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心慌慌(17)

她见言桑说完,又翻开一本经书,将书案上面的宣纸放到最底下,重新展开一张新的宣纸,再拿起之前放下的狼毫,笔尖沾墨,继续抄写。

沈清平看了眼,这本经书是关于佛道的。

言桑抄写经书,多半是为被降罪到牢狱里的家人祈福。

她的家人,似乎是被人陷害,这才入狱。

沈清平想,言桑表面瞧着冷静,其实心里一直都在为还在冤狱之中没有沉冤得雪的父兄担忧吧。

算算时间,言桑进寂云庄也有了一段时日,距离她主动献身也没多少时日了。

她得赶在言桑献身之前博取言桑的好感。

沈清平又在梅苑赖了一天。

等她小睡醒来之后,就见屋内烛火通明,言桑还保持着她睡着之前的坐姿一动不动。

言桑的手臂已然酸痛,但她想要将这一段经书抄写完,便忍着手腕的酸痛撑到现在。她放下狼毫,检查了一遍抄写的内容,待检查完毕,确认字迹工整后,发酸的手腕转了转,以此缓解腕间的疲劳。

沈清平趴在一旁的炕上睡到现在,她坐起身,伸手推开小窗,看着外面的清冷月色。待发现天色太晚后,立马爬下炕,穿了鞋子跟言桑告辞。

离开梅苑,沈清平带着荔枝与绿珠走到洒满月色的小道上。

走着走着,她似乎听到了暧昧的吟哦。

沈清平脚步一顿。

这声音……

她抬起头,望了眼繁星点点的夜空,以及静静挂着的弯月。

晚风吹来,凉丝丝的,吹得沈清平困意远去。

她的嘴角,一点一点翘起。

这月黑风高的,还不适时宜的出现了暧昧的吟哦声,这情节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在夜晚做那等缠绵悱恻之事。而且从声音传来的方向分辨,此刻正在尽情交欢的两人,大概是在寂云庄的假山后面。

荔枝耳朵尖,也听到了:“姑娘,这是什么声音,要不要我去看看?”

绿珠却没听到:“哪有什么声音?”

沈清平也不确定自己的猜想对不对,为了确定一下,她让荔枝跟绿珠留在原地,循着她听到的方向而去。

她沿着小径,脚步轻慢地往假山后面走。

越走,女子似痛苦似欢愉的声音越清晰,而女子的吟哦起起伏伏,停停顿顿过后,还伴随着男子的粗喘。

沈清平双眼圆瞪。

哦哟!

看样子两人的战况很激烈啊。

她眼中绽放出八卦的光,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用手提了提裙摆,借着奇形怪状的假山遮挡住她娇小灵巧的身影。接着,沈清平发现假山刚好有一个小洞能看到里面场景时,便趴在那里,透过小洞,往里看去。

只见,女子被压在身下,衣衫凌乱的披着,圆润的香肩毕露,而那位男子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突然,女子在兴奋中仰起头来。

她的面容,也被皎洁的月光照亮一部分。

在看清楚女子是谁之后,沈清平的嘴巴由于震惊张到最大——

第23章 云修被戴绿帽了

未免因为太过惊讶而暴露行踪,沈清平迅速地伸手,捂住小嘴,把还没来得及出声地惊呼给憋回去。

云修被戴绿帽了!

而且那个给云修戴绿帽的女主角,竟然是王俪君!

能够有幸目睹今晚的缠绵情状,还能够看清楚给云修戴帽子的是哪位奇女子,沈清平觉得,她当真走了狗屎运!

想到王俪君之前对她的敌意,沈清平原本就不想要在寂云庄树敌,还想过要不要将王俪君弄走。如今好了,有了王俪君跟男子苟且的把柄在手里,要是王俪君再对她落井下石,她就以此作为维护双方和平相处的筹码。

思及此,沈清平嘴角的弧度扩大。

等她高兴完,又忍不住好奇奸夫的身份。

这里是寂云庄,是云修的地盘,这名奸夫竟然敢在云修的地盘上,睡了云修的女人,胆气着实可嘉!

沈清平忽略掉男女的喘息,想要看一看奸夫的真面目,却没想到对方防备心极重,背对着沈清平的方向。

以至于喘息声方歇,情事结束,她也没能看清男子的真面目。

王俪君手忙脚乱得穿戴好衣物,与男子在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低低娇笑两声,然后开始整理形容。她用手拨了拨额前乱发,调整发髻上戴着的金簪步摇,一脸满足的从假山处挑了一条僻静小径,扭着腰肢离开。

男子也穿戴好衣物,警惕地望了一眼周围,确定无人看见他的秘密以后,神清气爽地掸掸衣袖,选择与王俪君相反的方向走开。

夜色很黑,男子又狡猾得厉害,连离开时选择的小径,都避开了满地月光,躲过了被暴露的危险。

沈清平不满地皱皱小鼻子。

等活春宫的两个主角相继离去,她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四肢,叹息一声,原来偷看也是很耗费体力的。

蹲在这里观赏了这么久,此刻,她腿酸,脖子也酸。

沿着来时的小径离开假山,回到走廊上时,绿珠跟荔枝还等候在原地。

绿珠一脸好奇:“姑娘,你去哪里了?”

沈清平不答。

绿珠跺了跺脚,她家姑娘在公子面前是越来越得脸了,然而,她家姑娘对她也愈发地不想理会了。

她恨恨地剜了一眼闷不吭声的荔枝,总觉得是荔枝在沈清平面前乱嚼舌根。

荔枝:“……”

主仆三人一路无话地回到院子。

沈清平今晚心情极好,连睡着了都带着笑意。

云修带着卫隐卫济两人而来,瞧了眼沈清平居住的院子。

绿珠跟荔枝本来正在打呵欠,见到披着满肩清冷月色,白衣金领,长身玉立的云修时,立即走过去,恭敬地低下头,行了福礼:“公子。”

云修挥手,示意两人侯在门外,进了屋。

绿珠跟荔枝一脸懵。

卫隐对两人道:“你们去收拾一下沈姑娘的行囊,无需携带珠宝首饰,也无需携带女子衣衫,就带上一些果腹的零嘴即可。另外,再褪去女儿衣衫,换上小厮服。”

卫济一手拿着包裹,一手盘子里放着折叠好白衣金带的男子衣袍,递给两人:“包裹里面的衣服是你们二人的,这身衣袍,则是你们家姑娘的。”

绿珠与荔枝上前,分别接过。

……

云修入了屋,便往里走去,最后动作轻慢地一掀衣袍,无声地坐到床榻边。听着沈清平匀称的呼吸,他薄唇轻抿,再伸出长指,将她挺直的鼻子用力捏住。

呼吸不畅,导致沈清平很快睁开眼,从睡眠中醒来。

她眼里惺忪未散,看到的云修模糊不清,只有一团人影晃动。

云修声线极冷:“既然醒了,那就起来。”

沈清平听着这道熟悉到不行的声音,眼中的迷雾散去,而她睡梦里处于愤怒之中一头青青草原的主角,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一阵凉风从小窗的缝隙吹来,使沈清平昏昏沉沉的脑子立时清醒。

沈清平待确认眼前的人的确就是云修,而且不是在做梦以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坐起来。

她打量了一眼白衣金领,头戴同样颜色抹额,头发半束马尾半披在背的云修。

此时应该天还没亮,云修仪容整洁,正襟危坐地出现在她房内,想来不是海绵体躁动难控。

不是海绵体躁动,那就是有正事要说,可她跟云修之间,能有什么正事要说?

不会是云修已经知晓了王俪君跟人偷情,也知道她目睹了一场活春宫的事,所以前来让她做证人,跟她索要证词吧?

沈清平一点也不想掺和那么多事,她望着云修,很想要说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可还算聪明的没开口。

因为她要是抢在云修之前开口,那就是不打自招了。

云修见她盯着自己瞧,站起身来:“起来。”

沈清平听话的哦了一声。

她爬下床,看着云修出了里屋,正想着跟出去,就被一身小厮服的绿珠与荔枝拦住,把一套跟云修身上一模一样的衣袍递给她。

沈清平不明白云修大半夜的要做什么,于是她忍住心底的怀疑,乖乖地穿戴好衣物,又让绿珠弄了跟云修同款发型。

收拾好出来,沈清平看着自己的装扮,再有瞧了瞧云修的装扮。

感觉像情侣服。

也有点像是她读书时跟全校学生穿着一致的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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