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本姑娘没在摔过是因为深刻领会了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跟你那猪脚还真没多大关系。当然,除了把我的体重成功增至到仅次于猪之外。
我端着孙女士熬制的猪腰子汤走进病房,还没来的及说话,就看见白宇及其不悦的盯着我。
“怎么了这是”我把汤放到桌上,不解的问道。
“.…..”
白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书扔到枕头边上。
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
从中医的理论上讲,刚做过手术的人毕竟伤了元气,容易气血不足,气血一但不足就容易心烦,暴躁,严重者还容易精神抑郁。
以此推论来看,我得忍。
“作为一个孤独的沉思者,我知道此刻你需要安静,但作为你的女朋友,我时刻身系你的健康,所以此刻,我不得不提醒您:先生,猪腰子凉了更腥,您还是趁热喝了吧”
“.…..”
额,好吧,他现在不想说话,只想安静的做个美男子。
我重新把餐盒的盖子盖好,坐等他回归到凡人的世界。
不过,很快,他便以独特的方式让我知道,他不是在领会深层的精神世界,而是单纯的不想理我。
是我惹他生气了。
小护士端着药一进门,白宇立刻如沐春风般和颜悦色起来。
“白医生该换药了”
“恩好的”
不就换个药吗,有必要笑的这么招蜂隐碟。
切,我暗自咋舌,对他这种流氓行为表示强烈谴责。
小护士面露难色,眼神在我和白宇间来回穿梭,尤其是在看向我的时候,所表达之意溢于言表。
在她眼里,我成了光明正大偷窥男患者的不耻人员。
我突然想起来,刚才在程伟哥房间也是她换的药,怪不得。
不过刚才怎么就没见她这么为病人着想呢,要不是本姑娘闪的快,程伟哥的清白之躯可真就暴露余外了。
想来,她才是真正的居心不良。
我看着她,扬了扬头,来了个标准的正宫微笑,傲娇又坚定。
跟我比倔除了驴之外想必世间任何生物都不是对手。
本姑娘就看了,怎么着。
见此情景,小姑娘只得转头无声的看着白宇,见白宇点头,她才放好托盘准备换药。
别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大白天里看他裸露的后背,
不错,白皙嫩滑又不失坚实!
我抑制着开始波动的小春心,悄悄地往里移了两步,好让自己看的更清楚些。
正当我垫着脚窥视他那坚实有力的后背时,白宇突然发出一声略显痛苦的闷哼,我还未站稳的身子立马停止动作。
“对,对不起,白医生,我,我第一次”
第一次?那我刚才看见的是鬼啊!光天化日下当着我的面公然吃我男朋友的豆腐,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轻点,刚才看你换的挺利索”
言外之意,她自然懂。
“对,对不,对不起,我”,小护士应该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两手不知所措的拿着刚刚换下的纱布,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事,别紧张,慢慢来”白宇倒是置身事外,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温和的语气,还真当是自己是小说里的谦谦公子了。
活该被人惦记,吃豆腐。
看着白宇像个小白鼠似的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在小护士刻意表现出的生疏动作中偶尔闷声不响的龇牙咧嘴一下,我心里无比爽快!
十几分钟后,小护士依着自己强大的心理素质,成功饱够了眼福。我自认为很客气的看着她香汗淋漓,呃,不对,满头大汗的离开,才过去扶起躺在病床上的白宇。
“白大夫这是打算重出江湖,普度众生了啊。”
白宇斜靠在枕头上,从我手里拽过被子自己盖好,又恢复到了刚才的面瘫状态。
我还没怎么着呢,他倒是越来越来劲。
但眼下,我却实不能把他怎么着,只能一遍遍的在心里默念;
他是刚少了一颗肾的病人,病人,病人。
我压着内心的怒火,重新打开饭盒的盖,拿出勺子,坐在他旁边,然后笑脸相迎。
“来,干了这碗汤,日后才能她好你也好”
此话一出,果然奏效,白大夫终于有了新的表情,
眉心皱的更深了!
生无可恋的看着我,犹如看到了生命的尽头。
“那你就呆会喝。我查过资料,医学上说一个肾也没问题,你说既然一颗肾也没问题老天爷造人的时候为什么非得给安排两颗呢,是不是专门为了让人们在有生命所需时拿出来相互帮助的,不过,说来可惜,很多人并没能领悟到老天爷的安排,死也不愿给别人。你说有这种觉悟的人是不是品质都特高尚,特伟大”
硬的不行,只能按捺住怒气发射彩虹屁。
一切恩怨,等他病好了再说,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还不用等10年。
“这么感恩戴德,维小朵你什么意思?”
我去,终于转换回了□□凡胎,至少能正常对话了。
“字面意思啊,难道你不值得被尊重,被歌颂,被载入史册吗,当然,载入史册是没必要了,毕竟你还有一大把的大好年华任你蹉跎呢”
我知道他能听出我言过其实背后的柠檬味。
“所以啊,赶紧补补,给自己放荡的人生多添些本钱。毕竟有心无力是件很痛苦的事。”
我重新把碗举到他嘴边,煞有其事的说。
白宇先是沉默,转而忽的就笑了,
他接过汤一口喝下,怔怔的看着我,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和目光里的狡黠,说明他的反击开始了。
“那你惨了,毕竟有心无力痛苦的不只是我一个人”
给我来这套,本姑娘倾其半生都在跟你较量,经年岁月里,不分高低。现在自然也不会轻易认输。
“此言差矣,我虽不嫌弃你,自然也不会亏待了自己,现在不都流行什么及时行乐吗,人生一世而已,定要尽兴而归才算没白活一场,哪还有被那些教条礼仪束缚住的道理。”
看着白宇逐渐凝结的笑意,我就知道此局,我赢!
好好的时候我说不过你,如今病了岂能有再输之理!
传出去不得被程老三笑话死。
“维小朵,我还要喝”
白宇把碗递给我,酷酷的外表下看不出任何波澜。
我又盛了一碗,递给他,他照样喝的一口不剩,完全没有之前如临大敌的挣扎。
最后,我看着空空如也的汤盆,大惊失色。
“维小朵,我是为了你才委屈了我的胃”
我暗笑,什么时候白大夫也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
“放心,看在你胃的份上,绿光绝不会出现在你头的上方”
我握着他的手,郑重其事。
“维小朵,下次来医院,先来看我”
白宇说完漫不经心的看向窗外,眼里的在意、计较、以及因此产生的负罪感,被我尽收眼底。
“噗嗤……”
原谅我此时不厚道的笑了,
“没问题,因为我已经打电话给白非了,她下午应该就到了,程伟哥那边再也不需要我了。”
白宇闻声转过来,好一会儿才说:
“我谈个恋爱怎么谈成了买一送一的买卖”
在我妈和婶婶一天一碗猪腰子汤的摧残下,白宇恢复的很快,尽管医生建议他在医院多住几天,但他却执意坚持出院,回家休养。
他说,他不想等百年以后被一群猪围着讨债。
好吧,既然他想积德行善,我又有何理由不去成全。
办理完出院手续,我便要去看看程伟哥,自从白非来了之后,我就很少过去。
白宇说,人在虚弱时最容易培养出感情,叫我少去打扰。不过这马上就要出院了,去告个别应该不能算是打扰。
来到病房前,发现们是关着的,若搁以前我肯定直接推门就进,不过,今非昔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不好什么时候感情就有了飞一般的进展。
为避免尴尬我还是先敲个门更妥当些。
只是手还未碰触到门,病房内便传来了两个熟悉的声音,竟然是白宇。
虽说偷听不是件光彩的事,但病房内的谈话就这么直接传进我的耳朵里,尤其在是听到我的名字时,那就更拔不动腿了。
“你小子让我欠了你这么大的情,还怎么好意思背负我俩之间的义”程伟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