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难自抑+番外(83)

“……”

“你这手,回头得好好包扎一下,别不当回事儿。”

“……好。”

她忍不住在他唇上来了一嘴,然后又是一嘴,最后干脆贴上去干脆不分开了。

尉迟渡扣着她的腰,动情地描摹着她柔软的唇。

一吻毕,他把人圈在怀里,唤了一声“楚嵘”。

她有些懒洋洋地应道:“嗯?”

尉迟渡慢慢地凑到了她耳边,轻而缓地道出了三个字。

说完楚嵘懵了一瞬,铺天盖地的欢喜自上而下,直冲进心里,撞得她眼前一晃。

她紧紧搂着他,像个孩子般,大声嘟囔:“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听不到了。”

**没有按时引爆,楚何渊望着船上那两道卿卿我我的人影,气得说不上话。

二人温存之际,湖边忽然升起一束信号弹,楚嵘从他怀里坐了起来,道:“怎么了?”

尉迟渡牵着她站起了身子,道:“是晋王。”

“咦,原来他没有被控制住吗?”这会子她心头的大石总算是卸了下来,彻底放松了下来,“我就说嘛,他哪有那么容易被锁起来。”

不多时,便有人驶着船过来,把二人接回了岸边。

岸边接应他们的人告诉楚嵘,是皇上亲批的精兵,在明夏湖外隐秘地围上了三层,只要楚峥一放出信号,便开始行动,八方围堵。

而楚峥早便料到出了事,干脆假意被他控制,待他放松警惕,再找了个机会破出重围。

俗话说来的早不如来得巧,说的就是楚峥。

“那抓着人了吗?我见楚何渊的船就丢在那头。”楚嵘问。

接应的人道:“晋王殿下带着人追过去了,似乎是有什么暗道。”

在明夏湖边上挖个暗道,不得不说是有点牛。

楚嵘惦记着尉迟渡的伤,在人一路的护送下一起回了荆阴王府。

青黛一见了尉迟渡那只血淋淋的手,吓得眼睛泛红,赶忙将人领进屋。

“殿下与郡主受苦了。”青黛说完这句话后哽咽了一声,看上去是真的担心到了极点。

楚嵘摆手道:“没事儿,我就呛了点水。倒是他,一手的伤。”

尉迟渡没什么反应,只是垂在一侧的手紧紧握住了她的。

接着二人便留在府上静静等待,一直到晚上,才有消息传进王府。

她原是有些担心楚峥的,听闻他已平安归来时,松了口气,“那抓到楚何渊了吗?”

那人摇了摇头,道:“晋王殿下只扣下了四王妃与若干侍卫,射中了四殿下的一对手脚,但还是……不过射出去的箭上带有倒勾,也算是废了他一半手脚。”

箭上带有倒勾,射进血肉之中,想要取出来,必定是带着经脉连根拔断。

楚何渊生性狡诈,楚嵘本也没想着这一次便能抓着人,不过这次他废了手脚,想必也不能再生事端。

“你回去告诉晋王,四王妃只是受了蛊惑,并非她自己想要作恶,打发她去杂事所干活就行了,切勿下重手。”楚嵘欠了李姝奕一笔账,如今她求情留人家一条命在,勉强算是两清。

晚上楚嵘熟门熟路地进了尉迟渡的房间,又无比利索地爬上了他的床,躺在他的怀中,拉过他没有受伤的手,把玩着尉迟渡修长的手指。

“你也觉得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对吧?”

尉迟渡应了一声,搂紧了她的腰。

“我觉得也是,不过是废了一双手脚,凭他的性子,肯定还会整些幺蛾子。”楚嵘侧过身,把腿横在他的大腿上。

要是时间再往前推一个月,尉迟渡断不会让楚嵘就这样留在身边,怕她受到牵连。可如今看来,避而远之不是最好的保护措施,把她留在身边,时时看护,倒更能让人安心些。

毕竟人心总会变的嘛,由不好变成好,由好变成更好。

无非是接下来的时日里,多个人在暗处捣乱罢了。

“怕吗。”他问。

楚嵘往他身上拱了拱,实诚道:“怕啊,你还不快点保护好我。”

“……”

“把我锁起来关在屋子里,这样我就不会乱跑,也不会再被谁骗走啦。”

尉迟渡听进了这话,并且用心考虑着这事的可行性。

楚嵘有点好笑地看着他微微皱眉想事情的模样,靠在他肩膀上直勾唇。

·

次日他们三个都被召进了宫,面见圣上。

路上楚峥瞧见她,嘴贱道:“我昨天差点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

楚嵘:“你怎么不直接派个棺材来接我?”

楚何诀与平日里没有什么不同,神色如常地听着这几日发生的事,目光时不时会停在她的身上。

三人谈的是后续事宜,比如以什么理由扣押沈去秋,比如怎么逼供沈去秋吐出李俶的藏身之地,等等。

楚嵘百无聊赖地听着他们三人的谈话,有些犯困,勉强靠着茶水撑到了最后。

结束后楚嵘困惑不已:把我叫进宫做什么名堂?我又插不上嘴,要我表演坐着打盹吗?

正当楚嵘要跟着哥哥与自家男人回去时,被楚何诀叫住了脚。

“长柔郡主留一下。”

楚嵘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正巧被听言转过身来的楚峥瞧见。

这厮欣赏着他妹妹的白眼,忍笑道:“那我和妹夫在外面等你。”

听听,一口一个妹夫,好生亲切。

楚嵘皮笑肉不笑,要不你和他成亲得了?

待二人走后,楚何诀从龙椅上下来,坐到了楚嵘身边,见她茶杯见了底,唤人来又替她满上了。

“你与荆阴王的事我听说了。”

楚嵘:“那又怎样?”

他笑了笑,道:“我是不是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

“如今尘埃落定,我已不想恨你。”楚嵘转过头,一双明眸凝着眼前龙袍加身之人,“别逼我,我们还能做朋友。”

“朋友?”

“朋友。”

“只能像老大与张二蛋那样纯粹?”

“只能像老大与张二蛋那样纯粹。”

楚何诀苦笑,突然取过她眼前的那盏茶,印着杯沿处她的唇痕,仰首一饮而尽。

等到他放下茶杯,便又变回了楚嵘认识的那个楚何诀,冷冽中带着些霸道。

“我不会放弃的。”

·

出来时,楚峥一只手搭在尉迟渡的肩上,嘻嘻哈哈地不知道在说什么,后者面无表情地有一句没一句地附和着,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楚嵘:“……”

楚峥不尴不尬地收回了手,朝妹妹打了个招呼:“出来啦?皇上和你说啥了?”

“没说什么,让我早些治治你的脑子。”

楚峥没当回事,把勾肩搭背的对象换成了楚嵘,三人并排着往外走。

“我刚才和妹夫说了些你小时候的趣事。”

楚嵘心道要死。

“譬如你一岁大的时候在父亲枕头上撒尿,譬如你偷了哥哥的春宫图,又譬如……”

楚嵘只好使出绝招:“你十岁尿床。”

“……你怎么能这样诬陷哥哥?”

“你十岁尿床。”

“我……”

“你十岁尿床。”

“……”

一路打打闹闹,兄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实在热闹。

后来三人分道扬镳,楚峥回了晋王府,楚嵘却带着尉迟渡去了一个地方。

楚洛没有按照规矩葬入皇陵,兄妹俩一致同意将他的墓建在城西一处幽静的小竹林里,就挨着莫澜庭,墓碑与墓寝全都是按照一个样式造的。

以前无论是楚嵘还是尉迟渡,来时都会带上些祭品,此次空手而来,明显不是为了祭拜。

二人在墓前跪着,楚嵘说了很多话,把近日来的经历全都告诉了他们。尉迟渡在一侧默默听着,说到伤心处时,他还会轻轻摩挲她的手心,以表安慰。

“爹,娘。”像是蓄谋已久,她拉紧尉迟渡的手,道:“我要嫁人啦。”

婚嫁之事,在二人重逢之后,楚嵘从来都没有提起过。如今拉着尉迟渡到了父亲母亲跟前,说给他们听,要他们做个见证,更是要尉迟渡表个态。

楚嵘慢慢靠了过来,笑着问他:“你说对吗?”

她的眼里藏着很多情绪,有期待,也有怕他拒绝的怯懦。

可好在这一次,他望着眼前这个心心念念的人,冷静且坚定地道出:“嗯,对。”

他的回答没有一点特色可言,但楚嵘就是喜欢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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