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前任的苏小姐+番外(15)

“你这是干什么啊!别这么客气呀!快起来吧!我可受不起......我真的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

脚上传来一片清凉,接着,一双温热的手送上一阵轻柔的按摩,我就很没骨气地开始飘飘然找不着北了。

原来“人墙君”是有责任心的好人呐!

“那个......谢谢你啊......刚刚误会你了,不好意思哈......”

沉默。

“呃......你叫什么名字啊?是‘木槿国际’的员工么?”

继续沉默。

“你好!我叫苏沐言。很高兴认识你......虽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依然沉默。

“喂!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多少说一句呀!难道......”你是哑巴?

还是沉默。

“好吧,你赢了,我不逼你了。”

永远沉默。

后来,在无声的沉默中,“人墙君”爆发了。

我再次腾空!并又一次本能地挂在了“人墙君”的身上......

世间再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能形容那一刻我的表情。

惊吓——吃了苍蝇一般的过度惊吓。恐惧——见了贞子一样的极其恐惧。不信——中了彩票一般的难以置信。想死——投了错胎一样的不想活了。

基督耶稣,您老不喜欢我就直说嘛,这样玩儿我是几个意思呢?!

车里,不太明朗的灯光,勾芡了一室尴尬。不太自然的我们,滋生出些许辛酸。不太清凉的空气,幻化成十分压抑。

引擎发动,我们离开了停车场。灯红酒绿的夜,热闹喧哗的街,张扬奔放的人,但那华丽不属于我们。

我们成双,却两两落单。

其实就这样,两个人一直无声的安静下去也很好。他无视我,我忽略他。井水不犯河水。

车窗外,夜景也说不上多美丽,夜夜如斯,早已不再稀奇。

但此刻“看夜景”于我无疑是最佳选择。

有种逃避叫没骨气。有种懦弱叫苏沐言。

“朝开而暮落的木槿花,月夜低头啊心里想着他。记忆着已经流逝的那一段时光,温柔的坚持在月光下......”

“亚伦?”

“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我在回来的路上了。今天赶工忘了看时间......”

“你一个人?我来接你吧。你现在在哪儿?”

“啊?不用了。我、我跟朋友在一起,没事的。再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马上就到家了......你先睡吧,不用管我啦。明天你还要出差呢,得好好休息!”

挂上电话的我不期然闯入一双黛墨幽深的瞳仁。

一秒,足够了。

五年,他变了不少。

这应该是我回来后第一次认真看他吧,作为苏沐言看他。

俊朗清贵却也干练凌厉。

是他变了,还是我的记忆忘了当初?想来也是,从前的我又何曾真切认识过他。

陆昔临的优秀是无法隐藏或掩盖的。大学的我早已知悉。

学生会会长,画艺社社长,h大风云学长,经管院系学神级的存在,软件工程双学位,运动场上不变的焦点......何其幸运,这样的他我曾拥有过,两年之久。

两年,那是折合我一生的寿命也抵不过的绚烂精彩。

但却只有两年。

如今的他,做了她的爱人,成了她的整个世界。从她的眼神里我读出了百分之百的依赖,而那正是我不曾给与他的。

骄傲如我们,要示弱,不可能。

所以他才会选择她吧——那样娇俏惹人怜爱的她,那样全身心只看他、只想他的她,那样为他毫无保留的她。

总总这些,我做不到。

一秒的交会,一路的无语。

当他把车停在了我的公寓楼下,我已被自己的思绪缠绕得戚戚然不能自已,完全无心周遭的事物,就连他下车、打开车门、解开我的安全带、将我抱起,我都全然不自知。

原来,不止爱情这么伤。就连念想都不让人安生。

我是被顾亚伦唤回神的。

昏暗的路灯下,他穿着休闲随意的家居服,慵懒自在,双手插在口袋里,不置一词,只默默地看着我们,神色些许凝重。

认识他这么久何曾见过他这般表情?要说多年的默契那真不是盖的,立马我便明白了——有情况。

下意识地看看自己。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可是情况大发了!

有妇之夫陆昔临公主抱着有夫之妇苏沐言;名花有主的苏小姐很不客气地搂着名草有主的陆先生的颈子;而身为yan的男朋友,小顾同志在五米开外很有存在感地杵着!

台言三角虐恋的金牌套路啊有木有!我们仨很敬业地为观众们倾情奉献啊有木有!八点档收视长虹啊有木有!

生无可恋,死又何妨。

原谅我不合时宜地想高歌一曲:“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我此刻是空气。”

当下的我,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其实吧,动与不动都是一死,或身首异处,或留得全尸,横竖不过一个卖相的问题,委实不必在意。

尴尬,令人窒息的尴尬,令人不想苟活的尴尬,令苏沐言后悔被母亲生出来的尴尬。

然后,选手顾亚伦迈步走近,在半米处站定,自然而然的从选手陆昔临手中接过我(我就是一东西?给点儿做人最起码的尊重好么),娴熟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仿佛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但全程一直遵循“沉默是金”的行为准则,严肃得让人有点儿怕怕。

“陆总,这么晚还让你专程送沐言回来,劳烦了。既然都到楼下了,不如上去坐坐。”

原来,滴水不漏的外交辞令,我们都是个中高手,能力与生俱来。

如果他这时候答应,我“苏沐言”仨字儿就倒过来用左手写!

“时间不早了,陆某就不叨扰了。只是苏小姐刚刚扭伤了脚,顾主编还得多加照顾留意才是。”

黑色的车绝尘而去,留下吃了一个爆栗子的我一脸纠结。

我就真心纳闷了,他顾亚伦分明是双手抱着我,所以那只打我的爪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亚伦君抱着脑残兼身残的沐言思密达一步一步走向电梯。

我夜观星象、掐指一算,预见了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第31章 梦的点滴

【从不假装悲伤,也不消极反抗。谢谢让我成长,今生不再遗憾。你给的殇,我自己扛。庆幸有他,伴我身旁。】

当晚,梦境纷至沓来,伴着脚痛,扰得我不能安眠。

“言,你现在在店里?”语气浅浅,关心不减。陆昔临的温柔,我向来招架无力。

“啊?没、没有......我在外边逛街呢。”记得有谁说过,撒谎,我若认倒数第二,没人敢认倒数第一。所以,刚刚的对话,瞎子都看得出来我很慌张。但愿隔着电话他发现不了。

“中山路步行街?我来接你。”仅四个字,就能让我理智失守、感性至上地对他缴械,绝无例外。这就是陆昔临对苏沐言致命的诱惑。他的温柔一旦染上,便是一辈子的沉沦,上瘾般的戒不掉。

“啊!不用了......我马上就回去啦。”

“嗯,那好,你注意安全。到了给我电话。还有,过马路记得......”

我没有忽略那一刻自己嘴角的弧度。他总是那么体贴,凡事与我有关,他总是比身为当事人的我做得还要好。

“看左边嘛!知道了!啰嗦的老公公......你也在路上么,周围很嘈杂啊!不多说了哈!免得你不专心把人家的车给撞坏了......”

“夫人,你这样不太合适吧?不担心老公的人身安全反倒操心人家的私人财产?”

“少吃我豆腐!再敢没脸没皮地调戏我,小心姐姐搭个梯子爬墙,再顺带着给你种上满院子的杏花!”

电话那头的你该是一如既往幸福而宠溺的微笑吧?

为什么当初的我不认呢?是太自信还是太不自信?

老公。

老公公。

一字之误,一念之间,千差万别,云泥之判。回首,已是经年。

旋即,画面跳转,来到了熟悉的喷泉池旁。

那时的他很紧张,从他的眼中,我读到了疼惜。那时的我很勇敢,从水的倒影,我看到了坚持。

他疼惜,疼惜我的克服恐惧、不顾一切。我坚持,坚持你的项目企划、你的心血成果。

喷泉里的水,不深,但我还是会畏惧恐慌。水里的碎屑,尖锐,但我依然迈开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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