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花,我想要带你回家(61)

将睡未睡之际,忽然感觉贺关从后面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在她耳边小声嘟囔。

徐百忧无法平叛睡意,实在撑不开眼皮,懒懒问:“你说什么?”

“你是不是除了有感觉,还有点喜欢我?”

贺关现在又过于清醒,等不到回答,半抬上身,轻拍她脸蛋,“骗骗我,让我高兴高兴也成。”

“喜欢,喜欢,最喜欢你了。”

打发人的语气,第三次表白在朦朦胧胧中达成。

徐百忧睡着前只一闪念划过,恋上个情感白痴,真是件苦差事。

因为她这句话,贺关血气方刚一晚上。

摸黑爬起来冲了两次冷水澡。

洗的时候,打定主意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哆嗦着刚一沾床,又忍不住往徐百忧那边滚。

折腾到后半夜,他都想去浴缸凑合着睡一睡,怕徐百忧笑话,最后干脆抱个枕头躺在地毯上。

勉强眯着又被徐百忧的手机闹钟吵醒,那已经是天快亮的事情。

趔趔趄趄爬起来关闹铃,徐百忧仍安睡在床边。

贺关有点睡晕乎了,也可能潜意识里就想那么干,长腿一抬跨上床,钻进被窝。

前胸贴向徐百忧的后背,心房安稳,他信了她喜欢自己,美美地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这天的晚些时候,徐百忧接到展馆同事的电话,说有人找她。

和江茹玉再次见面,在她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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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不佳,最近码的都不是很满意,没啥说的了……

第48章 第四十八朵花

工作五年多,徐百忧破天荒地第一次上班迟到。

她睡觉轻,贺关折腾,她也装睡跟着折腾。贺关把自己折腾到床下,她才终于再次入眠。

没听见闹钟响,徐百忧一觉睡到九点多钟。

喊醒贺关,两个人居然没觉得尴尬,老夫老妻一般各自洗漱。

贺关更甚,撒晨尿也不避着点,边刷牙,边掀开马桶盖。

徐百忧皱眉睨他,他还没自觉,满嘴含着泡沫咕哝几个字。

收拾完毕退房,在写字楼下道别,各奔各的生计,各上各的班。

徐百忧坐进出租车,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上一阵发热。

贺关很流氓地问,大不大。

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两个小时,李政和熊定方都觉得稀奇,但见小师妹云蒸霞蔚一般的莹润面色,笑着打趣,什么时候吃她的喜糖。

打架事件经过内部发酵,“馆花有主”的小道消息已人尽皆知。

捕风捉影地传进当事人耳朵里,视频里的热血男主角已经被披上一件传奇性外衣。

有堪比明星的英俊外表,有几分不干不净的社会背景,还有以暴制暴的暴力倾向。

茶余饭后的谈资总是越精彩越妙哉,真实与否反倒最不重要。

徐百忧没有澄清的必要,一听了之。

换工作服进工场,久不见师傅金怀良,徐百忧才听两位师兄讲,大师兄孙学和他爱人萧来了,一早大进的师傅办公室。

病重的孙母住了快一个月的ICU,花钱如流水。孙学想卖房,萧妍不同意。前者一心救母,而后者考虑的是孩子的将来和小家庭的稳定。争持不下,只能向更权威的第三方求助,那个人便是师傅金怀良。

当年大徒弟结婚,金怀良是他们的证婚人。第一次做证婚人,证词是金怀良一个字一个字抠的,希望一对新人互相体谅,互相扶持,风雨同行不离不弃。

愿望永远美好,现实永远残酷。

昔日的神仙眷侣,今日却吵得面红耳赤,犹如宿敌。

金怀良到底不如自家老伴,使出浑身解数,车轱辘话颠来倒去,左不过那几句结婚证词。

“离婚吧,房子孩子都给你。”被逼无奈的孙学红着眼睛,痛苦道,“我净身出户。只要我妈能在多活一天,我卖血卖肾,绝不拖累你们娘俩。”

夫妻一场,最绝情不过如此,眼泪流尽的萧妍麻木点头,“好啊。”

向来只听过忠孝难两全,什么时候尽孝道也变成了家庭和睦的障碍。

一声叹息,金怀良无奈地背着手退出办公室。

三个徒弟等在外面,托他将一张银行卡转交给萧妍。

钱不多,应急之用,有胜于无。

中午吃饭,李政有感而发,“大师兄最大的问题不是太孝顺,而是太穷。”

熊定方想的深远,“二师兄,你说人活到多少才会觉得够本?”

“人人想长命百岁,活多少都不会觉得够本。”李政引申道,“我为什么要出去单干,就是希望有一天我父母住进医院,我可以很有底气的来一句,钱不是问题。”

熊定方幽幽点头,“听你说这么说,我有点心动了。”

“心动不如行动,拿出男人的魄力来!”李政拍响他肩膀,胸有成竹道,“我敢打包票,大师兄经过这一遭,知道了钱的重要性,也会放下他假清高的架子,跟着咱们一起干。”

“真的吗?”优柔惯了的熊定方看向一直埋头吃饭的徐百忧,“小师妹,我听二师兄说,你也松口了,愿意去他那里帮忙。”

徐百忧不答,问李政:“我们都走了,师傅怎么办?”

“师傅没几年就退休了,是时候安享晚年。”李政又摆出分享小道消息的说书人模样,凑着脑袋,小声道,“师傅儿媳妇最近被安排进了儋城机场工会,闲职肥差,知道是谁从中帮的忙吗?”

熊定方摇头。

徐百忧略作思考,心中有了答案,但没讲出口。

“是我以前提起过的那位隐形富豪。”李政故意留白似的,话锋一转,“师傅做了几十年标本,技术已经炉火纯青,国际大奖拿过了,徒弟也带出来了,真的还在乎最后这二年吗?是时候享清福啰。什么是享清福?不用操心儿女就是享清福。”

熊定方推推眼镜,“二师兄,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李政一脸讳莫如深,“我的意思是,隐形富豪和师傅私交匪浅不假,可他帮师傅解决后顾之忧这事儿,我猜这中间可能不简单,没准有什么利益上的交易。”

话到此处,他像谋划一盘大棋,举着筷子画圈圈。

“二师兄,你太阴谋论了。”熊定方持怀疑态度,“咱师傅一辈子清廉,能有什么可以和富豪交易的。”

“谁知道呢。”李政同样想不通,怕他们当真,“我也是道听途说的瞎猜,和你们随便聊聊。你们可不能捅到师傅那里去。”见徐百忧似陷入沉思,忙又强调一遍,“小师妹,我说我的,你千万不要当真。”

徐百忧无声点头。

她在想,家里被搜和去师傅家吃饭发生在同一天,仅仅只是个巧合吗?

*

这天的晚些时候,徐百忧接到展馆同事的电话,说有人找她。

和江茹玉再次见面,在她意料之中。

4D影院旁边有一台咖啡贩售机,徐百忧为自己和江茹玉一人买了一杯。

“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在这里工作吗?”江茹玉端着纸杯,坐进靠墙的排椅。

中间间隔一个位置,徐百忧曲膝落座,洗耳恭听。

江茹玉噙笑,“贺关手机关注了博物馆的公众号。他哪是会逛博物馆的人呢,我就猜到是因为你。”

言下之意,她不仅了解贺关,而且两人关系亲密,她可以随意翻阅他的手机。

徐百忧面如止水,啜饮咖啡,慢慢温声开口:“江小姐,我想问,你对贺关的每一段露水情缘,都这么关心吗?”

江茹玉眉心一凛,“你也把自己当他的露水情缘吗?”

“江小姐的中文水平看来很好,我以为你会问我什么是‘露水情缘’。”徐百忧不看她,习惯性捻着指腹的脱皮,冷嘲她装腔作势。

“徐小姐爽快,有些话我不妨直说。”

江茹玉将原封未动的咖啡放置一旁,做回杀伐果断的女强人,单刀直入,“贺关那天晚上捅伤了人,所以才会慌不择路地逃进你车里。伤者脾脏破裂险些丧命,他到现在还不清楚有多严重,是因为我花了大力气把整件事压下去。”

故意伤害要负刑事责任,这是最基本的法律常识。

贺关有过前科,再惹上案子,只会重判。

徐百忧心里很清楚,但同时也知道,这才是江茹玉呈现给她的冰山一角。

咖啡杯变得有些刺烫,徐百忧换过另一只手,游刃有余地开口:“江小姐,接下来你会告诉我,他伤人的证据在你手里。你可以救他,自然也可以毁了他,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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