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圆记(54)

作者:海中虫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九点:这俩人一起看着我。看着我干嘛.......

你俩吵架我插什么嘴?我才不过是个买来的监生诶!

九点一刻:商量好了,流民是不继续往城里面接,现在在向县的流民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空闲下来。小吏说玉米和高粱还有,可以拿来给他们煮粥。我决定让他们去给我修城墙修水车去,干一天中午能领两碗饭,自己吃一碗拿回家一碗。在城东还要开个赈济摊,赈济那些在旱灾中失去土地饿肚子的向县百姓。

至于粮食就宰大户。我让他们去通知县里面的有钱人,就说要立块碑,表彰对向县有功劳的人,谁有功劳大谁就能写上去。然后功劳的算法就是交了多少粮食给县衙。

哼,谁叫他们一个个不交税还整天给我找事!那个潘家和王家给我多要点粮食出来!

九点二十:听了会两个人的马屁,我开心极了,可下一秒就见到哭天喊地相互扶持进县衙的那一对夫妻。

我长得有这么吓人吗?明明我老婆说我长得可俊俏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九点四十五:这对夫妻终于不哭了,讲了个和那个弟弟完全不一样的故事。在他们嘴里,这两个人是辛勤劳动的贫苦百姓,操持着家里的几亩田地,因为我上任后大修水利,所以尽管旱但不至于饿肚子。可是弟弟却一直游手好闲,在城里帮工,前几天更是赌输被人打了一顿,回家就想要拿钱去还赌债。谁知道他居然惦记上了爹妈那点土地。

我真棒!

九点五十:咳,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我让人把夫妻带下去,把邻居叫了上来,说的差不多,还给我科普了下当年这对兄弟是怎么争家产的。

混蛋儿子!生他还不如生头猪!你娘重病都不知道回来看,还在外面赌!

九点五十六:翰哥儿将来不会也变成这个弟弟那样吧?

十点:衙役们带来了伸冤人常去的赌场和一起做工的帮闲,再次印证了那对夫妻的话。

十点十五:我让人打弟弟一顿板子,又以诬告之名把他关起来。然后赏给了夫妻二两银子,鼓励他们继续殷勤干活,不要偷奸耍滑,相信官府永远是他们的后备力量。

这对夫妻叫我陈青天和陈龙图,嘿嘿嘿.......

十点十六:钱粮师爷又看我,他怎么又看我!我笑也不行?我一定要找借口打他顿板子。

十二点:陈年旧案该收拾的都收拾完了,旱灾饥荒也都归置入案,我在位时期的县志看着挺厚一本,开心。反正不管怎么说,就比之前那个姓赵的干的好!

王家和潘家过来请我吃饭,我去过过嘴瘾顺便敲他们笔竹杠。

一点十五:吃完回来有点腻腻的....潘家酒楼的鸭子永远都做的这么难吃,那油一点都没有进肉里,浮在皮下面,谁还想吃啊!我宁愿回家吃我老婆做的阳春面。

但是海货还挺好吃的,那道海参衬菜真好吃,可惜为了面子只能吃三口。

撑。

一点十七:县衙外面有个人正在买冰碗,看着挺不错的,我要来一碗解腻。

两点:无事可做,脑中自动回忆起翰哥儿那篇全篇都把金乌写成金鸟的习作来。

他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可怜的老父亲?我只是个买来的监生而已。

两点五分:不行,我不能再让翰哥这么下去了,不然我死了之后他还要和穆哥儿抢家产。就他个糊涂东西,只怕被陈旺搬空了都不知道。

还是穆哥儿好,小小年纪就考上秀才了,肯定是硕哥儿的功劳。等将来考中举人考中状元,我就能把匾额换成状元之家,出门倒要看看王家那条老狗,还仗不仗着自己是秀才看不起我。

三点一刻:事情又来了,一伙乌桓人假称是和尚入室盗窃杀人。啧,他们是不是有问题,一个个人高马大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干些偷鸡摸狗之事?

不对,向县为什么这么多乌桓人?

三点半:我感觉乌桓可能在搞事情,修书一封让下人赶紧送到道台大人那里,希望能得到大人的支持。没办法,向县卫被撤了,赵大哥调到了四川,如果这时候乌桓真要搞向县,那就如同掉在地上的大肥肉和突然出现的野狗一样了。

五点:乌桓这事还没有搞清楚,家里又出事情了。杨兰芝死了。

说实话我还挺喜欢这个女的,我馋她身子我下/贱我承认。但是一旦知道她的背景和干的那些事情,什么身子都比不过未来的前途重要。我要往上爬,争取等大姐儿二姐儿出嫁的时候,我已经成为了京城高官,没人能再欺负她们。

六点:回家主持丧事。还好只是死了个妾,请了班道士念几卷经文了事,埋进我和我老婆早就决定好的陈家未来祖坟地就不必了。

六点五十:看到翰哥儿醉醺醺的回来,生气,按住他抽了一顿。

留福和我说陈二旺没有妾,他和他老婆关系挺好,就是没孩子。我听了之后觉得这个人不错,可以接手布店的一部分经营了。

八点:在家里吃的是蟹肉面和三层玉带糕。我老婆偷偷和我说玉带糕是几个姑娘私下里给我亲手做的。

........完了,忘记给她们买簪子了。

九点:读了会儿书,算了,明天再买好了。睡觉!

明天一定要记住.....

第58章 恶人恶仆恶事

薜荔推辞道:“我一个姑娘家,如何能插手庄子上的事宜,更何况不过几个僧人留宿而已,妈妈决定就是。”

刘妈妈可不这么想,“不若姐儿在屏风后面替我把把关?老身材质浅薄,实在不敢擅自在三姐儿面前班门弄斧。”

这是记恨刚才怼她了。

薜荔暗自冷晒一声,明白刘妈妈是要挖坑给自己跳,便就干脆打算将计就计,“那就有劳妈妈了。说起来僧道之人是最为懂理明道的。想来若是能和他们谈论道义,也称得上是一桩美事。”

刘妈妈对什么经义道义不清楚,她见得最多的就是银子,眼里面也只认识银子,赔笑着带薜荔来到前堂,支了个屏风挡住,就让人把和尚迎进来。

凭借她粗浅的了解,僧人和道侣都是不能得罪的。这两类人都有法术,惯会驱鬼看病的,来家里舍斋饭是福报。

横竖......现在有个三姐儿在,发生什么她也能一推四五六,片叶不沾身。

薜荔冷眼看着刘妈妈的一团算计,扭头嘱咐绘春,让她去把留福叫过来,只说是庄子上来人了,他人见得多,知道如何分辨。

前堂屋里,五六个穿着僧袍的僧人正齐齐跪在地上,一人膝下一个蒲团,头上剃得精光,满口阿弥陀佛,之乎者也,唬的刘妈妈一愣一愣的。

一会和刘妈妈说佛法当中必有因果,他们见刘妈妈额头方正,面色红润,头顶有五彩祥云,必定是个行善积福之人;一会儿又道他们之前是为了行侠仗义,游走四方,消灭不少恶鬼和孽障,如今想请求这个善心的老妈妈留他们住一晚上,天亮放走。

薜荔却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且不说他们抢了道士的活,而且一个个凶神恶煞,面目狰狞,看起来到不像是和尚,反而像是强盗......

她躲在屏风后面,看着刘妈妈和那几个僧人攀谈,仔细观察着,终于发现了那个让她感觉到不对的点——这些僧人每个人头上都有一个红色的压痕,很像是陈老爷从县衙里回来摘下帽子的样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可看刘妈妈眉开眼笑和僧人攀谈的样子,薜荔也不好站出来直接说他们有嫌疑。如果真的按照薜荔想的那样,这群人是假扮成僧人前来投宿,那么他们为什么假扮成僧人?是在躲避什么?又干了什么?

薜荔越想越惊,她偷偷从堂屋后面溜了出去,正好迎面撞见留福小刘妈妈等一干人。

小刘妈妈上前抱住薜荔,话语里满是惊恐:“你没事吧?你怎么从前院回来了,快去后面躲着,这里天塌下来也不需要你顶着!”

薜荔安抚好小刘妈妈的情绪,忙把刚才观察到的情况同她说了,“我怀疑这群来投宿的僧人是假扮的,他们额头上有被网巾或者什么勒过的痕迹,而且僧服异常的干净。”

留福笑道:“三姐儿真是谨慎,这群人的确不是什么僧人。”

薜荔惊的一跳,小刘妈妈解释道:“我和留福在其他地方查账,绘春急急忙忙去找人的时候正好经过屋子前头,我把她叫进来一问,留福就说不好。原来老爷之前就一直在查一伙杀人抢劫的乌桓人,这群人正是凭借假扮僧人进入别人家留宿才得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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