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君然一脸错愕:“有吗?”
“我只是想告诉他,未成年人应该好好学习,而不是把心思花在一件不可能的事上。”
古君然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花篱一眼。
……
十一点,二人就卖完了所有东西,一共赚了375。
除去买十斤龙虾的钱,还剩下不少。
现在乡场没散,花篱就想去逛逛,古君然懒懒的跟在后面。
因为临近中午,此时的人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多,二人可以随便在人流松散的街上穿行。
花篱瞧见一个画糖人的摊位,摊位摆出来的糖人有十二生肖,还有孙悟空,单色的五块一个,彩色的十块一个。
花篱想吃,就画了一只兔子,因为她属兔。
女孩自顾自的买糖吃,又想到自己一个人吃会不会不好?但又一想,古君然那么爱干净,肯定不吃路边卖的东西,这么一想,果断打消了给古君然买一根的念头。
男人走到女孩身后,目光淡淡的看着糖人师傅画糖的动作。
糖人师傅笑着问男人:“老板要什么样的?”
古君然没说话。
花篱正躬身瞧着摊位上插着的那支孙悟空,随口问古君然:“古老师生肖是什么?”
古君然看了花篱一眼,淡淡道:“老虎。”
糖人师傅:“那我给老板画个老虎?”
古君然点头。
花篱拿到了师傅画的兔子,又一眼瞧见师傅正在画的老虎,抿唇。
后悔问古君然生肖了,如果不问,古君然肯定不要。
兔子那么小,要十块,老虎比兔子三个还大,也只要十块。
早知道自己要个龙。
糖人师傅把画好的糖人给二人,花篱不情不愿的把二十块钱递了出去。
花篱拿着糖人突然就没了胃口。
明明一上午累死累活卖鱼的人是她,凭什么古君然的糖人比她大?
古君然瞧了瞧小姑娘,又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老虎,问:“想要?”
花篱口是心非说:“不要。”
古君然抿唇:“要不,咱俩换一下?”
女孩眼睛明亮不少,注视着男人:“真的?”
古君然点头。
花篱把手里的兔子递给古君然,自己拿了古君然的老虎。
这么一换,花篱心情好多了,心情一好,食欲就上来了,花篱嘬着老虎很粗的尾巴,满足的眯了眯眼睛。
十块钱的糖人量果然很足,连尾巴都这么厚/实/粗/壮。
古君然看着花篱啃老虎尾巴,又看了看手里的精致小兔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朵莫名其妙就红了。
“古老师,你不吃吗?”
花篱大眼睛看着古君然,樱花色的唇上还残留一小块糖,那眼神只差挂上一行字,你不吃就给我吃。
古君然躲过花篱眼馋的视线,含住了兔子的嘴。
花篱瞥了古君然一眼,心里想着。
啧啧,真是残忍,小兔子多可爱,第一口就把脑袋吃了。
吃了糖人,二人又逛了半饷,花篱瞧见捕鱼用的地笼,想买下来。
古君然看着摊位上渔网一样的东西,不太同意:“我们鱼塘很小不需要这个东西。”
用抄网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古导早晚含上那只兔子。
第21章 第 21 章
花篱摇头:“我们那个鱼塘里面,泥太多了,泥多的鱼塘养出的鱼有泥腥味,不好吃,更卖不出好价钱。”
男人看着货摊上的东西,抿唇。
古君然知道花篱买地笼是想去野外用,但这儿都是山,山上都是丛林,一进去就全是危险。
“这是节目组准备的,没必要钻牛角尖。”
花篱蹙眉:“你的鱼不好吃,卖给别人,别人就会觉得上当受骗,不卖给别人,自己也不愿吃这种低劣的食材。”
古君然看着花篱的目光平静无波:“那就在清水里养几天。”
花篱道:“你以为黄牛在水里养一段时间就成了水牛?”
古君然一噎。
难得有人让古君然吃瘪,男人一时间脸色不太好看。
花篱不管古君然的态度,一定要买地笼。
古君然脸色越来越黑。
花篱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古君然,今天必须买这个地笼。
古君然无奈,只能做最后的妥协:“买回去可以,只能在家里用。”
花篱觉得这是哄小孩的把戏:“在家里用为什么要买这个?”
古君然直接抓住花篱手腕,强硬的说:“那就不买,回家。”
花篱抽了抽手腕,男人力气太大,根本抽不出来,只能挣扎道:
“我不回去,我要买这个。”
古君然注视了花篱半饷,男人目光极度冰凉,对女孩的耐心已然耗尽:
“我可以认为你现在的想法很幼稚。”
小姑娘看着古君然丝毫不留情面的冷峻面容,脱口而出:
“古君然,我不喜欢和你在一起!”
男人微愣,松了拽着女孩腕子的手,半饷,气笑:
“所以你喜欢和纵容你的人在一起?”
女孩看着男人,认真的说:
“不是纵容,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互相尊重不行吗?你不喜欢不参与就是,为什么你要管着我?你是舍不得让我花钱?”
男人身高很高,眼睛要贴近花篱的瞳孔只能压低脊背。
古君然紧盯着花篱,半饷无言。
我是怕你弄那玩意儿危险。
但这句话,古君然咬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说这些有什么用?这女人就是欠收拾。
古君然没说话,一张脸沉得比墨还黑。
花篱没管男人,径直去买地笼去了。
花篱不仅买了地笼,还买了鱼线和鱼钩。
女孩抱着地笼,赌气似的,全程不和古君然说话。
古君然也无奈,第一次觉着这丫头让人头疼。
回去的时候,仍然是古君然骑车带着花篱回家。
女孩被自己得罪狠了,绕是男人心里再生气,也不敢多说什么。
王丹在家里好不容易学会了生火,已经做好午饭等二人。
吃完午饭,就是一个小时的午休,古君然盯着花篱上楼进屋之后,才回了自己房间。
十分钟后,花篱房间的门悄悄从里面被打开。
女孩踮着脚尖走下楼,脚一沾院子的水泥地,就似一只出逃的鸟,迅速溜了。
花篱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谁知道就在她离开院子的下一秒,古君然打开房间门,一言不发的走到栏杆上,一双漆黑的眸紧紧盯着出逃的女孩。
男人眸如点漆,深邃如夜。
花篱拿着地笼,骑着自行车跑了。
女孩今天穿了件宽松的白t恤,牛仔裤,匡威帆布鞋,骑着自行车一路冲过盘山公路,冲下坡带起的风股股的往女孩衣服里灌,看起来又帅又飒。
突然,花篱刹车。
从侧边土路上传来一股浓厚的猪屎味,这条路过去,肯定有人养猪。
花篱自行车龙头拐了个弯就冲上了旁边的土路。
杂树覆盖的机耕路十分不好走,长了草中间还有很多不规则的石块,快把跟在花篱后面的摄像和导演组折磨晕了。
几分钟骑过了土路,就是一片田野,田野里放养的十几只小猪正追着猪妈妈喝奶,花篱把车停在路边,朝高坎上那幢老木房子走去。
从木房子里伛偻的走出来一个老人,老人看见花篱问:
“姑娘找谁?”
花篱瞧了眼旁边一溜的猪圈问:“有没有猪肠猪心。”
老人布满皱纹的手在破旧的围裙上擦了擦:“你等等。”
不一会儿,老人把一笼没洗过的猪肠和一个猪心用棕树叶子搓成的绳子挂好,提着递给花篱。
那味道十分浓郁,说是一闻就吐也毫不夸张,但花篱就像闻不到似的,直接用手接了。
猪肠加猪心,一共五十。
因为味道太难闻,连摄像都避得远远的。
花篱拿了东西问老人:
“奶奶,这儿有什么出水的洞或者深潭河流之内的吗?”
老人道:“洞?这儿到处都是洞。”
说着,老人走到敞亮的院坝里,仰头抬手的给花篱指:
“那匹山,看到没?就是那有一个洞,那儿也有一个洞,里面出水,水还挺大,外面有潭,我以前腿脚灵便的时候经常上去打猪草。”
对面山上盖满了郁郁葱葱的森林。
花篱认清楚方向,点头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