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骨宗弟子们:“……”
虽然时清才上任五天,但是光凭着他那变态的笑容和一上任就下令抓捕各大仙门嫡系子弟的命令……
怎么也称不上良善吧。
见他们一脸懵逼,时清依旧是态度很好的笑眯眯:“知道了吗?”
“是,宗主。”
铁骨宗弟子们被他这温柔声调弄的硬是打了个颤,连忙把手里的剑收了起来,一个个安静如鸡的低头装死。
但是让他们相信宗主良善,那还不如让他们相信魔修能飞升。
时清继续说:“顾仙长安心,我们铁骨宗不是那种会动手动脚的人,你不让我碰,我当然不可能打的你同意让我碰。”
他说完,瞥向还被傀儡扣着的林行止,语气十分的轻描淡写:“我是良善人,心软,见不得血。”
“把这位小林仙长带下去,勒死。”
铁骨宗弟子:“……”
林行止:“……”
唯有傀儡没对时清的话表达出什么情绪,听命的立刻抓着林行止往外走。
一直没说话的白衣仙长猛然攥紧了手中剑,上前挡在了林行止面前,一双似是含了冰的眸子冷冷望向时清。
时清捏着自己的一撮黑发把玩,面上虽还笑着,与顾秋树对视的清眸里却满是玩味。
“看来仙长改主意了?”
顾秋树挡在林行止身前,冷声问:“你到底想如何。”
“不如何,只是见仙长根骨好,修为高,想亲近亲近,交流一下感情罢了。”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精致剔透,如同人界那自小被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富贵人家小公子的铁骨宗新宗主就这么笑嘻嘻的凑到了顾秋树跟前。
这一次他伸出手时,白衣仙长虽身子微微晃了晃,到底还是没躲开。
于是,时清如愿的将手指落在了他还泛着血的肩上,那的白衣已然被染红了。
看着就疼,只是从顾秋树面上,却看不出一点他正在承受痛楚的表情。
时清声音微微扬起,尾音打了个旋儿:“这是怎么弄的?我不是特意嘱咐了,莫要伤到顾仙长吗?”
傀儡恭敬答道:“我们前往时,他身上已有了伤。”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你一个分神期,那秘境里谁能伤的了你。”
时清说着,径直凑到了这伤处,轻轻嗅了嗅。
顾秋树从小就在天衍宗修行,他辈分高,师兄又忙于宗内事务,从未有人敢与他这样亲近过。
此刻感受着眼前人那随着动作而轻轻喷洒在自己衣上的呼吸,他眉拧的更紧,身体下意识紧绷起来,却只能强忍着站在原地忍受。
“泉真参的味道。”
时清嗅完,挑眉望向顾秋树:“你这是在采参的时候被守着它的灵兽伤了?”
顾秋树微微垂眸,不发一言。
时清不生气,还是笑呵呵的。
“去,给我把林行止带出去,毒死。”
顾秋树那无波无澜的神情总算是多了点别的情绪,愠怒的望着时清:“无耻。”
“无不无耻的,管用不就行了。”
铁骨宗宗主完全就是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得意神情:“为了林行止的小命着想,你最好还是配合一点,我问你话,就好好回我,否则,恐怕他就要见不到明天太阳了。”
顾秋树握住剑柄的手越发用力。
时清觉得,这要不是这个地牢里能够压制人的能力,估计顾秋树的剑已经出窍了。
毕竟顾秋树可是修真界出了名的修仙奇才,他一个化神期,可是能越级打大乘期的。
不过谁让他现在使不出灵力呢。
必须得趁着现在为所欲为啊。
“好了,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同意了,我问,你答,不回我或者骗我的话。”
时清挑眉笑,不说话,只指了指林行止,然后生动形象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在生死边缘大鹏展翅的林行止:“……”
“来来来,我问你,你要采泉真参做什么?那玩意不是用来抑制灵力的吗?”
“哦……我懂了,莫非你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所以采了泉真参,打算抑制了姑娘的灵力,再行某种不可说的事。”
之前顾秋树还能忍,现在眼见着时清越说越不像话,眼底怒意更重:“胡言乱语!”
“四个字啊,真难得,我说了这么多,居然才换来仙长你多说了两个字。”
“啧啧啧。”时清摇头:“那既然不是用在姑娘身上,还请仙长告知,这泉真参是用在哪处。”
顾秋树目光闪了闪,微微敛了眸中神色,语气淡淡:“用于我自身。”
“五个字!!好!!比刚刚还多了一个字!”
时清先鼓掌庆贺,然后继续问:“仙长你这好端端的,为何要用泉真参呢?泉真参用在人身上会使人剧痛无比,这你不会不清楚吧?”
“不对,应当是你十分清楚才对。”
他又挨近了顾秋树,修长手指落在了白衣仙长腰间,感受着那隔着衣物也在传来的微微颤抖,视线又落在了顾秋树面容如常却苍白的面容上。
语气里是满满的笃定:“你已然服下泉真参了。”
顾秋树面无表情:“是。”
“怪不得方才我就见你一直盘坐调息,服下泉真参的痛楚没几个人能忍住不昏迷,你却能面色如常的与我对话,不愧是顾秋树啊。”
林行止原本还强行压抑着怒意听着,听到这里就懵了:“师叔,您服了泉真参??为何??这谁不知晓泉真参修者若是服下犹如万刀割肉,时时刻刻都在感受痛楚,您为何……”
“你怎么这么聒噪。”
时清不耐烦的靠在顾秋树肩边,对着傀儡摆摆手:“把人带下去,别让他看见明天的太阳。”
顾秋树瞳孔一缩,上前一步要阻拦。
这次傀儡行动迅速,直接抓着林行止就出了地牢。
时清伸手落在了顾秋树肩上,被他猛然回身拔剑,他不慌不忙,在铁骨宗弟子们拔剑护住自己前,食指在顾秋树腰间某处一点。
刚刚还来势汹汹的白衣仙长身子一僵,竟是只能维持这个姿势不能动了。
“你做了什么。”
时清收回食指,吹了口气:“也没什么,服下泉真参的修者是会浑身剧痛无比,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法子,只要点下一个穴道就能不再疼痛,不过有个副作用,被点下穴道的修者,就不能再动弹了。”
他说着,笑眯眯的自然抓着顾秋树的胳膊帮他放下,又轻轻帮着收了剑:“我本来还不确定你是不是服用了泉真参,谁让你这么诚实呢,现在好了,落到本宗主手里了吧。”
顾秋树不能动,只能冷冷看着他。
时清完全不介意他的眼神,等到放下他的手臂了,才抱臂在他面前站定。
顾秋树的个子看上去比他高一些,不过看了几眼后,时清发现不是顾秋树比他高,而是顾秋树戴着发冠,所以看上去比他高而已。
于是他伸出手,去摘顾秋树的发冠。
原本还一副“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巍然不动”的白衣仙长瞳孔又是一缩,下意识要往后躲,却因为被点了穴位而不能躲开。
“拿开!”
时清手落在他的发冠上不动,望向面前人的视线里满是调笑:“不让碰啊?给个理由先。”
顾秋树咬咬牙,冷声道:“人前束发为礼节。”
“明白。”
时清望向身后的弟子们:“没听见顾仙长说的话吗?你们都下去,可不能让顾仙长失礼。”
铁骨宗的弟子们一个磕绊都不敢打,连忙行礼纷纷告退。
于是,天字号的地牢里就只剩下了时清与顾秋树。
“好啦,现在没人了,来,我帮你拿下发冠,再好好睡一觉,等到睡醒,你就不用再忍受泉真参之苦了,诶,本宗主可真是太善良了。”
顾秋树感受着时清的手居然真的摘下了他的发冠,气的胸膛起伏都加剧了些:
“发冠乃私密之物,你怎可如此。”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对,大不了让你也碰回来就是了。”
说着,时清很好脾气的抓住顾秋树的手,让那修长大手也摸了摸自己的发冠。
“行了吧,诶你真是,气量真小。”
顾秋树:“……”
他恨不得一刀手刃了面前人,可惜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时清把他挪到了床榻上,再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