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感激的点头,侧身行礼一下,说:
“多谢父皇体恤,妙儿真觉得很好。刚才去了相印楼,看了那边排的戏码,年三十儿又有好戏看了。”
独孤靖涵闻言挑眉,看着她颇有几分感兴趣的问:
“还是跟那年的戏一样?”
“类似,但有点儿不一样。千篇一律,就没什么劲了嘛。”齐妙笑眯眯的应着。
皇上听了缓缓点头,看着卢长东,说:
“过年有事儿没?没事儿在家吃完饭带你夫人跟孩子进宫看戏。”
这可是莫大的殊荣。
卢长东听到这话,忙不迭走上前,双膝跪在地上,说:
“多谢皇上,微臣惦记这戏可好久了。微臣谢谢皇上,就不跟您客气了。”
“哈哈……哈哈哈……”独孤靖涵爽朗的笑着。
伸手把人拽起来,端详了一下,感慨道:
“这才像家啊!都说皇宫冰冰凉,朕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你们觉得呢?”
卢长东忙抱拳,嘴里说着“没有”。
独孤寒倒是不谦虚,走到齐妙身边搂着她,说:
“自然不冷,有妙儿,最暖。”
“去去去,一边撒狗粮,别再朕面前碍眼。”
独孤靖涵说完,察觉衣摆被拽,俯首一看是孙女,笑眯眯的把人抱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
“还是我们曦儿贴心,来,让祖父亲一亲。”
“呵呵……”小家伙突然搂住祖父的脖子,跟其藏猫猫。
德喜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燕窝。独孤寒搂着齐妙去到一旁的圆桌喝东西,卢长东再次回到案桌前做事。
年三十能进宫看戏,这可是好事情。到时候带着夫人、小姨子还有闺女进宫,看完回去正好。
打定主意,做事都有劲儿。
独孤金晨拿着一把木剑,在御书房从东跑到西,从西跑到东。
来来回回跑,嘴里还不停“啊——打——”的叫。
跑的很快,一看就是运动细胞比较发达。齐妙喂给独孤寒一勺,轻声地说:
“看起来用不了多久,晨儿就该练武了。”
“你心疼?”独孤寒挑眉问着。
齐妙闻言微微一怔,随后苦笑的耸耸肩,说:
“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说不心疼就太假了。不过心疼也没办法,他注定与众不同。既然享受了常人不曾享受的富贵,就要背负常人不曾有的重担。”
独孤寒听到这话,微微挑眉,随后伸手捏捏了她的脸蛋儿,说:
“放心,我们的儿子不会差。况且……父皇对于教做人,很有一套。你看为夫,就明白了。”
齐妙听了点头,把空碗放在桌上,说:
“文彧,我想去小厨房做饭,咱们一家几口,好久没在一起吃了。”
“行,为夫帮你。”独孤寒说着起身,丝毫没有犹豫。
齐妙都傻了,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蹙眉,道:
“你疯了?这是皇宫!”
第789章 夫君,你真好。
他给自己做过饭,不过那都是以前,而且还是在宫外。
皇宫上下到处都是太监、宫女、嬷嬷。堂堂东陵王朝太子殿下去御膳房,这不是扯淡嘛。
她就算再喜欢,也不能真的让他陪自己做饭去。
拉着他坐下,忙不迭的摇头,说:
“不行,我可不用你。你在这陪孩子们,我自己去就好。”
独孤寒见她这般拘谨,轻笑着握着她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一下,说:
“傻丫头,今儿既然说了要陪你,自然要好好陪着你。乖,没事儿的,为夫疼你,大家看到了没什么不好。”
“可是你的面子……”
“面子没有你重要!”独孤寒认真的打断她的话。
一脸坚定还有柔情,让齐妙真的动容了。这样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不爱!
笑眯了眼睛点头,拉着他悄悄地退出了御书房。挽着他的胳膊,蹦蹦跳跳犹如孩子一般的道:
“夫君,你真好。”
独孤寒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并没有说什么。
二人亲昵的举动,在宫里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太监们见怪不怪,有的甚至很喜欢他们这样的互动。
总说什么只羡鸳鸯不羡仙,如今太子殿下跟太子妃,貌似就是这样的吧……
……
李家、卓家最近可是忙起来了。
大婚在即,送亲宴等都已经提上了日程。
梁家刚刚办完喜事,李家紧接着,然后是赵家。
城内小孩儿算是发财了,梁家给的散喜钱不少,李家自然也不能少,至于那赵家,想来也不会少了。
老百姓天天谈论这三家的喜事,就连梁汉森陪着娇妻回娘家,都被大家围观上了。
从夫妻俩出了梁府开始,大家就跟着那马车走。
因为是冬天,马车里发生什么看不到,不过大家都在讨论迎接时梁汉森说的“不纳妾”是不是真的。
老百姓嘛,有热闹、有八卦就足够。其他的,根本不管。
阎婉莹回娘家的第二天,太医院接来了镇南侯府的牌子。说是当家主母突然昏迷,请太子妃过去看看。
点名要齐妙过去,小妮子心里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背上药箱,特意去了趟御书房,把这事儿跟公爹还有丈夫说了一下。
独孤靖涵听过之后端着茶杯,喝了一口之后,说:
“文彧啊,你跟妙儿过去。”
“父皇,这事儿只怕咱们……不好插手吧。”独孤寒还是有所顾忌的劝谏。
独孤靖涵放下茶杯,冷“哼”一声,道:
“没什么好不好的。侯爷能亲自过来请妙儿,就是告诉了咱们,他已经做了决定。本来,朕是打算放过她的,不过……”
“自作自受吧。你跟着去,一切听侯爷安排就是了。这些年,最苦的就是他,只能说造化弄人。妻子妻子,不懂自己的,如何叫‘妻子’,去吧!”
独孤寒见父亲已经打定主意,走上前抱拳行礼,说:
“是,儿臣领命。”
齐妙听不懂独孤靖涵的话,但却也顺从的侧身行礼,跟着夫君出了御书房。
独孤寒牵着齐妙,一路来到马车上做好。黑冰抱着药箱,坐在外面。
马车里,齐妙终于忍不住,仰头看着他,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独孤寒闻言,轻叹口气,说:
“阎婉莹的母亲……说起来跟岳父有点关系。”
“什么意思?”齐妙不懂,看着独孤寒有点儿懵然。
不是说镇南侯夫人吗?怎么又说到了嫂子的生母?
独孤寒伸手,把人抓起,安置在自己的腿上,说:
“阎婉莹的母亲,以前是狼组里的。后来机缘巧合跟侯爷熟识,所以你听到了一些关于侯爷带妾室上战场的消息。”
齐妙听到这话,立时瞪大了眼睛,怎么都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原因。
“其实,侯爷那会儿就像把她扶正,可当时正妻的确生了好几个孩儿。权衡利弊之间,那女子甘心为妾,就像陪在侯爷身边。”
“这本就是大户人家腌脏之事,可偏偏那正妻把这事儿的责任,怪到了你生父的身上。当年之所以齐家那么快被灭门,她也有参与。”
“侯府夫人?”齐妙惊讶,不解的看着独孤寒道,“她一个女流,如何做到?”
“你生母生你难产,她是罪魁祸首。”
“什么?!”齐妙惊呼出声。
怪不得当初梁家搬来京城,镇南侯夫人对他们有敌意。
原本真的以为是自己占了她侄女的位置,庶女又嫁进了梁府。
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居然是……
齐妙深吸口气,怎么都想不到这一切的一切,其实就因为她是齐景阳的女儿,是天狼大队主帅的女儿。
想到这儿,一切谜团也就迎刃而解。
怪不得侯爷对她纵容,当年宠妾灭妻,的确是没有底气。
“文彧,是不是昨天我嫂子回娘家,出了什么事儿?”
独孤寒闻言摇头,紧紧搂着她的腰,说:
“不是昨天,是以前。她跟白狼勾结,当初八叔造反,她给你二伯下了蛊毒。”
“……”齐妙懵了,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一脸惊讶。
独孤寒明白她的沉默,只怕她现在是误会的。急忙解释着说:
“为夫跟你哥都不知道,是侯爷自己发现的,而且就在阎婉莹出嫁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