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沉沉烬如霜同人)【润旭】完美世界(73)

作者:我是一颗赛艇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神厄转过身道:“守殿者何人?”

棠樾:“呃,普通天兵……”

风息:“普通天兵只能欺负欺负凡人,真有神族要闯殿要溜进去他们也管不了啊,还天天杵在那干什么?”

棠樾:“有排面。”

风息:“……”

风息直接拽住他胳膊:“走走走,找人要紧。”

棠樾从小到大来过先贤殿无数次,但每回来都觉颇为震撼。黑压压的一列排位高耸没顶,抬眼望去看不到边界,依次按照辈分排布,闪耀着暗金色在殿堂上方静默浮动着。

最上是第一任天帝天后之名,往下看去,那些拗口古朴的文字渐渐开始有了如今天界符文的雏形。不仅仅是天帝天后,为天界做出过杰出贡献的天帝嫡系也可名列其中。

这种祭奠逝者之地倒不觉压抑,只是看着一个个曾顶天立地翻云覆雨的大帝都变成了灵牌,没能飞升上清天化为永恒不朽的旧神,不由生出种万古一尘埃的怅惘之感。

风息怅然道:“这么多厉害的大帝,没一个成功飞升的?”

棠樾道:“没有。最后一个飞升的旧神还是女娲大神陨落后诞生的,便是前几日与我们指点的世尊。那时还没有天庭,自然也就没有大帝飞升。”

风息点了点头,又往下看去,忽然发现了华点:“为何阴皇大帝的名字与风息大帝列在一起?她的丈夫天君呢?”

尽管此前也有同辈的兄弟姐妹都做过天帝的旧例,但天帝们进先贤殿的时候一般都是拖家带口的,同辈分的那行都挤着一大坨灵位。像这兄妹俩这样同辈干干净净,唯有你我生人勿近地挨在一起,实属少见。

棠樾道:“这你得去问史官,我于礼制并无研究。也许当时的天帝觉得二位大帝的实力与为天界做出的牺牲无人能及,便单独列在一起了。先贤殿的灵位布置一向不太讲究,前一辈的布置往往是随着当时天帝的心意而来,譬如你看最下。”

最下就是当今天帝的父母那一辈,唯有两个灵位,一个是先帝太微,另一个则是其兄廉晁。没有先天后的名字,也没有天帝生母的名字。

这么摆其实很尴尬,毕竟这二位也不像风息阴皇兄妹那般同为大帝,功绩卓著,不知道的还以为天后是先帝之兄。

事实上当世仙人对这种摆设也颇多疑问。因为廉晁死的比较早,没当过天帝,也没有做出过多少杰出贡献。而先帝的解释是他兄长当时虽无储君之名,然早已开始理政,天界大小事务都由他经手过。但很不幸廉晁在天魔大战中凉掉了,他自己不过是个捡漏的,在他心目中他哥是半个天帝,所以也挂了上去。

无论这番说辞看着是何等假惺惺,至少听着算是合理。至于没有天后,先天后干的那些好事天界上下人尽皆知,自然是配不上一个“贤”字。

那么当今天帝的生母呢?

润玉不太愿跟后辈讲天界这些太过负能量的东西,但棠樾追问,他便淡淡地向提过一句:“先母一向耻与天界为伍。我若将她的灵位与先帝放在一起,恐怕先母在鸿蒙中也要骂我一句不孝子了。”

他向风息解释清楚的时候,神厄已经掏出了天帝印玺弯着腰对着那印痕上戳了半天。

那机关就设在层层灵位之下,不到成人腰部高的地方,要将印玺怼进去取得钥匙,要么单膝跪地,要么就躬身。之所以这样设计,就是为了提醒天帝此事过于郑重,一旦决定要动用这把钥匙,须得先在灵位前躬身自省,确认此举对得住历代先帝。

风息凑过去,弯着腰围观她把印玺转着圈往印痕上对,她怎么转都打不开。

棠樾不由怀疑道::“这机关莫不是太久无人问津,卡死了?”

风息直接去抢天帝印:“小姐姐一看就没玩过鲁班锁九连环,这种弟弟机关都打不开。起开起开,我来我来。”

神厄于是把印玺让给了他。

棠樾和她站在一边围观,道:“我父帝确曾说过,只要天帝持印玺便能取到钥匙。”

神厄淡淡道:“也许它只认真正的天帝。”

棠樾道:“这……父帝却没提过暂代的天帝行不行。难道非得天帝本人,暂代也不行?”

神厄道:“应该。”

半晌,风息站起身来,把天帝印还给了神厄,尴尬道:“看来是卡住了。”

神厄认真道:“为什么你玩过鲁班锁和九连环,却连这种弟弟机关都打不开?”

风息:“……”

风息无地自容,转头脸怼棠樾肩上,挂在他胳膊上哭泣道:“嘤嘤嘤我在列祖列宗面前被蛇人小姐姐嘲了,丢了龙族的颜面,我得向全体应龙谢罪……”

棠樾面无表情地头上化出龙角,往侧边狠狠一顶,把大挂件拱走了。正推搡间,神厄忽然闪到他们身边,一人扳着一边肩膀躲到了角落里,然后信手在空气中抹出一道屏障,隐匿了行踪。

两条小龙缩在老蛇人身旁,一边被少女发上的香气勾得五迷三道并拼命提醒自己都是兄弟情,一边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阵沙沙声过后,大殿的门缝中慢慢地挤进来一张红纸一样的东西,等到它大半个身子钻了进来,棠樾才意识到——这不是纸。

这是一张纸一样薄的狐饼。

九条尾巴的狐饼偷偷摸摸地整张蓄了进来,然后发出了很轻的“啪”一声,在一团烟雾中变成了一个白皙水嫩的红衣少年。

风息低低道:“你叔祖父?”

棠樾心中疑云窦起:他深夜溜进先贤殿做什么?莫非也要拿钥匙?

然而月下仙人没有要碰那处机关的意思。他在灵位前盘膝坐下,从怀中掏出两个小酒盅,又变出一壶酒各自满上,自己嘀嘀咕咕在那里念叨着什么,隔得太远听不清楚。他喝两杯,便唠两句。

棠樾向风息和神厄比划了一下,便独自潜行过去,丹朱从那两眼眯瞪着,估计也没想到这大半夜的居然还有旁人溜了进来,没有半点防备。

就听他自言自语:“二哥,你不听我话,你也看在孩子娘的面上……”

他从怀里掏出一朵金光闪闪的花,硬物制的,打得极薄。棠樾虽然没见过这东西,但对它的材质再熟悉不过,这是金龙的龙鳞,最中心的那三瓣尤为绚丽,是被切开的逆鳞。

“你自己说的,小凤凰要是愿意多看你一眼,你就给她这世间最漂亮的花。结果二嫂嫁给你了,你也不稀罕了,唉……”

他抹了把眼泪,又从袖中掏出一个卷轴,抓住一端,画卷自然而然地骨碌碌往地上滚去展开。上面画着个挺漂亮的红衣女子,面容娇艳,清清爽爽地微笑着。

棠樾一眼就认出这是他爹的珍藏,也知道画上是他生母簌离。他瞟了丹朱一眼,心想他还怪会偷的,先偷先天后的遗物,后偷今天帝的私藏。不过他偷这些玩意干什么?

“还有簌离,唉,你自己说她对你最好了,也不图你什么,不贪你什么,结果你最后怎么对人家的……唉,龙啊龙,大淫虫,都他娘是坏东西……”

棠樾脸色一黑:“……”

你妈的,为什么?润玉睡了他弟被骂一句淫虫就算了,棠樾自问当太子当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除了神厄都没摸过少女的小手,凭什么也要被划入地图炮的范围?

他心里正愤愤不平,就见丹朱哭丧着脸,自言自语道:“二哥啊,看在孩子他娘的份上,‘小畜牲’便是千般不是,万般作孽,让他们生场病,跌个跤不就完事了,犯不着让他们不得好死啊……”

棠樾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现出身型,在丹朱背后道:“叔祖父,侄孙棠樾向您问好,敢问叔祖父,‘不得好死’是怎么一回事。”

丹朱猛地跳起来,一口老酒喷了一地。

老狐狸用袖子擦着嘴,哆哆嗦嗦道:“小棠樾,你你你?这大半夜的,你跑到这里做什么?”

棠樾对风息和神厄使了个眼色,他二人也依次现身出来。

风息哈哈一笑,对者月下仙人唱喏道:“小神风息,见过棠樾的叔祖父。”

神厄淡淡道:“何为让他们不得好死?”

丹朱眼珠乱转,慌慌张张道:“解释?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想我二哥了,来看看不成?”

神厄对棠樾道:“你很想知道他说的是怎么回事?”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