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娇女(59)

不过,这也让有心人正是盯起刘桥来。

所以,柳询吩咐了刘桥去查这跟踪之人后,刘桥却迟迟没有线索,这不,清风苑里,柳询满脸暗沉的对刘桥道:“怎么,还是没有线索?”

刘桥拱了拱手,满脸羞愧道:“公子,那人武功高强,又十分狡猾,虽然时时刻刻在暗处盯着公子,却再无其他动作,想来别有目的,刘桥能力不足,未能够查清此事,还请公子降罪。”

柳询叹了口气,目光看向窗外的某一处,道:“连你这样的高手都追踪不到他,看来对方是下了血本了,罢了罢了,左右这长安城之中,看我不顺眼的也就那几个人,我们小心点便是了。”

刘桥道:“可是,公子不是说我们明日便启程去云州吗?属下只怕这期中恐有变数啊。”

柳询道:“既来之则安之,躲也躲不过,既然如此,便顺其自然吧,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那属下去安排多些人手,在路上保护公子。”

柳询垂眸想了想,微微点头道:“也好,不过,人都尽量安排到长安城与云州的必经之路上,记住,要隐秘,我现在是个懦弱公子哥,突然多出许多人来保护我的话,难免引起有心人的猜忌。”

刘桥道了声是,便着手下去办了。

柳询看着灰蒙蒙即将要下雨的天色,眼中一片清明,道:“看来,兔子急了也开始咬人了,可我偏不让你如愿得逞!”

已经过了初五,柳询打算明日便启程前往云州而去,不过,在此期间,他还得回勖王府一趟,算是向勖王正式辞行。

刘桥去办事后,柳询便召了果子,二人也不坐马车,而是慢悠悠的一起朝勖王府走去。

入了闹市,柳询眯了眯眼,莫约是体内那个凤阳王的功劳,他还是能感应到那个跟踪他的人就在附近,虽说凤阳王也算是难得的高手了,可现在的他却使不出功夫来,所以对那个人也是毫无办法。

两人到了勖王府,门房见是柳询也未敢拦着,柳询便一路进去,直接到了鹤鸣院。

可今日却是来得不巧,勖王正在会客,所以他在鹤鸣院的门外就被勖王的侍卫拦了下来。侍卫对他拱了拱手,道:“对不住,公子,王爷在书房会客,还请公子稍候,公子可有急事?是否需要小的通传?”

柳询摇了摇折扇,道:“无妨,左右本公子今日也没什么事,便等等吧。”

侍卫道了声是,也不再理会他,柳询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等了,既然已经有人计划着朝他动手,他何不顺水推舟,让对方的计划加快些?

打定了主意,柳询对方才那侍卫道:“我先去明月轩看看柳觅弟弟,若是父王忙完了,你便跟他说直接到柳觅弟弟处寻我吧。”

侍卫道了声是,又面无表情的侍立在一旁。

柳询摇着折扇就朝明月轩而去,心下暗暗计划着,怎么样不动声色的就将自己要传达的消息送给柳觅。

到了明月轩,柳觅院里伺候的丫鬟见是柳询来了,慌忙上屋里禀告,柳询大老远便听见了柳觅不悦的声音,道:“他来作甚?是来看我笑话的吗?让他滚!”

柳询敛了敛神,笑着迎上去,道:“柳觅弟弟,为兄来看望你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柳询像没听到方才柳觅的嫌弃似的,反而笑意盈盈的入了门,任凭柳觅此刻再不想见到他,也说不出赶人的话。

柳觅见柳询这副模样,阴阳怪气道:“是什么风,把大公子吹回勖王府了?”

柳询故作谦逊道:“也不是什么风吹来的,听闻柳觅弟弟的伤这些时日恢复得不错,为兄特意前来探望。”

柳觅哼了一声,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不要再装模作样了,你什么人我可知道,怎么,扮猪吃虎扮上瘾了,所以不敢用真面目示人了?”

柳询故作伤心道:“柳觅弟弟,你怎可如此误会我,为兄好心来看望你,你竟如此诋毁我,为兄究竟做错了什么?”

第55章 激怒

柳询的这幅模样,在那些下人的眼中就是他是在太过懦弱,尽拿热脸贴柳觅的冷屁股,这难道不是在巴结这位世子爷好让自己日后在勖王府有个容身之地?

可柳觅偏偏不领情,倒更显得柳询太过谦卑,简直成了可以讨好了。

别人不知道柳询,可柳觅却是再也不敢小瞧了他,特别是在上次他与胡侧妃正面对弈之后,所以听着柳询这故作示弱的嘴脸,柳觅毫不掩饰的鄙夷道:“柳询,你这样活着有意思吗?每日都带着面具,不敢以真性情示人,你究竟有何目的?”

柳询微微笑了一下,撇了撇柳觅的左右,柳觅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

思忖片刻,他打了个手势,道:“你们都先下去。”

左右伺候着的丫鬟立刻低着头退出了内室,见只剩柳觅一人了,柳询才勾了勾唇,道:“有时候,带面具也是一种手段,你不也瞧见了,我带着这幅假面能达成许多的事,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柳觅见他总算不是那副虚假的模样跟自己沟通了,冷冷道:“那又如何,人生得意须尽欢,我看你满腹筹谋,想必也没什么乐趣吧。”

柳询笑了笑,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我虽是兄弟,却是除了姓柳,什么都不一样,我们不可能在一条船上。”

柳觅道:“既然你也这么说了,便赶紧滚吧,我亦是觉得与你无话可说。”

柳询睨了他一眼,道:“这么着急赶我走作甚?今日,我可是特意来告诉你,你这……那玩意受伤的真相的,你不想听吗?。”柳询说罢,还指了指柳觅的那处。

这么一指,柳觅瞬间像炸了毛的狮子一样跳了起来,那处受了伤,总归是难以启齿,除了身体上的疼痛外,还严重打击了作为他作为男人的自尊。柳觅这些时日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暴躁一下子就上来了,气得一拍桌子,大声道:“柳询,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询看着眼底一片猩红的柳觅,见他成功被自己给激怒了,他反而笑了,笑得张扬得意,他还嫌不够,又再添了把火,道:“怎么样?空有男人的驱壳,却不能做个正常男人一定不好受吧?”

“柳询!”柳觅气的恨不得当场撕碎了这个当着他的面一直揭他短的家伙。

柳询自顾道:“柳觅弟弟,你别激动嘛,左右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我又不聋,你再这么大声,被别人听去了这事,可就不大好了。”

柳觅的脸上青白交替,惧于柳询口中的话,还是忍不住尽量小声了些,却是咬牙切齿道:“柳询,可能这件事的起因是我母亲,但事情却是你干的,对不对?”

柳觅问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他事后想来,依照胡侧妃的性子,是有可能做出给柳询下药败坏他名声的事情,可若只是胡侧妃,是断断没有能力将自己弄到那勾栏院的地方去的,这个局既然是给柳询下的,那么反过来反咬自己的,也一定是柳询。

柳询缓缓的点头,道:“还不算太笨,孺子可教,怎么样,送你的礼物你可喜欢?”

这幅云淡风轻的态度,柳觅简直要气炸了,他用尽了全力拉着柳询的衣襟,愤恨难挡道:“柳询!是你毁了我,我要你偿命!”

柳询拍了拍他青筋凸起的手,一点儿也不担心,反而很轻松道:“别激动,现在大家都看到我进了你的院子了,还看到你对我这倨傲的态度,我若死在你这,可就不好说了。”

柳询说罢,又啧啧了两声,道:“想必你的那位母亲,一定对这样自作自受的结果充满了悔恨,对不对?只是不知,你现在这样,这世子之位还能坐多久?毕竟一个不可能有子嗣的世子,实在不被人看好啊。”

柳觅虽然再次确认了这事的起因确实是胡侧妃,可真让柳询再一次提起来,他还是有些受不了,竟然是自己的母亲,害得自己变成了这幅模样。

柳觅气急了,怒不可恕道:“我管他的什么世子之位,你再说一句,信不信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柳询拍了拍手,一点儿也不畏惧柳觅的威胁,反而笑眯眯道:“柳觅,你拥有的太多了,从来就没有经历过挫败和痛苦,可你不知你坐拥的这一切,都是从别人手中夺过来的,既然这样,我便要让你慢慢偿还,你好生享受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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