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布袋戏同人)【西禔】被神遺忘的角落(33)

「不用对我来心理辅导那一套,想说什么就直说。」西蒙瞥了那封信一眼,「我的态度很清楚,无论闍城选定的对象是谁,我都不会同意。」

「因为你已经有了人选?」

剑子莹亮的眸底晕染着几分了然,西蒙蹙起眉,「茶理王那老头又在到处胡说八道。」

「他没对我嚼舌根,是禔摩向我提起的。」

「哦?」

「他问我血族和凡人若要缔约,有哪些限制。」

西蒙神色一凛,「他问这个做什么?」

「你说呢?」

「哼。」他吐出一口白雾,反手将烟狠狠压熄在烟灰缸中,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他能变出什么花样。」

「别再跟他玩危险游戏了,禔摩的性子一旦认真起来,谁都担待不起,先把生命共同体的事解决再说吧,闍城来信我放在这里,你读完之后……西蒙!」

男孩随性地扬扬手,转眼间已到了门口,没等剑子挽留,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他在花园里见到了那抹纤细身影,耀眼金发在红紫交错的花浪当中飘动飞扬,禔摩侧着身,看不见表情,一袭薄透的长衫被风吹得掀了起来,露出一截光滑洁白的长腿,也不见他伸手遮掩。

西蒙沉默地走近,禔摩警觉性强,对方迈不到三步便察觉有人接近,身子明显僵了一僵。

西蒙停下步伐,安静地站着,没有开口唤他,禔摩并未回头,大概已猜到来者身分,伸手想去掏烟,摸了半晌才发觉自己没把烟盒带出来,又烦躁地放下。

「他妈真是阴魂不散,妈的真见鬼了。」

声音不大不小,说完后还加了句难听的诅咒,摆明要让西蒙听见。

西蒙微微笑了笑,将手中的外套抛到他肩头,禔摩侧身一闪,让外套落在地上。

他也不去捡,直直盯着禔摩,「你气什么?」

男孩心里一堵,恨恨转身,「闍皇大人料事如神,连这个都猜不到吗?」

「上一次床就认真起来了?我以为最厌恶别人纠缠的冰爵禔摩该懂得什么叫做洒脱。」

皇者的讪笑刺得他眼眶涨痛,一想起女孩在西蒙身上娇喘呻吟的模样,禔摩的胃就开始发疼,他压着平坦的腹部,恶狠狠抬起头,龇牙裂嘴地歪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哈!所以你选择用那种方式来昭显我的定位吗?不必费心,我知道对于闍皇西蒙来说,床伴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钱我收下了,交易愉快。」

又是那种佯装无谓的口气,西蒙已然听得透彻、看得清晰。

他淡淡扬起唇,不带任何感情地打量着眼前人。

「——是、吗?」

简单两字便击溃了男孩的伪装。

他用的是疑问句,语调却无比肯定,就像打一开始就知道禔摩口是心非时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

西蒙的话语让禔摩的心狠狠抽搐了一下,彷彿陈年伤口再度被撕裂,让人往里头洒了几把盐似的,痛觉一下子回流到大脑中枢,所有神经都绞在一起了,连呼吸都万分困难。

他的嫉妒他的愠恼他的颤抖,聪明的皇都看在眼底。

谁为谁沉醉,两个人心底都明白得很,只是当其中一人把它拿来当作武器,那些痴狂与眷恋便只代表着赤裸裸的残忍。

禔摩眼眶一热,一跃上前,揪住他的衣领,长指与西蒙的黑衣扯在一块,难分难舍,俊俏容颜揉合太多复杂情绪,两瓣薄唇撑不住庞大重量,巍巍发着颤,他死盯着对方,从牙缝间挤磨出喑哑的咒语。

「你他妈绝对会后悔自己招惹了我!」

西蒙低声一笑。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不用假装在意,我早就看透你了,爱情这东西对高贵的闍皇西蒙来说只是幼稚的儿戏,不是吗?」

「既然明白,你拿什么资格吃醋?」

禔摩咬着唇,眸底水光倒映出西蒙无温的容颜,他的态度是那样淡泊,淡得几乎入不了任何人的眼。

一二再、再而三的挑衅与伤害,他以为自己的痛觉已然被那人的无情所麻痺,可是他错了。

他抚着胸口,惨然一笑,脸色又白了一层。

「是啊,我没资格,冰爵禔摩算什么东西?」

那句话像是喃喃自语,男孩身形蓦然一转,像迅箭般朝后窜出,毫无预警地向着几呎外的玫瑰花圃冲去。

现在外面大约下午两点,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刻,光是直视就让眼睛难以承受,要是有人在此时离开学园的庇护穹顶,必会在一分钟内被阳光烧成灰烬,剑子与佛剑在上课时都多次提过此事,也因为如此,白日的围墙边并不需要安排守卫看管,没有任何一个吸血鬼会愚蠢到闯入阳光下忍受焚身之苦,就算真有人想自尽,也没有人会加以阻拦,学园并非看护中心,不必为学生的生命安全负责。

禔摩铁了心往前冲,眼看就要撞破剑子仙迹设立的障碍。

踏入阳光下的前一秒,一道黑影拦在眼前,禔摩只觉身子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扯动,整个人腾空飞起,直直向后摔,就像被人丢弃的玩具一般,在空中翻了个圈之后重重跌落地面,腰部撞上砖砌的花台边缘,痛得他半边身体都麻痺了,手肘被粗糙岩石划伤,斑驳地渗出几滴鲜血,禔摩撑住上半身想坐起来,却没有多余力气,只能抬起头瞪住对方。

西蒙的眼底有着不明怒火,呼吸浓浊而沉重,像在压抑着什么。

「想死?要死之前,先想想你的责任吧!外面不是还有人等着你养吗?」他粗鲁地将禔摩扯起来,无视男孩纠成一团的秀眉,大掌与他的手腕相碰,瘦削的骨突与冰凉的触感让皇者俊狂的眉间掠过一丝阴影,松开手,口气比眼神更冷,「那个男人夺走你的一切,只留下一条命,现在你连命也不要了吗?」

禔摩打量着西蒙的脸,好半晌,挑眉一笑。

「反正冰爵禔摩对闍皇大人来说无足轻重,你又何必出手拦我?」

他的神情很难形容,不是愤恨,不是挑衅,更不是哀伤。

西蒙一凛,心下蓦然清明。

这是个赌注,他与他玩了一把不要命的赌注。

把自己的性命与闍皇的心放上天秤,哪一方往下倾倒,便是输了,也就是说,谁在意得多,便是败了。

其实禔摩根本没有获胜的把握,他不在乎,因为若确定自己能够取胜,那就不叫赌了。

每次都是西蒙有意无意地试探,这回,换他主动出击。

双方都清楚得很,这一次的交锋,禔摩扳回一城。

西蒙沉默,而后抬头,俊野面容看不出挫败或懊恼的痕迹。

「若我不出手,你……」

他很快打断他,「假设性问题没有意义。」

「用生命当武器,很有胆量。」西蒙一笑,「但若你以为自己能以此做为杀手锏,那就错得离谱了。」

「谁对谁错,还很难说。」

「哦?」

禔摩拍拍沾在身上的泥土,望入那对深邃得像要把人卷入漩涡的眸子。

「那个人、他并没有夺走我任何东西,我是自愿给他的。」

「哈!」

西蒙阴沉地笑了一声,脸上却没有称得上愉悦的笑意。

「你继续笑吧,至少我敢于面对自己的感情,你想听的话,我现在就告诉你。」

禔摩站在他面前,彼此相距不到十公分,他的表情冰冷,眼底却映着两簇火焰,空气彷彿瞬间燃烧起来。

「那只熊一巴掌就能把人开肠剖肚,如果他攻击的人不是你,就算整个学园的学生都流干了血,我也不会皱一皱眉头,只因为是你,只是你,闍皇西蒙,我说过你会后悔招惹我,因为我一旦看上了谁,就死都不会让他走,你他妈给我听清楚了,下次要敢在我面前搞别的女人,我他妈绝对会把你给阉了!」

禔摩一口气把话说完,粉色菱唇抿成淡然的直线。

西蒙静静凝视着他,良久,低声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一如既往地低沉性感,这次,甚至掺了点让人沉醉的迷乱与微醺。

他伸手探入禔摩口袋,口袋位置缝得离腰侧很近,西蒙温热的掌心刻意滑过那纤细玲珑的腰枝,虽然中间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那吓人的热度仍引来男孩一阵不由自主的颤栗。

察觉对方细微的反应,西蒙抽出钞票,顺手压在他胸前,低下头,在他耳畔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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