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指了指自己:“科学院缺了我这个院长可不行。”
“战场上缺了柱间哥和大哥也不行,你们仨这是特殊情况,”泉奈耸耸肩,“但是工商部缺了你也能照常运转吧。”
柱间对若有所思的弟弟呲出一口大白牙:“农业部和外交工作缺了我也能照常转。”
“我们的政府里群英荟萃,很多人都有丰富的工作经验,各专业的人才如过江之鲫。经过这两年的相处,大家应该都有想推荐的人选。”政纯环视小伙伴们,但是文件堆挡住一大半的视线。
“我赞同下放办事权力的提议。”斑按政纯教他的做法举起手。
“我也赞同。”剩下的三人异口同声。
“正好到年末了,就在总结会上跟大家提提这事儿,顺便看看备选人的群众基础怎么样。”政纯提起笔,往办公室备忘录里写字。
扉间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只有我们五个人时,政府会议随时随地能召开,那这么多部门各有负责人,该怎么开会?”
“这就是我的第二个提议,继续新都城的建造工作,争取明天春天把政府搬过去。”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建筑主体在水泥研发出来时已经基本完成了,剩下的边边角角没有太大的技术难度。
柱间的位置坐北朝南,他直指向正前方:“境内各宗教场所均表示听从政府指令,都城再建好后,我们对净土宗的计划将更容易实施。”
五个人脸上没有什么激动的表情,计划进行到今天,他们已经被磨练得沉稳坚韧。
“就这么办吧。”
木叶政府的首脑们埋下头继续工作。
“听说了吗?芦上纺织厂的老大被抓起来了?”背后的青年说道。
政纯嗦一口荞麦面,觉得食堂大妈好像把糖和盐弄混了。
“他不是才上任两个月吗?因为什么啊?”有几分英气的女性声音问。
斑尝了一口自己的面,放下筷子把两人的面碗换了个位置。
“他私自把科学院提供的机器给卖了,想把国营的纺织厂改成造纸厂,真是个蠢材。咱们木叶破除旧观念不知多久了,纺织和染布早就不是所谓‘贱业’,他还觉得受委屈了?”青年嚼着东西口齿不清地回答。
政纯夹了两根嚼嚼。这次是正常的咸味。
“现在的人怎么都蠢成这样啊!我那天也遇到了一个极品,是个服装店店主,做假账逃税。我一搭眼就看出他那个数据不对劲,他还抵赖,想拿东西砸我,被我们办公室的日向仁太一个点穴定住了,现在在看守所里蹲着呢。”
政纯听到了熟人的名字,夹面的动作一顿。斑咬着腌萝卜探究地看过来。
青年不屑地轻哼一声:“以前这些势利眼都能蒙混过关,还以为如今的政府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真该把这些人抓起来全送到境外去,省得祸害咱们。”
“那不行,你没听处长说吗,市容市貌改造升级需要大量人手,法院最近判经济犯基本全判劳动改造。”
“对对对,‘资源要合理利用’,哈哈哈——”
听着隔壁桌的对话,政纯和斑相视一笑。
不知道妈妈的状况如何了,最近的家书写的全是“一切都好”,反倒让人不放心。
会议室的窗台边,政纯拿着手里的工资条叹气。
离家以来,自己倒是实现了在现世没做到的经济独立,逢年过节还能往家里送点东西。但是随着地盘的扩大,工作量逐渐呈指数型爆增,只有趁着去坞屿处理政务的机会见见家里人。
妈妈长年在坞屿人民医院住着,身体经不起长途跋涉;老爸嘴上不多说,但每周末都在她那里陪护;姐姐姐夫还有二嫂带着外甥们在妈妈身边,老人的心情还能舒畅点;只有二哥在接到她的信件后,带着上中学的政晴跟上了在暗中谋划某些事的大哥。
“唉,我们调查上来的数据肯定有问题,家暴率比去年翻了一番,达到百分之十四点五,‘有在婚内被迫发生性行为的经历’这条才百分之零点零一。”水户以为政纯是为了刚才会上的内容忧虑。
政纯努力无视掉她的肚子,看了一眼她身边跟着的两个一脸紧张的工作人员:“女性走出家门走上工作岗位才多久啊,她们刚开始有自我意识,就能有这么多人敢说出来,我已经很震惊了。”
“也是,我们结束挨家挨户上门谈话的工作才三个月。那段时间真是挑战人耐心呐,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我们赶出去。”水户接过较年轻的女性递来的手绢,道了声谢。
“观念得慢慢改,委屈你们了。”孕妇穿得比我还薄,却热得满脸是汗,大概是因为那个小生命在温暖着母亲吧。
水户一甩头:“哪里谈得上委屈?这是我们妇联该干的工作。”
“婚姻法明年一月就要开始实行了,婚姻登记的事到时候还得交给你——交给你手下的人。”怀孕七、八个月还能工作吗?
“又是一大难关呐,我们会努力完成任务的。”
第51章 春天的消息
孩子在学校久了,以往在战场上受的伤痛或是在田地里遭的劳累终将被逐渐淡忘。年关将至,政纯在普通人占绝大多数的财政部呆久了,逐渐忘了自己还是个忍者。
“在看什么?”斑从隔壁的屋顶跳过来,走向呆立的人,“这上面是大陆地图吗?”
政纯戳戳冻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没想到昨晚降温幅度那么大。”
斑伸出手敷上硬结的棉被,匀速移动着手掌,被他捋过的部分都变得柔软起来。
政纯摸了摸温热蓬松的被子:“哇!好厉害!”比晒过的摸上去舒服!
“控制好火属性查克拉就可以了。”斑用带着余温的手揉揉政纯的头。
“知道啦,人形烘干机。生日快乐!礼物收到了吗?”努力把双臂张开到最大,搂住微笑着的青年。
“礼物收到了,谢谢,不过现在它在本体那里。”斑低头和她碰碰鼻尖。
刚才还在背后偷偷编着他头发的女忍浑身立刻僵硬了。
“影分身术?”怎么感觉有点羞耻?
“你知道?扉间说除了实验室的人,我和柱间是唯二知情的。”
这个忍术我要学!不过现在需要先圆过去。
“你一说本体,我就觉得应该叫这个。”眼神要无辜!这是重点!
“那倒也是。这个术非常实用,谍报、战斗、办公都可以使用。”斑抬了抬左侧的眉毛。
“对对对办公用!”一到年末各项研究要结题,扉间的开发速度就飞速加快,果然死线是第一生产力吗?
“要学吗?”他抽出胳膊。
“学学学!”
“为什么只能分出来一个?”两个政纯面对面异口同声地说,双手还“啪啪”拍着对方的肩膀。
“查克拉量……这样一来,等会儿的晚会我和柱间就可以参加。”斑生硬地转移话题。
行吧,能多个劳动力已经不错啦。
目送着自己抱被子回办公室,感觉很奇妙:“这里是政纯一号,政纯二号在为两位安排座席的路上,完毕。”
“我很期待。”斑的眉梢眼角都被笑意晕染得温柔。
以前经常觉得长大以后的新年就没了年味,只是坐在一起刷刷手机嚼嚼零食吐槽吐槽春晚。跑到这边以后,各种日式的习俗一开始还挺新奇,后来慢慢也变得无趣,甚至让人怀念被电子产品包围的时光,唯有和家人们的互动比较吸引人。
今年过年回不了家,政纯决定提前一周办个木叶版联欢晚会唬一唬战国时代的淳朴老百姓。
“……寒冷的冬天即将过去,温暖的春天终会到来。请欣赏表演《春天的消息》。”男女主持人面带标准的职业微笑,用热情洋溢的声音报着节目。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人们的脸庞被忍者们制造的舞台效果映得通红,眼睛眨都不眨,闪亮地盯着舞台,生怕漏掉哪怕一幕表演。
柱间对政纯做口型:“这比我演讲效果好多啦。”
政纯眼里反射着应用上电力后七彩缤纷的舞台灯光,使劲点点头。
尺八奏出悠远苍凉的曲调,幕布缓缓拉开,一间歪歪斜斜的茅草屋座落在舞台中央,用纸做的雪花几可乱真纷纷扬扬落下,寒风带着冷意从台上吹来。政纯几人坐在靠后的位置上,听到前排有人小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