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这无耻之徒,竟也躺在了他身边。
顾秋树冷着脸,眼中已然带上了杀意:“你杀我天衍宗弟子,若是今日不杀我,总有一天,我定会让你偿命。”
“我说仙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杀你们天衍宗弟子了?”
时清直接坐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愤怒望向自己的顾秋树。
一边伸手解他的腰带,一边面带赞叹:“仙长你还是这样好看,有人气儿。”
顾秋树怒意更重:“你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我在解你衣衫啊。”
材质轻薄的纯白腰带被时清轻松解开,他将之挑在指尖,特地在不能动弹只能望着自己的白衣仙长面前晃了晃。
“好了,现在开始脱你的外衫。”
顾秋树:“……成何体统,放开我!”
“你干什么这么大反应,到内衫喽。”
顾秋树面色越发冷若寒霜,只能咬牙闭眼,打算强行冲开穴位。
时清提醒他:“仙长,你可别想着冲穴位了,你现在根本没有灵力,就算冲一百年也冲不开的,好啦,内衫也解开了。”
顾秋树充耳不闻,只闭着眼,冷声道:“你杀我师侄,辱我至此,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谁杀你师侄了,可别乱污蔑人。”
时清扒拉开那层层繁重衣物,俯下身,望着眼前这张白皙无暇,闭上眼后长长睫毛微微卷翘,少了几分冷淡寒霜的面容,轻轻吹了一口气,看着那浓密的长长睫毛下意识一抖,唇微微勾起。
“我只是说让他看不见明日太阳罢了,你又不是不在地牢里,这地牢里有太阳吗?”
说着,他将方才拿出来的药膏抹在了顾秋树的伤处。
“还有,什么叫做辱你至此,我只是帮你处理一下伤口而已,不脱衣怎么处理?”
顾秋树皱着眉,缓缓睁开眼,与上方的铁骨宗宗主对视。
时清翘起嘴角,越发凑的离他近。
两人面对面,距离近到了可以互相看清对方眼中的自己。
“仙长。”
时清故意又靠近了些,压低声音,轻声问:“你方才那么紧张,是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你我都是男子,我能对你做什么?我去你衣衫,不是为了给你上药,难不成还是为了碰你抱你不成?”
他挑眉,一手撑住身子,另一只手落在自己衣衫上,稍微往下扒拉了一点衣衫,白皙脖颈显得越发修长。
眼波流转间,自带一股轻佻魅意:
“仙长多虑了,比起你这清冷冷的修者,我自觉还是我自己的更加诱人些。”
两人离得近,顾秋树又动弹不得,时清这么一番动作,他简直就是被迫看了个清清楚楚。
顾秋树面上依旧冷凝,时清却能清晰看到,随着自己这话出口,白衣仙长原本白皙耳垂已然悄悄转红。
他憋出半天,才猛然闭上眼。
唇抖了抖,吐出三个字来:
“你自重。”
第161章 仙侠里的宗主(4)
“自重?”
铁骨宗这位年轻的十分过分的新宗主笑了起来, 伸出手将自己的衣衫拉了上去。
“好了, 我把衣服拉上去了,可以睁开眼了吧顾仙长?”
顾秋树眼睫颤了颤, 到底还是睁开了眼。
那眸子看着好像还是浅浅淡淡的,一丝情绪也无,望向时清的眼神也十分的莫得感情。
时清倒是丝毫不介意, 只依旧保持着撑在顾秋树上方的姿势, 一边用着细长白皙, 被保养的十分软嫩的手给他上着药,嘴里一边不得闲。
调侃一般的调戏着这位年轻仙长:“我说你们天衍宗的弟子们是不是都像是你一样这么正经的?我只不过是露了这么一点点, 你居然耳朵都红了,都是男子, 我自己都没害羞, 你害个什么羞?”
顾秋树眼睫又轻轻的抖动了一下, 薄唇微微抿起,一副拒绝回答的模样。
时清也不嫌弃他不搭理自己,自问自答:“还是说你不是因为害羞才红的耳朵?顾仙长,你不会是真的喜欢男子吧?”
这一次, 顾秋树眼底又冒出了一些怒意。
他凌厉的望向身上人,语气冷冰冰的仿佛能结冰一般:“胡言乱语。”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真的被我说中了所以害怕?我说, 我也不记得你们天衍宗有规定是不允许男子与男子在一起的啊,你也不用怕, 要是天衍宗真的不允许的话, 大不了你就来我们铁骨宗, 我这个人啊,很大方的,好歹也是铁骨宗的宗主,我们宗门都是我说了算,我说可以喜欢男子……”
时清一边说着,一边笑嘻嘻的将顾秋树的一缕头发故意撩起给他看,眉眼里满是轻佻:“便可以喜欢,都只看你个人的意思罢了。”
顾秋树被他说的话弄的眉越发的皱起。
冷言冷语道:“时宗主也知道自己是一宗之主,如今你们铁骨宗派人来将我等抓来此处,就不怕给铁骨宗招惹来大祸吗?”
他本以为时清要说反正有三个渡劫期傀儡在,这修真界铁骨宗也不怕谁。
没想到上方人挑挑眉,那张看上去简直像极了精怪的妖孽好看面容上故意露出了一丝无辜出来。
“顾仙长在说什么?我哪里招惹了?我是见你们这些可怜的仙门子弟身体内都有暗伤,恐怕一个个命不久矣,这才派人来抓了你们,哦,不对,是请来你们。”
顾秋树瞥了一眼这个能压制修为的地牢,眼中冷意更甚:“如此,看来是铁骨宗的待客方式有些不对了。”
“你说这个地牢啊?你不喜欢吗?我可是对你另眼相待了,别的小弟子们都是挤在一起,只有你是单独关在这儿的。”
时清笑眯眯的,十分的厚脸皮,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顾仙长,我好心救了你,你有什么要报答我的没有?我看你这把剑还不错啊。”
他说着,手落在了顾秋树一直紧紧握着的剑上。
顾秋树身子不能动,眼中的寒色却更重了,面无表情的感受着时清要去拿走自己手里的剑却拔不出来。
“诶?奇了怪了,你抓的那么紧吗?”
时清努力了一会没抓出来,也就不抓了 。
重新到了顾秋树上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拿着男人的一缕黑发去碰触他这冷冰冰的白皙脸颊。
“仙长,你的剑是有什么禁制吗?如今你该是动弹不得才对,为何我会拿不出来呢?”
顾秋树冷冷扫了他一眼,不顾他这些小动作,径直闭上眼开始调息。
“不理我啊?我看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的话了,小心你的那个师侄真的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哦。”
时清那带着点得意上挑尾音的话虽然没有让顾秋树睁开眼,但却成功让他的眉皱的越发紧。
他冷声道:“你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有啊。”
时清笑嘻嘻的拿着头发去撩拨身下人高挺鼻梁,看他紧紧皱着的眉,笑容越发放肆:“我们铁骨宗的地牢里,可不光是关着那一个你们天衍宗的小弟子。”
“若是他一个人不能威胁你的话,这不是还有一群吗?”
顾秋树忍无可忍的睁开眼:“无耻!”
时清丝毫不介意,甚至还提醒他:“这句话你刚刚说过了。”
眼见着男人胸膛起伏都被气的大了一些,他也觉得不能逗弄的太狠了,耸耸肩坐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生气我就不说了,诶,我这个人啊,就是人太好了。”
顾秋树冷冷的看着他自吹自擂。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说了,我是个好人,我的目的呢,就是要治好你们,你看看你,明明修为这么高,但是里面的筋骨却一个个都惨兮兮,看看,断的这么厉害,我说,你每天修炼的时候就不疼吗?”
顾秋树眼中的怒意渐渐转为了疑惑警惕。
“你如何知晓。”
时清嘿嘿一笑:“你猜?”
白衣仙长深深吸了口气,冷冷的看着他。
“好吧好吧,告诉你吧,我是怎么知道的呢?很简单,因为我是药师,我知道你一定要问我什么是药师,药师嘛,就是我自己独创出来的修行法子。”
时清的手缓缓落在了顾秋树伤口边上,点了点。
一双上挑的漂亮眼眸,与他直勾勾的对上。
他缓缓勾起唇,微微往下,凑近了男人的耳边,低声道:“你病了,我就是你的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