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门……”
温沚俯**将他的话吞进了肚里。待时涧软了下去,他才松开。
“无妨,没人会在。”
“乖点。”
温沚的话让时涧实在惊慌。这些年他极少听到他这般温柔的声音,也就是上次他醉酒时听过一次。
虽然温沚一贯挺怜香惜玉,但在这件事上他总是有些狠劲,像是发泄。突然被这样温柔对待,时涧惶恐。
时涧乖乖环住他的腰,但仍有些招架不住,只好攀附他的肩。
“先生,我……我站不住了……”
温沚浑身一抖,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给抱了起来,“抱住我。”
脚离了地,时涧只有抱住他才能不摔倒。
这样黏在他身上,时涧更清楚得感受到他的兴致。
时涧已经预料到,明天的试镜,自己是去不了了。
所以得多问他要点钱才行。
这一晚时涧过得痛并快乐着。他不知道温沚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兴致这么好,简直这些年难得一见的好兴致,时涧最后都睡着了。
醒来时温沚已经不在身边,要不是手机上的收款短信里那串数字真实存在,时涧都要以为自己做了个灰姑娘的美梦。
数着那串数字的零,时涧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乐颠颠得笑了。
这笔买卖,真值。
就是腰有点儿疼。
时涧洗漱好下楼时便瞧见了钱伯,他是老宅的总管。
想到自己昨晚的声音,时涧有些尴尬。
“钱伯,您早。”
钱伯笑盈盈得看他,“时先生,您要用餐吗?先生早上走得早,让我为您备餐。”
时涧知道这话不是温沚说的,他料温沚也没这样细心。
时涧摇了摇头,客客气气的,“不用了钱伯,您送我回去吧,我今天还有点儿事。”
有了这笔钱,时涧就得赶紧去办事了,可没空在这享受温宅的一切,他才无福消受呢。
时涧才出温宅没一会儿就接到了元风秋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元风秋各种难听话都骂了,不过没能伤害时涧丝毫。
时涧慢悠悠得摇了摇头,“干什么呢,您改养殖了?怎么这么多鸭子在叫。”
元风秋被他说得一愣,反应过来后气得跳脚,“好你个时涧!你给我等着!你用什么狐媚手段把先生勾走的!我非得跟先生告你状不可!”
时涧盘算着自己的钱够用一阵子,索性不待见他,“随你随你,赶紧去,巴不得。没别的事我挂了,好好养你的鸭吧。”
挂了电话后时涧心情大好,让钱伯把他放在了蛋糕房跟前买了两个大蛋糕,提着便打车走了。
时涧上车走后,钱伯给温沚打了通电话。
“先生,时先生刚刚买了些蛋糕,打了车走了。要跟吗。”
电话那头的温沚想起昨晚小狐狸一样的眼,忍不住舔了舔唇。
“不必。”
时涧拎着蛋糕到福利院时,孩子们正在上课,他没打扰,放下蛋糕就要走,不过被院长看到了。
院长笑嘻嘻得招呼时涧去坐,时涧只是站在教室外看了看里头坐着的那个跟自己差不多大,长得也有几分相似的人摇了摇头。
“不了院长。”
“蛋糕别让他吃太多。过几天我送药过来。”
院长叹了口气,有些心酸。
“别太辛苦了。”
时涧摇头,“一点也不辛苦。”
的确不辛苦,跟在温沚身边,若是光靠几个月一次的打款生活,自然不辛苦。只是总在他跟前演戏,还得盘算他的心思,有些恶心罢了。
不过没办法,谁叫他给的钱多呢。
这是时涧和整个福利院活下去的唯一办法。
时涧离开福利院后又接到秦哥电话被骂了一通。时涧本来想骂回去,毕竟自己身上有钱了可以拽一回。但想着不知道下次被温沚召见是什么时候,他也不敢得罪秦哥,只好赔礼道歉,给他发了个微信红包过去。
实在肉疼。
看着卡里还剩下的钱,时涧忍不住想起昨晚的温沚。
虽然昨晚的他发了疯兴致大好,但不可否认,他昨晚很温柔。
温柔得让时涧都有些忍不住怀念起来了。
要是每晚都面对这样的温沚,那这钱就跟天上掉下来一样。
不过这样的想法没保持一分钟就破灭了。
因为虽然温柔,但腰也是真的疼。
作者有话说:
小时同学:这钱真不好赚。
温先生:那你别赚了。
小时同学:宁疼不屈。
夏夏:笑而不语。
第4章 你自找的
后来的一个月里,时涧都再没见过温沚,当然也没收到过他的任何短信。
温沚从来不允许时涧他们擅自联系他,所以时涧一直谨遵圣旨,不敢逾越。倒是元风秋,爱做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男孩。
不过元风秋也确实有这样的资本。论样貌,时涧不敢说比他高出一等,论手段,时涧也不敢说比他略胜一筹,时涧觉得自己能在温沚身边超过半年,最大的原因就是自己听话。
是真的听话。温沚让他往东,他二话不说往东走,哪怕东边尽是猛虎野兽,伤得他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他也义无反顾。因为时涧很清楚,自己除了依附温沚,没有任何选择。
而只要自己听话,那些因他而受的伤,温沚都会补偿。
时涧没亲眼见到温沚,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与温沚相关的事。
温沚这个等级的人,时涧就是把耳朵堵起来,把眼睛蒙起来,也难逃与他相关的一切。
所以赵朗遮遮掩掩怕自己看到热搜上的元风秋和他的“神秘男友”时,时涧忍不住砸了咂嘴。
“藏什么,我早就看到了。”
赵朗皮笑肉不笑得悻悻收回手,有些尴尬,“哥,元风秋那小子又发给你了?”
时涧一面翻看着剧本一面点了点头,“他能等到现在?昨晚就发照片给我了,生怕我不知道一样。”
见时涧云淡风轻得一点儿也不在意的模样,赵朗都替他急。他凑过去,压低了声音,“哥,你真一点也不担心?先生都一个多月没见你了,这一个月元风秋都上了两次热搜了!他也太猖狂了吧!”
瞧着赵朗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时涧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戳了戳赵朗气鼓鼓的腮帮子,“你怎么这么像宫斗剧里的丫鬟?还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
“被分配到我这种小主跟前是不是特吃亏?”
赵朗被他打趣得脸一红,“谁、谁像丫鬟了!我才不是,我这是为你的前途担忧!你看元风秋,自从跟了先生,这咖位突飞猛进,都拿下王导的新电影了,咱们还只能拍个电视剧男四号,这就是差别啊!论身材论长相,你哪儿也不比他差啊!”
赵朗的打抱不平时涧倒没放心上。
他很清楚元风秋有自己比不上的那一点。恰恰那点在温沚心里是最为重要的。要不温沚怎么会一再容忍元风秋这样放肆。要是自己敢找媒体曝光和温沚的消息,估计还没等消息发出去,自己的脑袋就不在脖子上了。
说不羡慕元风秋,那肯定是骗人的,但时涧也没有那么在意。只要温沚给的钱够多,他管温沚跟谁鬼混呢。反正他也就爱温沚的钱而已。
忙完了一天的拍摄,时涧累得头晕眼花。
时涧的身体本就不好,这样十几个小时连轴转的拍摄工作让他有些吃不消。但这个角色是他好不容易拿到的,陪吃陪喝不少回,他不想就这么放弃。
虽然靠着温沚能让他衣食无忧,但时涧的担子不轻,他想早点还上温沚的钱。
最重要的是,时涧从未摸透过温沚的心,他害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彻底被温沚抛弃了。
被赵朗扶着回酒店的时候,时涧在楼道里看到了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一个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裤,干干净净的样子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而抱着他的,正是那个一个多月前还温柔得吻过自己的温沚。
瞅着楼道里那两人急得连门都来不及开就纠缠在一起,俩脑袋恨不得并成一个,时涧翻了个白眼。
瞧瞧,这就是温总,做这种事从来不怕人看见,他这么喜欢元风秋,怎么不把元风秋栓裤腰带上呢。
赵朗在一旁气得也是牙痒痒,他拽了拽时涧,可时涧却没往自己的房间走,而是几个大步走到那交缠的二人跟前,一把从元风秋手里抽出房卡,靠在门把手边上打开了门,笑意盈盈的模样活像酒店的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