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林景凡提溜着小丫头,“这小丫头居然不记得我了。”
林景凡又伸手敲宋轻歌的头:“喂!你为什么记得他不记得我啊?”
宋轻歌摸了摸头:“你干嘛总打我头啊!会长不高的!”
林景凡笑出声:“没想到还是记得的嘛。”
宋轻歌皱眉,脑海中闪过一个片段。
“轻歌,你怎么又偷吃东西!”
“你干嘛总打我头啊!会长不高的!”
“景凡,你怎么又欺负师妹。”
宋轻歌突然惊叫起来:“啊啊啊啊!!!景平师兄!”
“轻歌长高了。”林景平摸了摸轻歌的头。
叶槿辰一出门就看到了小姑娘被两个男人围着,双眸微微眯起,脸上越发的面无表情,他拧着眉对着小姑娘喊道:“轻儿,过来。”
“阿辰,你过来!”轻歌不仅没有过来,反倒对槿辰招了招手。
叶槿辰:“……”
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吧?
心里吐槽了一句,叶槿辰还是走了过去。
轻歌给叶槿辰介绍了一下:“我是不是有跟你说过,我小时候身体不好被送到寺里休养,当时我就跟着师父修炼,这两位是师父的另外两个徒弟,林景平师兄和林景凡师兄,小时候也是他们照顾我的。”
林景凡舔了舔牙:“你是谁?”
“景凡,好好说话。”林景平走上前去,“叶公子。”
“林公子。”
“我即已出家,施主称我景平即可。”景平伸手敬礼,“景凡。”
一旁的景凡立刻会意,乖乖喊人:“叶公子。”
叶槿辰摸摸鼻子……倒也不必多礼。
“叶公子的客房已经备好,就安排在”
宋轻歌笑了笑,抓起叶槿辰的手腕:“阿辰,我知道路,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哥,你怎么也帮着这来历不明的人?”景凡一脸不满。
景平看着二人携手离开的背影:“他的命运早已和师妹连在了一起。”
叶槿辰坐在座位上,倒了杯茶水,回想着敬安大师刚刚对他说的话。
难道我来到这里,就是因为轻歌吗?
我是要……救她吗?
那为何一点思绪都找不到?
镜心湖呢?金簪呢?
为什么是我?
“啊啊啊!好烦啊,什么鬼东西那么乱!”叶槿辰有些暴躁。
叩叩叩——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叶槿辰开口:“谁?”
“阿辰,你收拾好了吗?”宋轻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叶槿辰起身,打开房门。
轻歌托起手中的餐盘:“我从厨房拿了些吃的来。”
叶槿辰接过餐食,放在桌上,从桌子下挪出另一张凳子。
宋轻歌跟着坐下,拿起一块饼递给叶槿辰:“这是景平师兄烙的饼,可好吃了,你快尝一尝。”
“那个小和尚做的?”叶槿辰接过饼,咬了一口,“没想到他还有这伎俩。”
轻歌严肃地说道:“不可对师兄无礼。”
“好好好,我的错。”叶槿辰收回刚刚的话,“他们自小就在这寺庙中了?”
轻歌也拿起一块饼:“我印象中,景平师兄好像一直都在这了,哦对,景凡师兄和景平师兄不是亲兄弟,景凡师兄是师父与师兄下山带回来的,名字也是师父起的,说是什么人生而平凡什么的。”
“你跟他们俩的关系很好?”叶槿辰一脸不满。
轻歌看了眼槿辰:“两位师兄很照顾我的,都拿我当妹妹照顾。”
“噢,妹妹啊,那还行。”叶槿辰转身,“不过以后还是离他们远一些”
宋轻歌停下脚步,盯着叶槿辰的眼睛:“辰表哥,是吃醋了吗?”
叶槿辰耳根瞬间红了起来,揪了下小姑娘的发髻:“你个小丫头懂什么叫吃醋吗?”
“哥哥告诉我,娘亲以前每次与外面的叔叔伯伯说话,爹爹都会不开心,还会把娘亲带回家,回到房间里,接着……”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
这再说下去,可就有点少儿不宜了。
这宋言怎么回事?还跟小丫头讲这些东西的?
这内容能播吗?
在将军府议事的宋祁和宋言同时打了个喷嚏,林氏看着二人,一脸担忧:“是感了风寒了吗?这八月的天,不应该啊?”
“应该是鼻子痒了些,无大碍。”宋言摸了摸鼻子,“母亲不必担心。”
林氏看向宝珠寺的方向,道:“按照时辰,轻儿和槿辰也该到寺中了。老爷,槿辰是否就是敬安大师所说的命定之人?”
宋祁起身,看向夫人:“但愿如此。”
宋言不解,忍不住询问道:“母亲,你们在说些什么?”
林氏望着远方:“言儿,你还记不记得,轻儿小时候那场大病。”
“孩儿当然记得,母亲带着妹妹前往寺庙住了许久,还是多亏了敬安大师,妹妹回来时才健康无恙。”宋言回忆道,“也自那以后,轻歌每年都要去寺中小住一段时日。”
“那年,敬安大师告诉我们……”
七年前。
“她的病害已除,这是轻歌的解难,熬过此劫,至少可保她十年无忧。”
林氏连忙道谢:“多谢大师。”
一旁的宋祁蹙眉,脸色微变:“大师所言‘十年’,为何是十年?”
敬安看着昏迷在床上的轻歌:“这孩子,十八岁那年必有大劫,倘若那时还能熬过,便可一生平安,但若命途降至……
老衲也无力回天。”
林氏突然浑身无力,瘫跪在地上。
宋祁跪下:“求大师救小女一命。”
“宋将军请起。”敬安转了转佛珠,“老衲既已算出轻歌的命运,自然也算出了破解之法。”
“斗胆请问大师,是何破解之法可救小女性命?”
“有一命定之人,可助她渡过灾难。”
“还请大师解惑。”
“天机不可泄漏,但到那时,你们自然会明白。”
“但到那时,轻儿的身世可就保不住了。”
宋祁猛然抬头,看向敬安:“大师您?”
“阿弥陀佛。”敬安捶打着身前的木鱼,“宋将军放心,轻儿既然已经是我徒弟,老衲自然会为她保守秘密。”
宋祁向敬安叩首:“多谢大师。”
第9章
“师父,今日徒儿要做些什么?”轻歌在跟着寺院内的小师父们念完早课后,特地留下询问了一句。
在寺中待了一周,敬安每日都会安排她不同的任务,而叶槿辰则每日都由寺庙中的老师父带着在后院练武。
敬安闭着眼,仿佛是在休息,许久后开口:“藏经阁的书很久没有打扫了。”
“藏经阁?”
“你去重新整理一次里面的经文书籍,重新清点一番。”
宋轻歌吞了吞口水。
这藏经阁里的书可有上万本书,这么多书,她即便现在开始整理,这一天根本收拾不完吧??
“也不必着急一日,一定要仔细整理。”
“徒儿知道了。”轻歌抿嘴,“徒儿现在就去。”
“等等。”敬安叫住准备离开的轻歌,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佛像,“让那位少年与你同去。”
在去往藏经阁的路上,叶槿辰眯着眼睛问道:“是大师亲口说让我一定要跟来?”
宋轻歌也很疑惑:“我也不懂,师父就说让你跟我同去。”
叶槿辰按压下心中的不解,看到身边的轻歌,回想敬安大师那天跟他说的话,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难道这藏经阁里有什么东西,和他有关?
走了大约两刻钟,二人终于来到藏经阁。
“到了,就是这里。”轻歌指了指身边这座独立的楼阁。
叶槿辰看了看这座与主寺庙相距甚远的屋子:“这个藏经阁离其他寺庙倒是离得很远,平日也不见有人往这个方向来。”
“藏经阁存放着大量宝贵的书籍资料,许是要远离人们跪拜时的香火。”轻歌敲了敲门,“这里一般也没有小师父会来,只有一位老师父在这看护书阁。”
藏书阁的门从里面被打开,门中走出一位长相极为亲善的老和尚:“二位施主来藏经阁可有事?”
轻歌行了一礼:“见过大师,晚辈是敬安大师的徒弟,师父让我前来打扫藏经阁。”
“敬安的徒弟?”老和尚和蔼一笑,“唤我师伯便可,我是敬安的师兄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