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萁+番外(14)

果然也硬着。

“先生?”高亦其软着嗓子轻唤。

高诚只皱了皱眉,没醒。

他便趴到男人怀里,跪坐着用滴水的穴口磨蹭狰狞的柱身,把自己蹭得腰肢酸软,软倒在高诚怀里半晌都爬不起来。

高诚还真就是被他蹭醒的。

男人闭着眼睛翻身,在欲望的趋势下伸手揉了揉高亦其充血的花瓣,手指插进去粗鲁地搅动,觉得差不多了,挺腰就要插。

“先生!”高亦其被手指捅得惨叫出声,胡乱蹬着腿,方才温温吞吞的情愫瞬间炸裂,将他点燃在床上。

“弟弟?”高诚豁然惊醒,抽身把高亦其揽在身前,心跳如擂,“宝贝儿啊,别在早上惹我。”

他还没从被手指捅开的惊慌中回过神,枕着高诚的脖子抽噎。

“弄疼你了?”

“嗯,先生……先生刚刚好吓人。”高亦其的睫毛微微颤抖,话都说不清,“直接……直接插进来了……”

“你这是什么话?”男人被他逗得直乐,“以后哥哥肯定要插进去的。”

高亦其浑身一震,温热的汁水顺着花缝汩汩而下。

早醒的男人格外喜欢逗弄他,见他动情,附身道:“怎么,这么欠操?”

“没有……”高亦其臊得脸都红了。

“不欠操你非要贴着我睡?”高诚好笑地啧了声,继而掀开被子,埋头寻了粉嫩的乳尖吮吸吮,“你呀,当哥哥的情人算了。”

这话对于高诚来说,已经是实打实的表白了,奈何在高亦其听来,却是最残忍的拒绝。

他想要浪漫,想要罗曼蒂克,想要真真正正的爱情,可高诚能给的,只有一个情人的身份。

高亦其的心凉了个透底儿,他把男人推开,披了衣服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发呆,高诚凑过来搂他,他也不吭声,只咬着下唇望着白色的被子神情茫然。

“怎么?”高诚哪里晓得高亦其心里头纠结的是什么,只觉得没被立刻拒绝就是好的,日后能正大光明地欺负他,于是话里含笑,“欠操成这样,也就我能满足你。”

陌生的酸涩从高亦其的心底蔓延开来,他忽而抬头,用发红的眼眶瞪着面前的男人:“你只有我一个吗?”

卧室里一时间很沉默。

高诚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犹豫了几秒,在高亦其崩溃的目光里摇头。

“小家伙,我都多大了?”高诚与他额头相抵,“我这种在刀尖上过日子的人不可能没有过情人的。”

道理高亦其都懂,可心里就是难受,他狠狠地抽噎一声,挣开男人的手,跌跌撞撞地跑了,开门时还撞着了陈叔。

陈叔顺手扶了他一把:“小少爷?”

“别管他。”高诚抿了抿唇,倒回床上用胳膊遮住双眼,疲惫地叹息,“胡闹。”

陈叔把加了姜汤的牛奶搁在床头,责备道:“小少爷爱闹脾气,您就顺着他,好不容易把人给盼来了,您怎么就……”

“因为我不想骗他。”高诚说得坦然,“小兔崽子问我有没有过情人。”

陈叔眼神变了变,伸手递过去一支烟。

“他年纪小,才十八岁,觉得情人这玩意儿不可思议,可我都多大了?”高诚叼着烟,笑容中透出一丝苦楚,“他是要我在爱上他之前硬生生憋死。”

“再说了,两年前我根本没想到会遇上他这么个宝贝,要是知道,我还找什么情人?”

高诚说到这儿,把烟灰抖了抖,转念一想:“不对啊,我又不能未卜先知,遇上他之前我不敢说自己是好人,可遇上他以后我守身如玉,再也没动过歪心思,他凭什么怪我?”男人说得憋闷,叼着烟吞云吐雾,“你说吧,老天爷是不是玩我?我爱谁不好,偏偏爱他。”

“就他这么个无法无天的德行,搁在两年前,死个千八百回不为过!”

陈叔该是听多了类似的陈词滥调,兴趣缺缺:“那您就该直说,说两年前就动了心思。”

“直说?”高诚烦躁地吐了口烟,单手拎了衣服往外走,“你他妈让我直说,两年前我去找他,不为别的,就想把他一枪崩了?”

“……咱家宝贝得恨死我。”

陈叔又劝:“那您也该表达心意。”

“我表达了啊。”高诚吸完一根烟,又点燃一根,估计前些天憋狠了,这会儿子想要一口气补回来,“我让他做我的情人,他呢?直接给我跑了!”

陈叔神情微妙地僵住,半晌轻声提醒:“爷,情人和过一辈的人不是一个概念。”

“不是吗?”

“不是。”

“放屁,一辈子的情人和老婆有什么区别?”高诚根本不把陈叔的话当回事,“称呼问题,那小兔崽子不会为这么点小事难过。”

“……爷,这还真的不是小事。”

“我不管,两年前我遇上的才叫大事。”高诚眉宇间浮现出阴霾,“老子都挺过来了,他在这儿跟我别扭什么?”

两年前发生的事陈叔显然知根知底,听完高诚的话,不再多劝,只在男人往外走时,问:“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把小兔崽子给找回来。”高诚把房门揣开,暴躁到了极点,“这是海边,他又怕水,刚刚那么没头没脑地冲出去,找死?”

“老子就该直接给他把枪,要了我的命也比现在好。”

“自打遇见他,我这心就没安生过一天。”

“算了,他爱跟谁浪漫跟谁烂漫,老子不管了!”

然而高诚嘴上骂得再狠,到底还是气急败坏地开了车,沿着海边的小径一路飞驰,阴沉着脸找自家的宝贝弟弟。

第10章

不知道两年前发生了什么的高亦其正在海滩边游荡,他像每天清晨都会出现在海滩边的海鸟,浪花退去,他就往前凑凑,等浪打来,立刻怂了吧唧地缩回去。

不消片刻,沙滩上多了一串脚印。

高亦其蹲下来,伸手扣着沙子恨恨地想,高诚这种男人不值得留恋,他才不会去当情人。

在性格方面,高家的两个兄弟似乎遗传了某种相同的基因。

远处传来几声短促的鸣笛,仿佛高诚气急败坏的冷哼。

高亦其没回头,直到被人抱住,才慌张地往身后丢了一把沙子。高诚绕着沙滩开了两圈才找到人,这会儿满心欣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稀里糊涂被沙子迷了眼睛,差点气到直接把他按在沙滩上打一顿。

“先生,你来干嘛?”高亦其一边替男人吹眼里的沙子,一边不情不愿地说,“别管我。”

“你看我这回打不打你!”高诚眼里迷了沙子,什么也看不清,连高亦其都成了模糊的剪影,男人忍不住将他按在身前,牢牢桎梏着纤细的腰,“是不是我太顺着你,你现在胆子肥了,竟然敢大半夜地往外跑?”

“行吧,你等着,赶明儿我就给你把枪,你爱打谁打谁,把我打死也成。”

高亦其被高诚的话逗得噗嗤一声笑了,他倚着男人的肩,悄声嘀咕:“我连枪都不会,先生是故意嘲讽我呢吧?”

“嗯?”高诚觉得再和他说下去,命都能被气短。

“我不要枪。”高亦其用指腹温柔地拂去几颗沙子,细声细气地说,“我要浪漫的爱情。”

“可劲儿作吧,还浪漫的爱情。”

“我要。”

“你要也没有!”男人眼里的沙子被他吹去一部分,又被小手拂去一部分,现在勉强睁开,立刻把高亦其扛在肩头,冷笑着往汽车边走,“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做我的情人。”

“二呢?”高亦其急切地追问。

他的急切惹恼了高诚,男人将他扔进车厢,跟着钻进去,将高亦其按在腿上狠狠地打了几下屁股:“没有二,你给我消消停停地当情人。”

“我不……我不要!”高亦其对“情人”两个字反感得厉害,觉得但凡被打上这个标签,爱情就和他无缘了。

“你喊什么都没用。”高诚打完,神清气爽,起身回到驾驶座上,握着方向盘,满脸的得意洋洋,“我今晚就把你干死,看你怎么办。”

来的路上高诚想通了,与其把高亦其捧在手心里护着,倒不如先吃干抹净,以后再哄,外面的别墅虽然没有家里住着舒服,但干起来,哪儿不行?大不了日后回去换着房间操一遍,总能找到高亦其喜欢的房间。

而趴在后排的高亦其听得头脑发懵,满脑子都回荡着波涛翻涌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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