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布袋戏同人)【最绮】梦中身+番外(16)

作者:青誓/刃神王千胜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那年十八少年笑,白衣沽酒竹寺边’。”绮罗生叹息般念了一句,微微俯身摸了摸脚边一块覆着竹叶的冰凉大石,“可惜过了千载岁月,此地早已不复当初。”他转身在大石上坐下来,仰头看着月光下面容依旧的少年,轻笑:“世人常说物是人非,但你我,却是反过来了。”

最光阴被那白绒尾牵引着,顺着他的力道稍稍俯低身体,对上那双微弯的紫眸:“物换星移,便是世间常态,也是时间流逝下的必然,我只要你在。”

“哈。”绮罗生轻轻一笑,拽了拽那条白绒尾,一手拍了拍身边清凉的石面:“坐下来。”

最光阴在他身侧坐下,夜风拂过,青碧的竹林中枝叶交错摇晃,他将手中的雪脯酒递过去:“你今天十分开心。”

绮罗生接过来仰头喝了一口,道:“当然。今日之行,让我了却了当年的遗憾,也让我明白了这次出时间城前城主话中的意思。”

最光阴眼帘微垂:“抱歉。”

绮罗生将雪脯酒递回,道:“还记得那次你在山顶观星,我去找你时曾说,生命的起落,不需要悲伤。其实那时,你我一样堪不破。但现在,我却似渐渐知晓,其实生命的起落,是时间的残忍,也是时间的慈悲。世间没有什么逃得过,但人与人之间重过生命的承诺,却能跨过时间的累劫。就如同,你与我约定再相见的那句话。”

“嗯。”记忆里皱起的一角被温柔的抚平,最光阴接过那壶雪脯,浅浅喝了一口。

雪脯酒的味道一如既往的柔和缠绵,而他的酒量也依旧不是那么好。

风过,有竹叶离开枝头,旋着圈飘落,绮罗生抬手接在掌中,低笑道:“在这个地方,真容易想起当年的回忆,当初那个少年,单纯得十分可爱,不过,却是没有少年人身上那种轻狂,反倒有时候,沉默冷淡得让旁人难以靠近。”

最光阴微微偏过头:“有吗?”

绮罗生笑着颔首:“有,不过,我不是旁人,所以,你在我面前还是可爱得多一点。”

“哼。”最光阴别过脸不想理他,片刻,却似想到什么,低声道:“说起来,我也未见过你年少轻狂的模样。”

绮罗生不由得轻笑出声:“哈,你想要见见吗?”

“嗯?”

“如果我在年少轻狂的时候遇见你,大概,就是这样吧。”绮罗生紫眸微转,看了一旁的小蜜桃一眼,展开雪璞扇挡在二人面前,而后一手勾起眼前人的下颌,转过那张无表情的脸,含笑凑了过去。

被雪璞扇挡住关键部分视线的小蜜桃默默吐槽:早就瞎了好多遍了现在挡有用吗?

半晌,雪璞扇重新合上的时候小蜜桃仰头一脸鄙夷的看着他们,却见最光阴拿出了油纸包好的鸡腿,然后对它说:“小蜜桃,你去外面吃鸡腿,还有,不要放人进来。”

小蜜桃:……

身为神犬,它已经不想吐槽了,咬着油纸包滚去吃鸡腿,子曰,非礼勿那啥啥,有鸡腿就够了,至于体重,它相信自己不会超过饮岁的。

第十五章 那年十八(三) 最光阴&绮罗生

浓郁的牡丹花香。

小蜜桃吸了吸鼻子,懒洋洋的不想动。被夜风中送来的牡丹花香熏了一个晚上,它严重怀疑自己的神之狗鼻就要失灵了。微微撇了撇脑袋,只见那白衣人从竹林中缓步走来,竹叶飘零,擦过飞扬的衣袂,亦染了那香气。

小蜜桃开始想念鸡腿的味道。

绮罗生走到它面前,俯身摸了摸它的头,因刚刚梳洗过,指尖上还染着点溪水的湿润微凉。

小蜜桃晃头:太香了,特别是昨晚……你知道对于一只嗅觉极度灵敏的神犬而言,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吗?

“哈。”绮罗生轻笑一声:“抱歉。”

小蜜桃:简直毫无诚意!

绮罗生道:“因为我在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小蜜桃:什么?

绮罗生叹了口气:“光使大人他……”

小蜜桃:压一个鸡腿他在推日晷。

“正因为如此,回时间城之后要怎么办才好?”

小蜜桃: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你好好把握,虽然有某人在饮岁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绮罗生以扇支额,微微摇头,却在听到小蜜桃后半句话时忽地心生一念,笑道:“啊,有了。”

小蜜桃:……你有了?

绮罗生一扇子敲在它脑袋上:“小蜜桃,你老实说,当初北狗是不是被你教坏的?”

小蜜桃:虐待动物……

“算了。”绮罗生扶了扶额头,握着扇子往回走,小蜜桃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继续趴下眯起了眼。

竹林深处,最光阴枕着手臂侧卧在那勉强算得上是平整的大石上,似乎还沉沉睡着,一片竹叶悠悠落下,缀在那披散开来的银色长发上。

绮罗生在透着凉意的岩石另一边坐下来,微微俯身去看,那张从当年失去时之心开始便再未变过的面容仍是少年的模样,末端微翘的睫羽轻飘飘的在眼下投出一片细碎的阴影,略显薄情的唇在睡梦中自然的带着一点上翘的弧度,这般看起来,便愈发像当年那个不识红尘的少年了。

绮罗生抬手轻轻描过他眉间,被艳刀削去重眉的地方残留着淡淡的痕迹,绮罗生想,过不了多久那眉又会重新长起来,到时候一定告诉他,还是那样更好看些。

正想着,手腕被攥住,随即,那双原本阖着的淡金色眼眸缓缓睁开,带着点初醒的朦胧,眨了眨,似是看清了眼前人,又复合上。

绮罗生低笑一声,却见最光阴挪了挪,自然的枕到他腿上,而后举起原本被压住的胳膊,道:“麻了。”

绮罗生笑着顺了顺那人因方才动作而卷起的银色长发,最光阴便依着他的动作枕得更舒服些:“还是时间城的床好。”

这话却是不错。

睡惯了时间城的床,只怕会觉得苦境的床榻皆是硌得骨头疼,更别说这不甚平整的大石了。

绮罗生应道:“是啊,不过偶尔宿在这竹林,也别有趣味。”

昨夜带着几分酒意的纷乱画面掠眼而过,雪发与银丝相缠,流泻在着整块青石上,浸着竹影下的月光,别有一番艳色。

最光阴睁开眼,勾起垂落到眼前的一缕白发,缠在了指间。

“嗯。”

数日后,时间城。

终于因为“推时械人已检修完毕”而从日晷处解放的饮岁一脸煞气的站在时间树下。

时间树枝叶晃动,发出一阵清脆的鸣响,同时,馥郁的牡丹花香亦随之而来。

饮岁咬牙切齿的压了压帽檐。

不多时,人影出现,饮岁深吸了一口气,正欲发作,却见绮罗生背着最光阴,银发少年双目阖着,歪在那人肩头,一头束起的发丝有些凌乱的垂下,缕缕勾缠在白衣上。

饮岁吓了一跳,当初绮罗生把最光阴背回来的景象还历历在目,此刻宛若当年重现,他顿时脸色煞白,要出口的问责全数飞到了天边,急急开口,道:“最光阴怎么了?!”

绮罗生也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愣了一下也猜到七八分,便解释道:“他没事,只是喝醉了而已。”

饮岁一口气梗在喉头,半晌,惊天动地的哼了一声:“既然如此,绮罗生我们来算算这几天的账!”

“诶,光使大人别着急,先听我将前因后果说来。”

“哼!”

绮罗生把最光阴放下,让他暂且倚坐在时间树下,而后便将为什么要剃眉毛和最光阴对于长相的认知等等事情一一详叙。

饮岁一手压着帽檐,一面听着一面微微低头瞥着那醉后睡着的人,半晌,犹自状若不屑道:“照你这样说,都是我的错了?”

“不是,”绮罗生摇了摇头:“我知道光使其实一直都很关心最光阴,待他如亲人一般,只是,表达的方式有那么一些……隐晦。”

“别以为说些好听的我就会放过你。”饮岁哼哼道:“都是因为你,最光阴才那么不省心。”

这话说的便有那么几分隐而不发的怨念之意了。

饮岁说出来方觉不妥,然而要咽回去却又不可能了,咬牙切齿的想着,其实这一句说的又没错,最光阴为了这个人不惜在他面前挖心碎时,后来更险些化做浮沫,却不知他和城主在这样漫长的时间里为他担忧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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