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番外(10)

樊诚立刻上道地伸手捂住琅邪的耳朵,重重点头,“敲吧敲吧大哥。”

樊勤脸颊莫名一红,看着他三弟时,又不禁嘴角抽搐,“小诚,你可别松手……”

“嗯嗯!”

“嚓————————嚓——————”

柱香时间过后,几人重又坐在席上,只其中三人一脸菜色,耳朵里似还有锣音不断回响。

樊诚一脸怨念地望着琅邪,后者却只埋头苦吃,吃得满嘴流油也不肯抬头看他一眼,另一边,樊勤自与那哈查王子推杯换盏,听那哈查鬼话连篇。

期间,琅邪瞥瞥那对着虾蟹跃跃欲试的真真公主,心道,大千世界,当真无奇不有,这么个美妙少女,竟与这络腮胡子是兄妹?这么个单纯少女,竟与这不怀好意的野心王子是兄妹?

正吃得一半,真真忽地想起,“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

她耳朵还有点嗡嗡的,这会儿也就像吵架一向对着琅邪喊了一声。

“琅邪。”

真真瞪大了眼,忽地看向哈查,又朝他说了句犬戎语。

哈查听了,嘴角勾起一道轻蔑的笑。

公主又问了一声,皱起眉来。

席上三人脸色均是一变,樊诚大叫,“喂喂喂,王子公主,大家一张桌子,你俩又有什么坏话要说?”他可不想再让耳朵遭一回罪了。

真真道,“谁说你坏话了,我不过问大哥,这是不是他提起的侍郎?”

说到这,小王爷可没忘记哈查是如何挑衅的琅邪,自然有些不爽,“他跟你提小九干嘛?”

“王兄说,侍郎武艺高强,却不肯与他比试,他很遗憾。”

琅邪还未说话,忽听小王爷一拍桌子,“哈查王子!想不到你竟是这号人物!”

樊勤皱眉,“小诚,一惊一乍,成何体统。”

“哎呀大哥,怎地你也学父皇一样,成日地体统体统,再这样下去,可没人想嫁你,”小王爷无心之言,却让樊勤大感尴尬,琅邪同情地看了一眼大殿下,又见樊诚站起身来,高举酒杯夺了满桌目光。

“哈查王子,那日我见你单挑小九,还以为你故意找茬呢,想不到你竟真是欣赏他,我小人之心误会了你,我先干为敬!”

哈查大笑,“小王爷真是爽快人,我喜欢。”

“喝完酒,咱们便是朋友。我告诉你,小九不与你比试,不是他瞧不起你,实在是受了内伤,挨不住你那大斧头。”

哈查挑眉,“原来如此,本王子也看侍郎大人似是练武好手,才忍不住挑战,”向琅邪投来惋惜的目光,“是我冒犯,敬大人一杯。”

“好说好说。”

“哈,哈查王子果真爽快,我和小九先前还说您有强......啊——”眼睛一蹦,“我的脚......小九……”

“脚怎么了?”真真好奇地朝下探看。

琅邪微微一笑,小王爷哭丧着脸,“没、没事。”

樊勤沉声道,“小诚,酒量不好就少喝两杯,免得丢脸。”

大哥偏心!小王爷有苦说不出,只好继续跟刚交的朋友喝起了酒。

数杯下肚,眼见他说话已有些咬舌头,哈查又道,“听闻侍郎剑法精绝,哈查一心向往,若不能切磋,实在遗憾。”

“啊?”小王爷好似没听清,拍拍他的肩,“王子你忘了?小九没有内功,接不了你的招。”

“何不只比招数,不比内功?”

作者有话要说:改

☆、怒走陈桥

小王爷眉毛扬得老高。

琅邪大呼不妙,“王子若真想比武,我倒有个合适人选,此人亦是刑部侍郎,姓息名延字……”

熟料那哈查王子声音一沉,“本王子明言只比招式,侍郎大人何故跟女人一般扭捏拘束,我这小妹子怕也比你豪气!”

这等激将之法对琅邪樊勤等人自然无用,但他三两下摸清樊诚性子,吃准此人会上当。

果不其然,小王爷一怒,拍着桌子大吼,“你说什么大话?清风老人听过吗?”指一指琅邪,“清风老人的嫡传弟子!打遍天下无敌手!”

真真老实摇头,“没听过。”

樊诚一脸懵。

“本王子的招都不敢接,打遍哪个天下?”哈查不以为然。

“谁不敢!你定下日子来,谁怕的是孙子!”小王爷一语定乾坤。

哈查哈哈大笑,“小王爷果真爽快人!”

“王子……”樊勤正要开口劝阻,却见琅邪冲他摇了摇头,心下一顿,话便没出口。

待这一聚结束,只三人时,樊勤教训弟弟,“小诚!你凭什么替小九拿主意?”

“大哥,小九的剑招,确实没遇过敌手啊!”

“那也轮不到你来做主,”樊勤低声道,“他走几步都喘气,你让他去跟哈查打,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我……”樊诚弱弱地说,“可是我都说了,谁怕谁是孙子……”

樊勤不再理他,又道,“小九,你放心,此事我跟父皇禀告一声,他理解的。”

琅邪知他是为自己好,心下不由感动,“多谢大殿下。只是我方才想了想,这哈查王子不达目的不罢休,不如我就应了他,赶紧择个日子与他比上一回,此时就这么过了,省得他天天纠缠。”

“可你……”

“大殿下放心,他既说了只比招数,我倒不一定输。”此话却是在安慰樊勤,他那手心气力虚浮,如何能接得上哈查一招?但樊勤并不懂武艺,此时见他笑容,也不由笑了,“此话当真?是了,父皇从前便夸你是最有天赋的一个,若真是如此,那可太好了。”

见他如此,琅邪反而暗暗汗颜。哎,这一打必定丢人,可若能甩掉个麻烦,丢人又算什么?再让他这么嚷嚷下去,那才真的丢人。

“他让你择日,我回去让人算算,哪个日子好,如何?”

琅邪忙点头。

他原想私下便将这事了了,哪知次日早朝方毕,皇帝问,“对了,犬戎王子跟朕说,要与刑部侍郎琅邪比试武功,请朕见证,可有此事?”

众人目光聚在琅邪身上。

琅邪强作淡定,“皇上,王子确与微臣私下约了一场比试……”

他特地强调“私下”,望皇帝体谅,哪知皇帝听若未闻,捋捋胡须,笑道,“哈查王子对此势在必得,侍郎可有信心?”

“臣......”琅邪抬头,皇帝明知他身体是何状况,这不是难为他嘛,他冒着天下之大不敬,殷勤地朝皇帝使了两个眼色,可对方视而不见,只好闷闷道,“......臣尽力而为。”

“那朕将比试日子定在十日后,爱卿以为如何?”

“臣遵旨。”

下朝之后,琅邪看也不看小王爷一眼,径自便回了府。

樊诚在后头追,“诶小九!”

樊勤按住他,“你别去。”自己朝那身影追去。

留下小王爷在原地,兀自嘟哝,“什么呀,大哥也生我的气了?我又没说错,只比招式,小九的确从无敌手啊!”

息延忍俊不禁,“小王爷,您还是少说两句罢,免得今晚被人……”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樊诚瞪大眼,“你别胡说,小九哪有那么小心眼。诶息子帆你上哪?”

“额,小臣前去喝花酒。”

“喝......花酒!很好,我也无事,大哥又不让我去看小九,那我就陪你去吧。”

两团影子并排走着,左边那个长叹一声,“不如您先回去换了朝服?哎,跟殿下您在一起,真是不想闹得满城皆知都不行啊......”

这厢众人走了,樊裕被皇帝召进御书房,“知道朕召你何事?”

“儿臣愚昧。”

皇帝随手翻一本奏章,闻言,不看一眼便丢在桌上,“愚昧?二皇子若愚昧,便不会在那犬戎公主见你一次后,便处处避她。”

樊裕垂首,“父皇明鉴,儿臣并未躲避。”

“朕听人说,那真真公主生得绝色,比汉人女子还有过之,这两日却只到处缠着人打听朕的二皇子,”皇帝只道,“二皇子避而不见,到底有何缘由?说与朕,也让朕尽了做父亲的责任。”

“儿臣不敢,确是近来公务不凑巧;不敢让父皇忧心。”

“哦……”皇帝见他面上恭敬,话里却并不知恩,不由心生厌恶,淡淡道,“如此说来,二皇子公务繁忙,倒是朕操多了心!”

樊裕忙道,“父皇明鉴,儿臣绝无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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