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难自抑+番外(33)

“郡主休息时,洛王爷派人给侯爷传了消息,说是皇上那边,王爷已帮着平息了。现下只需郡主好生赔礼道歉,便也作罢。”

赔礼是赔礼,可她王府与李府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洛王府势大,量他李俶也不敢造次。至少现在,不足为惧。

桌上已经摆上一些菜色了,楚嵘想了一阵,尉迟渡缓步而来。

楚嵘这就把那些个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晚上好吗?”

尉迟渡在她身边坐下:“嗯。”

她想起了一些久远的事,问道:“我记得先前我受伤那阵,一日清晨,我向你打招呼,那时你爱搭不理,是不是生我气来着?”

尉迟渡看她一眼,从青黛手中接过碗筷,在她跟前摆好。

“你当时生什么气?”

他取过湿帕:“手。”

楚嵘瘪嘴,将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尉迟渡低头,仔细为她擦着手。从腕处到指尖,轻柔得像在雕琢一块玉石。

“你别不睬我呀。”

尉迟渡将湿帕放回托盘处,闻言才道:“往后夜里别乱跑便是。”

那一夜,如果楚嵘不到处瞎溜达,也不会挨上那么一刀。那之后侯府定下了戌时的门禁规矩,就是因为尉迟渡怕她出事。

念此,她心里暖洋洋的,一高兴就开始口不择言:“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郡主想是什么关系?”

“你情我愿呗。”

尉迟渡没有回答,亲自动手给她布菜。

“你又不睬我?”

男人似乎对她的闹腾颇为无奈,停下手看了她一阵,眼神中阴晦不明。

尉迟渡斜眼看向青黛。

青黛识趣地欠了身,带着侍人退下。

楚嵘:“这是要做什么?”

他沉声道:“睬。”

二人都不记得这个吻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记忆中他的吻比以往几次都重了些,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欲’火。

饭菜的香味与他身上的清香混杂在一处,有些奇怪。

她不自觉地就攀上了他的脊背,有意无意地在他腰际处打着圈。

“楚嵘。”他捉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含着她的唇,哑声道:“别招惹我。”

不得不承认,尉迟渡在某些方面,很凶。

莫非这就是常年禁欲的后遗症?

楚嵘好笑地想。

·

楚嵘这几日过的可谓是滋润。

白日里去凤凰楼看看生意,傍晚时就回到侯府,与尉迟渡一同用膳,偶尔戏弄戏弄他,倒也有趣。

情致高一些,能讨来一个他尚有压抑的浅吻。

她觉得怎么不早找上门,这才叫过日子吧?

后来楚嵘才知道,原来那几日不只有与李姝奕的婚约,还有中元节的命案压在他的身上。

按青黛的话来说,皇帝是看他太清闲了,京城里暂无闲暇之人可以分出去调查此事。

楚嵘只说那是放屁。敢情那文武百官,一夜之间都成了残废?说什么分身乏术,分明就是想刁难尉迟渡。

这日他回来的晚了些,楚嵘在门口等他。

尉迟渡见她一副等候已久的模样,柔声道:“怎么到外面来了。”

“等你呗。”楚嵘与他并肩进了府,一路上问了不少,问及那妇人是何模样时,尉迟渡给了这样的回应。

生得清秀,唇角有朱砂痣作点缀。

话一出,便觉得十分熟悉,楚嵘仔细想了想中元节那天她见过的人。

随后惊觉,不正是那晚带着小女孩的妇人吗?!

第31章 乱葬岗(捉虫)

中元节那日,她还将自己的莲花灯送给了那对母女,妇人满带歉意的笑还在她脑中,迟迟挥之不去。

就这样……没了?

“那个孩子呢?”

尉迟渡摇头:“没找到。”

楚嵘不死心,又问:“她丈夫呢?”

“她丈夫在几月前出了意外,早便无依无靠了。”

竟然是个寡妇。

那个女孩,没了父亲,现在又没了母亲,她能到哪里去?

那妇人惨死,腹中胎儿被整个剖走,那女孩若是亲眼所见,该有多痛苦。这让她在还有很长的余生中,如何一个人抵御寒风。

“有头绪了吗?”

“尚不确定。”

“好,明天我和楚峥跟着一起找。”

尉迟渡握着她的手紧了些:“嗯。”

他说尚不确定,那就一定是尚不确定,空有一个猜测而已。

楚嵘回到房中,习惯性地取出笔纸,在上头圈圈画画。

紫河车。

她在这三个字上重重地划了记号。

最近一次听到这个词,是太子亭为调理余氏的身子,特地派人去江南重金购下了紫河车。

对于一个寡妇来说,楚嵘不觉得她有什么仇家,被报复的可能性不大。所以绝大可能是因为,杀人者需要紫河车。

按理说,紫河车虽价贵,有钱人家应当是买得起的,不至于专门为了制药,而去伤害一个孤苦无依的妇人。

难不成是买不起,所以动了歪心思?

紫河车算得上是一件稀罕物,不是什么人都知道的。况且选在中元节杀人取物,是不是有点太张扬了?稍不注意,就会被人发现。

次日楚嵘去了京城最大的医馆仁心堂,掌柜一见是贵客,端茶送水一样不差,还请了馆内医术最高超的医师为她瞧病,生怕怠慢了人家。

所谓医术最高超的医师,竟然是白露霜。

他满载笑意,在她对面坐下,道:“郡主好久不见了。”

楚嵘挑眉,凑过去悄悄道:“你不是在太子亭那任职吗,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赚点外快不行吗?”白露霜失笑,“而且殿下也不是时时都需要我的。”

“那你在这坐堂,他知道吗?”

“我只要在他需要的时候准时出现即可,旁的他也不屑管。”他将看诊需要的器物一一摆好,笑眯眯地看向她:“郡主来看诊,是哪里不适了?”

楚嵘呸了一声,道:“你可别咒我了,我今天来,就是想问点事儿。”

“愿闻其详。”

“紫河车,是干什么用的?”

白露霜像是猜到她此来的目的,听后也不惊讶:“紫河车由新生孩童的胎盘制成,补气养血,对虚劳消损之人,是大有好处。”

补血养气,虚劳消损之人?

那得是有多虚啊。

“那近日仁心堂,有出现这样的病人吗?”

“没有。即便是有,大多医师也不会用紫河车下药。”

也是,紫河车对于大多保守一些的人家来说,是接受不了的,也开支不起。况且能补血养气的药材比比皆是,紫河车也不是必不可少。

楚嵘叹了口气,道:“你在太子身边做事,有什么想法没有?”

白露霜笑道:“郡主真是抬举我了,我只是一个负责看诊的医师,头脑不精,能有何拙见。”

“你少唬我了吧,你头脑不精,腿打断我都不信。”楚嵘话锋一转,说起了另一件事:“上回百虫山,我看你与尉迟渡眉来眼去的,是不是你俩合计着干了什么坏事?”

白露霜笑得更开了,眉眼弯弯道:“这个,不可说。”

不可说,她和尉迟渡现在什么关系?有什么她不能知道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见不得人的勾当?

楚嵘“咦”了一声,甩甩脑袋,将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丢了出去。

随后她又去了别的几家医馆,皆是一无所获。

如果不是寻常人家需要这东西,莫非是皇室中人?

楚煜权倾天下,他要什么张口即来,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楚何亭也是,太子风光无限,哪还需要这么下作?

于是楚何渊又被锁死了。

除了他,楚嵘还真想不出来皇族还有谁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补气养血,主治虚劳消损?楚何渊的确是断了一只手不错,再加上现在天气炎热,他那手没准还真让他虚得不行。

但是她好像听说紫河车对男人,有益精的功效。所以他到底是哪里虚了啊……

停,这谁杀的还不知道呢,怎么就开始想起这些来了?!楚嵘为自己的思想羞耻了一把。

猜测总归是猜测,没有证据,她不能直接把帽子扣在楚何渊头上。为今之计,还是先找到那个孩子。

楚嵘先是回到凤凰楼,坐着想了半天,又叫来张二蛋,问:“那些没有人认领的尸首,官府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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