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两人拜别城主,带着小蜜桃离开了。
时间城主慢悠悠的吃完一整块糕点,又喝了一口茶,若有所思的自语道:“推时械人好像很久没有维修过了。”
第十四章 那年十八(二)最光阴&绮罗生
写点前言~
先摘一段编剧漫谈里的话——
【所以我私心里,自己想成了是一留衣在酒馆初遇到年仅十八岁的绮罗生,而悼词里那段话,也是一留衣对绮罗生来世的许诺。(当然,这也都是我自己想的开心而已。不过,对于来世的许诺这个情节,绮罗生倒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曾有一个声音,在小绮罗生第一次握起刀时,出现过,他说: “只要你再握起刀,咱便能再相遇。”)】
非常喜欢衣叔,番外里的这一段也算是我的一点私心吧。绮罗生跟衣叔之间的相处方式非常有意思,总是相互调侃的好兄弟的感觉萌萌哒,萌点大概就像北狗跟太岁之间一样。让我觉得感慨的还有绮罗生去勾搭(不 小紫火的时候说了句“正是什么人”,当时衣叔已经挂了许久了。
希望人生中的遗憾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圆满吧。
就像也许某一天,他们两人一狗出城的时候又会在某条河边遇到一个喜欢吃烤鱼的人。
PS化名源自太羽惊鸿一留衣,应该一目了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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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光阴的脚步,会掠夺了人世的时间吗?
无形流逝的时影在少年微微抬起的指尖化作流光溢彩的时间碎叶,犹如一场不存于人世的风雪,美丽又安静,在此朦胧夜色中,更似飞舞聚集的流萤。
操纵时间,听起来天方夜谭,然而对于眼前这应天命而生的光之少年而言,却是再自然简单不过的事情。那双映着时光痕迹的淡金色眼瞳在这一刻空灵而安谧,不染人世的红尘。
绮罗生收回目光,低眼看了看旋转回到起点的时计,道:“可以了。”
“嗯。”时影在指尖飞散,最光阴收回手,勾起了悬挂在腰间的白绒尾。
绮罗生合上时计:“接下来,我们——”
“摸鱼。”最光阴说着,自然的拉起了他的手腕。
“哈。”绮罗生任由他拉着自己往前走,一面道:“我记得前面有个小酒馆,我们去买酒吧。”
小蜜桃:我要吃鸡腿!
最光阴瞥了对着绮罗生摇尾巴的雪獒一眼:“小蜜桃,你已经快要肥得赶上饮岁了。”
小蜜桃:时间城吃的东西热量太高。
“别找借口,绮罗生就没像你这样。”
小蜜桃:又没人跟我做运动。
“你……”
“咳,别争了。”绮罗生脚步一顿:“前面似乎有些不寻常。”
最光阴眼一凛,看向了那不远处微微透出灯火的小酒馆:“血腥味。”
两人一狗还未走进酒馆,便听里面传来嘈杂的声响——
“客官饶命,饶命啊!钱……钱都在这里了,别、别砸店里的东西……”
“住手!”
“唉!这位少侠,你别管我这里的闲事了……”
“你小子不要命了?!敢伤老子,要你好看!”
走至酒馆门口,入眼只见三名劫匪模样的人举着砍刀挥向一名拿着长棍将老掌柜护在身后的少年。
千钧一发之际,但闻一声犬吠,一声裂响,为首那人手中的武器已断做两截。
众人皆是一愣,往门口望去,烛火下只见两人一狗正立在门边,一人白衣雪发,握着一柄如玉雪扇,一人银发高束,手里勾着条白绒尾,而那只雪獒正对着他们虎视眈眈。
为首之人看了看断做两截的砍刀,这两人手中不见武器,莫非这刀是被雪獒吼断的不成?
此时他的一名手下已是耐不住了,叫嚣着多管闲事,举刀便往那银发少年砍去。
一瞬之间,那少年眉目不动,仅是微微一抬手,白绒尾便缠在了砍刀之上,令那人动不了分毫。淡金色的眼轻轻一转,看向他,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你,不值出一刀。”
见属下败得如此轻易,为首之人也知道大约是磕上了硬角色,便使了个眼色:“走。”
三人收刀而去,错身而过时,却是蓦地出手暗袭!
恍惚间苍白的颜色扑面而来,随即,惨叫声交叠,鲜血喷溅。
白衣人静静立于一旁,雪扇轻摇,沉声道:“如何,看见刀了吗?”
皆被削断双手经脉的三人不敢耽搁,一边低声喊着饶命一边落荒而逃。
“你们没事吧?”待人都走后,绮罗生望向掌柜和一旁拿着棍子的少年。
“没什么大碍。”那老掌柜感激道:“那些人故意惹事胁迫,老朽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屈服。此番真是多谢你们。”
“不用,”绮罗生摇了摇头。
此时,那名拿着棍子的少年忽地开口,道:“我看见刀了。”
绮罗生打量了他片刻,那剑眉与深蓝色的长发略有些眼熟,末了,他笑了笑,道:“这是有缘,你叫什么名字?”
“衣惊鸿,你呢,你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
——不是。
——我是问你是什么人?
——我说我不是什么人。
熟悉的问语,勾起十数年前的回忆,绮罗生轻笑道:“没错,正是什么人。”
衣惊鸿疑惑道:“我是问你是什么人?”
“哈。”绮罗生摇了摇扇子,转向一旁想装看不见的最光阴:“好狗儿你说,我是什么人?”
最光阴看了他一眼:“九千胜大人。”
“是吗?”绮罗生用扇子支着额头:“九千胜是什么人?”
“我喜欢的人。”
小蜜桃: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下时间地点人物……
此时一旁围观了这一切的少年讶然道:“喂,你这个人真奇怪,怎能将人当作狗?”
小蜜桃:少年你不觉得自己重点错了吗?
最光阴闻言默默的拿出了狗头面具想要戴上,绮罗生一下截住,抢先一步扣在了自己头上:“在我来看,狗比人更高尚。我是喜欢他,才叫他好狗儿啊。”
最光阴:“……”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小蜜桃:天道好轮回。
最光阴:“……”
“真奇异的论调,难道你是江湖传说中叫北狗的那名刀者?”衣惊鸿上下打量着绮罗生,目光停留在那顶狗头面具上。
绮罗生不答,反问道:“哦?你知道北狗?”
衣惊鸿道:“我还知道很多其他的江湖传说,此番出外历练,还想找个地方习武。”
绮罗生思索片刻,道:“此地往西百里,有一地名为叫唤渊薮,或许在那,你能找到想要的东西。”
“真的吗?”
“没错,过不了多久你会在那里遇见一个拿着拂尘的人,代我问候一句,就说故友安好,不必挂怀。若哪日,你因机缘到了不远的中阴界,遇见其中最善铸刀者,代吾谢过她赠刀之情,并告知她,刀的意义,我已经找到了。”
衣惊鸿颔首记下了,顿了顿,又道:“但你还未告知我你是什么人。”
绮罗生摸了摸脸上的狗头面具,似乎想到什么,笑了笑,道:“我的名字你不用知道,只要记住一件事。”
衣惊鸿闻言一脸严肃的问:“什么事?”
绮罗生一脸严肃的答道:“以后不论如何,都不要戴帽子。”
言罢,转头看了看已经趁刚刚同掌柜买好酒和鸡腿的最光阴:“我们走吧。”
“嗯。”最光阴点头,对着一旁一脸状况外的衣惊鸿道:“后会有期。”
外边月色照眼,繁星漫天,两人一狗走了一段,最光阴看了身边那怡然自得戴着狗头面具的人,道:“拿下来。”
“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无聊。”
眼见要把人撩拨得恼了,绮罗生拿下面具,仔细收在怀里,拽住了最光阴勾着的那段白绒尾:“好罢,我拿下来就是,不过,你要陪我去一个地方。”
“嗯?”最光阴虽有疑惑,却并不反对,任由他拉着白绒尾的另一端领着自己走。
走了一阵,周围的树木逐渐变做青翠的竹子,不多时,两人便已置身于一片竹林之中。
“这是……”