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星然洗了把脸回来,身上酒气少了点,进来病房没看到明柯,刑洲说:“他回去了。”
聂星然看了他一眼,没心情说话,坐到椅子上。
半夜了,医院很安静,只有输液瓶的滴答声,护士调的快,听着滴答滴答,很急,聂星然伸手扯住齿轮,往后拨了拨,滴答声变慢。
“我是alpha,滴快点没事,血管能承受住。”
聂星然低头看着输液管里的液体,半晌,说道:“星星离得近了,就不好看了。”
刑洲心脏重重一跳,喉结滚动,顾不上扎了针,他抬起来要握聂星然的手,被按了回去,“星星近了……”
“也是恒星啊。”
接下来的时间就像按了缓慢键,很慢很慢,刑洲不知道有没有五分钟,或者十分钟,或者更久,聂星然站了起来,呼吸随着一轻,他抬起头先看了眼瓶子里还剩多少药,然后弯腰跟刑洲额头相抵。
“我说的是星星离得近了就不好看了,你回答我的是什么?”
刑洲小心抬起另一只手抱聂星然的腰,“不会,星星近了是恒星,恒星很大,很震撼的美。”
聂星然脑袋下移,靠在刑洲心口,笑了下。
“好,我喜欢你了。”
“让你爸去找聂娟,我没有监护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星星,骄傲,有什么事,都是自己解决,他第一次低头,示弱,求助,都是给刑洲。
嘤惹。
最后星星说没有监护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大人帮他。
然后,前所未有的粗长,趴地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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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刑洲整个抱住聂星然, 让他也躺到病床上, “嗯,我一会儿就给我爸打电话。”
他心跳快的很,手无意识越来越紧地搂聂星然, “我一会儿就打。”
刑洲低头亲聂星然的眼睛, 声音沙哑,“没事,不会让你跟别人结婚的。”
“星然……”刑洲胃还疼着, 他很激动,脑子发晕,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宝贝儿。”
“宝贝儿, 小乖。”
聂星然情绪恢复的快,他难得一次示弱和求助,觉得有点没面子,捂住刑洲的嘴,“宝贝什么宝贝,好好叫。”
刑洲笑容很大,亲聂星然的掌心, “星然, 我们在一起了啊。”
聂星然:“没有。”
刑洲急了, “怎么没有啊?我们互相喜欢……”
聂星然啧了声,掐刑洲的下巴,不让他说话, “那你还问?”
刑洲又笑起来,手放在聂星然后腰上,轻声,“我好开心。”
聂星然眼神不自然,移开,“看出来了。”
病床不大,他们两个个子又都一米八多,他几乎半个身体趴在刑洲身上。酒还没下去,刑洲身体滚烫,聂星然皱了皱眉,“你胃怎么回事?”
刑洲立时想起他装可怜的事,托住聂星然的腿让他上来点,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装可怜的,很多时候可能确实有,但那是无意的,我也不知道我装了。”
距离很近,刑洲像刚刚聂星然碰他额头一样碰聂星然的额头,“星然,我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好不好?”
聂星然半眯着眼,睫毛跟刑洲的缠在一起,轻哼,“我知道。”
“明柯说给自己听的而已,你别想多。”
刑洲忍不住,闭上眼轻轻地亲聂星然,这个吻特别绵密,甜,因为关系突破,整个感觉都不一样了,“可是你说我装可怜。”
聂星然由刑洲亲,“难道你没?”
上几句才承认了自己可能无意识装可怜。
刑洲呼吸渐急,腿曲起让聂星然坐,手握住聂星然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聂星然张开嘴,没回这句话。
早上走得急,也没心思穿衣服,只套了件校服外套。
刑洲猜到了,很心疼,明明那么怕冷,都不去上课,可今天却只穿了这么点衣服就出门,开了那么久车,来回六个小时……
“闭嘴,我没那么脆弱。”
刑洲笑了笑,让聂星然坐自己腰腹上,点滴还没打完,他不能动,“嗯,但是下次可以叫上我一起。”
聂星然:“叫上你干什么?”
“打架吗。”
他们亲密了一会儿,点滴打完了,护士进来拨针,没拔好,带出一串血珠,聂星然瞬间压下眉,“喂。”
护士随便道了句歉,“不好意思,没拔好,按一会儿就不出血了。”
聂星然掀起眼皮,“我给你也弄出血,你按一会儿?”
护士还有病人要看,不耐,“我已经道歉了,不然你还想怎么办,又不是故意给他弄出血,大男人,流点血怎么了?”
聂星然差点就要发脾气骂她,刑洲抱住他,轻声含着笑安抚,“没事,我不疼。”
护士翻了个白眼走了,“大晚上医院里玩这种,不怕得病。”
刑洲亲他,“没事没事,我们没玩,她乱说的。”
聂星然不爽,瞪刑洲,“怎么不装可怜了?”这次可是都流血了。
刑洲笑意很深,轻轻蹭聂星然的脸,“不装了。”
聂星然皱了会儿眉,最后还是偏过头说道:“装不装无所谓你,我不在意,你真可怜也没用。”这相当于变相表白了。
刑洲惊喜的眼睛好像都发了光,怕表现太大让聂星然恼羞成怒,克制地松松抱住,“嗯,我知道了。”
聂星然还是闹脾气了,啧,“别抱了,肉麻。”
刑洲轻笑,“不啊,我喜欢抱你。”
此时是凌晨两点,聂星然一天没睡了,精神有点疲惫,窝在刑洲怀里,“你还没说你胃怎么回事。”
刑洲总算腾出手全部抱住聂星然,温声,“小时候肠胃就不好,不是因为喝酒。”
聂星然应了声,想起什么,抬眼,“生日时候做废的蛋糕你都吃了?”
刑洲笑起来,聂星然都记得,他什么都记得,耐不住地想低头亲他,被抽了一巴掌,“笑屁,傻逼。”
刑洲还是笑着,“星然。”
“好喜欢你。”
他这一晚上说了很多喜欢,说到聂星然睡着了他还是兴奋的不行,根本静不下来,更别说睡觉了。可就是这样,七点多聂星然起床,他们准备出院,刑洲拿外套的时候还是恍惚了一下,转过身问聂星然,“我们在一起了?”
聂星然:“……”懒得理他,接过外套穿上,“你昨天考了吗?”
“考了语文。”
聂星然挑眉,“还去考了语文?”
刑洲笑,“明柯说我们还有赌约。”
聂星然嗤了声,“还知道赌约。”他看刑洲,“让你一科。”
刑洲呆愣,没反应过来。
聂星然走出病房,“赌约还算数。”
他是真的玩得大,不玩不玩,玩了就来大的。
刑洲撩的当场就要起反应,弯了弯腰,忙跟上去,“星然。”
“赌约还算?”
聂星然懒洋洋的,“不要?”电梯来了,他们走进去,聂星然靠在轿厢上,勾起唇挑衅,“还是你不行?”
刑洲凑近他,低声,“omega很容易怀孕。”
聂星然:“你不顶进去不就行了。”
刑洲脸通红,用力吞咽了一下喉咙,伸手揉聂星然的手腕,反复揉着,想缓解点身体里的兴奋,“语文分数很高的。”
聂星然随他越来越过分的揉捏,“所以说让你一科。”
虽然他们表明心意在一起了,还准备回学校继续赌约,但聂老太太的事还摆在那里,刑洲上了出租车就握着聂星然的手放在腿上给刑父打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爸,帮我跑一趟。”
刑父声音格外的振奋,“你放心儿子!我马上就去,诶想当年我娶你妈的时候,天天幻想她爸妈不同意,拿棍子打我,谁知道见了面他们特别喜欢我,根本没刁难就让我把你妈抱走了。”刑父挺遗憾地咂了咂嘴,“想不到你竟然碰上了,行,你们小情侣放心地玩,我去给你们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