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不算,它不是鸡。
纪千尘托着腮想,其实凤决挺好的。他总说要毒死她,可她什么症状都没有。他给她好吃好喝的好生活,为她杀了柳公公,还送了她那么些值钱的东西。还有很关键的一点,凤决长得多好看啊,美得像个妖孽,如果放在现代世界,绝对是小鲜肉里的极品。
她刚刚还在愁眉苦脸,现在一放飞思绪,不自觉地捧着小脸傻笑起来。心底有颗甜蜜的种子,不知是何时埋下的,也不知是何时破土,绽了俏嫩的小芽儿。
凤决好像没有初见时那么讨人厌了,撇开攻略的任务不说,他原本也是个不错的人,就除了,性子太阴沉,还有,说话不中听。
纪千尘正胡思乱想,听见一串清脆的风铃声飘来,廊下女子一身水绿色宫装,缓缓而行。
怀碧托着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玄色锦袍到了跟前,向她说道:“天气凉了,织室差人送来几套新衣。”
纪千尘一见那颜色款式便知道是凤决的,连忙起身,引她进屋。
自打凤决有了纪千尘贴身伺候着,采玉和怀碧便往屋里来得更少了。怀碧托着衣裳一路无话,一直到纪千尘接过来,将新衣收好。
从前怀碧和采玉一样,与纪千尘十分亲近,这些日子倒疏远了些。纪千尘曾听采玉说过,怀碧对凤决的心思有些不同,纪千尘当时不在意,如今想来心中竟也有些别扭。
“听说,碧姐姐来承西殿的日子,比采玉还久?”
“嗯,”怀碧应了一声,淡然答道,“当初,我本是跟着殿下的生母——虞美人的。”
“你见过虞美人?”纪千尘倒是意外,“她果真如传言中那般绝世美貌么?”
“算是吧,”怀碧笑了笑,忆起往事,她语气间添了几分伤感,“都说红颜薄命……我是她从宫外捡回来的,她见我可怜,将我留在身边。我当时年纪还小,不足入宫的年岁,若非遇到这样的贵人,我定是被赶出宫去,饿死在街头了。”
“这样说,她不仅是个美人儿,还是个好人呢。”
怀碧叹了叹:“虞美人知道世人容不得她,那些日子好像猜到自己要出事,早早地将我送到殿下身边来当差,叫我好好伺候殿下。”
“可殿下又哪里稀罕我伺候?”怀碧看了纪千尘一眼,闷闷说道,“我也不瞒你,前些时候,我听人说,你从前在三殿下那里,伺候三殿下极是体贴细心。我原想跟咱们殿下说说,叫他防着你。后又一想,体贴细心也好,没准是殿下的福气,也未可知。”
怀碧说得坦诚,纪千尘心中有点感动。看来怀碧待凤决,除了那样的心思,可能还有几分是替虞美人守着他的忠诚。无论出于何意,她对凤决是真的好。
“你没来承西殿时,殿下身边只有王才。王才虽伶俐,到底不如女子细心,每到秋风渐起的季节,我总要叮嘱他,给殿下添被添衣。如今有了你,我也该少操些心了。”
纪千尘惭愧得想找地缝钻,怀碧若不提起,她还真没想起添被添衣的事来。她忽又听见怀碧调笑了一句:“其实,有了你给殿下暖床,不添被褥也行。”
怀碧弯着眉眼,让笑意更加明显,可纪千尘看着,总觉得笑里藏着几丝苦涩。
那日凤决当着凤清、秦晴和在场的宫人们,说早将纪千尘收了房,现在大家都知道了。纪千尘从剧本里见过暖床这个词,也明白这个词有些“引申”的含义。
她一下子红了脸,若是向怀碧解释清楚,怀碧心里大概会好过点。可若是那样,既坏了凤决在秦晴面前维护她的好意,又有些私心说不清道不明。
就像有样东西明明不是她的,她却不敢跟人说,生怕说出来,好东西便遭了旁人惦记。
纪千尘眼睁睁看着怀碧闷闷不乐地走了,不知自己何时变得这样“小气”。她重新坐在美人靠上,托着香腮琢磨:既担了这虚名,也着实该待凤决好些。譬如这暖床的事,倒是可以考虑……
进了深秋,夜里比白天冷得多,凤决又总坐在轮椅上,活动少了,常常手脚发凉。这样一想,他也挺可怜的。
纪千尘义薄云天地盘算着,如今她与凤决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福祸相依、甘苦与共。既然凤决也明白他俩的关系人前人后不同,那么她主动帮他暖个床,是友好互助的体现,他应当也不会往别处想。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今天!
其实,纪千尘忽略了一点,在对待同一件事情的态度上,男人和女人的关注点可能完全不同。就像网上说过,用沐浴露洗完澡,女生可能会想到的是:哇!皮肤好滑哦!而男生的反应则是:卧槽,居然没冲干净!
同理,纪千尘此时关注的,是暖床这件事本身,而凤决的思维完全在“别处”,该想的、不该想的,他一下子都想到了,简直想入非非。
凤决这天回内殿晚,进来不见人伺候,以为纪千尘困了,偷懒打盹,没听见他回来。他也不计较,借着暖黄色的烛光,自己滑着轮椅往榻边去。
凭心而论,凤决待她真不像对待普通的宫女,平时好吃好喝地养着,却纵着她懒散没规矩。他自己没意识到罢了。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m..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第三十七章 阴郁皇子34
以前, 承西殿少不了想要爬床邀宠的宫女, 然而每有类似事件发生, 当事人都事与愿违,不曾落得个好下场。
再加上纪千尘来之前,凤决又对宫人们清理过一次,如今承西殿倒说得上是清平世界,少有耍刁生事、痴心妄想的宫人。
凤决猛然看见自己榻上睡着个人, 以为又是哪个宫女胆子大了,心中不悦。他坐在椅上寒森森地一喝:“滚下来!”
纪千尘睡着云衾锦榻, 已经迷糊过去了, 忽听得有人说话, 拉下被沿, 伸出个毛绒绒的脑袋来。双颊的肌肤晶莹胜雪、白里透粉,小鹿眼中带着惺忪。
她软软地唤了声:“殿下。”
凤决愣了愣, 第一反应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若说爬床这种事, 别人可能, 纪千尘却不会, 她眼中只有钱,枉费了天生的姿色,于情·事上却是傻乎乎的,没心没肺。
他淡淡地看她一下便撇开眼, 声音变得极轻:“你在我床上做什么?”
“奴婢在为殿下暖床。”她趴在被窝里,撑起上身,素白的中衣从肩头滑下来一半。前面的交领也跟着扯低了, 肚兜的边缘在昏暗的烛光里掩不住雪色的肌肤和幽暗的沟渠。凤决肚里像是被火苗灼了一下,喉结跟着滚了滚。
“暖床?”反问中带着不确信,感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貌似平静,心中却是又慌又痒。姑娘的热情来得太突然,他到底是接受呢,还是接受呢……
纪千尘已经从被子里钻出来,赤着一双光洁如玉的足,站在他面前帮他解衣带。平日本已让她贴身服伺惯了,今日却又不同,她一伸手为他宽衣,他便身体僵直。
今晚的她只穿了轻薄的中衣,身上还带着被子里的热气,凤决垂下了眼,指尖悄悄地握紧。
这姑娘虽说是傻乎乎的,没心没肺,可她就是有姿色啊。光是露在外面的一双玉足便强过世间多少女子,更莫说中衣掩藏着的曼妙身姿……
他喉间紧了紧,心虚地敛了眸光,不安分的手捏紧了又放下。他想在她娇软的脸上摸一摸,嗅一嗅她的女儿香,若是能圈着她的腰身收紧了手臂,那软玉温香抱满怀又会是如何的光景?
他这千回百转的心思不过是转眼而已,纪千尘暖了半晌的床,生怕它凉了,她手脚麻利地为凤决宽了衣。随着外袍离体,凤决已经认了命,默默地结束了内心没多少余地的挣扎。
他乖乖地上床躺下,枕畔都是属于她的软香。床还是这床,锦被也还是这锦被,今日却带着她的体温,暖得他热血沸腾、口干舌燥。
他静静地等了一会儿,不见身边有人上来,侧过头,他意外地看见纪千尘正在穿衣。
“你做什么?”
“奴婢这就告退,殿下趁着被里暖和,睡个好觉。奴婢不打扰殿下好眠。”纪千尘穿好衣,系了腰带,抿唇笑出两个甜美的梨涡,“殿下不必道谢,这是奴婢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