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有彼此。
二天后,三月初二,武林大会召开。
殷莫醉几人混在人群找寻找原封斯的行踪。
寻了五天无果。
三月初七。
余团亲自上擂台比拼,大显风采。
赛后她总会吹响一支哨子,哨子发出杜鹃的声音。
这哨声说实在的是难听极了。
但因为实力的原因,众人默不敢言。
而殷莫醉也没想到,这哨声竟然会如此难听。一点也没有杜鹃清凉跳跃的声音。
据余团解释,当年这支哨被雷劈了,自己好不容易寻来这支哨。
声音坏了,但找到原封斯是没有问题的。
殷莫醉和一清虽然一脸黑线,但也无可奈何,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离初九只剩下两天的时间。
但是结果并不如意。
余团失败了。
二月初九,午时。
在盟主府的武堂里,聚集了几百人,他们都是江湖武林中稍有名气,或者某些宗派里大能的弟子。
反正能出现在这里的都不简单,都是有些手段的。
现在场上对决的是新起之秀,秒杀全场,可睥睨一切的余团,余三招。
对!大家没有听错,余团现在有了外号,至于这外号的来源还要从两天前说起。
刚刚参加比武的余团,不管对手怎样阴险,怎样磊落,怎样卑鄙。不管强弱,都在第三招将对手赶下台,独自霸占擂台,吹起难听刺耳的哨音。
没办法,人家实力在,谁上去就等着第三招赶下台吧。
咳咳,现在我们来介绍一下余三招的对手,藏剑山庄庄主柳宜蒙!
柳宜蒙手拿着一把剑,扯了扯嘴角无语地看着那个坐在擂台上的女人。
女人手里拿着一个乌七抹黑的哨子,拽着一根绳子来回转悠。
“哟,小蒙子啊!”余团看到柳宜蒙随口调侃。
“哈哈哈,小蒙子,柳庄主也有今天啊!”
“噗嗤,我的老天爷呀,这一行人都是从哪里来的,一个比一个厉害!”
“小蒙子真惨,上次遇着一清道长,这次遇着余三招,看来又要败在他们这行人手上了!”
“啧啧……”
柳宜蒙脸都黑了,但是还要摆出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
柳宜蒙额头突突跳着,走到余团身前躬身小声道:“师父。”
嗯,没错,柳宜蒙拜师了。
没办法,柳宜蒙脸皮厚,知道余团的本事后,死缠烂打要拜师。
有这么强大的师父,脸皮算个毛。
精进武功,这才是最重要的。有了余团的指导,他觉得自己打盟主都不再话下!
咳咳,想多了。
“喂,打呀!”
“柳庄主,动手,加油,你能行的。”
“余大侠,我们看好你,三招败他,延续你的神话!”
柳宜蒙听着众人的话,额头突突直跳,冷眼扫过台下的人。
台下静默一阵哄然大笑。
“柳庄主,瞪人算什么本事,上啊!”
“我们看好你,柳庄主,四招,我们押了你四招!”
“开打呀,怎么不打啊。”
“怎么,要打吗?”余团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裙角,握紧自己的口哨看着柳宜蒙。
余团的身体依然不好,整个人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像是不小心就会死去。
谁也没想到,这余团竟然这么强悍。
不管她的对手是男是女,她都能轻而易举地将他们扔下台去。
啧啧,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柳宜蒙看着自己师父柔柔弱弱的样子,先不说自己打不打的过,就凭她是自己师父,他也不敢打。
清咳了声,柳宜蒙站在擂台中央,居高临下看着众人道:“我……认输!”
嗯就是这样干脆利落。
“哈!柳庄主你不会怕了吧?”
“柳庄主你要是怕了就赶紧回家找娘喝奶去!”
“柳宜蒙,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众人愕然,哄笑中带着嘲讽。
打都不打就认输,可真是大丈夫行为。
柳宜蒙气恼,冷哼一声,冲余团行了个礼就甩袖离去。
“小蒙子啊,来跟为师切磋一下,为师好指点一二。”
余团出声止住柳宜蒙的想要下台的行为,柳宜蒙好歹也是她口头上的徒弟,教一下,挽救一下他的面子也不错。
反正自己这么个人物给柳宜蒙当师父不算是亏待他。
柳宜蒙一顿,台下众人更是惊住。
他们听到了什么?
为师?
柳宜蒙的师父不是他爹吗?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师父,还是余团这个女娃娃?
柳宜蒙复杂地望向余团,而台下众人更是复杂。最后柳宜蒙还是决定听师父的。
“好。”柳宜蒙点点头,紧绷着身体抽出剑,严肃道:“师父请赐教。”
微风阵起,卷起两人的衣袍。
暗处,一个刀疤脸恶狠狠地盯着余团,像是要将她吃了一般。
第29章 调情
柳宜蒙握剑,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余团。
这次他比上次稳了,双腿有力,紧贴地面不会被撂倒。
余团只是定定看着他,等到剑快接近自己才动身。
只听场下一阵吸气,这柳宜蒙的动作速度很快,他们也不能保证能躲过柳宜蒙的剑。
余团侧身躲过剑,快速上前,手一抬,抓住柳宜蒙的手腕疼一转,柳宜蒙痛的直接松开了剑。
“你不该松手,这是你唯一的武器,没了他,你就败了。”余团清冷说道,双手成拳锤向柳宜蒙。
柳宜蒙嘴角溢出一口血。
余团往后退,把剑踢到柳宜蒙的脚边命令道:“拿起你的剑。”
柳宜蒙蹲下身握紧自己的剑,这次他不会丢下他的武器!
柳宜蒙再次动身,直冲余团而去。
太阳下,冰冷的剑冷厉刺骨。
余团抿唇跳起。
柳宜蒙慌乱,很快定下心神,随着余团跳起剑直指余团而去。
余团沉眼,踩到柳宜蒙的手腕上。
剧烈的痛刺激着柳宜蒙,可他没有松手。
“嗯,不错。”余团点头夸赞,稳稳站到擂台中央。
柳宜蒙额头出了一层薄汗,但心里却还是开心。
得到老师的夸赞这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就在柳宜蒙分心时,余团直冲他而去。
柳宜蒙握紧手中的剑,将所有的力发到剑上。
余团不给柳宜蒙机会,绕道身后,右手变掌拍向柳宜蒙。
柳宜蒙只觉得后背一阵疼痛,血从喉咙间涌起。
“不要只顾着前面,你的力气不要全部击中到一个地方,不到搏命的时候记得顾全大局。”
余团说着,又点了柳宜蒙几下,每一下力气极大,逼得他往后退。
最后只差一步他就会掉落擂台。
柳宜蒙想反击。
余团只是摇摇头,直接将他揍下台,最后站在擂台边缘冲着他喊:“记住刚刚几个地方,顺着那几个点,内力会有所长进的。”
余团说完,转身离开,不去看狼狈的柳宜蒙。
柳宜蒙被自家的仆从扶起来后,对着余团躬身行礼,然后就走出了现场。
他回头一看,就看到那个柔弱的女子孤单坐在擂台中央,周围的人群已经散去,耳边似乎传来嘶哑难听的声音。
“布谷……布谷……”
一声声难听极了,像是伛偻的老妇人般,像是被烧成木炭的哧啦哧啦声。
响了许久许久余团停了下来,她静静扫视着擂台,希望能够找到原封斯。
原封斯站在阴暗的角落。
他换了一张脸,脸上的刀疤可怖至极。
他不自觉摸向眼角,那里有一道很深很深的疤痕,是殷莫醉出生时爆发的力所致。
真是让人厌恶!
原封斯厌恶看了眼余团,转身离去。
“抢了柔儿的哨子,我会抢回来的,今天晚上我要好好欣赏你痛不欲生的样子!”
原封斯阴狠地想着。
上次他下毒一挥,一清又很快与他缠斗,他急切地想要逃离,故而没看见是谁在惨叫,也没看见是谁中毒。
而殷莫酒也没告诉他谁是他女儿,他也没见过殷莫酒的脸,导致他一直以为,余团是他的女儿。
真是天大的误会啊。
至于余团哨里发出的声音,让他亥时见一面。
原封斯这些天当做没听见。
他算好了,在今天,在余团痛的生不如死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