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哥:……你不是在耍无赖吗?
高天宇:“我看起来像个无赖吗?!”
冷哥:不像,你本来就是。
高天宇:“……”
冷哥:好吧,就当你表达清楚了,他也完全理解了,所以你被拒绝的原因是?
“我不急着要答复,他急着答复我啊。”高天宇的眉毛又开始诉说后悔,“我为什么要引导他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他明明话少一点更可爱,我为什么没有珍惜话少的季叔叔?我是猪吗?我简直蠢死了!”
冷哥:你现在真的像头激动的蠢猪,冷静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高天宇抹了把脸,叹了口气,低下那颗英俊的猪头开始诉说自己被拒绝的惨痛经历:“他说我很好,但我们不合适,要我别再浪费时间了。”
以为会有一个很长的故事的冷哥:就这样?
英俊的猪头稍稍提起一些,眉毛和眼神都很幽怨:“别这么冷漠好吗?被发好人卡很惨的。”
冷哥:你惨的过那些优秀的人神共愤就是入不了女主角眼的男二吗?矫情。
“没事少看点无脑偶像剧,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怕被人笑话为老不尊。”高天宇吐槽完业余爱好与身份年纪不相符的冷大爷,开始痛说自己的好人卡与那些悲催男二的好人卡有何区别,“如果他拒绝我的理由是他不喜欢男人,或者他不喜欢我,我也就是一般惨。问题在于他喜欢我,还是挺喜欢的那种。他拒绝我是因为我年轻,率性,容易头脑发热,也容易迅速失温,不适合他这种年纪偏大,性格沉闷,只想平平静静过生活的叔叔。”
冷哥:简而言之就是,他觉得你靠不住?
高天宇:“能不能委婉点?你看不出我很难过很委屈吗?”
冷哥:有什么好委屈的?人家又没说错。你从小就三分钟热度,画画、弹琴、打球、组乐队,你哪一样坚持下来了?
高天宇被噎的哑了几秒,道:“那些是爱好,季叔叔是人,能一样吗?”
冷哥:你现阶段爱好的人。
高天宇:“不是爱好,是喜欢,很喜欢,可以一直喜欢的那种。”
冷哥:跟我说有什么用?你得跟他说,让他相信。
这话整戳在高天宇心口窝上,那叫一个痛啊,委屈啊,追悔莫及啊,欲哭无泪啊,挫败的想死啊,反正能和求爱被拒扯上关系的情绪他都有,与其扯不上关系的情绪他也有,百味杂陈,难以言喻。
冷哥终于褪去淡漠,吊梢眼里透出了关切与担忧:你不是被打击出心脏病了吧?要叫救护车吗?
“没有,我只是……只是……我也说不上来什么滋味。”高天宇捂着胸口缓了一分钟才把那些齐齐涌上来的情绪压下去,接着前话道,“我说了,我跟他说我很喜欢他,他给我讲多巴胺的作用和由来;我说我不是一时兴起,我想一直和他在一起,他给我讲弗洛蒙的作用和由来;我说我真的喜欢他,真的不是一时兴起,他给我讲肾上腺激素的作用和分泌条件。总而言之,他的拒绝既另类又专业,我一个靠嘴混饭吃的业务主管,在他面前就像个笨嘴拙舌的文盲。”
短暂的沉默过后,冷哥怒其不争的数落:谁叫你小时候不好好学习?搞得现在连人家说什么都听不懂。
高天宇投去鄙夷的一瞥:“别装的好像你听懂了一样,你还不如我呢。”
冷哥:我不需要懂那些,成仙不考肾上腺激素的作用和分泌条件。
高天宇再次噎住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走开!修你的仙去!”
冷哥:看你那个无能样,废物点心,养你还不如养个土豆。
高天宇愤怒地:“你可以骂我,但你不能否定我!土豆能给你养老吗?土豆能陪你遛弯吗?土豆……”
冷哥:土豆不会气的我要死不活。
高天宇叫唤:“所以这是报复吗?气的我要死不活你心里就平衡了?”
冷哥:还想哭吗?
高天宇怔了怔,气势低了下去,半垂着脸咕哝了一句:“你安慰人的方式还是这么另类,不过,谢了。”
作者有话要说:让季叔叔休息一下,拒绝了喜欢的人,季叔叔也很难过。
冷哥:难怪给我加戏。
某萸:辛苦您了。
冷哥:嗯。
某萸:……都不客气一下吗?
冷哥:嗯?
某萸:好吧,我想多了,您老慢走。
第8章 睚眦必报土豆宇
高天宇怔了怔,气势低了下去,半垂着脸咕哝了一句:“你安慰人的方式还是这么另类,不过,谢了。”
冷哥:不用,我只是怕你像小时候那样哭着往我身上蹭鼻涕。今天刚洗的澡,毛上还有香味呢。
高天宇再次被噎住了,就像喉咙里卡个煮鸡蛋一样,脸色逐渐变紫。
冷哥:宠物店新换的香波很好闻。
高天宇担心一语致死哥再发发威自己怕是真要死翘翘了,于是举手投降,真诚忏悔:“爸爸,我错了,我以后不气您了,您别再借着安慰我的机会报复我了。您请修仙去吧,现在我只想当个安静的土豆。”
冷哥也不想搭理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了,起身抖抖散发着清香的耳毛(身上的毛太短,只有耳朵毛可以抖起来),回自己房间修炼去了。
高天宇松了口气,把自己扔回沙发,一边COS土豆一边自我安慰——没关系,至少季叔叔拒绝我的原因不是不喜欢我,只不过季叔叔惯于克制,分泌的多巴胺、弗洛蒙、肾上腺激素什么的没有我这么旺盛。我还是有机会的,我还是有机会的,我还是有机会的,我还是有机……
美声金属特有的恢弘空灵式吟唱打断了土豆宇的洗脑式自我安慰,烦躁的伸手摸索了一阵,腾地跳了起来,像只气恼的大狗一样噼里啪啦扒开抱枕,终于把从屁兜漏到沙发缝里的手机刨了出来,接通了电话。
烦躁的土豆宇:“干嘛?”
不明所以的小杨总:“休假还这么大火气,跟你季叔叔闹别扭了?”
痛处被戳升至暴躁的土豆宇:“用你八卦?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哟,真吵架了?”杨澈不仅不生气,语气还有那么点小愉块——你再嘚瑟呀,再笑话哥是单身狗呀,呵呵呵呵(你不光不着调,你还很贱)——“正好,秦少在“海天”攒了个局,让你过来凑个热闹。出来喝两杯换换心情,喝好了再回去哄人,床下吵架床上合嘛,你懂的。”
土豆宇鄙夷道:“我不懂,我没你那么龌龊。”
杨澈翻了个白眼儿,哼道:“不来拉倒,自己郁闷着吧,傻狗!”
狼相毕露的土豆宇:“日!你是打来约架的吧?你……喂?喂?!”
杨不着调把手机塞进裤兜,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推门走出洗手间,又成了那个衣冠楚楚的小杨总,面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不好意思秦少,天宇在和客户吃饭,不知道几点结束,怕是赶不过来了。”
秦微澜扬了扬眉,漫不经心道:“那算了,客户嘛,总是不好开罪的。”
准备落座的杨澈闻言一顿,面上笑容未变,心里却打了个突。再看秦微澜带来的女伴,这才注意到一脸精致妆容的小女人也就十八九岁,对秦家这位娇贵受宠的小公子亲近却不殷勤,言行举止倒像个跟着阿哥出来玩的小格格。
杨澈坐下不到一刻钟就再次离席了,离开包厢寻了个僻静处,拨通高天宇的电话,压着声音道:“说正经的,秦三儿是gay吗?”
高天宇:“这是正经的吗?还有秦三儿是谁?”
杨澈:“秦家那位小公子,秦微澜,他家公司的业务不是你负责的吗?”
高天宇:“来谈业务的又不是他,我总共就见过他两面,还没你跟他熟,他是不是gay关我鸟事?”
杨澈:“我现在也不确定关不关你鸟事,你还是过来一趟吧,这小公子咱开罪不起。”
高天宇臭着脸换了身衣服,推开次卧的门道:“冷哥,我出去一下。”
冷哥掀开眼皮懒懒的问:你不是要当个安静的土豆吗?
高天宇无奈道:“让这个梗过去吧,现在我要去客串陪酒少爷了。”
冷哥:还不如在家当个土豆。
高天宇也这么觉得,但没办法,哥们儿的面子能撅,老板发话不能不听。
杨澈担心被迫营业的陪酒少爷有情绪,估摸着人快到了就下来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