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卫庄赤练同人)作为一个女杀手(5)

作者:林优檀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是,大人。”

“还叫——”他瞪她一眼,翻了个白眼,顺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赤练觉得自己平复下来的汗毛又复炸了起来。

(十)

从山上下来后的第三天夜里,卫庄和赤练抵达了流沙总舵。

山林里的气温本就比低一些,再加上是夜里,所以周遭分外凉爽,一扫前日的燥热。

流沙总舵面积不小,占据的是一座废弃的行宫。此地曾经地属韩国境内,是旧日韩国的天潢贵胄们避暑游玩的行宫。韩国从不是个强盛兴旺的一流大国,若论起来,只有歌舞美人在七国中论得上一流。在国力尚以为继的时候,这里聚集了鲜衣怒马的皇亲国戚,香风熏人夜夜笙歌,可等到韩王安在位之时,这里已经无人问津了。在韩国覆灭后,这处隐蔽在林野之地的宫院便幸运地被遗忘了。

赤练有好一阵没回过这里了。她当公主的时候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她对这里所有的亲切和熟悉都缘于流沙。

本就遮天蔽日的密林在黑夜显得更加的幽深可怖,想要走进真正的流沙总舵,需要穿过这大片的树林,而这片林子,也不是想走就走得出的,需得讲求一定的“走法”,外人进入需要领路,不然很容易就会被困在里面。

赤练手里提着一盏并不怎么通亮的灯,只能照得清二人脚下的一段路,其余的一切都湮没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夜风打林中穿过,从远至近的草木林叶簌簌抖动,向远处投目只能隐约看见聚团成块晃动的暗影,像是潜藏在黑暗中的兽一般。

脚下也有窸窸窣窣的响动,赤练知道是她的蛇。她有一阵没回来了,它们都过来迎她。赤练能在其中找到安全感的几项,旁人都不太能理解,譬如呼啦啦跟着的她的毒蛇,譬如这个流沙根据地,譬如身前这个人,别人大抵都觉得比较凶险,她甘之如饴。

道路渐渐宽阔起来,光亮也多了。很快,树林的尽头,一把看上去千钧厚重的石椅森然横踞在他们面前,在泠泠月光下显出苍灰的光泽,像张着的凶煞的大口,试图吞噬掉前来的到访者。然而赤练觉得,这把被前来与流沙求合作的人恭维成“霸气凛然,有震慑雄威之气”的椅子,总是有什么地方显得有点……笨拙。而且,她加入流沙很久后才知道,这的石椅并不是原来的韩国行宫就有的,而是卫庄占领了此地之后自己加的,她当时就产生了“男人的审美真是一言难尽”的无语之感。但是卫庄似乎很满意这把椅子,要是接待什么贵客,他就要坐在椅子上拗造型,赤练也只得站在旁边陪他拗造型。

当然,有一次,难忘的一次,不知他们俩那天双双发了什么疯,在让下人送走了来访者后,不知怎的就难耐起来。赤练在一通凌乱又浴火焚身地“搏斗”后,出奇地占据了她在上面的压倒性地位,虽然她看到卫庄做出她熟悉的挑眉动作,一脸“好好好我放弃抵抗”,但是她得意之情还是要溢于言表了。她分腿骑在他胯上,难得的看见了银白色的发顶,她双手穿过层层光滑的白色长发,搂住他的脖颈,借力压过去,让他的脸埋在自己已经被他裸露在外的细腻丰腴的胸脯上。她知晓对方的反应,确信这会让他暂时完全地放下理智和威严,任凭自己陷入疯狂。

这种时刻她从不缺乏自信,她是个女杀手,但首先是个女人,是一个从小在仰慕和艳羡的目光长大的女人,成年后她有信心征服任何对她充满欲望的男人,但是她只想征服卫庄一个。赤练觉得,在媾和的令人发狂的愉悦中她能和他达到前所未有的平等,那一刻对方压倒性的实力和气魄不再令她自惭形愧不敢比肩,而是激发出她的更大的情热和快乐,那种时刻他们彼此征服,彼此从属。在汗水交织淋漓的快意巅峰,她窥测上天的恩宠和人生的光亮,那是他们两个此生一次又一次的默契的最高礼赞,是他们无需言语和猜度的最高级别的心意相通。

她尽力俯视卫庄,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尽管她的双眼已经在剧烈的刺激中难以聚焦。她的双腿在颤抖,虽然她的体力已经好出常人太多,但在无数次的起伏之后,伴着下身随时能让她瘫软下去的冲击洪流,她浑身的肌肉已经止不住的颤抖,只得用双肘支撑在他的肩膀上勉力维持自己的上下运动,放肆地喘息和呻吟已经化为一体,可是对方还没有丝毫要缴械投枪的架势。在她十分难以为继的“骑虎难下”的尴尬时刻,她的腰被扶住了,卫庄伸出手按在她沁出细密汗珠的后背上,她轻易的被卸下了力量趴到了人家怀里,她听到那个又跑到头顶的声音,暗哑和气喘之余却还能带着戏谑,“在上面是不是挺累的?这回感受到了?”

她一动不动地哼唧一声以回应,用最后的力气去收缩夹紧他还在她体内的那一部分,偷偷露出得意的一抹笑容。对方猛然一个翻身把她压到了身下,她装模作样地眨眨无辜的湿漉漉的大眼睛,“我没劲儿了动不了了——”

“我有”。他邪邪地展现出被汗水浸透的笑容,在话出口的同时,她的膝弯被大手钳制住,腿被甩到了对方的肩膀上。

清冷的月光下赤练好像只是走了一瞬的神,她为自己的浮想联翩脸红起来,好在夜里也无人瞧得见。

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平坦开阔的庭院中,月光毫无保留地撒遍青石墨瓦,四周的回廊和正中的主殿肃穆地沐浴在明月下。

赤练看着这里,徒生出一种更加莫名其妙的“回家”的感觉,这绝对更加奇怪。她是没有家的人,她知道卫庄也是这样定义他自己,这里分明站着两个此生都认为自己不会有家的人,但她分明感到了那种熟稔和归属感,就像回家一样,这里是可以在产生倦怠疲惫和虚无惘然之时可以安心躲在里面地方,她以为自己已经丧失了这种“休憩”的权利,其实它还在。

(十一)

自从他们动身前往墨家机关城,这还是第一次回到这里。赤练对这里所有的记忆,都是从流沙开始的,她想象不出曾经的繁华奢靡歌舞升平,在她的印象中这里是空寂的,旷久的,每到正午时分太阳会把当中的庭院照得明晃晃的,一个人都没有。

流沙总舵地方足够大,周遭也揽着好几桩确保运转资金的产业,但成日住在这里的人却不多,大多数殿宇厢房都是空的。就算白凤,无双,麟儿,隐蝠他们几个都在,也显得人少得可怜,大多数时间他们还不全在这里,不知钻去哪里修行。偌大一个流沙总舵,除了干活的一些下人,往往只剩赤练和卫庄两个。

当年赤练住进这里的时候,觉得自己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虽说是刚刚过去,但赤练知道如果自己不善于迅速地把一些事不当回事,那么谁也拯救不了她。卫庄把她领回来,告诉她这里对她来说可能是全天下的最安全的地方。但最初待在这里的那些时日,赤练常觉被空得心里发慌,如果不见卫庄,她成日都是寂寞的,只能和蛇作伴,要不就去摆弄毒药。可蛇与毒药再可爱有趣也终究不是人,她每天一练完功就忍不住去找卫庄,可是又怕他嫌烦,怕自己耽误他处理繁杂的事务,他确实忙得很实在,她去了也不敢扰他,而是在角落里静静坐着,看着他的背影,到了饭点,就一起用餐。赤练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可抱怨的,她突然有种醒悟,原来人生中的一些看起来遥不可及愿望终会实现,只是会用一种你从来想不到的方式,会付出你从来预想不到的代价——有的时候非常残忍。她还是红莲的时候,无数次做一种遥不可及的美梦,她天真但锲而不舍地幻想,要是能和庄天天在一起多好啊,只要他们俩在一起,别人谁都不要。现在这种愿望似乎成真了,但已经面目全非到血肉模糊的地步。

她在卫庄的房里不言不语地待着,像缩在角落里的一只被药哑了的小兽。时间久一点就心生委屈,“他为什么都不肯回身多看我一眼呢”。有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她已觉得是奢侈了,在活不活得下去的问题面前。她那时年纪还是小,莫名有点惧怕这个严肃认真处理大事情的卫庄了,哭也不敢哭出个声来给人家听。

不过很快,她“人生中的第一夜”就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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