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既奶又凶(穿书)+番外(18)

一众训练有素的宫女做什么事都轻手轻脚的,像幽灵般,在灯火通明的广安宫内穿梭,更添一份诡异。

在一豆橘黄色的烛火中,舒锦芸正在挑灯夜战,补救着那朵奇形怪状的向日葵,试图让它和乌龟分离开。

“映儿,这真的像只乌龟吗?”她将锦帛举至眼前,细细端详,越看越心虚。

虽说自己刚开始是真的想绣只乌龟送给程奕信,但真正开始绣的时候,她已经将这些杂念抛之脑后了,一心一意地就想绣朵花,可事情好像并不如意。

“……”映儿没有答话,但是她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舒锦芸失落地撇撇嘴,道:“好吧,我知道了。”

“娘娘不必灰心,只要您多花点心思,不出多日,您绣的东西一定能入目的。”映儿宽慰道。

舒锦芸佯怒道:“你是说我现在绣得不堪入目?”

自己绣成什么样,她心里还是有数的,但是被人拆穿,还是有点不舒服。

“不是不是!只是,娘娘现在绣的只有神似,没有形似。”映儿继续宽慰,但好像适得其反,舒锦芸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噗--”古狄再次没有忍住,被舒锦芸瞟了一眼后,生生将笑吞入肚中。一时吞得急了,呛得咳嗽不断,逗得旁人发笑。

舒锦芸同样的露出了笑容,化怒为喜,转头对映儿撒娇道:“要不,你帮我绣?”

“这可使不得!”映儿赶忙拒绝,“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捅了出去,这可是欺君大罪!”

“不会有人知道的!”舒锦芸继续撒娇。

她眯着眼,环顾四周,扫了一眼旁的宫人,“你们?听到了什么?”

“奴婢(奴才)什么也不知道!”他们齐齐低下了头,异口同声道。

舒锦芸满意地转回了头,说:“这下你放心了吧?再说,如果我绣得不好,丢了我的面子事小,丢了皇家的颜面事大!到时候皇上也会降罪,我肯定会拉你下水的!”

在她的威逼利诱下,映儿终于妥协,“好吧,不过奴婢就帮您这一次!”

“还是映儿最好了!”舒锦芸乖巧地将锦帛地上,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那不行,以后我还要你帮忙的事情多着呢!”

哪料映儿接下后,顺手放在了一旁,拿出了一方画着底图的崭新锦帛,道:“别!奴婢只有一条命!”

舒锦芸尴尬地撅了撅嘴,从旁边的盘中拿了个金桔,“出事了我罩着你!”一副大姐大的模样。

一位宫女连忙上前,欲为其剥皮。

舒锦芸拒绝了她,还顺带屏退了众人,独留映儿在屋中。

“映儿,我问你个事儿。”她压低了声音,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映儿手中的丝线不停地穿梭,银针在烛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她淡淡道:“娘娘请问。”

“蔡絮浓是不是和宣王也有一腿啊?”

闻言,映儿手下一抖,针尖刺到了指腹,她低呼一声:“啊!”

她急急地将指肚放入嘴中,问:“您为何要这么问?”

“你不觉得蔡絮浓请假请得很凑巧吗?”舒锦芸靠在美人榻上,随手捡起一本《殷商志》,翻看起来,“虽说前一个月胎心不稳,但只是走几步路,应该不至于缺席上元节,这不引人怀疑吗?”

“嗯,确实。”映儿表示认同,“但是奴婢常年在宫中,对宣王的事实在不清楚,而至于文贵妃,她每日都待在宫中,并无和宫外的人有来往,和方中令的事,还是娘娘告诉奴婢的。”

舒锦芸有些失落,“还以为我爹会告诉你呢,白欢喜一场。”

蔡絮浓这件事实在是太凑巧了,究竟是因为她的女主光环,还是她已经知道内幕,故意避开。

“哎!要不你写信问问我爹?”舒锦芸问。

映儿的手一滞,有些慌张,“娘娘在说什么?”

“别慌张,”舒锦芸拾了个葡萄,放入嘴中,清甜的汁水在口腔中迸开,“唔……我都知道了,我又没怪你。”

“您何时知道的?”映儿有些慌乱和局促。

“你不觉得广安宫的鸟有点多吗?即使不是白鸽,也怪让人怀疑吧?而且它们都不怎么怕人?”舒锦芸含蓄地解释道。

“娘娘……”映儿低下了头,手指不断地绞着锦帛,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舒锦芸哭笑不得,“我说出来就是代表我不介意了,别这样!反正这个宫里盯着我的人可不止你一个,多你一个也不多。还有你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

“谢谢娘娘!奴婢……”

舒锦芸将手中的书合上,“够了,快去写信,我明天想收到回信。”

“可是……”映儿将看着手中的锦帛,有些为难,“这……”

“这个慢慢来,不急,还有六天。”舒锦芸善解人意地说道,“但是要快,而且要好。”

“好,那奴婢先退下了。”

舒锦芸摆摆手,“退下吧,加油!”

现下屋内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更加冷清,连烛火苗都未晃动一分。

她叹了口气,人多的时候,都要提防着,生怕会陷害自己,没有人的时候,又嫌寂寞。

做人啊!真是矛盾啊!

下午和程奕信的那场酣战,令她腰酸背痛,在椒香萦绕下,她昏昏欲睡。

不知不觉间,她合上了双眼,手上的书滑落至毯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未惊醒身侧的人。

“你看,映儿,这个人好奇怪啊?”一位身着红衣的小女孩,躲在树后,偷窥着不远处闭目静修的小男孩,和身后的婢女窃窃私语。

这里是哪?这些场景好熟悉啊!

舒锦芸在望了望四周,在一阵恍惚中,她终于记起这是原身的回忆。

那个小女孩是小时候的原身,难怪和自己幼年时长得那么像,而那个小男孩就是程奕信,和现在一样,板着个脸。

自己这是在做梦?

“小姐,别乱看!于礼不合啊!”小映儿拉拉小锦芸的衣袖,“我们走吧!”

“看看又没事!”小锦芸不服气道,“我们……啊!”

远处的小奕信忽然睁开了眼,望向了她们躲着的这棵树,冷冷地,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防备、猜疑。

第20章 改变

“谁!”即使是稚嫩的音色,但是配上他严肃的语气,足以让树后的两个小女孩害怕。

她们紧紧地贴在树壁上,不敢大声喘气,小映儿甚至闭上了眼。

幸好小奕信并没有上前一探究竟,而是站起来拍拍衣上的尘土,拾起旁边的书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后院。

待他的脚步声渐稀的时候,小锦芸才换了口胸中的浊气,小声道:“他走了!”

小映儿这时才缓缓睁开了眼,大口呼吸着,待气息渐匀后,才开口道:“还好他没发现我们。小姐,下次……”

“他不就是个皇子吗?有什么好怕的?”小锦芸却不以为意,“这里又不是他的私人地盘!”

“可小姐您刚才也很害怕,不是吗?”小时候的映儿也不怎么会说话。

“我只是……”小锦芸一时哑口,刚才的她确实被吓到了,但绝不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地位,那到底是什么呢?年幼的她,不甚明白。

小映儿有些得意地看着还在困惑中的她,灿烂一笑,“好了,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姐,该回府了,不然老爷又要怪罪了!”

“好吧。”

小锦芸望着小奕信离开的方向,握紧了双拳,故作成熟道:“很好,你已经成功地引起我的注意了!”

这辈子,除了爹爹外,她还未怕过任何人呢!

“小姐!这不是回府的方向!”

小锦芸背对着小映儿挥了挥手,留下一个自以为潇洒的背影,大声说道:“我先去东市逛逛!”

“可轿夫们还在正门等着呢!”

“那就叫他们等着吧,我步行回家。”

“可……”小映儿望着正门的方向,犹豫了一小会儿,最后一蹬脚,朝小锦芸离开的方向跑去,“小姐,等等我,你一个人太危险了!”但其实她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女孩。

舒锦芸盯着她们俩的背影出神,占据了这个身体这么久,她很少去回忆过往,她总觉得那是原来舒锦芸和程奕信的美好,自己不该去窥探。

而更深层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害怕去知晓那些甜蜜,怕自己也和原来的舒锦芸一样,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