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们这时终于从曲廊上下来,扭扭捏捏的走到草坪上,向古君然认罪。
古安安不敢看古君然,紧张的咬着下唇,不知如何是好。
古君然眉一皱,就要骂人,结果,真就骂了:
“怎么回事?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轻重?”
古安安被古君然骂得一瑟缩,抬头看了眼全身湿透还美得像仙女的花篱,又看了眼明显紧张花篱的古君然,哭了:
“我讨厌她!你和堂哥都喜欢她!你们都被她的美色骗了。七叔!我告诉你!不光男人喜欢被人追捧,女人也喜欢被人追捧!你们越是沉迷于她的美色,越多男人喜欢她,她就越开心!”
古君然蓦地一愣,随之沉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繁杂的过渡情节之后,终于可以开始谈恋爱了。
第56章 他瞎了眼
古君然勒令古安安:“快给花小姐道歉!”
“我不!”
“不需要!”
两个声音同时说。
古君然不知道花篱为什么说不需要。
这女人难道没看出来,他在护着她吗?
花篱目光直接看向贵女群最后面,那个畏畏缩缩的白裙贵女,站起身,直接朝白裙贵女走过去。
花篱刚刚看见,就是这个穿白裙子的贵女,推她下水。
白裙贵女大惊失色。
花篱一把拽住白裙贵女的胳膊,用蛮力把白裙贵女拉到湖边,一把推了下去。
湖边的水很浅,只到女人的腰,白裙贵女一个不稳,摔了一个狗啃泥。
白裙贵女努力从水里站起来,湖风一吹,瑟瑟发抖。
古安安朝花篱吼:“你干什么?”
花篱冷冷的看向古安安:“你是不是也想试试?”
花篱自从上次在曼谷吃了亏,就开始学散打,如果再忍气吞声,那花篱这一年下的功夫,不就白费了?
古安安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这女人和一年前相比,哪里不一样了。
白裙贵女此刻也从湖里爬上岸,冻得脸色发白。
花篱不想再跟这群人多说一句话,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古安安突然指着花篱的背影,对古君然大喊:“七叔!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把人推下水,连句道歉都没有!”
花篱止步,回身,“啪!”的一巴掌扇在古安安脸上。
古安安被吓得一呆,满脸的不敢置信。
周围的贵女都被吓傻了。
花篱竟然敢打古安安!
古安安反应过来,捂着被打的右脸嘶吼道:“花篱!你还想不想活了!”
没想到,花篱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古安安左脸上:“一年前的账,我还记着呢!”
古安安哪里受过这种气,疯了一样去挠花篱的脸,但古安安哪里是花篱的对手。
花篱两招把古安安反手擒拿:“古安安,除了这身古家的皮,你还有什么?你曾经干的那些坏事,够你坐十次牢的!你还让我死!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死!”
古安安疼得满头大汗,周围贵女都是柔弱的女人,多数人为了减肥,每天饭都不敢多吃,哪里有力气和花篱打架?
在场的唯一一个男人古君然,就像被打的不是他侄女,往前走了两步,又退了回去。
花篱揪着古安安继续教育:“就你这样的社会败类,豪门渣滓,我就想不通了,古家是请不起品德老师还是家风不正?教出你这么个玩意儿?”
贵女们齐齐看向古君然,古君然嘴角不易察觉的抽了抽。
花篱教训完古安安之后,就把古安安放了。
古安安哭喊着要古君然替自己报仇。
没想到古君然直接对古安安甩了冷脸,训斥:
“丢人!”
古安安呆愣在当场,眼泪像瀑布一样流出来。
古君然冰冷的看着古安安:“你现在就订张机票回曼谷,以后不要来华国了,省得古家在华国的名声被你祸害。”
自己亲七叔竟然帮一个外人!
古安安此刻已经完全顾不了形象,一屁股坐在了草坪上,眼神呆滞的无声流泪。
古君然看着古安安皱眉:“怎么?我说话没用?”
古安安抬头,委屈的看着古君然。
白染蝶一直缩在后面,这时才走上前,赶紧把古安安扶起来:
“安安,我们先去换身衣服,你七叔也是为你好。”
古安安不说话,只是流泪,但又不敢忤逆古君然,只能憋着气被白染蝶扶走了。
古安安和白染蝶等人一走,湖周草坪上又恢复了平静。
春寒料峭,一阵风吹来,花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古君然眉宇微沉,问花篱:“很冷吗?”
花篱摇头:“还好。”
古君然看着花篱头发乱了,一身湿漉漉的样子,一股无名火莫名其妙就窜了上来:
“不想别人针对你,就在个人问题上注意点,没有男人,你睡不着觉,吃不了饭?”
花篱诧异的看向古君然。
古君然反问:“我说的不对?”
花篱抿唇,点头:“你说得对。”
几句话说完,气氛异常尴尬,花篱眼睛看着湖水,一眼都不朝古君然那边看。
古君然注意到花篱身上的礼服湿透了,问:“你带衣服了吗?”
“没有。”花篱答。
“你在这儿别动,我去给你找衣服。”
说完,古君然离开了草坪。
花篱转头看着古君然消失的方向,翻了个白眼,嘟囔:
“什么叫我在个人问题上注意点?”
“真以为自己是太平洋的警察,谁都归你管?”
草坪靠近湖水,十分的寒冷,等了一会儿,花篱实在受不住冻,离开了草坪。
离开草坪之后,花篱因为冷,不断的搓胳膊,四处寻找司徒家的仆人。
花篱走到宾客最多的花园,恰好遇到刘沐辰正在花园里待客。
刘沐辰回头便见花篱浑身湿透的样子,还来不及询问发生了什么,就看见花篱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刘沐辰见此,立马对正在招待的宾客说了对不起,然后亲自带花篱去换衣服。
花篱以为刘沐辰带自己去的是客房,去了之后才知道,刘沐辰带自己去的,不是客房,是刘沐辰自己的卧室。
花篱现在冷极了,也顾不得选地方,进了刘沐辰的卧室以后,冲了个热水澡,换上了刘沐辰找来的运动服。
这身运动服是刘沐辰找司徒家的堂妹要的,还是新的。
花篱穿上衣服出来,刘沐辰拿着浴巾和吹风机站在浴室门口。
“不不不,我自己吹。”
看出刘沐辰什么意思,花篱连声拒绝。
不顾花篱的反对,刘沐辰强硬的把花篱拉到床上坐着,给女人吹头发。
花篱只能被迫接受了。
听着耳边呜呜呜的声响,花篱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花篱的头发很长,刘沐辰生怕把花篱的长发折断一样,拖在手里,小心的一缕一缕吹干。
终于,花篱的头发全都被吹干了。
“说吧,都发生了什么?”
刘沐辰这才问花篱发生了什么事。
花篱不想给刘沐辰添麻烦,斟酌着开口:
“我在上水湖看鱼时,不小心脚滑,从浮桥上摔了下去。”
刘沐辰看了眼花篱,沉默半饷,才说:
“避免你再次脚滑,今天一直到宴会散,你都跟在我后面。”
“什么?”
花篱诧异。
刘沐辰看着花篱,挑眉:“怎么?不行?还是说你脚不滑了?”
花篱无奈,只能跟着刘沐辰走。
花篱收拾好之后,跟着刘沐辰回到了宴会的主场,花园。
花园里有个欧洲风格的舞厅。
刘沐辰和宾客们一一打招呼,不知不觉,就带花篱来到了舞厅。
舞厅是圆形的,外围是一圈拱形的门洞,站在舞厅二楼的环形栏杆上可以看见,一楼舞池里跳着华尔兹的男男女女。
花篱惊喜的看着这个白色大理石砌成的豪华舞厅,幻想着自己穿着古欧风格的宫廷蓬蓬裙,在舞池里翩翩起舞的样子。
花篱满目向往的看着舞池。
没发现身旁的刘沐辰也正看着自己,目光深邃。
刘沐辰是司徒家的大公子,且年少有为,很快就有年轻女郎走过来,邀请刘沐辰跳舞。
面对上楼邀请自己的女郎,刘沐辰依旧绅士一笑,礼貌的拒绝:“对不起,我不会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