火,慢熬一会儿。作为统筹规划,这个间隙他回到沙发边,叠整衣物。早晨晾晒的床单一人很难对折,叶洲把床单平铺于沙发,再拎着另侧折过去。
闻屹笑笑,红灯跳黄转绿,车流涌动,他放下手机,继续回家的路。
没过几个路口,音响低低传出来电音,闻屹接起叶洲的电话。
“闻先生?到哪里啦。”
“正安路,还有十分钟左右吧。”
“嗯,那我炒蔬菜了。”
“好。”
“注意安全。”
“嗯。”
这是他们每一次在闻屹下班路上的对话,叶洲先询问闻先生需要多久到家,再提前预判准备好餐食。以便闻屹进门,饭菜就能是都冒着热汽儿的。
叶洲没什么变化,他和往常同样平淡,不会想要躲开闻屹,也不会拒绝闻屹,可恶,年轻人让人搞不懂。
餐桌上,闻屹单刀直入,提起昨晚,“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叶洲想想,“十一点多吧,没有仔细看。”
“那你加班了多久,我好入账,休息日加班按两倍。”
“十一点半开始,二十几分钟,没多久,不用了吧。”
“二十几?具体点。”
“算二十八。”
“好。”
他们没有再过多讨论,闻屹只想这页快快揭过,叶洲饭后让他把沙发上叠好的衣物带回主卧,便兀自收起碗碟准备清洗。
两人很快回到先前顺利的生活,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早安晚安。
闻屹在Mist挑不到满意的新人了,他不喜欢和熟面孔做/爱,会腻, 会没快感。
所以为什么呢,闻屹又点了上次那个男生,哦,他叫安东尼。
周五夜他甚至没有吃晚饭,坐在Mist的吧台拼命灌醉自己,彼得一杯一杯地递给他,他一杯一杯地灌下去。斯诺克房今天没什么人,闻屹观察着。
安东尼来了,他陪伊万喝了杯,而后搂着伊万进房,咬他的耳朵,热烈吮吻脖颈,伊万有些酥软,后退至床沿坐下。他不配合,安东尼也难做前戏,于是拉开衣柜,挑选玩具。
“好不错的绳,伊万,今晚玩这个如何?”
“用玫瑰烛。”伊万回绝得直截了当。
安东尼似不舍这卷日本绳,他把玫瑰烛和绳一起拿了过来,伊万见状,强调:“我说了不可以。”
他态度冷硬,明明醉得眼底发红,但安东尼知道怎么让这伪精英服从,他打开吸剂递到伊万鼻下。闻屹突然发现,叶洲回来了。
叶洲将他双腕束缚在一块儿,于胸口做了个漂亮的星,绳汇处夹磨着伊万的乳尖,惹得他下/身流水。
叶洲低骂一声骚/货,便将大掌包住伊万被爱/液渗透的鼓胀底/裤揉/捏,抽开伊万的皮带,用那尖部拍打顶在底/裤里的阴/茎。每抽打一次茎头都会在里面上下磨蹭,尤其是皮带打在马眼上的刺激,伊万太想伸手去抚慰下/身了,可他双手被捆缚住,动弹不得,他只能摆动腰肢,阵阵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