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难自抑+番外(2)

等等,亵渎?

她才是受害者啊!楚嵘猛灌一口。

张二蛋还在一边跪着:“老大,我膝盖疼,我能不能……”

紧接着他接收了楚嵘甩来的一记眼刀,剩下的话全咽回肚子里了。

“这回我可真名扬京城了。”楚嵘无精打采道:“二蛋呐,你功不可没。”

张二蛋心想:我其实挺无辜的。

但他哪敢吱声。

这日下午楚峥来凤凰楼看楚嵘,未语先笑。

楚嵘:“……你什么意思?”

楚峥:“你可真干了一桩大事啊我的好妹妹。”

楚嵘挑眉:“你以为我想吗?”

“怪我原先没有同你打过招呼,”楚峥道,“那位贵人是尉迟将军的独子,三年前与北辽大役,他跟着他父亲一起上了战场。后来他父亲战死,他只凭一人之力带两百精兵破出重围,等到了援兵。”

“尉迟世代孝忠,这回尉迟家又只剩他一人,皇上惜才,这才封了侯。”

原来他就是三年前那个死里逃生的将军之子,上战场时,似乎只有十七岁。听说他父亲也是老来得子,可他却不如楚嵘好命,自小他族人便对他非常严厉。

“我见他生的不像将军之后。”

楚峥又笑:“人家一脚能踹得你直接归西。”

楚嵘:“……滚。”

送走楚峥后,她才想起来她答应李姝奕的事儿。正好无事,心里盘算着怎么说媒,人已经在城南了。

四下打听了会儿,这才找着这传说中的新户。不过她还没来得及打量这座府邸,她身后有马车轱辘声由远而近,正好就在这大门口停下了。

她转身,心想不会刚好就碰上这户主人回来吧?

眼前的人缓步下了马车,抬头对上了她的眼睛,二人皆是一怔。

好死不死,碰上了个尉迟渡。

楚嵘脑子里突然想起楚峥说的那句话:“人家一脚能踹得你直接归西。”

她惊恐无比地往他的身体下盘看去,身体配合地做出了反应,向后退了一步。

可是吧,这随从和马夫瞧着楚嵘的视线,再加上这两日京城里的流言,心下一致认为楚嵘这是在光明正大地瞄某个不可言喻的部位。

楚嵘顿觉尴尬,补救道:“这个……咱们淑女的目光总是一致的嘛。”

旁边的侍女了然,笑得越发耿直,仿佛在说:“我懂。”

楚嵘:“?”

这头尉迟渡已下了马车,她要是再不说点什么,她自己心里过意不去。楚嵘干咳两声,道:“那个,我今天来是……”

尉迟渡突然开口道:“进来坐。”

他神色淡然,好似只是说了一句客套话。

其实她刚刚真的想假装是路过,然后直接走掉的。如今人家盛情邀请,再加上她的糗事,心里转念一想:我和他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不如趁此机会把李姝奕的媒给做起来!

当她在尉迟渡面前坐下后,便直奔主题:“其实我今天来是想给李姑娘说媒的。李姝奕,你认识不,就是离皇后的那个表妹,你觉的她……”

“饿吗?”

楚嵘一愣:“……啊?”

尉迟渡抬眼看她。

楚嵘揉了揉肚皮,实诚道:“其实还好。”

尉迟渡:“上菜吧。”

楚嵘:“……”

紧接着楚嵘被请到了圆桌边坐下,菜品很快就上了,且都是她喜欢的菜色。

比如糖醋排骨,红烧猪蹄,葱油虾,大多都是些肉食。楚嵘心里一动,肚子也就配合得咕咕了两声,恰巧那头又上了一杯冰饮。

那才是楚嵘的心头肉——冰镇酸梅汤。

说来惭愧,她楚嵘有一个怪癖,不管四季如何,最喜冰镇酸梅汤,闲来无事来上一口,顿时飘飘欲仙。

楚嵘心想:这也太合我胃口了吧?

这人长的像模像样,菜品口味也与她一同,重点是他也喜欢酸梅汤。

这还说什么媒,他根本不适合李姝奕那种大家闺秀,看上去他更适合自己。

尉迟渡见着她双眼发光,冰冷的脸庞之上,竟浮出一个不知是否真心的温润的笑:“可还合口?”

楚嵘一个魔怔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别说了,咱俩,合适!”

于是第二天,京城里关于楚嵘尉迟渡的情|爱段子又给多了一段佳话。

那些小稿子上是这么写的。

长柔郡主将荆阴侯爷逼到了墙角,正欲行事,却见荆阴侯推拒:“郡主,我……”

哪知那郡主何等倜傥,竟将荆阴侯双手向上扣在了墙上,一手按着人心窝,耳语道:“别说了,咱俩,合适!”

这张稿子出现在楚嵘手上不过一息便被撕了个粉碎。

楚嵘:“简直虎狼之词!”

张二蛋难能可贵地顶嘴:“可老大,这些都是荆阴侯府的侍人们那儿传出来的……你真的说了这话?”

楚嵘顿时语塞:“……”

她是说他和她的口味太合适了!不过就算她这么解释,京城里的百姓们,也会曲解成另一个意思。

对于人们对于她的追捧,她深感理解。毕竟楚嵘这样一个奇女子,不免受到大家的关注。而人家尉迟渡一个新来的,他和她不过几面之缘,怎么就给旁人锁死了。

楚嵘百思不得其解。

几日后李姝奕来寻她讨要一个结果,楚嵘一本正经回绝道:“李姑娘,这玉冠我是要不起了。我觉得那尉迟渡,不太适合你。”

李姝奕歪头:“郡主何出此言?”

楚嵘道:“呃……”

李姝奕道:“莫非他有什么隐疾?”

“对对对,有隐疾。”

李姝奕沉默了一下,又问:“郡主是怎么知道他有隐疾,莫非京城里流传的那些都是真的?你们……已经近到那种地步了吗?”

楚嵘:“……”

第3章 手疼

那样,是哪样?

是那样了,又怎么呢?

楚嵘试图挣扎:“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你别多想。”

李姝奕神色落寞,终是什么也没说,走时楚嵘还安慰了几句:“这世上的男人多了,咱也别在一棵树上吊死是不?”

说到那日她在侯府那日,她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安安静静受用了那一顿颇合口的饭菜,吃饱喝足后才再一次提起李姝奕的事儿。

那时尉迟渡兴趣缺缺,只回了一句他暂无娶妻的想法。楚嵘别无他法。

李姝奕这事儿过了后,楚嵘倒是过了两天安稳日子。京城里的流言越传越离谱,楚嵘在凤凰楼里躲着,眼不见心不烦。

她把那本《美男谱》带到了酒楼里,闲来无事便拿出来翻上一翻,十分可惜地在一些收录边上批注:已婚。

想来她一个十八岁的女子,长相才情钱财皆备,也不是没有上门提亲的,奈何楚嵘看不上眼,总觉得他们不是为了她这个人而来,而是冲着美色钱财,或者其他什么?

想着想着,又翻到了尉迟渡那一页,也不知哪来的稀奇古怪的念头,想看看这人老后会是什么模样,抬手便在册子上添了几笔。

眼角皱纹一道又一道,却怎么也忘不掉他们初见时,尉迟渡的那双犹如冬夜的眸子,冷硬深邃。

但他对楚嵘,又似乎没有看上去那么冷淡。

楚嵘想着心烦,将小册子往枕下一塞,慢慢悠悠地晃出房间。

酒楼一层异常嘈杂,楚嵘一瞥就知,是上回来闹事不成的京城喽啰。在尉迟渡抵达京城之前,就有一波人来她这凤凰楼闹事,只不过那日楚嵘回府上给她哥哥过生辰,张二蛋好说歹说,才说服他们下次再来,下次必重金呈上。

凤凰楼有洛王撑腰,平日里哪有机会遇上这些个杂碎,楚嵘觉得新鲜,挺直腰板走过去。

张二蛋正满头大汗地与那几个粗汉讲理,见楚嵘来了,登时松了口气。

楚嵘笑容相向:“诸位客官,我那小斯嘴笨了些,若有得罪,还望海涵。”

他们像是新来的,不认识楚嵘,为首的一个大胡子道:“想必这位就是老板了吧?你这娘们倒也识趣,还不给爷爷上酒。”

楚嵘嗤笑:“我爷爷坟头花儿都开了几载了,怎么自个儿出来了,也不知会我一声?”

大胡子没想到她会反击,愣了一下,随即神色狰狞了起来:“你莫在这里扯嘴皮功夫!上次说好的重金奉上,钱呢!?”

楚嵘抱胸:“不好意思啊,我家里还有位老父亲得赡养,实在没有闲钱来下放给诸位儿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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