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沚蹙眉出了会儿神便将卢山月打发了。卢山月走后,他把杜禾叫了进来。
“先生,有什么事吗?”
温沚舔了舔唇,轻轻开口,“查查他今天做什么去了。”
杜禾一愣,有些愣住,“您是说……元先生?”
温沚摇头,“时涧。”
三天后收到面试没通过的消息,时涧心里挺难受的。他看了眼银行账户里的钱,估摸着能撑多久,叹了口气。
这些年虽然跟在温沚身边,但他并不是个被放在台面上的,所以外界并不知晓他的存在,而温沚身边的人太多了,不差时涧这一个。
据时涧了解的,温沚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像他心里的白月光,自己顶多是眼睛像罢了,所以这些年他并不常接待温沚。最初的那年他一整年就见了温沚一面,还是他转租了温沚给的房子准备逃跑时被抓了回来那次。
后面的几年也没经常见温沚,一个月能有一次就算好的。而他只有在身体舒服了才会给钱。虽然每次给的数目不小,但日子久了,时涧的开销大了,便不大够用。
时涧数了数银行卡里的钱,叹了口气,不知道要不要找个什么由头“偶遇”。
时涧打心底里不喜欢温沚,更不想见温沚,但是被温沚圈养,总好过被那些肥头大耳的导演或者有什么特殊癖好的企业家包养,最起码对着温沚那张脸,自己能亲得赏心悦目。但这样长期不被“召见”,时涧心里也急。
时涧从杜禾那里打听到温沚晚上要去的晚会,便也托着秦哥弄了张入场券,打算来个“偶遇”。
他当然知道自己问过杜禾的所有问题温沚都知晓,他要的就是温沚晓得。温沚要是不知道,光“偶遇”有什么用,就得让他这种看惯了小绵羊的人看看自己这大灰狼。
为了见温沚,时涧特地没化妆就出席了晚会,自然也没走红毯。不过这是温氏办的慈善晚会,他好歹掏了点钱捐款。
在大厅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时涧才等到温沚。
不过不是他一个人,他旁边还黏着那个正耀武扬威的元风秋。
看着元风秋趾高气扬的样子,时涧真想上去给他一巴掌。
不就是一块儿出席吗,瞧把他给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时涧“切”了一声,丢了个白眼过去,为自己这趟不值。不过好歹捐了点钱,也不算白来。
时涧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卫生间。
站在镜子前,时涧细细看着自己的脸,觉得哪哪儿都满意。这张脸怎么看怎么好看,眉毛俊挺,鼻梁也高耸,一双眼更是像小鹿一样圆滚滚的闪着光,小嘴也是恰到好处的精致,明明这么好看的脸,怎么着温沚那个白痴就不喜欢?
不光他不喜欢,娱乐圈里也没吃开,时涧怎么想怎么气。
时涧叹了口气,洗了把脸准备走,但刚抬头就被人一把拽进了隔间里。还没等他要叫出声,就被人捂住了嘴,耳边传来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是我。”
时涧猛得抬头去看跟前的人,跟自己挤在狭小隔间里的,竟真是温沚那张欠揍的脸。
看着那张脸近在咫尺,时涧恨得牙痒痒,他盘算着要是这会儿把他给打了,自己能不能出宴会厅。
见他那双眼瞪圆了盯着自己,温沚俯**凑在他耳边轻声开口,“这么吃惊。你来,不是见我吗。”
他这话算是替时涧找回来清醒,时涧这才意识到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时涧忙点头,刚要出声便听到外头传来的元风秋的声音。
“先生,您在里面吗?先生?”
时涧看了看温沚,眼神疑惑。
温沚微微点头,伸出手指放在唇间,“他太吵了。”
时涧在心里暗暗丢了个白眼给他,面上却还装得人畜无害,“元先生只是太在意您了。”
“您和我躲在这里……让我觉得……很对不住元先生。”
时涧说完这话,自己都想给自己一巴掌。瞧瞧这贱的,还有边儿吗?
不过温沚向来喜欢这个调调。
果然,温沚以一种时涧说不上来的眼神盯着他,看得时涧心跳加速。
温沚那张脸,实在太好看了。
温沚手上用力,将时涧拽进怀里,一手揽住他的后颈,“你穿成这样,不是故意勾引我么。”
时涧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西装,欲哭无泪。
天地良心,这他还真没想到。
时涧抿着唇装作一副娇羞的模样,装得他自己都想吐。
“先生……我……我没有……我只是……想见您。”
温沚的嘴角抽了抽,箍住他的后颈让他仰起头,“好好说话。”
作者有话说:
小时同学:不瞒您说,我觉得这像tou情。
温先生:那就偷吧。
第3章 赚钱真难
时涧砸了咂嘴有些尴尬,索性将脑袋埋在温沚肩头,“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呀?”
温沚眉梢轻挑,“你有事?”
时涧“嗯”了一声,可怜巴巴得,“我要赚钱,今天把卡里的钱都捐了。”
“没钱了?”
时涧抬头看他,乖乖点头,“嗯,没钱了。所以您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我要去挣钱的。”
温沚眯着眼看他,像是想将他看透。不过他那双眼太耀眼了,含着泪光的模样叫温沚有些头疼。
温沚舔了舔唇,低下头吻住那张什么也没擦的嘴唇,在他口中攻城略地,步步为营。
时涧本就敏感,再加上久旱逢甘霖,这会儿有些招架不住得腿软。见他要倒,温沚的大手忙揽住他的腰,让他紧紧靠着自己,继续在他甜腻的口中探寻着。
时涧被吻得实在受不了,卫生间外头还有元风秋的声音,时涧一面怕元风秋发现自己和温沚的勾当,有种说不上来的刺激,一面又因为截了元风秋的胡而高兴,这会儿实在有些乐不思蜀。
怀里的人似发烧了一样滚烫,可外头元风秋还在,温沚眯了眯眼,自己也忍不住了。
他抱住时涧,在他耳边轻声说话。
“时涧,能撑住吗。”
时涧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门口的元风秋已经离开了,时涧替温沚理好西装,看了眼他西裤上被打湿的那块,憋着笑。
“笑什么。”
时涧忙摇了摇头,咬着唇看他。
他方才流了些泪,眼便红了,这会儿这样看温沚,叫温沚总有些心潮澎湃。
温沚吸了口气,拉住时涧的手腕要往外走。
时涧摇了摇头,“要是被发现怎么办?”
温沚冲他挑了挑眉,“你不是算准了这里没人,才进来等我的么。”
被戳中了心思,时涧有些难为情,他知道解释也没用,干脆低头装小白兔。反正他惯会这一招。
瞧着那红透了的耳朵,温沚舔了舔唇,拉着时涧走出了卫生间,乘专属电梯下了停车场。
二人才刚上车,前头的杜禾便自觉得把隔音板升了起来,叫时涧有些难为情。
方才在那样的地方做事倒不似现在这般尴尬。
温沚一路上没说话,时涧也不敢说话,但他心里总想着钱。
按理说在卫生间里那啥应该要加钱,可看温沚这作派,好像连钱都不打算给了。
时涧心里急得跟猫掏一样,却不敢开口,只敢盯着膝盖想心思。
车开了半天也没停,时涧想看看开到哪儿也不敢,明早还有个试镜,要是耽误了,今儿也没拿着钱,那真得不偿失。
“下来。”
时涧正胡思乱想,听到温沚的声音,他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老宅了。
这地方他这三年总共就来过四次,前两次都是去年前年的事,倒是今年,来过两次,加上这次,算三次了。
不过时涧知道,比起元风秋,自己这几次简直不足为提。
时涧乖乖下了车跟在温沚身后进了老宅,上了楼。见温沚上楼就开始脱衣服,他有些疑惑,毕竟刚刚才来过一次,他摸不准温沚的意思。
温沚回头见时涧傻愣着,便指了指床。
时涧瞪圆了眼不自觉得去看温沚,忍不住干咽了两下。
自己今儿是戳中他什么穴了,竟然这么走运?
两次……没个百八十万拿不下来吧。
时涧乖乖得解衬衫的纽扣,但动作太慢,温沚便上前两步替他解。
时涧惊了下,转身要关门,被温沚又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