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一介大人自然已经过了那种打架还要靠别人的时候,不像太子殿下,出门你父王知道吗?这么小就抢他人妻子,你母后若是知晓可会怎么罚你?”
韩非一边挡着赵殇猛烈的进攻一边说道。
赵殇生平最恨人谈论到他的母亲和父王,韩非的话无疑打乱了赵殇体内的真气运行,让他方寸大乱,原本如果他能够稳定住心理,那么说不定不会这么快就败了,奈何他年纪终究还是太小,论阴谋还是少了一点儿历练,韩非一激他,他就沉不住气了,反观之,他去激韩非,却没有收到任何的效果!
小狐狸怎么又斗的过老谋深算的狼呢?
果然,韩非趁着赵殇刀法混乱之时,一剑刺向赵殇的左胸口,吓得秦诏诏慌乱喊道:“不要!”
韩非冷眸一凝,手腕一转剑便转了方向,挑了赵殇的左肩,韩非又横腿一扫,踢向了他的左肩,将他从半空中踢了下去。
一旁下面赵殇的侍卫,赶紧过来接着,这时负了伤连剑也赶了上来。
“殿下!”连剑连忙拦住已经负伤的赵殇,“丞相来信让你赶快回国,丞相说不急方得!”
赵殇愤恨的看了一眼韩非,推开扶着他的连剑,一步一步走向秦诏诏。
卫四见此连忙挡在秦诏诏的身前,毫不掩饰他的护崽子心理,“干嘛?还没挨够打?”
“姐姐,既然你现在不肯跟我走,我不逼你,但要是哪天儿你想去我那儿了,你就托人送个信儿来,只要你愿意来,到时候我率领着我赵殇所有身家性命也要立马来接你离开!”
赵殇捂着受伤的左肩,笑着对秦诏诏说道。
“傻蛋儿,你……回去好好养伤”秦诏诏开了开口,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又闭上了嘴。
“行了,还不快走?”卫四眼尖的看着韩非渐渐变黑的脸色,连忙催促道。
连剑也赶紧上前将赵殇带下了山。
####
看着人都走远了,卫四才稍微放下点儿心,还好赵殇走了,不然依照自家主子那醋坛子的性子,怕是会忍不住劈了他!
唉,其实他还是挺喜欢以前的赵殇的,现在的嘛,虽然说脾气变了,但是他看的出来,赵殇是真心对诏诏好的,可是奈何……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嫁啊!
###
秦诏诏见人都走了,此刻又归于一片寂静,只是……她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不动声色仿佛古井无波的韩非,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放不下的隔阂,更何况,下月初八,他便要大婚了,可是新娘却不是她……
这么一想,鼻尖又隐约微软了起来,为了掩饰她微红的眼眶,她转身进了房,“陈嬷嬷?陈嬷嬷?”
她刚刚一回来就立马进屋就是因为没见到陈嬷嬷,后来又是一番打斗,现在才想起陈嬷嬷人不在了。
卫四和卫子龙也反应过来,跟着一起找,最后在厨房炤台下面找到了被打晕过去的陈嬷嬷。
###
将陈嬷嬷安置好后,秦诏诏就又忙活着给陈嬷嬷熬制安神压惊的汤药,转来转去,她仿佛直接无视了一旁跟着她的韩非。
知道太阳快要藏匿于山,秦诏诏做完了饭菜,又吃了之后,正准备收碗时,仿佛才看见一旁站立的三人组铜像一般。
“呀,你们还没吃饭吧?饿不饿?”秦诏诏呀然的问道。
卫四和卫子龙默契的使劲点头,而韩非依旧是就那样紧紧的静静的盯着她。
秦诏诏一直都是知道韩非一直盯着她的,但是她都无视了,盯着就盯着呗,左右我又不少一斤肉!
“饿啊?那我给你们下点儿面吧?”秦诏诏面带微笑的问道。
韩非见此,皱了皱眉,感觉心口隐隐作痛,她……好久没对他笑了!
“他们不喜欢吃面!”
不待他们回答,韩非已经替他们回答了!
****
卫子龙不懂,卫四还不懂吗?摆明了主子是要单独和少夫人聊聊,连忙拉了卫子龙离开了!
他们一离开,秦诏诏更加觉得气氛一下子降到了零下结冰的感觉。
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的时候,一个略微带着点儿颤抖和撒娇的声音响起了
:“诏……诏诏,我……我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久违的韩非小口吃又上线啦!
☆、流氓!不要脸!
秦诏诏看着面前的人狼吞虎咽的吃着那一碗清水挂面,那急切的样子仿佛他眼前的不是一碗普普通通的面,而是稀世珍宝一般。
秦诏诏看着韩非那勾人凤眸下淡淡的青色,心中微微一疼,他是不是因为大婚在即所以才这么忙,忙的……连觉也来不及睡了呢?
“秦诏诏,你给我出息点儿,这个人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他是韩国的四皇子,是高高在上的皇族,不再是那个需要你来保护的小口吃了!他马上要娶的女人也不是你!别妄想了!”秦诏诏心里有个声音叫嚣道。
####
“你吃完了,把碗放着就行了!”秦诏诏说完这句话就准备进屋了。
咣当一声,板凳倒了,秦诏诏还没来得及抬眼望去,就觉得衣袖被人扯住了。
“你干嘛?”秦诏诏不解的问道。
“诏……诏诏,不……不要走!”不要走。韩非就那样默默地站在那里,修长白皙的手就那样紧紧的拽住秦诏诏湖蓝色的衣袖,不说话,但是那熟悉的沉默却表明了他不肯退让的立场!
但是秦诏诏却莫名觉得火大,老娘给你下面,面你也吃了,还想咋滴?
“韩大世子这话说的,虽然您身份贵重,但是民女也没有太过低贱吧?您要吃面,面条也给您下好了,您也吃好了,这于情于理,民女也算是招待周全了吧?可您这不要民女回房休息算怎么一回事儿?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您可明白?再者说了,这若是被未来四皇子妃知道了,民女恐怕性命堪忧,所以还劳烦四皇子高抬贵手,放过民女吧!”秦诏诏耐心的说道,只是全程面无表情的就那样淡淡的看着他,平静而如同坠落星空的眸子里满是浅浅的冷漠。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秦诏诏仰头看着面前低头不语的人,哪怕他低着头,她也得仰着看他,这就是上天的不公,哪怕她是占理的一方,这样的身高对比下,也显得她仿佛是无理取闹的那一方,而他不说话,更加显得她咄咄逼人不懂道理!
秦诏诏看着看着,突然觉得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了,何必要执着的问一个结果呢?结果本来就摆在她的面前,只是她自己不想去承认罢了!
####
“韩非,放手吧!你有你的大业要完成,不要浪费时间在我的身上,我只是一个要从你的世界里路过的人,只是很幸运,能得你的一分欢喜,一分爱怜,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有了一分存在的意义,谢谢你!”
秦诏诏最后看了看用竹子修建的排列整齐的屋顶,说道,眼里不悲不喜,没有了之前一定要一个道理的执着。
她仿佛有些明白了,有些明白为什么以前在现代总有一些人,分手分的那么的冷漠,那么的不近人情,不是他们冷漠无情,而是因为没有了期待也就想通了。
####
韩非听到秦诏诏口里说出他的名字的时候,修长八尺多的身形仿佛被人用钢管打了一般,晃了晃,因为从他认识秦诏诏以来,她从来没有叫过自己的名字,哪怕是她再生气,她也一直都是叫的他小非非,现在……
韩非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里的难受,仿佛是有人在拿着生了锈的钢刀在他的心上一下又一下的割,一刀又一刀,血和着锈蚀后,慢慢流向全身经脉,痛苦通过血液传递到全身,韩非觉得他的指尖都在逐渐变的颤抖变得冰凉!
“不……不要,诏……诏诏,不要……不要……离开小非……非……!”
秦诏诏看着眼前巴巴的望着她,连着声音都是颤抖的俊美男人,眼眶中的泪水如同地底的暗泉一般,从一个小小的缝隙慢慢漫延出来,不经意间便已经如同奔涌的汪泉。
秦诏诏转头闭了闭眼,晶莹的泪水沿着她细腻的脸庞流了下来,良久,才听到秦诏诏故意装作冷漠无事的声音,“别缠着我了,韩非,去完成你的大业吧,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和我就做个相忘于江湖的朋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