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沉沉烬如霜同人)【润旭】完美世界(41)

作者:我是一颗赛艇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润玉重重地将那枚棋子按了下去,半晌,他轻描淡写道:“你喝多了。”

旭凤道:“我喝少了。”

他一掌把棋盘打翻,爬到他哥身上,发出了迂回起伏的“嗯嗯嗯~”一声,一阵乱摸乱咬乱蹭,像一只粘人的鸟儿。最后他闭着眼喘着气趴倒在润玉胸口,道:“你取不取?”

说完还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润玉只是轻轻把他掀开,解开了旭凤的腰带:“别在那,棋子硌人。”

无人的草地上不多时就传来了低低的喘息声,没有仙侍会在陛下落宿栖梧宫的晚上闯入宫内一步。

旭凤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被他吻地气喘吁吁,一滴眼泪从眼角淌了下来:“王八蛋我哥,我哥王八蛋。”

润玉摸着他的发顶,直视着他的眼睛,淡淡道:“取它做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不是很好吗?”

旭凤一脚要把他踹开,却被王八蛋他哥抓住了脚踝,往旁边一分。

第二日天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出去把私藏的半缸肥宅快乐水灌了一整壶,然后咕嘟咕嘟又把一整壶灌了一胃。

他皱着眉捂住嘴,忍住一阵被苦味逼出来的恶心,喝了两口水漱了漱。

旭凤做完这一套,精神焕发地把刚起床的天帝拖到了铜镜前,道:“来,本座伺候陛下上朝。”天帝温顺地由着他摆弄,口中念道:“奇哉怪也,平日里我借你的地方自行挽个发髻都要被你嫌吵,撵出门去,今日如何这般客气?”

旭凤闻言呵斥道:“闭嘴,再逼逼本座今晚就吃剁椒鱼头。”

他给自己从来都是绑马尾的,就没正儿八经簪过发。最后他糊弄着给他哥盘了盘,再在顶上怼上那根他平日里顶着的金钗,看着差不多是那个样子了,便道:“去朝会罢。再见。记得再给叔父送一笼鸡,莫要再让他跑来逼我听他的痴男怨女破故事了。”

钢铁直男(?)都是这样的,天帝只好顶着个在强迫症眼中该千刀万剐的造型出了门。

他背后的旭凤手腕一抖,将一道金光收入袖中。

*

润玉说要把接人待物的活计交给他,果然过不几日,冷冷清清的璇玑宫便热闹了起来,什么人来了都得来见一见大殿下,棠樾直笑得脸皮发僵。再过几日,璇玑宫便不止是热闹,简直快要爆炸了。

即便是只有在族中出身高贵或在族中颇有声望的人才能与会,来的人也足以将璇玑宫的门槛踏平,因为乱七八糟的种族实在太多了。

有人族修仙门派来的老怪物地仙,有神似女娲后人实则没有半毛钱关系的蛇人族,他爹的娘家(?)龙鱼族,花界的植物人小姐姐,诸如此类不计其数。这些边缘族群都须得给足储君的面子,提早半月左右就要到天界,最后几日才是在天界说得上话的大头。

大清早,棠樾准时自然醒,借着微微亮的天色翻开了《青玉矿的采集与利用》,今天又是学术的一天。

他刚把给他端茶的仙侍打发走,没过两秒那人便绕了回来,道:“殿下,有一位仙子来找。”

棠樾边做笔记边道:“还没到上班时间。告诉她我在睡觉,晚点来。”

他昨日刚接见了几位羽族,心累的一批,好容易能抽空看会书根本不想见人。

羽族虽然是鸟,却和他爹走得近,十分不好把握说话的分寸,尤其是今日那位隐雀长老出了名的和天帝有py交易。羽族观礼团中唯一和旭凤关系好的就是燎原君,但他毕竟是作为六界商会之首出现的,这个头衔听着再牛逼,说白了就是养鸡场厂长,出身太平凡,不太好出头,因此他只在最后面向棠樾笑了笑,又慢悠悠飘了出去。

仙侍答应一声,片刻后,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刻意放大过:“那我明日再来。”

“哎且慢!”

棠樾把书一扔,踉跄而出,一眼就看到那客人已经挪到了院墙之上,在晨光中现出一个精巧的剪影,雪白的靴面点在琉璃瓦上,表情寡淡地向他招了招手。但他看得出那表情中的微妙促狭。

棠樾道:“神厄姑娘!”

他一堆话撞车般堵在喉咙里,又惊又喜,心念电转中只憋出一句:“你……你可否先下来?”

神厄于是背着手,轻飘飘地落了下来。她回头看了一眼墙头,道:“在天界,这是失礼之举吗?”

棠樾苦笑道:“无妨,以您老的身份做什么都算不得失礼,我只是……唉……你来继任风神?风息呢?”

他没好意思说,他爹第一次领着他进这个院子的时候,跟他讲的第一个故事就是一只傻鸟站在墙头上,躲在树后偷偷看他,最后看着看着睡着了从墙上掉下来。

神厄道:“封神文碟已下来了,只差仪礼。风息过几日便来。”

棠樾:“?白夫人肯把他放出来了?”

神厄还是亲自去劝了她,完全是出于风息的恳求,本来他自己也可以溜走,但他总觉得他娘最近不大正常,最好不要做这种点火的事情,万一真的把她搞疯就不好了。

白夫人最开始还敷衍两句,后来就不耐烦了,说你们女娲后人管这么多的吗?你母神是这么教你的吗?

一般女孩被这么说肯定是哭了,但神厄听了就不疼不痒。最后白夫人说算了算了,他可以走,但是你要给我一样东西。

棠樾听到此处,不明所以道:“她同你要什么?”

女娲后人听着来头大,实则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连五色石都早在四万年前失踪了,白夫人有什么好要的?

神厄轻轻挽起袖口,露出了一截颜色极白的手腕,那根红绫不见了。

棠樾皱眉道:“她怎能这样,风息兄想必也同她解释过,红绫是伏羲神上留给你唯一的遗物……这此事归根到底与你也没什么关系,她这岂不是刻意刁难。”

神厄却淡定道:“她拿去便拿去罢,也许她知道此物真正的用途。”

棠樾愣了一下,一想也对。伏羲总不会真的就给小女儿留根红头绳让她扎辫子,但是神厄没强调过,所以他也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今日才知原来伏羲根本就没说这是干什么,只是郑重地让她收好。

“可是既然伏羲神上都没有说过这是做什么的,白夫人为何会知道?”

神厄道:“白夫人对上古之事所知甚多,出身也成谜。当初她为了风息与我交手时,用的是寻常水系法术,以灵剑为载体,但她不像是水龙,惯用的也不是剑。”

棠樾一惊,道:“为什么这么说?”

按理说女娲后人的战力值怎么也不比天帝差,他也没觉得白夫人能与她打个不分伯仲,只当是神厄未尽全力。但联系起旭凤说的“白龙女”,就觉得她确实不简单。

神厄:“她想要让人认为她是一条普通水龙,也几乎伪装成功了。但当初我与她交手时,有一瞬她似有不敌,露出破绽。”

棠樾:“那她到底是什么?”

神厄:“我看不出来。她的手法与我有些相似,不论属性,无需法器,只用最精纯的灵力……据我所知,末法时代出生的人鲜有这种力量。”

棠樾搓着额头道:“你觉得她是古人?用和你差不多的办法活到了现在?”

神厄摇头:“不知道。”

棠樾:“那风息是谁?大帝?”

他脑补了一下风息威严地坐在帝位上戴着个冠冕的模样,只觉得惨不忍想,“但是风息大帝又非凡界中人,魂魄去往何方都有记录在册,神族转世何处都是无迹可循的,史册也曾记载他的魂魄因封印血海而四分五裂……这哪来的转世?”

神厄道:“我也以为此事并无可能。”

棠樾叹道:“不管白龙女是做什么的了,她似乎只是不愿涉世,别无恶意,只要看得好禁地,不出纰漏即可。”

神厄道:“她看得太严了,连误入的疯子都抓了起来。”

棠樾好奇道:“什么疯子?”

神厄就说她日常巡逻的时候去当初关棠樾那个地窖看了一眼,里面关着个神智不清的老者,从那狂拍窖门,找她要儿子。神厄问他你儿子是谁,他也说不出来,就很癫狂地说快叫他儿子来接他。

她并不知道老头的儿子是谁,于是便继续关在那了,反正白龙女会给他送饭,饿不死。

棠樾心道这真是妈的智障了,天后去的那会儿说关的寻常小贼,现在又成了老疯子。这事左右跟他没什么关系,于是他们聊了两句旁的便去各忙各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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