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番外(139)

作者:顾南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看样子,伤得不重,眼神惶恐不安,更像被吓到了。

季非凡把托盘放下,看了看小姑娘衣服上的血迹:“血止住了?”

“嗯,止住了。”周徐纺补充,“伤口小。”

他戴上手套,没管小姑娘旁边那个家伙‘阴毒’的眼神,按了按她伤口周边的穴位:“痛不痛?”

周徐纺老实回答:“不痛。”她的伤应该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按起来没有一点感觉。

“把手举到头顶。”

她照做,把手举高了,还绕着圈活动了两下。

季非凡老中医又问她:“钢笔里有没有墨水?”

“没有,是很新的钢笔。”

没伤到动脉,也没伤到神经,就是皮肉小伤。

瞧把某人急的!

季非凡给江织翻了个白眼:“先用这个清洗伤口,然后药粉,最后是药膏。这个是内服,一天三次。”把药往那边一推,他取下手套扔进垃圾桶里,又打了个哈欠,“自己弄,我去睡觉了,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

江织没说话,还是一张被欠了一亿的脸。

周徐纺回答:“好的。”并且道谢,“谢谢叔叔。”

季非凡趿着拖鞋上楼去了。

江织一直一言不发,看着周徐纺,有很多话想问,可话到了嘴边,又问不出来了,怕她哭,怕她像刚才那样,像濒死状态,在恐惧里出不来。

他把帘子拉上:“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帘子全部拉上的那一刻,她垂下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耳边已经听不到那些声音了,可心脏还在发紧。

她静坐了一会儿,把衣服拉下来,钢笔扎的伤口已经开始脱痂了,明天就能全好,她还是把药都用了。

离那个伤口半寸的地方,有个圆形的疤,她把掌心覆在上面,轻轻摩挲着。

原来,是钢筋钉的。

她深呼吸了几下:“我好了。”

江织把帘子拉开,走过去,看她的脸,还有受伤的肩,眉头一点没松,眼底阴阴沉沉的:“真好了?”

她点头:“嗯。”从床上站起来,她动动胳膊给他看,“不痛了,也不流血了。”

江织按着她的肩,不让她动了。

她的伤怎么样,他也能猜到一些。

她不说,是还有顾虑。

他也就不问,这姑娘情商不行,还看不出来,他对她的底线和容忍度在哪里,伸手,掌心覆在她胸腔:“等你想说了,再告诉我。”

不是不好奇,只是不敢问,怕问错了,戳到她伤口。他是真怕了,怕她像方才那样哭,也不歇斯底里,就那样瑟瑟发抖着,就那个样子,他看了难受得要命。

“我送你回家。”他把手收回去。

周徐纺立马拉住他的手:“江织,”她眼里还有怯怯的惶恐,小声哀求着,“你带我回你家好不好?我今晚不要一个人睡。”

她很怕。

江织摸摸她的头:“好。”

她一路上都默不作声,抓着他的手不放开,攥得紧紧的。

到了青山公馆,他抱着她上了楼,她也不害羞了,乖乖抱着他脖子,把脸贴在他怀里,就算有路人路过,她也挪开,一直往他身上钻。

江织把她放在沙发上:“我去给你拿衣服,你先去洗洗,伤口别沾到水。”

“好。”

她要爬起来,江织没让,抱着她去了浴室,不放心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水声响了,他才去衣帽间给她拿衣服。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江织接了。

是阿晚:“老板,骆常德已经送去医院了。”阿晚在那边大喘气,“没死。”

江织问:“哪个医院?”

干嘛?

见人没死,要去补刀吗?

阿晚心慌慌,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也不敢隐瞒啊,捂住着手机悄咪咪地回答:“第五人民医院。”

江织嗯了声,没有下文了。

阿晚有,他有很多疑问,最大的就是:“老板,那个,那个……”

“少吞吞吐吐。”

今晚,老板语气格外让人毛骨悚然。

阿晚拍拍胸口,壮着胆子:“我好像听见你喊那个跑腿人徐纺了。”当时他站得远,脸没瞧清,“我一定是听错了吧,周小姐怎么可能是——”那个淫贼。

话被打断了。

江织冷冰冰的声音:“嘴巴给我闭紧了,你要是把这件事透露出去,不管有意无意,我都会弄死你。”

“……”

阿晚哆哆嗦嗦:“我不敢……”

嘴上弱唧唧,心里万马奔腾。

卧槽槽槽槽槽!

高风亮节、心地善良、温柔体贴的周小姐居然是淫贼!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阿晚捂了捂小心脏,深吸一口气,决定说点好听的,抚慰一下老板受惊的心:“原来周小姐那么早就看上您了。”

他可没忘记,当初那个职业跑腿人是怎么压老板的!还有摸!

不过,还挺劲爆的。

阿晚脑子里浮现出了一百万字的:“看上你的肉体也是看上您啊,从肉体开始的爱情——”

“嘟嘟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阿晚抬头望天,叹了一口气,觉得这个世界还是需要更多的关爱和尊重。

周徐纺还在洗漱,江织挂了阿晚的电话,坐了一会儿,又拨了个号码。

“江、江少?”

是第五人民医院的孙副院。

江织走去阳台,看了一眼浴室,把声音压低了:“是我。”

孙副院受宠若惊:“您这么晚打过来有什么事吗?”

江织十八岁的时候,也抽烟,抽着玩儿的,也不记得是什么原因戒掉了,没什么瘾,这会儿心烦,竟勾出了烟瘾。他翻了包棉花糖出来,拆了颗扔进嘴里:“有件事要劳烦孙副院。”

“江少您尽管说。”

他嚼着糖,却没尝出什么甜味儿:“骆常德认得?”

孙副院迟疑了三秒钟:“认得?”

自然认得。

骆家在帝都,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

江织把糖袋子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别弄死了,多折磨几天。”

帝都的医院,一大半都是江家的地盘。

要弄死个人,很容易,要弄得生不如死,也很容易。

孙副院心惊了半天,才回话:“我、我明白了。”

刚好,咔哒一声,浴室的门开了。

周徐纺眼睛湿漉漉的出来:“江织。”她头发也洗了,用毛巾包成一坨。

江织把手机放下:“过来。”

她穿着双粉色的拖鞋,走到他身边去。

不止拖鞋,毛巾、衣服、还有浴室里的牙刷和沐浴露,全是粉色的。

江织拉着她坐在沙发上,把她头发打散,没有用吹风机,用毛巾耐着性子给她擦:“伤口有没有弄到水?”

她低着头,把头顶露出来:“没有。”

江织先放下毛巾,把季非凡开的药拿过来,放在周徐纺手里,他起身,去倒了杯温水:“先把药吃了。”

“好。”

周徐纺乖乖吞了几颗中药丸。

喝完药,她把杯子放下,扯着身上的衣服给江织看:“江织,这是谁的衣服?”

“粉色,你说是谁的?”他拉她起来,往衣帽间去,左边都是他的,指了右边给她看,“都是你的。”

衣服、鞋子,应有尽有,全是她喜欢的粉色。

她很开心,抱着江织的胳膊蹭蹭:“你好厉害,你都知道我穿多大码的衣服。”

江织好笑,进去衣帽间里拿了件家居的针织外套,给她穿上:“多抱几次就知道了。”手在她胸前,给她扣扣子,“内衣大了吗?”

瞬间发烧的周徐纺:“……没有。”

她不好意思,不看他了,眼睛瞄向别处,然后看见了后面一整面墙的粉色墙纸,还有阳台的榻榻米上东倒西歪放着的几只粉色兔子玩偶。

柜子上的杯子、沙发上的抱枕、玄关墙上的风铃,全是暖暖的粉色。

她很吃惊:“好多粉色啊。”

江织的房子原本是冷冷清清的禁欲风格,这么一弄,特别少女了。

江织牵着她去沙发上坐着,又拿了毛巾,继续给她擦头发:“喜不喜欢?”

她拼命点头:“你什么时候弄的?”

“去过你家之后,”他说,“你那里太冷清了。”

她抱住他的腰,往他怀里扎,笑得像只餍足的猫:“江织,你真好。”

他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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