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布袋戏同人)【西禔】被神遺忘的角落(10)

禔摩一睁开眼睛,熟悉声音就在耳畔响起,红衣男孩着急地抓住好友的手,连珠炮地发问:「禔摩,你没事吧?听说你在浴缸中泡了一个晚上,还受了伤,是真的吗?现在觉得怎么样?」

他在浴缸里睡着了?

他只记得自己泡在热水里,拿了条毛巾盖住脸闭目养神,后面的记忆就一片模糊了。

「这样对心脏很不好,而且容易感冒,你是不是太操劳了?」

「我没事。」禔摩疲倦地揉揉眉心,声音还带着晨起尚未完全甦醒的微哑,坐起身,右手将金发向后一梳,拿了条丝带随意束起,发现自己已穿上新衣服,淡淡瞥了希恩一眼,「是你替我穿上衣服?」

「不,我才刚来呢!那个佣人告诉我你睡在浴缸里面,是『主人』回来见到才把你抱出来的,我想他指的应该是西蒙,难道那个西蒙直到早上才回宿舍吗?他对你好吗?没欺负你吧?」

「主人的事情,别人不需多问。」维特抱着新床单走进来,对于希恩的存在有些警戒,「探望也让你探了,请回去吧,主人吃早餐时不喜欢旁边吵闹。」

听见西蒙的名字,禔摩微微一震,下意识拉扯身上衣袍,「他回来了?」

维特点点头,手肘隔开希恩,准备替禔摩换床单,一边不忘叮咛:「记得要好好感谢主人,要不是他,你现在八成已经在浴缸里泡成酱菜了……喂、等等,都说主人要安静吃饭,你还去吵他……」

禔摩冲到餐厅,暖暖的朝阳透过落地窗,洒在摆满丰盛美食的餐桌上,年轻皇者坐在上位,手里拿着份报纸,正安静地翻看,身上穿的还是昨晚那件衬衫,只在外面罩了件较为轻薄的蓝色西装外套。

他大步上前,故意挡住阳光,声音不知不觉高了起来,「辛苦一整晚,终于回来了啊,闍皇大人。见到想见的人了吗?」

即使刻意改变称呼,语气中的嘲讽仍昭然若揭,彷彿想用几句带刺的话狠狠在对方身上戳几个洞似的,西蒙也不发怒,啜了口咖啡,眼神压根没离开原本的报导。

见他相应不理,禔摩深吸口气,又道:「昨天违外警报响了。」

他翻了一页报纸,事不关己地悠然应对:「哦,是吗?」

禔摩轻哼一声,「只可惜警卫没抓到那个违规的学生,让他逃过一劫。」

西蒙倒是笑了起来,「冰爵禔摩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校警那边了?」

「闍皇西蒙什么时候疼惜起女人来了?」

「你对这件事的在意程度已经超出了应有的范围。」

锐利目光落在西蒙白皙的颈项,快速逡巡了一趟,却没有之前看过的张扬吻痕,他移开眼,伸手抓起一个洒着糖霜的甜甜圈,咬了一口,状似不经意地说道:「我只是很好奇,谁可以让西蒙如此大费周章,你应该也明白,若让闍城的敌人知道西蒙在外有个非我族类的情人,结果一定精彩可期。」

「她的事,你不用插手。」西蒙又将注意力放回报纸上,「当然,如果消息走漏,我很快就可以查出来是谁放的风声。」

感觉话锋隐隐针对着自己,禔摩脸色一变,「你是什么意思?」

西蒙转了转咖啡杯,示意守在一旁的维特过来添加,「现在轮到你来解释,床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禔摩不悦地低下头,他认为自己没有义务向西蒙说明昨晚的事情,耸耸肩,右手拿起玻璃罐,将维特新买的巧克力麦片倒进碗里,再加入半壶冰鲜奶,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桀骜不驯的态度似乎磨去了皇者的耐心,俊眉一抬,掌心挥动,一个方盒子摔在禔摩眼前。

「他是新生吧?需要把这个还他吗?」

禔摩垂首望去,是昨夜抽过的香菸。

他微微一僵,不知对方有何用意,硬着嗓子回嘴:「是不是新生关你什么事?你想威胁我吗?」

西蒙抛下报纸,起身,一步踏到禔摩跟前,右手扫开那覆额金发,男孩的伤口暴露在阳光之下,野性瞳眸轻轻瞇了起来,冷笑道:「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只要有钱,谁都可以?」

禔摩挑衅地反瞪回去,「说过互不干涉,现在这算什么?」

寒光一闪,西蒙不知什么时候拿走了禔摩藏在枕下的短剑,五指轻握剑柄,剑身贴在禔摩冰凉的颊畔来回摩挲,嗓音沉了几分,「我允许你带男人进来,不代表可以让你肆无忌惮地玩危险游戏。」

「几滴血而已,比不上深夜外出来得危险。」

「是吗?」大掌抚上那瘦削的腰枝,下移几公分,用力一掐,正好是禔摩昨晚撞到柜子的地方,他醒来时就发现伤处乌青一大片,现在又被西蒙的手劲一折腾,疼得禔摩整个脸都揪了起来,好不容易忍住没喊出声,眼角却逼出了痛楚的水珠。

「还知道痛?」西蒙的眉嘲笑地挑起。

禔摩咬咬牙,「把剑还来,任意拿我的东西,闍皇大人不怕人家笑话吗?」

西蒙扯扯嘴角,一旋身,将剑抛回餐桌,「维特,过来替他包扎。」

禔摩很快接口:「不需要。」

维特脚步一顿,似乎有了几秒钟的犹疑,西蒙眼神转厉,「禔摩,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禔摩不再理会那主仆二人,迳自走回房间拿琴谱,他今天要团练,没道理在这边跟他们继续搅和,没想到一关上门,西蒙就跟了进来,手里还拿着贴布。

「衣服脱掉。」

禔摩冷冷一笑,将琴谱抱在胸前,「你难道还怕我死了?」

「自虐并不能填补空虚。」

「你又懂什么?滚开。」

西蒙竟低声笑了,在两人擦肩而过时阻住他欲走的脚步,垂头,在他耳边呢喃道:「还在生昨晚的气?」

禔摩用力一挣,「去他妈的我生什么气?」

「气我让你做不成生意?」

禔摩一愣,心里那张空白的画布像被滴了一点墨,黑色痕迹如蛛网般渲染开来,似乎隐隐约约想通了什么,内心深处又不愿想得太过明白,索性别开头,「是那个人太无趣,跟你无关。」

大掌蓦地贴上对方前额,确认温度没有异常以后才放下,嗓音放缓,「你身子太冷。」

禔摩想起今晨自己是赤裸着身体被眼前这个人从浴室抱回床上,莫名别扭了起来,「我从小就是这样。」

「衣服脱掉,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禔摩顿了几秒,终究将衣服拉开,让西蒙帮自己贴上药布。

他的动作不算温柔,大概也不习惯做这种事,沉着而专注的呼吸声在禔摩耳膜边振动,像只搧翼的蝶。

他先贴了后背,再来是腰部,最后才绕到禔摩正面,不同于昨日情欲挑逗的正面交锋,西蒙的手周延而不逾矩地在他每一吋肌肤上熨贴出烫人的隐痕,那足以引发颤栗的触碰像温柔的火焰,隐蔽而又张狂。

热度透过掌心传递过来,好像一壶温酒流淌到心底,再缓缓漾开。

在发现以前,早已悄悄沉醉。

在承认以前,早已堕入万劫不复。

指尖与肌肤相连处的麻痒感让禔摩不自在地扭了扭腰,一抬头,无预警地撞入西蒙霸道的眸,那掌控一切的目光紧紧锁住他,像要探询什么似的,禔摩很快避开了眼神接触,抬手将发带重新系好。

西蒙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长指滑过禔摩胸前樱蕊,瘦削的肩头轻轻一颤,他连忙咬住唇,怕自己发出不该有的声音,倔强地瞪了西蒙一眼,逼迫思绪移到其他地方。

是了,即使只是最简单的包扎,这样的举动也太不像闍皇西蒙。

望着对方将最后一块药布贴好,男孩蹙起眉,「为什么?」

西蒙彷彿知道他要问什么,淡淡一笑,「不为什么。」

得不到具体的答案,禔摩重新警戒起来,把琴谱当成盾牌般紧紧贴在身前,背弓紧得像只蓄势待发的猫,「你没必要讨好我,这是为什么?」

他的手在那白皙的腰侧停留了一会儿才松开,沉声道:「去上课吧。」

第4章 ◇

「禔摩,外电。」

朝着团练室前进的男孩闻言停下脚步,俊美的脸上闪过一瞬了然,似乎对于这通电话出现的时机并不感到讶异,他走过去,接过话筒,「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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