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君环视厅里,也没见其他人,便道:“是你这个小喇叭约回很多人吧?听你大舅说,你也打电话给他了。还说你弄得他老想着家里的美食,事都做不好了。”
“哈哈,我就知道大舅最抵不住美食诱惑。他肯定得了爷爷的真传。”
林淑君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来不及歇口气,就拉着曾文芳坐下:“唉呀,我刚才听你这个小姑娘的话,怎么觉得你不是厨师而是生意人?并且经营理念还很新。
前段时间,秦副总到南方考察,就说起了南方企业做得不错,好像提到连锁专卖。呃,小姑娘,你坐下来给我仔细解释解释。”
曾文芳知道林淑君是个商人,多少生意人都想跟她攀上关系呢,她当然不能错失这个机会。于是就以“七夕酒店”为例,把如何经营连锁酒店细说一遍。
她觉得后世各种品牌专卖、连锁酒店数不胜数,她走先一步,把这种先进的经营方式推广出去,对社会发展也有帮助。
林淑君听得很仔细,她的集团旗下公司多而杂,酒店、餐饮、商场等等,管理起来忙乱烦琐。如今,很多中层领导还想扩展其他领域,她觉得铺得太大不利管理。再说,涉足陌生领域还不如在熟悉的领域上想办法,曾文芳说的连锁酒店与她这一想法不谋而合。
“这个法子不错,我们在京都有了成功案例,只要在别的地方复制便可,酒店经理统一培训,所有规章制度一致。还有,刚才小姑娘说我们可以在当地找合作伙伴,这样可以减少投资金额,减轻公司负担。”
林淑君边说边思考,想通了这茬不由嘻笑颜开:“唉呀,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这一问题,对集团的发展方向与趋势,也有不少人提出建议,但我总觉得不合适,只是又不知怎样做才更好。
经你这小姑娘一点拨,算是拨开云雾见日出了。爸,你是从哪儿找来的贵人?这小姑娘对我们集团来说,就是一场及时雨。”
战辉雷哈哈大笑:“是你儿子给你找回来的贵人。”
“啊?小姑娘是友儿的女朋友?”
沈美琪捂嘴偷笑,曾文芳被说得羞红了脸。
战辉雷则扼腕叹息:“唉,人家已经名花有主啰!凭你儿子的能力,估计也抢不过人家。不过,如果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这话说的,曾文芳哭笑不得,林淑君则一脸好奇。
沈美琪摇头叹气:“爷爷,你再这样抢人,恐怕哥哥再也不敢带朋友来玩了。想想因为谁我们才认识文芳、吃到美食、得到启发?我们可不能忘恩负义。”
林淑君微张着嘴,露出白而整齐的牙齿,好奇变成了紧张。
沈美琪接着道:“是表哥的师弟,京都大学大一的学生——陈文干。”
林淑君点头:“哦,原来是他。我听你表哥说起过他,说他的想法很新、很有创意。他们好像在合作搞什么项目呢,两位优秀的孩子说不定真能弄出什么新鲜事物来。”
战辉雷却不满道:“哼,什么两位优秀孩子,你儿子哪里优秀了?文干有对象,你儿子有吗?年纪比人家大,还好意思跟人家相提并论。”
林淑君默,哪家父母不是认为自家孩子最优秀呀。
对于大家认定自己是陈文干对象,曾文芳心里喜忧参半。她想,即使辩解,大家也会认为她是害羞,对事情一样没有改变。反正自己在这里呆的时间不长,顺其自然吧。
战家人陆陆续续回来,沈家那边,却因为家里来了客人都没有过来。保姆阿姨试了几回手,第三次做的手撕鸡,与曾文芳做出来的味道最接近。
曾文芳又用仅剩的一只鸡教她做葱油鸡。卤鸭要花的时间多,阿姨才做了一只,曾文芳教她做可乐鸭。另外一只用来做冬瓜鸭汤,剩下两只冻着,阿姨说明天再练练手。
第二百二十七章 鸡鸭大餐
本来想着两张桌子摆好就差不多了,不料,战友一行人回来时,后面却跟着几个小尾巴。
原来他们去书店时,恰好遇上了钟力、程子晴与钟雨。程子晴知道陈文干假期会回南方,本就想着怎么才能见到他,遇到这个机会,怎么会不跟着过来呢。
钟雨也是个吃货,听说家里有特别好吃的菜,立刻拍板要来战家。钟、战两家本就是世交,又在同一个军区大院。钟力兄妹与战友从小一起长大,来吃个饭也是常用的事情。
所以,此时,战家大厅里摆了三桌子菜,长方形饭桌、逢年过节才启动的大圆桌,茶几也算在内,一共三桌。
只是,为什么桌子上除了鸡就是鸭呢?汤是鸭汤,就是青菜里面也加了鸡肝。
钟雨好奇地问:“战爷爷,今天市场上鸡鸭大降价吗?”
战辉雷哈哈大笑:“你这丫头,我老爷子吃个鸡鸭还要大降价才吃得起吗?”
钟雨掩嘴而笑:“当然不是,战爷爷想吃什么都吃得起。”
沈美琪不理这茬,只是想显摆自己的手艺。她把自己做的那盘“手撕鸡”端到众人面前,殷勤地道:“大舅、大舅妈、小舅,这可是我亲手做的手撕鸡,可好吃了,你们一定要尝尝。”
战明夫妻对视一眼,见老爷子在上坐颔首,便动手挟了一筷子放入口中。
战亮挟了一筷子放入口中,入口香滑,确实不错,咽下后,举起大拇指:“不错,确实好吃!我们的琪琪小公主长大了,能做出好菜来了。等你小舅妈跟你两个表妹回来,也教教她们。”
“好啊好啊,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能出师做师傅了。”
家里每个人都把沈美琪夸赞了一番,沈美琪美滋滋地,一张可爱的娃娃脸露出得意之意,直把战友看得直抽抽:“你也别这么得意,师傅还在这里呢!”
沈美琪急忙道:“师傅领进门,道行靠个人。文芳都说我可以出师,为什么我就不能得意得意?哼,小心我下次不给表哥做。”
战友撇撇嘴,指着厨房道:“阿姨还在呢,她做的肯定比你做得好。”
厅里很热闹,陈文干照顾着文雪与小昕吃饭,与钟力、程子晴、钟雨坐在茶几那边。曾文芳是功臣,被战辉雷拉着坐在身边。
程子晴看着这一情形,心里直打突突:这个农村丫头,怎么才几天功夫就成为战家的座上宾了?竟然比自己这个京都世家之女还受欢迎。这个世界怎么了?好像挺玄幻!
曾文芳监督战老爷子,不许他再碰“手撕鸡”与“卤鸭”,理由很充分,“这些都是徒弟做的,肯定没有师傅做的美味。师傅这里还做了几道不同的菜呢。”
于是,战老爷子一边回味中午的美味,一边眼巴巴地看着一桌子的鸡鸭,那些不厚道的家伙吃得满嘴油,还边吃边评论,让老爷子有些气闷。
葱油鸡也好吃,但战辉雷偏偏觉得中午的“手撕鸡”更好吃。曾文芳捂嘴笑,这就是心理战,越是吃不到嘴的东西,就会越想吃。
她叮嘱阿姨,一定要隔十天半个月才能做一次,要吊吊战老爷子的胃口,让他心痒难耐再吃到嘴,这样他才会觉得美味。
就像辣椒,难道不吃真的不行?非也,只是心瘾太重罢了。要转移或改变老爷子的嗜好,还得戒掉心瘾,培养出新的心瘾——对“手撕鸡”的心瘾。
阿姨觉得很有道理,沈美琪觉得曾文芳说的与心里学老师讲的内容有异曲同工妙,也连连点头。
要是京都众多内科专家知道一个小丫头利用这么一道手撕鸡,就改变了战老爷子嗜辣如命的习惯,会不会惊得目瞪口呆?
后来,将近半年时间,战老爷子没有一次因为胃病入院治疗,大家惊觉,打听之后,竟然不少人送了不少礼物给沈琅,只为让他给他们弄个“手撕鸡”尝尝。
沈琅得意极了:哼,才不弄给你们吃呢,看你们再把那些棘手的事情推我身上。
当然,这就是后话了,如今这厅里,除了程子晴,每个人都吃得很开心、很满足。五个鸡、两个鸭吃得一块不剩,急得沈美琪跺脚:“唉呀,我还答应了要给我爷爷带半个回去的呢,竟然忘记了。”
战友揶揄:“你不是成师傅了吗?要做手撕鸡还不简单?刚才还说如果我想吃还得奉承你呢,怎么一下子就忘了?”
沈美琪白了他一眼,道:“表哥知道什么,我不是明天没空做菜吗?我还是回厨房看看还有什么料,给爷爷做点回去,不然不好交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